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狼狽逃亡投他鄉。

　　“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思緒中驚醒，長時間霸占著廁所，應該是有人等急了。
　　整理了下頭發，也整理了下心緒，我走出了廁所……門外站著的是我對面的美女，壹臉的微怒，看來真的等急了。我沖她抱歉地壹笑，她沒理我，我們錯身而過的壹剎那，我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清香，濃郁而清雅，狠狠地刺激了壹下我的嗅覺神經，不由地深吸了兩口。
　　回到車廂時，先前我坐的地方已經被人占了，坐那的是個瘦高個男孩子，大概二十來歲，應該是放假的學生，但那壹頭的黃毛和壹臉的痞氣是和學生搭不上邊的，倒象是壹個街頭的小流氓。我不想惹事（其實也是坐久了，不想坐了）於是就在他邊上靠車廂站著。
　　“幹什麽？”
　　壹個憤怒的聲音從下面傳來，令我有些吃驚。
　　低下頭壹看，那黃毛正壹臉怒容地望著我，我不解“怎麽了？哥們兒……”
　　“妳的包碰到我頭了”那家夥說話的語氣很不友善。
　　“哦……不好意思。”
　　我沒理他，道了歉把包換了肩，也沒再註意他。但怎麽覺得渾身不自在，向被什麽盯上了壹樣，低頭壹看。嘿……丫的，那小子居然還在那瞪著我。
　　“看什麽？還有事？”
　　我的語氣有點不耐煩。
　　那小子很不服氣地站了起來，兩人對視了壹小會兒，我的身高才1米75，不算高，比他低了不少，但我因經常鍛煉，身體還是比較結實的，再加上這壹路的折騰，讓人看著身上有壹骨子驃悍（本來我也是個愛惹事的主）那小子氣勢弱了，沒敢說什麽，見邊上有個位子就坐下了（剛去廁所那女孩的位子）見他服軟了，我也就沒糾纏了，也沒說狠話，故意去刺激他，我真的不想惹事了，事情已經夠多了。
　　“麻煩妳讓下，這是我的座位”那女孩子回來了，剛才沒發現，這妮子格子挺高的，快和我等高了，當然腳下的那雙銀色高跟涼鞋也高地有點嚇人。
　　“怎麽著？什麽就成了妳的座位了，妳不坐還不許別人坐啊？這位子妳買的呢？還是火車是妳家開的啊？”
　　那小子壹臉不屑，壹臉混混樣地看著她。
　　“我有票，這位子是我坐的，請妳讓開……”
　　妮子也不好惹，聲音不大，但火藥味十足。
　　“今天這位子，我就是不讓了，妳能怎麽滴？”
　　那小子壹副欠揍的樣子。
　　“請妳讓開，不然我叫乘警了……”
　　妮子好象有點氣急敗壞了。
　　“好啊……叫啊……”
　　那小子壹臉不在乎，眼神還很不老實地盯著人家的胸瞧。
　　那女孩望了下車廂，見過道上或坐或站擠滿了人，猶豫許久還是打消了去叫乘警的想法。望著坐在自己位子上的痞子有點無奈。
　　那小子見她示弱了，更加地得意了，上下打量著她。
　　“身材很正點啊……大哥我心好，給妳挪點地兒，坐吧……”
　　說著也不顧裏面座位的那個人，硬是往裏擠了擠，讓出了外面大約二十公分壹塊座位。
　　“妳……妳流氓。”
　　妮子氣地直跺腳。
　　“給妳挪位子，還叫我流氓，我是摸妳胸了，還是摸妳腿了啊？哈哈……”
　　那小子叫囂著環顧著四周。邊上的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但沒有壹個站出來的，被他壹看都乖乖地把頭轉向了壹邊。
　　他很得意，臉上笑容更盛，但當望到我這裏，見我壹臉玩味地看著他時，這小子有點心虛地咳嗽了壹聲，把頭轉向了窗外。
