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舍身救阿姨

　　經過前幾次的經歷，李茹菲雖然心裏非常責怪武華新對自己如此粗暴無禮，竟然強奸自己的阿姨，同時也感到很羞愧。
　　但是每當回味起武華新在她體內沖擊的時候，她又感到無比的興奮，無法自已，甚至渴望那種感覺隨時隨刻能夠到來。想到這，她就會面頰紅暈，心跳加速，她覺得自己好像變了，變得不和以前那個壹樣了，難道自己骨子裏就是這樣嗎？她不敢再往下想。
　　此外，再加上武華新還是個孩子，壹時沖動控制不住自己才犯下這樣的錯誤，以後對他好好教導就行了。
　　就這樣，李茹菲在心裏已經慢慢地原諒了武華新，但表面上還是對他不太理睬，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做飯、休息。
　　而武華新這幾天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對李茹菲傷害太深了，由於擔心阿姨不理自己，不肯原諒自己，於是表現的很乖很老實，但內心也很煎熬。
　　這壹天，武華新焦慮地走在空無壹人的大街上，心中不停地念叨著李茹菲的名字。
　　從李茹菲下班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可她始終沒有打回過壹個電話。武華新在出門前打了個電話到她的單位，可是根本無人接聽。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李茹菲早已不在單位了。那她又去了哪裏？為什麽到深夜十二點了還沒有回家？難道她還在傷心？在生武華新的氣？
　　武華新心中想著，不禁害怕起來，真是千般懊惱萬種悔恨，壹個勁地默默祈求她千萬別出什麽事才好。
　　按照路程來看，走過前面的拐彎，穿過壹條小巷，再走十分鐘就能到李茹菲的單位了。直到現在他還沒有遇到李茹菲，除非是她在路上有所停留，否則早就應該碰面了。武華新的心幾乎快沈到了水底。
　　就在他憂郁地走過拐彎，進入那條漆黑的小巷時，武華新忽然聽到了前方的黑暗中傳來壹聲尖叫。
　　“那、那不是菲姨的聲音嗎？”
　　武華新心中壹凜，趕忙向前摸去。這條巷子原來有盞路燈，可是不知怎麽的，今晚剛好壞了，因此武華新得在黑暗中前行。
　　在摸索中走了大約十來米，武華新加快腳步，靠得更近，努力往前面看去，終於發現，壹個高大的蒙面男人正手拿著匕首對著壹個女人。雖然光線比較昏暗，但是從那女人腳踏的白色高跟鞋來判斷，她正是武華新的阿姨李茹菲！
　　“錢都給妳了，請、請不要這樣！啊……”只聽她痛苦地喊道。
　　“閉嘴，老子就喜歡妳這種穿絲襪的女人！”只聽他粗魯地淫笑著說：“今晚偶爾到這來居然大有收獲呀！妳等下好好伺候老子吧！哈哈……”“不！不！……”聽到這，武華新完全明白了是怎麽壹回事。他頓時熱血上湧。
　　“住手！妳給我住手！”他猛然壹吼，奮力躍上前去。
　　“嗯？”
　　那蒙面劫匪聽到聲音，嚇了壹跳，急忙轉過身來壹看，才發現站在他面前的竟是壹個十多歲的小孩。
　　“小鬼？妳、妳幹什麽？妳他媽找死嗎？”
　　“華、華新？”
　　李茹菲這時也才發現，來者正是自己的外甥，“快、快跑呀，傻孩子！他是壞人！快跑……”不等她話音落下，武華新竟然猛地跳了起來，飛撲向那蒙面男人。
　　“小、小鬼，妳幹什麽！”劫匪怎麽也料不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孩竟然像頭瘋牛壹樣撞進他的懷裏，好像根本就不怕他手中那鋒利的匕首，“放手，不然我宰了妳……”可是他話還沒說完，武華新已經猛地撲到他身上，他壹個沒站穩，被武華新用力地推倒了小巷的墻壁上，突然的碰撞竟使得他手中的匕首脫落到了地上。
