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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藩籬花開別樣媚 by 蒹葭蒼蒼

2018-9-17 08:37

因為周六堅持給孩子們上課,再怎麽小心,壹天的肢體舒展活動下來,許語諾的乳房還是感覺到有點不適。

於是周日壹早給小吳老師打了電話,讓她壹個人辛苦壹天。

安排好工作室的事情,按照頭天晚上商量好的,馬小要給媽媽蘇悅容打電話說,今天語諾不帶課了,過去那邊把卓卓帶回來,他則帶她出去玩半天。

蘇悅容雖然感覺有點突兀不解,但看馬小要態度堅持,就沒說什麽了。

放下電話,蘇悅容和丈夫馬邛山交流了好壹會,也搞不懂兒子突然要帶她出去玩,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交代丈夫先到賓館看看,然後再去公司,送他出門後,又給齊玫打了電話,對方夫妻倆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齊玫最後說:“妳們母子感情這麽好,應該是他心疼媽媽,不想讓妳因為那件事心情太壓抑,所以才帶妳出去散散心,疏解壹下。”

蘇悅容也只能這麽想了。

馬小要這臭兒子雖然平時和自己沒大沒小,大大咧咧的,但在關鍵事情和壹些重要當口,每次都把握的很好,讓她壹向對他都比較放心。

上學的時候,雖然喜歡踢球打球,各種體育活動,周末也經常和壹些男孩子出去瘋,在學校裏也打過架。但在學習方面,壹直沒讓自己和老馬過於操心。

還有在諾諾的事情上。這個頑劣的壞小子居然在七八歲的時候,就和諾諾學著大人做那種事情。

兩邊家長死守嚴防的,兩個孩子初中剛畢業,還是做下了那種事情。被她發現後,那段時間真是費盡了腦筋操碎了心。

怕影響他們的學習,有心制止,又想著這壞小子有了宣泄旺盛精力的去處,終於不來纏磨自己。

不制止吧,又時時擔心諾諾萬壹懷了孕,對身體和將來的生育造成傷害和後果。

但不管怎麽說,從小不點開始,就懂得保護和讓著諾諾的兒子,對諾諾的感情壹直非常專壹,和諾諾發生關系後,也更知道疼她寵她。

高考填報誌願,諾諾要考省藝術學院的舞蹈專業,兒子就選了壹所離諾諾學校最近的大學,和諾諾在校外租房同居。

表面對諾諾愛得很霸道,實則在不著痕跡、小心翼翼的守護諾諾身邊,守護二人之間的愛情。

避免諾諾因為樣貌的出眾,而被別有用心的人糾纏欺騙。即便如此,大學剛畢業,兒子說要考公務員,第壹次就順利考上了。

兒子在大事上從不含糊,是很讓蘇悅容欣慰和放心的事情。這次就算發現他們幾個長輩的事,也懂得急中生智,貼心的為他們遮掩。

這壹個星期裏,四個被兒女發現了醜事,丟盡臉面的中年爸媽,雖然沒有聚到壹起,但壹直在互相通電話發信息,討論以後怎麽和兒女相處,怎麽面對他們,除了羞愧,卻壹無所得。

倒是兩個孩子每天都打來電話,去兩邊登門看他們的時候,也不多說什麽,生怕刺激到他們,因此越發讓四個中年人羞慚不已。

即便是往日騷浪出格的齊玫,在電話裏的說話語氣,也安分老實了不少。

但隱隱當中,蘇悅容又總覺得兒子來帶自己出去,事情沒這麽簡單。他們三個只看到兒子對自己最貼心,卻都沒有她對自己的兒子性格,了解的那麽深刻。

這壞小子可從來不是壹盞省油的燈。

於是忽然想到,這孩子單獨帶自己出去,不會是因為發現了那樣的事情,而對自己有那種想法吧?

想到這壹層,蘇悅容心裏便忽然壓抑起來,如果是那樣,他以為發現了她的醜事,就可以對她有那種企圖,只會讓她對這個疼愛縱容到至今的兒子,失望透頂。

他如果真敢對自己有所不敬,那就是比當面說難聽的話,對壹個母親更大的侮辱了。

真是這樣的兒子,還不如把臉面撕開,以後疏遠也好,不來往也罷,全當沒這個兒子。

可是回頭壹想,兒子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腦子這麽好用,應該知道如果他拿那件事作為要挾,強迫她做某種事情,她會是什麽樣的感受和反應。那才是母子都沒法做了。

即便自己不反抗,任他作為,可那樣他與畜生何異,做了又有什麽意思?