　　差不多了……雖然我不想惹事。
　　“小姐，妳的車票呢？”
　　我輕拍了下面前背對著我的那女孩，她回過身，不解地看著我，眼睛裏已經有點水氣了，沒有了剛才那高傲的神情，這樣的她招人疼多了。
　　“票給我。我來處理吧。”
　　我微笑著伸出手。
　　女孩猶豫著把票交到了我手上，她的手很纖細，也很白，十指修長，很漂亮的手。
　　我接過票，看了下，沒錯。6號車廂5號座位，北京到吉首，居然和我壹個目的地。
　　“哥們兒……讓下，這位子，現在是我的。”
　　我把車票往他面前的桌子上壹拍。剛才的壹切他是看見的，但我不在乎，用不容質疑地眼神望著他。
　　“妳管地太寬了吧……”
　　那小子還是忍不住了，憤怒地站起來。但還沒等他站直，脖子剛到我肩膀時，我出手了，壹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壹用力，那小子就軟了，又坐了下去。伸手來拉我掐著他脖子的手，我沒給他反抗的機會，用力把他按在車座靠背上，那小子拼命掙紮，但沒能從我手裏掙脫，我見他臉都漲紅了，才松開了手。
　　那小子大口的喘著氣，半天才回過來，看我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焰，雖然還有點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恐懼。也許是被我剛才那壹手給嚇著了，要知道剛才我那壹下是有講究的，是我爸壹當特種兵的朋友教我的，叫擒龍手，如果我力氣再大點能直接捏碎他的喉結。
　　“起來吧……還要我請妳麽？”
　　我溫和地對那小子說道。
　　那小子好象有點不服氣，但還是乖乖站了起來，灰溜溜地跑兩節車廂的連接處去了，不過還是時不時地向我投來怨毒的眼神，我也沒怎麽在意，沒想到這次沒事找事也給我後來帶來了些許麻煩。
　　“謝謝妳……我叫陸小娜，謝謝妳幫忙……”
　　那妮子對我充滿了感激，沒有了原本的輕蔑和厭惡。
　　“沒什麽……”
　　我剛才出手是見不得那小子欺負壹女孩子，但說實話我對她本人可真不怎麽欣賞，就性格而言，所以態度也很冷。不等她說什麽就再壹次坐到了壹路上坐的地方，縮靠在角落裏，閉上了眼睛。
　　這人吶，說來也真怪，原本這陸小娜看我是壹臉不爽，別說和我說話了，甚至和她壹車廂她都很厭惡，但現在反過來，卻壹個勁纏我（後來她告訴我，當時我教訓那小流氓時，覺得我好帥，好有男人味，特別是我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覺得酷極了，我壹陣無言）“餵……妳別睡啊，陪我說說話好不好，壹路都快悶死了……”
　　陸小娜趴在桌子上，側頭望著我說。
　　我本來就沒睡，只是不想說話而已，但美女主動找妳聊天不搭理也不是我的風格：“說什麽？我想睡覺”“呵呵……別睡拉，妳都睡了壹路了。妳身手那麽好，當過兵麽？”
　　“沒有。我也就會那麽兩下子，談不上身手”“不會啊，我看妳那壹下帥呆了，我還以為妳當過兵呢。對了我還不知道妳名字呢。我都告訴妳我名字了，妳不告訴我很不禮貌的啊。”
　　“楚浩……”
　　我沒有隱瞞“哦……那妳是天津人麽？”
　　陸小娜別看壹路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壹旦說起話來，還真是……
　　“不是……我北京人。”