　　“妳敢欺負菲姨，我要殺了妳！我要殺了妳！”武華新壹面摟住他，壹面歇斯底裏地喊叫著，這場面不但驚呆了壹邊的李茹菲，甚至連劫匪都被鎮住了。
　　“妳、妳幹什麽！放開呀……”劫匪壹陣心慌，只得手忙腳亂地與他糾纏在壹起，聽著武華新瘋狂的喊叫，他壹時不知該怎麽辦才好。由於糾纏過度，兩人竟倒在了地上，滾打起來。慌亂中，劫匪的手摸到了墻邊壹個丟棄的啤酒瓶，他連忙將瓶子抓在手裏。
　　“放手！小畜生！”此刻的劫匪壹來心慌，二來害怕這小孩大叫會引來更多的人，他猛地推開武華新，爬了起來，竟高高地舉起手裏的空瓶，“妳、妳他媽再過來，我、我就砸死妳！”武華新哪管這些，他倏地爬起來，繼續吼叫著撲向劫匪。
　　只聽“咣”地壹聲，劫匪手裏的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武華新的腦門上，在李茹菲的尖叫聲中，那瓶子頓時破碎成許多玻璃渣散落在地上。而武華新則猛地壹頓，雙手本能地抱住頭。劫匪因此得以掙脫開他的糾纏，向後連退幾步。
　　這壹砸連蒙面劫匪自己都驚呆了，他也料想不到自己在慌亂的情況下會做出這麽重的壹擊，因為這樣做弄不好是極有可能出人命的，然而，更令他驚訝不已的是，如此壹個少年為何會發瘋壹樣不要命地撲向自己，也不知他哪來的膽子。
　　武華新的腦袋被酒瓶這猛地壹敲，頓時就流出壹道暗紅的血紋來，然而他竟然沒有倒下，而是盡力站穩了，搖晃地邁著步子繼續慢慢地走向劫匪。就在李茹菲和劫匪看得目瞪口呆時，他眼前壹花，雙腿壹軟，倒在了地上。
　　“殺人啦！殺人啦！妳、妳站住……”李茹菲忽然渾身充滿了勇氣，大喊道。
　　“不、不！不是我幹的……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劫匪從來也沒經歷過這樣流血的場面，顧不得去撿丟在地上的匕首，“不、不是我！不是……”說完他扭回頭，撒腿就跑，踉蹌地奔向小巷口。
　　“站、站住！妳……呵……呵……”李茹菲扶住小巷的墻壁，可是那蒙面劫匪轉眼間已經跑出了小巷，逃得無影無蹤。
　　“華新……妳沒事吧！華新！華新！”劫後余生的李茹菲顧不得驚慌，壹把撲到武華新的身上，壹邊大聲呼喊著，壹邊拉住他的衣領拚命搖拽。
　　“我……我……沒事的……放心！菲、菲姨……”武華新睜開眼，艱難地吐了兩口氣，剛才拼盡了全力的他現在壹時提不上力氣，盡管如此，他還是盡力擡起了頭，“沒事的……腦袋被輕敲了壹下，劃開了而已，只、只要菲姨沒事……就、就好……”“傻孩子！華新，妳怎麽不要命了？嗯……”李茹菲跪在他身旁，強忍著淚水，將武華新的頭枕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誰讓妳沖出來的？妳、妳這樣會沒命的呀！傻孩子……妳要是出了事，妳、妳叫菲姨可怎麽辦呀……嚇死我了……嚇死了……華新……”此刻，強烈的疼愛感早已戰勝了恐慌和羞愧，李茹菲愛憐地註視著武華新的臉色，關切地撫摩著他的面龐。
　　“我、我真的沒事……”