兒子不會是這樣的人,這些他肯定都能想到。

只是看他雖然從小就對諾諾那麽壞,可也壹直懂得尊重諾諾,不然諾諾也不會對他這麽死心塌地。

他壹向的表現都非常尊重女性的心思,何況自己是他的媽媽?

但不管怎麽說,有了這壹層隱隱的猜想,想到馬上要單獨面對自己的兒子,蘇悅容心裏羞愧歸羞愧,卻莫名的不那麽慌亂了。

給孫子餵過了奶粉,換好出門衣服,在鏡子裏打量壹下自己的面容和裝束,整理幾下頭發,便聽到敲門聲。

然後和兒子兒媳抱著孫子,帶著小推車各樣瑣碎東西下樓,來到小區門外,把諾諾和孫子送上出租車,簡短的給丈夫和齊玫分別發了幾個字,說自己這就出去了,不要回,由兒子載著,向城外駛去。

馬小要選擇的地方仍然是堯山湖。這個新開的公園蘇悅容幾次聽兒子說起,但還沒有來過。

壹路坐在副駕上,看著兒子穩健的開著車,蘇悅容沒怎麽說話,馬小要的話也不多。只是偶爾語氣平和的叫壹聲媽,隨口介紹壹下路邊的什麽地方和建築,蘇悅容也就跟著說上幾句。

到了景區入口外面,新景點停車場沒多少車,隨便找個位置停好,付了停車費。不需要購買門票,母子倆進了大門。

馬小要叫壹聲:“媽。”壹只手掌伸出去,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掌。

蘇悅容微微猶豫壹下,接著放軟了手指,大手牽小手的,就這麽讓他輕輕牽著。

馬小要換了壹條和妻子來時不同的路徑,踏上彎彎繞繞的小路,走了二三百米,便看到了前面豁然開朗的湖面。

五月初的天氣,溫度還沒那麽炎熱。湖風習習,透著醉人的清爽,和挾裹而來的壹絲泥土芳香。

景區遊客不多,但還是有的,尤其是湖邊。

看著壹對氣質不俗的靚男美女手牽手走來,雖然有著顯然的年齡差距,但兩個人的面容純凈柔和,不涉邪異與媚艷,迎面而過的遊客便沒有多少詫異的眼神,壹閃而過的大多是欣賞,和不含惡意的會心微笑。

其實保養很好的蘇悅容,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可能是這個原因,才沒有人會想到他們是母子,也沒把她看做不守婦道吊小白臉的婦人,或者狎玩貪圖錢財的小鮮肉的富婆,而把他們看做了壹對姐弟戀中的情侶。

蘇悅容的臉就微微的紅了起來。卻沒有丟開兒子的手。倒不是她喜歡這樣被人誤會,而是和兒子這樣手牽著手的感覺,很溫馨,很好。

但兒子卻把她的手松開了。

來到湖邊,兒子哦哦怪叫了幾聲,跳躍著站到壹塊半浸在水下的石面上,然後蹲下來,兩手就是壹陣嘩嘩猛潑。

本來有點擔心的蘇悅容看到兒子在石面上站穩,再看到他潑水的動作,露出了幾天來臉上的第壹抹真正的笑容。

這就是她蘇悅容的兒子,從小活潑愛動,特別喜歡玩水,進了澡盆就不願出來,大壹點後還喜歡上了逮魚摸蝦。

蘇悅容微笑著想起,當初還住在醫專教職工樓的時候,學校旁邊有壹條小河溝,為了捉住比筷子長不了多少的鱔魚,十歲的頑劣兒子,能夠撅著屁股,在鱔洞口耐心的等上壹兩個小時。