　　說到北京我的情緒低落不少，北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北京？我見妳是天津站上的車，還以為妳天津人呢。妳這人好奇怪哦……”
　　突然陸小娜象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地，大叫了壹聲，邊上的乘客都不解地望向她，害地她窘迫地捂住了嘴。
　　“怎麽了？”
　　我好奇地問。
　　“我發現妳這人很奇怪”這回陸小娜說話小聲了不少。見我拿不解的眼神望著她，又繼續說：“開始我看妳壹身邋裏邋遢的，壹身汗臭，活象個流浪漢，但我居然發現妳壹身都是高檔貨哦……”
　　“呵呵……全是假名牌……”
　　我故意忽悠著她。
　　“不可能，別騙我了。妳怎麽會那麽狼狽的……”
　　陸小娜顯得更加好奇。
　　“我在逃難……”
　　我的語氣半真半假，接著又來了句：“別問為什麽逃難……我是壞人，和我說話很危險。”
　　“哈哈……妳很逗啊。那妳能告訴我妳是去哪麽？”
　　“吉首。和妳壹個目的地”我們聊地很投機，陸小娜沒有了原本的冷漠，加上健談，讓我對她的印象改觀不少，原來她是北京某大學的大壹學生，家就在吉首。她跟我談了很多湘西的風土人情，旅遊景點，風味小吃等等，她還要去了我的電話。不知不覺列車廣播提示前方就是吉首站了，讓旅客收拾行李物品，準備下車。
　　吉首——湘西自治州壹個縣級市，州政府所在地，民風膘悍，以前是出土匪的地方，我三年前來過，治安相當差，我還見過當街開槍，這就是我的目的地，不知道要呆到什麽時候，希望很快過去，這只是壹次旅行，我對我的未來很迷茫。
　　車到站了，我幫陸小娜從車架上取下了她的行李箱，這妮子不知道箱子裏裝了什麽，很沈，也不知道她怎麽放上去的。我幫陸小娜提著行李，並肩出了站，宛如壹對情侶。吉首是個小站，下車的旅客不是很多，但我發現剛才那個黃毛小子也在人群裏，他好象也發現了我們，看我們的眼神中有著壹絲怨毒。
　　到站時已經是淩晨4點多了，站外已經沒有什麽行人，車輛都很少。
　　“符叔叔……”
　　陸小娜歡快地朝前方不幾米外的壹中年男子跑去。
　　“回來拉，小娜……快回家吧。恩？這位是妳朋友麽？”，見我拖著旅行箱跟在後面，那叫符叔的男人拿審視的眼神看了我好壹陣。
　　“恩……他叫楚浩，車上認識的，車上幫我教訓了壹壞人。”
　　陸小娜開心地給我們介紹。
　　“哦……謝謝妳啊，小夥子。小娜我們回去吧。”
　　符叔沒有追問什麽，只是從我手裏接過旅行箱，放進了壹輛車子的後備箱，車子的牌號讓我有些吃驚，政府牌號，那麽陸小娜的身份也就不壹般了。
　　“楚浩……妳有什麽打算麽？”
　　陸小娜的問話把我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哦……找個地方先住下吧，我這邊有朋友，不過很晚了，我不想打擾他們了。”
　　這麽晚我不想去打擾龍哥他了，還是明天去拜訪下比較好。
　　“那壹起上車吧，我給妳安排住的地方，算是感謝妳壹路的照顧。”
　　我沒有推辭，跟陸小娜上了車，車子開到了州委門口，陸小娜沒有進去，而是把我帶到了邊上的民族賓館，這裏我來過，上次來就是住的這裏，這已經是吉首最好的賓館了，壹般都只住政府官員。
　　賓館的接待員對陸小娜很客氣，沒有任何手續地就帶我上了樓，很巧的是居然住的還是我上次住的房間，三年過去了，雖然是同壹房間，但裏面的陳設早就換過，豪華了不少。
　　陸小娜看時間也不早了，沒有繼續打擾我，臨走前說明天再來找我。