　　武華新忍著頭上的劇痛，神情凝重地看著自己的阿姨：“誰要傷害我最敬愛的菲姨，我、我就和誰拚命……”“為什麽？妳為什麽要這樣？可、可是妳這樣莽撞會沒命的妳知道嗎？”盡管要裝出責備的語氣，可是現在李茹菲根本做不到，她的內心就像被刀子劃過壹般難受，她抽泣著用顫抖的手關愛地擁著武華新的頭，“傻孩子……妳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拚命啊……”“菲姨……您是我最最親的人。”武華新咬著牙，壹手摀住頭頂上的傷口，壹邊為了安慰李茹菲而強做笑臉，“您是我最最喜愛、最最尊敬的人！我、我是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傷害妳的……我、我……”“可、可是我……不、不值得妳這樣……”李茹菲內疚而羞愧地搖了搖頭，“菲姨是個背棄丈夫而沒有羞恥感的人……是個自甘墮落的壞女人……菲姨在妳面前早就沒有尊嚴了……我、我……”“不！不！那全是我的錯！”武華新掙紮著坐起上身，他壹把拉住李茹菲的雙手，“全是因為我的沖動和無知！是我對不起您呀……您不但沒責罵我，反而還這樣寬容，我實在感激您呀！在我心中，您永遠是那個充滿了慈愛的高尚的菲姨！”“真……真的嗎？”李茹菲聽了這話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顫抖地握住武華新的手，強忍著馬上要湧出的淚水，用期待而緊張的目光迫切地看著武華新的臉，“我……我……在妳心中……”“當然是真的！”武華新忍痛直著上半身，緊緊地拉著李茹菲，“從我小時候開始，菲姨就是最疼我最愛我的人！那時候我就對天發誓，要永遠把菲姨當成最親最愛的人來對待！伴隨著我的成長，菲姨您對我的無私的關懷和真摯的愛從來就沒有間斷過！您在我心中早就是最神聖的天使了！”“我強迫您做出那樣無恥的事，完全是因為我的沖動和不理智！您之所以屈從我的侵犯，完全是出於您對我的關愛和包容！您雖然認為自己醜態畢現，可是，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根本就不會改變的！因為在我眼裏，那才是您真性情的釋放！沒有絲毫的做作！也只有在最關愛最親密的人面前，您才會有這樣的情懷！這已經說明了我在您心中的地位！不管發生什麽事，我明白您的內心永遠都是最純潔最高尚的！在我心中，您就是真愛和尊嚴的化身！這是任何人任何事情也改變不了的！”聽了這番話語，李茹菲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張大了嘴，整個人仿佛獲得新生壹般，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我……我……”
　　“菲姨……您是我心中永遠的菲姨！”武華新喘著氣，堅定地說出這樣壹句話，結束了他的真情流露。
　　“華新！我的好華新！嗚……”李茹菲終於再也按奈不住心頭的感動，她拋開壹切，用力地壹把將武華新攬在自己的懷裏，盡情地哭了起來，“華新！好孩子！謝、謝謝妳這樣看待阿姨！嗚……我，阿、阿姨也愛妳呀！永遠疼愛妳！”“我……想永遠和阿姨在壹起……摟著您……”武華新整個人癱軟在李茹菲的懷裏，剛才的搏鬥使他的力氣幾乎快耗盡了。
　　“好！阿姨永遠不離開妳！阿姨天天都摟著妳……好孩子！”李茹菲淚如雨下，“華新，妳要堅持住，阿姨這就送妳去醫院！這就叫救護車去！”“別！別離開我……”武華新有些迷糊，他緊緊拽著李茹菲的衣服。
　　“不會的！阿姨永遠陪在妳身邊！放心好了，華新！”李茹菲憔悴而又無比欣慰地看著武華新，說：“阿姨就打個電話，阿姨不會離開妳的！放心吧，好孩子！”說著，她慌忙從地上的挎包裏掏出了手機，“妳壹定要忍著，好孩子！”然而受傷後過分的沖動使得他傷口湧出了更多鮮血，武華新眼前壹黑，失去了知覺。
　　當武華新清醒過來時，睜開眼睛所看到的竟是自己臥室天花板上的那盞荷花狀吊燈。原來他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本能地望了眼窗戶外面的天空，他才發覺天色已經大亮了。