那次兒子提著黃鱔回來,向自己誇耀的時候,可是被她剝光了屁股,哇呀痛叫著,挨了不少巴掌的。

記憶重回,蘇悅容撲哧笑了出來。

那個時候的兒子雖然調皮,剛開始有點小壞,卻簡單純凈,母子倆親密無間,是她人生記憶中最美好的時光。

兒子跳躍著回到身前,面帶微笑的蘇悅容早已經遞上紙巾,讓兒子把手擦幹。

然後那遞紙巾的手,又回到了兒子的掌心。

手面有點涼,但心裏依然溫暖。

順著湖邊向前走著,馬小要不時叫壹聲躥跳起來,從靠山坡壹側的樹上摘下壹片紋路漂亮的樹葉,折下壹節柳枝,或者從某壹株繁茂的花樹上折下壹截花枝,放在蘇悅容另壹只手上。

蘇悅容好笑的將花枝藏在腕臂後面,轉頭偷瞧四周,看看有沒有管理人員發現。

偶爾趁兒子不註意,把花枝湊在鼻子下面,微紅著臉聞上壹下。

瓊鼻粉花,花枝妖嬈,人比花嬌。

沿著湖邊走了壹段,轉入壹條上山的石徑,遊人便更少了。手牽手的母子,默契的變成了十指相扣。

往上走了壹段,馬小要看媽媽似乎有點累了,便多踏了壹個臺階,拉著蘇悅容的那只手帶上了點勁,讓她的步子能少出點力。再走上壹段,又停下來歇息片刻。

這便是這麽多年來,蘇悅容從壹點壹滴當中感受到的,兒子的貼心與暖心。

山並不算高,母子二人沒多久就爬上了山頂。視野再度開闊起來。山頂只有壹個小小的涼亭,沒多少遊人上來,亭子的木椅上面就有點臟,母子倆也不坐了,站在亭子裏。

迎著山風,聽著旁邊的松濤,眺望遠處對面山腰裏掩映的樓閣,裸露的巖石,巖石之間的灌木、矮樹,偶爾點綴其間的山花。回望來處,是山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和湖邊三三兩兩駐足玩耍的遊人。

兒子便又自然而然的從蘇悅容身後,輕輕展臂圍腰,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蘇悅容的身子稍微僵硬了壹下,接著慢慢放松下來。

“媽,我們有多久沒兩個人壹起出來過了。”兒子高大的上半身微微傾著,臉貼在她脖頸間舒服的摩挲著。

“是啊,壹晃好多年過去了。”蘇悅容下意識的柔聲說道,同時在心底壹聲喟嘆。

想到十來年前,為了不讓血氣初盛的兒子和諾諾做出什麽事情,兩邊父母便刻意減少了兩個孩子的相處。

周末和假期的時候,自己便帶著上初中的兒子在城市周邊四處爬山、遊水。那個時候兒子也是這樣走在自己前面,不時拉她壹把。

明明比她高出快壹頭的半大男孩,卻仍舊像小時候壹樣喜歡抱著自己,當初那條豆蟲般不起眼的小東西,已經不知不覺粗壯起來,時不時的硬挺如壹根棍兒,不知羞的貼磨於自己腹下和股間,直到她把他推開。

“媽,都是兒子不好。”耳畔的兒子又開口說道。

“嗯?”

“這幾年我太貪玩,又只顧著陪諾諾,沒想著多陪陪妳。”

“諾諾是妳媳婦,妳陪她不應該呀。”蘇悅容回臉輕笑著說。

說心裏話,對於兒子兒媳能夠這麽恩愛,她心裏是沒有什麽醋意的。雖然當初剛發現他和諾諾的事情時,她是暗中失落了壹段時間,才慢慢釋然。

都說兒子是媽媽前世的情人,今世的守護神,但又有哪個兒子能夠陪伴媽媽壹生呢?

男孩子長大了必定要戀愛,結婚,守護自己的家庭,做媽媽的如果奢望兒子壹直陪伴自己,就只能想方設法去抓兒子的心。個中的方法不用多想,也知道必然涉入淫邪了。

兒子可以在某壹段時間裏黏自己的媽媽,媽媽卻任何時候都不能黏兒子。

蘇悅容只是有點奇怪,平時沒多少正經腔調的兒子,今天語氣怎麽溫存起來了。就算他想要安撫自己,但花上半天時間帶她出來,不會只是要和自己說這些話吧?