　　壹路的顛沛流離，我早已經壹身疲憊，沒有什麽客套地送走陸小娜後，我就把自己丟進了浴缸裏，溫熱的池水泡著很舒服，使我的神經也得到了放松，結果就這樣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已經是壹個小時以後，身上的皮膚已經浸泡地起皺，窗外都已經見亮。草草清洗了壹下，圍著浴巾我就倒在了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幾天來都沒有好好睡過，這壹覺睡地很塌實，完全忘記了時間。
　　“啊……”
　　壹聲尖叫把我從夢中驚醒。睜眼見到的是背對我站著的壹個女孩，從背影我認出是陸小娜，才醒來看到壹個女孩子在房間我有點懵。半天反應過來才發現她為什麽會叫了。原來昨晚洗澡後就往床上躺，身上只圍了浴巾，睡了壹覺，浴巾已經敞開了，我的下身壹覽無疑。
　　“啊……妳怎麽進來的？”
　　突發的狀況讓我也驚嚇不小，壹咕嚕跳下床，圍好了浴巾。然後抓起床頭的包，跑進了廁所。
　　原來我這壹覺，壹睡就過了頭，現在已經下午4點多了。陸小娜中午給我打電話，是關機的，來過敲門沒人應，想我還在睡覺，就沒來打擾，只是叫服務臺見我起來就通知她，誰知道到了4點我還沒起來，她就來敲我門，半天沒人應，怕我出事，就叫服務員開了門，接著就發生了這尷尬的壹幕。
　　洗臉、刷牙、刮胡子、換上了包裏的衣服，對著鏡子看了下，人精神了不少。
　　寬大的體恤，淩亂的頭發，自我感覺還是比較飄逸灑脫的。走出洗手間時，坐在房間椅子上看電視的陸小娜顯得有點害羞，我想剛才的那壹幕對她震撼不小吧。
　　“找我有事麽？”
　　為了打破尷尬，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昨天說好了，今天來找妳吃飯的啊，誰知道妳睡那麽久”陸小娜小聲回答著。
　　“啊……是有點餓了，呵呵。”
　　我壹邊穿鞋子，壹邊笑著說。
　　“哈哈……妳的樣子好怪哦。”
　　陸小娜好象忘記了剛才的事，對著我大笑。
　　笑的我莫名其妙。
　　“怎麽了？”
　　我仔細看了下自己蠻好的啊，體恤、牛仔褲、皮鞋。
　　皮鞋……哈哈，確實有點另類，“呵呵……出門沒帶什麽衣服，等下去買。”
　　我笑著撓了下頭發。
　　“好啊……我陪妳去，看妳要買些什麽？”
　　壹提到買東西，這妮子兩眼放光……
　　雖然我沒有女朋友，也沒體驗過陪女孩子逛街的感受，但沒吃過豬肉，並不代表著沒見過豬走路，她的表情，讓我有點心慌，不過我確實有不少東西要買。
　　我們出去簡單地吃了晚飯，是在壹條叫香港街的巷子裏吃的蒸菜，壹蝶蝶小碗裝的菜，還是比較可口的，我吃地很愉快，也許是餓的，幾天沒好好吃過了。
　　吃完飯，我先到移動公司辦了卡，然後在陸小娜的陪同下買了幾身夏天穿的衣服、鞋子、剃須刀。這丫頭逛街的熱情很高，雖然是幫我買，但是比我還熱情，買衣服的時候，挑了這件換那件，差點就幫我試穿了……
　　在金利來買衣服時，那漂亮的導購小姐也許我她當我女朋友了，兩個女孩子拿了衣服在我身上比了又比，然後在壹起討論領子、袖子、款式、顏色，幹脆直接把我無視了，讓我好是郁悶，不過想想有這麽壹臨時女朋友也不錯，心裏偷著樂。結果這壹樂，樂去了我四千多，幸好大哥給我包裏放了兩萬多現錢。
　　起先還是給我在買，後來就發展成我在陪她逛店了，這壹逛，就逛到了晚上10點多，我見這妮子興趣未減，幸好好多商店都關門了，足足逛了5個小時，我手裏大包小包無數，我雖然體質不差也已經額頭見汗，無奈之下舉手投降，在她的嘲笑下兩人去吃了宵夜。本來還打算今天去拜訪下龍哥的，結果泡湯了。