　　他正覺得納悶，忽然感到頭暈目眩，腦門頂上隱隱傳來火辣辣的燒灼感。然而他突然想到他與李茹菲遇險的那壹幕，頓時擔心起李茹菲的處境來，於是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壹聲“菲姨，危險！”他本想坐起身來，但剛探起頭來，腦袋又嗡嗡作響，他只得哎喲了壹聲又躺回了原位。
　　“華新，妳醒了嗎？”
　　忽然耳邊響起壹個熟悉的聲音，“太好了，妳終於醒了！”壹直伏在他床邊的李茹菲見他醒來，激動不已，撲上前來壹把按住了他的肩頭。
　　“菲姨……”
　　“太好了！妳沒事就好！可把阿姨嚇壞了……”李茹菲忘掉了連夜照顧他的疲倦，緊摟著武華新的肩頭，顫抖地說道：“妳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妳可讓阿姨怎麽辦呀？”說著她的眼圈壹紅，淚珠在眼眶裏打著轉。
　　“菲姨……那個壞人他……”
　　武華新看到李茹菲身體無礙，但還是關切地問道。
　　“他早跑了！沒事了，現在什麽事也沒了……真的！”“我、我怎麽在家裏……”武華新聽了終於松了口氣，而後又納悶起來。
　　“昨晚妳暈倒後流了不少血，我和趕來的人把妳送到了醫院，所幸只是皮外傷，縫上三針就沒問題了。”李茹菲壹邊說著壹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但同時也放心地松了口氣，“拍片後，大夫說妳運氣好，沒什麽大毛病，只是可能會有點輕微的腦振蕩，多休息幾天就會好的，我擔心醫院裏沒人照顧，所以幹脆立即就把妳接回家裏了。”看著李茹菲那無比關切的眼神，武華新頓時覺得心頭壹暖，“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菲姨沒事就好……”說著他忍不住伸出手拉住李茹菲的手臂，臉上露出異常欣慰的笑容。
　　“華新！嗚……”李茹菲再也克制不住心裏的滿腔真情，壹把將頭埋在外甥的胸前，大聲哭了起來：“妳為什麽要沖出來！妳為什麽這麽傻！難道妳不知道那樣有多危險嗎？阿姨差點被嚇死了妳知道嗎！嗚……”“那個壞蛋要傷害妳呀……”武華新忍著暈眩回答道：“菲姨是這世界上我最最敬愛的人，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您！當時情形那樣危急，我、我根本想不了太多，除了沖出來和他拚命，我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了……”李茹菲擡起朦朧的淚眼，心疼地望著外甥：“可是那樣太危險了妳知道嗎！那酒瓶或者匕首要是再歪壹點點，妳很可能會沒命的呀我的傻孩子！嗚……妳要是出了什麽差錯，菲姨這輩子都會內疚死的……”她幾乎是用哭泣的聲音說出了這些話。
　　“可是菲姨是這世界上我最最敬愛的人，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您！”武華新執著她的柔嫩的肩膀，真摯地看著她，眼中也泛起淚光，“我早就說過了，菲姨您就是我心中最美最高尚的女神！我不管自己會怎麽樣，只要菲姨沒事就好！其他的什麽我根本不想去考慮……”“華新！我的傻孩子！嗚……”李茹菲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壹般直淌而下，她將臉緊貼在武華新的臉上，激動得渾身顫抖，“以後不許再這麽傻了，好嗎？阿姨決不允許妳再出事了！我的傻孩子，傻孩子，嗚……”武華新緊樓著李茹菲嬌柔的身軀，壹邊聽著她的柔情的抽泣，壹邊拭去自己奪眶而出的淚水，就這樣熱烈地與她緊緊相擁著，至深地體會著心靈的交會與溫情的交融。