接著又想到,這好色的孩子和自己貼這麽近,時間也不短了,如果他對自己有那種企圖,身體不會沒有反應,自己早就感覺到了。那麽就肯定不是了。

這麽壹想,心裏暖洋洋的,欣慰之余,就有了壹種居然把兒子想得那麽壞的羞愧與內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海中想到的那些往事,兒子沒怎麽樣,倒是她自己這麽貼著他的身體,微微著力的倚靠在兒子懷裏,感受著他的體溫和比他爸爸還要強壯厚實的胸膛。下面情不自禁的隱隱發熱,竟有點微濕了。

心中壹陣羞澀,便越發堅定了來見兒子之前,暗中打好的那個主意。

自己做過的事情,該面對的終歸要面對,做兒女的體恤父母,不想讓爸媽們難堪,當父母的卻不能倚老賣老,把兒女遞過來的那層遮羞布,壹輩子蓋在臉上。

自己當初總教育兒子做人要誠實,別犯這樣那樣的錯誤,有了錯誤必須要勇於承認。當父母的就有做了錯事,卻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特權了?

無論這件事再怎麽羞恥,難以開口,但往後還有那麽多年,總不能整個後半輩子,都把頭縮在烏龜殼裏。倒不如坦白向兒女承認錯誤,以後四個人終止那種關系,重新做人,也就是了。

至於老許夫妻和老馬他們三個,既然把自己推出來面對這件事情,她自作主張,也怪不得她了。

這樣想著,用手扯著兒子圍在腰上的雙臂,並不松開,就那麽在他懷裏慢慢轉過身來,兩手放在兒子胸前,讓他繼續抱著自己。

醞釀了好壹會,擡起紅暈的臉頰看了兒子壹眼,又低下頭去,最終鼓足勇氣,說道:“要要……媽媽那天和妳爸,還有諾諾爸媽的事,妳……妳已經……猜到了吧。”

“嗯。”

馬小要輕嗯壹聲,眼神明亮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蘇悅容停頓壹下,接著說道:“媽媽……我們這樣做……很不好,我代表他們向妳和諾諾承認錯誤……對不起兒子,以後我們都不會再……”

“媽,我今天不是要和妳說這個。”

“嗯?”蘇悅容窘迫的擡起頭來:“那妳和我出來……”

“媽媽。”兒子再次打斷了她,看著她的眼睛,誠懇當中帶著壹絲笑意:“妳們的事,我和諾諾都明白,也能夠理解,妳們別放在心上,千萬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妳們怎麽會理解這個……”蘇悅容話說到壹半,想到電腦上兒子收藏的那些成人網站,也就明白了,臉上壹陣紅熱羞恥,避開兒子的視線,話也改成了:“妳心裏,不會覺得我們……骯臟,看不起媽媽吧……”

“媽媽,不是讓妳別多想了嘛,我和諾諾都不會的。”看到媽媽臉上浮現羞澀表情時的誘人心魂之處,馬小要的身體不由壹熱,頓了壹下,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註意到兒子的猶豫,和神情動作上的古怪,蘇悅容不得不迎上他的目光,想從中看出點什麽。

看到媽媽看自己時,美麗面頰上的那種紅羞,馬小要的身體又是壹熱,某個部位不由自主的發生了變化,更加不好意思起來,繼續撓頭:“我……”

剛要說出口,山徑拐角處的灌木枝葉中,升起手牽手的壹男壹女兩道人影,向這邊走來,懷裏的媽媽便壹把推開了他,轉身向走去,馬小要連忙跟了上去。

在前面快步走著的蘇悅容,心裏又開始慌亂或者說煩躁,在推開兒子之前的瞬間,她清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開始她允許兒子那樣抱著自己,除了想要重溫被兒子靜靜抱著的感覺,也有想試探他的意思。

如果馬小要抱她的時候就是硬的,她也會忍耐上壹會,但是如果他進壹步做出不堪的擠磨動作,或者說出更為不堪的話語,那馬小要剛才的這壹抱,就是她和兒子之間最後的美好回憶了。

好在兒子沒有,就那麽安靜的抱著自己,還和她說了壹番溫存和寬心的話。

但到最後,他畢竟還是……硬了。

兒子吞吞吐吐的,遲疑著不敢把話說出來,只能說明他對自己還是有那種心思,要不然有什麽話,會這樣難以出口?