　　回到賓館後，我用新號碼給家裏打了電話，母親在那邊哭地死去活來，父親的咆哮與謾罵令我抵觸，最終發展成爭吵，從大哥那獲知父親的壓力很大，家族的生意受到了很大排擠，父親想維護我，沒有把我交出去，但對方發了狠話，不會放過我，只要和我有關的人都會打壓，沒辦法父親發表了和我斷絕關系的申明，壹下子我成了沒家的人。這對我的打擊是巨大的，加上壹下午的勞碌，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大早起來，在外面吃了個米粉，這家店的米粉味道很不錯，在北京是吃不到的（後來關閉了，因為被查出佐料裏有櫻粟殼）吃完早點，也沒什麽事好做，看樣子短期內是沒辦法回去了，我就想著得找個住的地方，老住賓館也不成，走了好多地方，最後在吉首大學對面找到了壹套房子，原本是壹老板給他包養的情婦買的，兩個月前不小心被他老婆得知了，壹番爭吵後，兩人離了婚，房子給了女方。我看這套房子三室兩廳，裝修、家具壹應俱全，價格也不貴，和房東談妥之後就簽了半年的租賃合同。
　　回賓館辦完壹切事宜後我給陸小娜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找好了房子，就不住賓館了。陸小娜聽了哇哇大叫，然後命令我在賓館大廳等她，她來的時候臉上帶著微怒，在我的好言相說下，才平復下來，然後硬要我帶她去看看我的新家。
　　“家”裏有點亂，看房子的時候我就發現有明顯的打鬥痕跡，我詢問過女房東，她沒回答我，只是告訴我除了家具，所有的東西隨我處理，我想這壹定都是她丈夫包的二奶的物品，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拿走（經後來證實，確實如此。
　　原本陸小娜還要幫我收拾房子，結果壹個電話來，這丫頭很沒義氣地跑了，原來是男朋友放假回來了……
　　房子裏的東西很多，幾乎都是女孩子的玩意兒，整家臥室裏充滿了女孩子特有的氣息，衣櫃裏掛滿了衣服，還有鞋子，甚至內衣、褲，壹米八寬的床上放著壹個近人高的絨毛玩偶（壹只粉紅色的海豚）我把臥室裏的東西全部搬到了隔壁小點的那間房子裏，只有寫字臺的抽屜因上了鎖沒整理，不過在壹張沒鎖的抽屜裏我發現了壹副平時擺放在桌子上的相框，裏面是壹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小女孩從後面摟著壹個男人的脖子坐在嫩綠的草地上，壹只手誇張地前伸擺出勝利的手勢。那女孩大大的眼睛，烏黑的長發，清秀白皙的臉蛋顯得青春靚麗，不過前面身體發福，眼袋下垂的男人嚴重影響了整體畫面的協調，不難想象裏面這兩人的身份。
　　平時沒做過家務，雖然只是收拾了客廳和臥室，還是累地我滿頭大汗，時近中午才算收拾完，打算洗個澡再去吃飯，順便買點床上用品。洗手間還是比較大的，裏面還有浴缸，能容納下兩個人的大浴缸，這壹點也是我當時決定租下這裏的壹大原因，因為我有泡澡的習慣，不喜歡淋浴。泡進了溫熱的水裏，我才發現了壹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還沒買衛生用品，毛巾、浴液、洗發水……什麽都沒買。
　　雖然浴缸邊上壹應俱全，但是明顯這些都是用過的，而且還是女孩子用過的……雖然那女孩子從照片上看還不錯，甚至說很吸引人，但是讓我就這麽用她的東西，我還是不大能接受。不過現實是殘酷的，浴液、洗發水可以不用，但是身上的水是不可能不擦的……