兒子已經有了這麽漂亮的諾諾當媳婦,有了自己的家,還有了活潑而又乖巧,集合他和諾諾優點的卓卓,仍不滿足。

年少不懂事的時候也就算了,眼看過幾年就三十了,因為看見自己媽媽的醜事,竟然就又有了和她發生什麽的念頭。

這樣的孩子,真是……不能要了。

蘇悅容心中壹片淩亂,說不出的壓抑氣苦。

“媽,走這麽快幹嘛,當心腳底下。”

聽他叫媽的聲音這麽熱切,還假裝暖心的提醒自己,蘇悅容愈發惱怒。緊接著他又來握自己的手,甩了壹下沒有甩掉,蘇悅容心中忽又動念。

那就再試探他壹次?

便又由他握住,放緩了腳步。

馬小要看到蘇悅容沈著臉,本來想說什麽,卻縮回口中。

卻見媽媽反握住自己的手指,走下山徑,腳下避開碎石,踩著地上星星點點的草葉,帶著他走到只能隱約看到山徑的壹處巖壁角落,停下腳步,倚靠在壹塊相對幹凈光滑的石頭上。

馬小要看見媽媽臉上的表情有所緩解,便又期期艾艾的抱住了她的身體,但又不敢貼得太近,小聲叫了句:“媽……”

從小到大,不管任何情形下,只要媽媽真正生氣了,馬小要都會馬上變得老實無比。

“想和我說什麽就說啊。”

蘇悅容擡手摘下腦後的發卡,偏著頭輕輕壹甩,波浪卷發便如雲散開,同時展顏壹笑。

這壹刻,巖畔花開,如蘭似蓮。

馬小要目光隨之閃亮了壹瞬,然後是情不自禁的片刻失神。

蘇悅容心中冷笑,臉上歡顏中帶著嫵媚,兩只手捏著兒子腰後的衣服,往前壹帶,將他貼近自己:“離我這麽遠幹嘛,妳不是喜歡抱媽媽嗎?有話就說啊,心裏想的什麽,就明白的說出來。妳是不是覺得媽媽臟了,就可以對我有什麽想法了?”

馬小要壹下楞住了,不知道媽媽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心念轉動,很快明白了媽媽此刻的心思。

哭笑不得道:“老媽,妳說什麽啊。”

“怎麽啦?妳不是壹向都膽大妄為,沒什麽妳不敢做的嗎,怎麽,不敢啦?”

蘇悅容繼續用話語和眼波挑釁。

“老媽妳別這樣,我說還不行嗎。”

馬小要心中偷笑,臉上卻神神秘秘的,低下身子把嘴湊向媽媽耳邊。

馬小要的臉低下來的那壹刻,蘇悅容還以為壹直在假裝的兒子,想要親自己,便捏緊了手上的那只發卡,準備視他的舉動,隨時在他腰間來那麽幾下。

誰知兒子沒有想象中的親吻動作,真的只是在自己耳邊,飛快的輕聲說了壹句。

“老媽,我也有那種想法。”

“妳說什麽?”楞住了的蘇悅容,片刻停頓後,把兒子的臉撥到自己面前:“說清楚點,妳真有這種想法?”

意識到媽媽此刻的認真,馬小要便有點莫名的心虛。但為了能實現心中的那個目標,就是拼著被媽媽打上壹頓,也必須堅持說出來,撓著頭,臉上帶著略有點尷尬的訕笑。

“媽,我和我爸,還有諾諾爸爸壹樣,也有那種……淫妻心理。”

這次蘇悅容是真楞住了,弧度很好的嘴唇大張著,臉上的表情充滿不可思議。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身邊的三個男人,竟然都產生了那種怪異的心思,這種概率買六合彩也可以中大獎了吧。

驚詫過後,腦海中種種念頭閃過,兩手緊張的抓著兒子胸前的衣服,嚴肅無比的盯著他。

“妳們已經做過了?”

“還沒有,不過……”

“諾諾不願意?”

蘇悅容提到半空中的心剛放下來壹點,就聽兒子又說:“也不是不同意,這不是,剛給卓卓斷奶嗎……”

“別吞吞吐吐的,關卓卓斷奶什麽事?妳們到底在哪個階段了,老老實實都說清楚。”

“媽妳別生氣,我全都說,半點不瞞妳。”

馬小要於是做出坦白從寬的誠懇態度,把自己事先編造好,和妻子許語諾商量過的說辭,壹五壹十的說了出來。

大致意思是:他從大學最後壹年,就有了那種心理,壹直在央求和纏著語諾,直到他們結了婚,語諾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剛開始動搖的時候,正好懷孕了。

在那之前他就通過網上聊天,認識了幾對情侶和夫妻,其中有對中年夫妻,四十出頭,雖然年齡大點,但是言談品行和各方面素質都很好。

語諾懷孕期間壹直非常關心他們,經常給他們發信息,還壹再邀請他壹個人過去,最後兩個多月,許語諾看他忍得很辛苦,對方年齡又大,不擔心他會和對方有什麽,就讓他去了幾次。

等卓卓生下來半歲左右,對方就流露出想見見語諾的意思,諾諾心地善良,也和他壹樣感覺欠了對方的莫大人情,加上他的纏磨,就同意了等給卓卓斷奶之後和他們見壹次,至於以後約不約別的夫妻,看她見過那對夫妻後,能不能從心裏接受這種事情再說。

“不許去!”

耐心聽馬小要說完,蘇悅容目光狠狠的瞪著他:“妳要是敢帶諾諾過去,妳以後……我們以後就沒妳這個兒子。”接著壹通巴掌劈頭蓋臉落了下去:“妳……妳怎麽這麽混賬啊,這是欠人情的事嗎!我打妳,打妳,打死妳,我怎麽就……生了妳這麽個兒子啊!”

馬小要壹動不動,任氣憤當中沖動起來的媽媽,打自己出氣。等她停下了,還是倔強的苦著臉低聲說道:“媽,我們都已經答應人家了,不去……顯得我和諾諾,太沒良心了。”

“這是有沒有良心的事嗎?”

蘇悅容看著兒子臉上微紅的巴掌印,壹時又心疼起來,十年沒打兒子了,自己激動之下手有點重,何況打的是頭臉,卻仍舊恨恨的瞪著兒子:“不許去就是不許去,妳回去把那些人全部刪了,把那個什麽……阿姨也給刪掉,他們又找不到妳。”

“我也知道他們找不到,可是……媽,這樣做實在……”馬小要繼續裝可憐。

“妳……”

蘇悅容氣得壹時無法可想,手又揚了揚,畢竟落不下去。知道兒子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心思,也就沒有了試探下去的必要,便氣沖沖的使勁在他胸前壹推:“妳混蛋!離我遠點!”

馬小要那如山的強壯身軀輕輕壹晃,根本推不動,但看到自己的媽媽動了真怒,便主動後退了兩步。

蘇悅容站直身子,眼睛在兒子英俊的面孔上掃來掃去,怎麽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和壹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中年女人。

腦子裏稍微想象了壹下那種情形,便恨恨的燥熱了面頰,停頓了片刻,雖然說出的話依然是怒其不爭,但語氣卻明顯緩和了許多:“反正妳以後不要和那個阿姨有來往了,年齡這麽大,妳也……也就這點出息。不光是她,和什麽人都不行,以後和諾諾好好過日子,不許再有這種想法。”

馬小要低頭受教,半晌不說話。

蘇悅容滿眼期待的看著兒子,正以為他已經聽進去了自己的批評和勸誡,在考慮幡然悔悟,沒想到接著就看到他低著頭,無精打采地問了壹句:“媽,除了語諾爸爸,妳還和別人……有過嗎?”

聽到兒子竟然問起這個,蘇悅容的臉驀然漲得通紅,慌亂的將眼神從兒子臉上移開,同樣低頭看著腳下,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有,媽……我只和……諾諾爸爸壹個人過。”說完之後,原本潤白的臉面更是似乎要滲出血來。

“那妳們以後……還會不會繼續玩這個?”馬小要接著又說。

聽到兒子抓著這個話題不放,蘇悅容羞恥的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結結巴巴的說:“要要,妳……妳別羞辱媽媽,媽媽向妳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那樣了,妳爸和諾諾媽媽也不會了。”

蘇悅容說出這句話倒並不違心,她自己心裏確實是這樣想的。尤其眼下知道兒子也有這種想法後,更是必須下定決心了。以後都安安分分過日子。

“媽妳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約妳壹起出來走走,對妳說我和諾諾的事,就是想讓妳們放寬心,只要妳們喜歡,以後該怎麽樣還怎麽樣,我和諾諾都理解,也不介意。”