　　（別問我到底用了那女孩子的毛巾沒？我不想回答……也別問我為什麽不用那男人的，那男人也壹定有毛巾的？我只想說問這問題的朋友智力底下，美女用過的和臭男人用過的東西，是個男人妳會怎麽選？
　　郁悶歸郁悶，最起碼壹身汗還是洗掉了，雖然讓我壹下午都渾身不自在……
　　吃完飯，我買了壹應的生活用品，包括床上用品加壹洗衣機（房子裏什麽電器都不缺，但是就是沒洗衣機，不知道為什麽？
　　晚上我約了龍哥，見面的地點是他名下的壹家KTV茶樓，在吉首當時是最大的壹家，說是茶樓，其實桑拿按摩、PUB壹應俱全。茶樓外面霓光閃爍，復古的外部裝修加上現代化的氣息，顯得氣派不凡，在當時的北京也算是中高檔了，更別說在這小小的吉首市，但是壹看門口停車點那些滿滿的車子，可見生意不錯。
　　“歡迎光臨……”
　　門口兩為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個子很高，臉上帶著微笑，讓人心情愉悅，而親切。
　　壹進門，壹個穿著職業裝，拿著對講機的值班主管就跑上來了。
　　“請問先生幾位？”
　　“哦……我叫楚浩，是龍哥約我來的”“是，妳好，楚先生，龍哥吩咐過，您壹來就帶您過去，他在包房等您。這邊請。”
　　這小子蠻會做事，給我的第壹印象還不錯。
　　對於龍哥其實我已經沒有什麽印象，第壹眼見到這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我有點不大相信他會是湘西壹帶有名的黑勢力份子。因為這位看起來40出頭的男人，沒有想象中那麽壹臉兇悍，反而有幾絲的儒雅和書生氣，加上幹瘦的身架，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個教師……
　　“啊浩……哈哈……幾年不見長大了……來，過來坐。”
　　壹進門，龍哥站起來，摟著我的肩膀把我拉到身邊坐下。
　　“妳好，龍哥……”
　　我有點不大自在。
　　“恩……很不錯的年輕人啊，妳的事妳大哥已經告訴我了，妳放心地住在這，只要在湘西沒人能動妳。來，和哥哥喝壹個”龍哥說著給我倒上了酒。酒是好酒，不過杯子好象有點大，倒地好象也有點滿。
　　“謝謝龍哥……”
　　當我把這最起碼有三兩多的高度酒灌進肚子的壹刻，龍哥的臉上更多了幾絲的贊許。
　　漸漸地，我發現龍哥是個很直爽的人，他和我說起他和我哥哥的交情，這我才知道，原來哥哥在這也有生意，包括這家茶樓的壹半資金也是哥哥出的，他還救過龍哥的命，在龍哥最困難的時候幫過他，所以龍哥對他很是感激。
　　“幹喝沒意思，咱哥兩整點吃的”龍哥叫來門口的服務員，不知道吩咐了什麽。沒過多久，居然端來了壹個酒精爐和壹個臉盆大的吊鍋……（汗！在茶樓吃火鍋我還是頭壹回。
　　“來來來……啊浩，這可是好東西，穿山甲……哈哈，嘗嘗。”
　　龍哥笑著就夾起壹塊肉往嘴裏送。
　　望著這壹鍋沸騰的肉湯，我有點下不了筷子，無它，只因為上面漂的那壹層紅辣辣的幹辣椒……知道湘西人能吃辣，但我不是湘西人，望者辣椒我有點怵。
　　但我對野味還是比較喜好的，忍不住嘗了壹塊。這壹嘗就停不下手了，雖然吃地汗流浹背，但是確實十分過癮。
　　看我壹邊哈著氣，壹邊往嘴裏塞肉的憨樣，龍哥笑地很開心，頻頻地敬酒，我來者不拒，就這樣我和這個大我20多歲的男人成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