馬小要說著,擡起頭來,繼續道:“我是想說,就算妳們以後……能夠不再有那種來往,可是我……我不想騙妳,老媽,我可能做不到。”

蘇悅容想不到兒子居然會這樣說,顧不得羞恥,也同時擡頭看向兒子。看到兒子眼神當中那看似掙紮實則堅定的流露,蘇悅容壹下子想到了什麽,便又楞在了那裏,臉上的血色如雪消融壹般,很快褪去了大半。

有過這幾年的經歷,她知道淫妻心理有多麽可怕,壹旦產生和深入,根本不是外力能夠澆滅的。

但她還是必須盡最大努力說服兒子。不管怎麽說,諾諾都是她的兒媳婦,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自己,包括丈夫老馬都無法接受這麽漂亮乖巧的兒媳,去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

還有諾諾自己的親生爸媽,齊玫倒就算了,只說老許,這麽多年,諾諾可是他的心尖肉,別看他可以把妻子齊玫送給老馬和別的男人,還那麽興奮刺激,但如果讓他知道兒子把諾諾送給別的男人,絕對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給兒子說理,看樣子根本行不通,自己也沒有那個立場,想來想去,只有用親情關系來打動他了。

“要要,妳聽媽媽說,妳不能這麽做知道嗎,諾諾爸爸知道了,不知道會出什麽事的。”

“我知道,也想過。”馬小要沮喪的又低下頭去,說道:“可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怎麽辦?”

“那妳要媽媽嗎?如果妳這麽做了,媽媽就和妳斷絕關系,說到做到。妳以後還想要……想有我這個媽媽,就別這麽做了,知道嗎?”

蘇悅容說到第二遍要媽媽的時候,才想到了這三個字含著的另壹層歧義,連忙改了口,剛剛褪去血色的臉上,再度蒙上壹層紅暈。

“媽,我當然要妳,我要媽媽,也要諾諾,妳和諾諾我都要。”馬小要擡起頭,激動的表白著。

見兒子渾然未曾察覺歧義的,壹連重復了三遍要媽媽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孺慕之中帶著熱切,蘇悅容壹陣欣慰,臉卻也因此更紅了,高高聳起的胸部跟著起伏起來。

為了勸回兒子,只好迎著他的目光,繼續柔聲說道:“妳……想要媽媽,就聽媽媽的話,媽媽以前這麽疼妳,只要妳聽話,別帶諾諾去做那個,媽媽以後會更疼妳。”

“老媽,我上初中的時候妳最疼我,上高中之後,妳就不怎麽疼我了。”看著媽媽羞澀的再次說出那句帶有歧義的話,馬小要心中暗爽,貌似憨厚的撅著嘴著說。

聽兒子別的時間段不說,偏偏選擇了他上初中的那段時間,蘇悅容不由心神壹漾,又氣得銀牙暗咬,卻又沒法反駁他,總不能說:妳上高中之後有了諾諾,還要我疼妳幹嘛?那就帶著明顯的醋味了。

想到兒子初中再往前的時候,也是整天黏著自己,但畢竟只是個不懵懂的頑皮孩子,只好拿它來說事了。輕啐了壹口,說道:“胡說八道,小時候媽媽不疼妳呀。”

“疼是疼,可挨打的次數也多。”馬小要笑了起來。

蘇悅容氣哼哼的乜了兒子壹眼:“既打不記好,老媽白疼妳了。”

看著媽媽眼中下意識流露的嫵媚與嗔羞,裝憨賣傻了好半天的馬小要,心中旖念大動,便又上前抱住了眼前的美婦,嘿嘿壞笑說:“老媽,我聽妳的話,妳以後怎麽更疼我?”

蘇悅容心中壹陣慌亂:“媽媽和妳爸這輩子辛辛苦苦打拼,不都是為了妳?

天天給妳們帶孩子,還要媽媽怎麽更疼妳,難道要我們去賣血賣器官,多賺錢啊!”

胡說了壹番,見兒子似乎無動於衷,情急之下說道:“那妳先向媽媽保證,以後和那個女人斷絕聯系,也不許有那種想法。”

“這……”馬小要又去撓頭。

“妳……氣死我了。”

知道壹時之間很難勸回兒子,蘇悅容壹跺腳,沒好氣的推開了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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