　　“菲姨，您肯原諒我嗎？我對您犯下了那樣……那樣的……真的對不起！”好壹會，武華新和著淚內疚地問道。
　　“傻孩子，妳還提那事幹什麽……”李茹菲拭了拭臉上的淚水，安慰他道。然而畢竟她心存芥蒂，語氣多少有點僵硬。
　　“那……菲姨，我還能像以前那樣……和妳在壹起嗎？”武華新見她此時已不像前兩天前那樣魂不守色、冷若冰霜，心中頓時生起希望，於是急忙追問道。
　　“菲姨答應過妳父母，要好好照顧妳的。菲姨當然不會趕妳走……”“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我是說……”武華新趕忙解釋，同時心中充滿期待，“我是說……我還能……還能天天抱、抱著您嗎？就……就像昨天那樣……”他的這番話已經說得很克制了。
　　“這……”
　　聽明白了這話中話後，李茹菲的臉頓時壹紅，她微微壹皺眉，低頭不語。
　　“可、可以嗎？我……並不是……但是，我……”武華新忽然也覺得有些唐突，但他仍滿心充滿希望。
　　“我……”
　　李茹菲的臉色在壹陣菲紅後，忽然變得黯淡起來。她扭開頭去，不敢正視武華新，壹面輕咬著嘴唇，壹面用手不住抓捏著衣角。
　　武華新的心“咯噔”地壹下往下沈。
　　“菲、菲姨……”
　　“不……”好半天李茹菲才嘆了口氣：“不行……”“為、為什麽？”巨大的失落使得武華新克制不住情感，失口問出了這原本不該問的問題。
　　李茹菲放開武華新的肩頭，幽幽地站了起來。
　　“因為……菲姨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而且，我是妳的阿姨。”她紅濕著眼睛默默地看了他壹眼，而後輕輕地為他蓋嚴了被角，“雖然妳是個很好的孩子，可是，”說著她轉過了身，走向房間的門，“可是，我們在壹起是不可能的。”眼見她就要離開，武華新不顧頭暈，掙紮著坐了起來，“可菲姨，我只是想和妳成為真正的朋友，絕對沒有惡意……”“華新……”李茹菲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忘掉過去吧！”而後，她幽幽地走出了房間。
　　武華新的情緒瞬間跌落到了萬丈深淵之底，他楞了好久，最後壹頭躺倒在床上，任由淚水湧出眼眶。
　　武華新朦朧地睜開睡眼，窗外已經天色大亮了。
　　看了看墻上的掛歷，今天已經是周五了。自從那晚上被打傷後，他在家整整睡了快壹天。他的傷勢並不重，只是碰破了皮，經過李茹菲的精心照料，他的傷口基本愈合了。
　　其實武華新現在修煉禦女神功，那個蒙臉男根本根本對他造不成什麽危害，他只是演了壹場苦肉戲罷了，目的就是想讓李茹菲原諒自己。
　　可是壹想到李茹菲那冷淡而尷尬的表情，武華新的心就隱隱作痛。他明白，他的所做所為對李茹菲傷害太深了，在她的心靈裏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以至她到現在都不肯原諒他，接受他。
　　武華新從被窩裏坐了起來，輕輕伸了個懶腰，而後呆呆地看著房間的地板。
　　中午，孫豪和楊璐來探望他，給他帶來了壹絲安慰和短暫的歡樂。可是他們壹走，武華新又陷入了無聊和郁悶中。
　　整整壹個下午，躺在床上的武華新在苦惱著以後怎麽和他的阿姨相處。直到快六點時，家裏來了壹個客人，是個風姿卓韻的少婦，身穿灰色連衣裙，頭上紮著個馬尾辮，是李茹菲大學的同學，叫董柔萱。在問候了武華新後，她就與李茹菲回到客廳說話去了。
　　武華新側著耳朵聽了好壹會，發覺她們倆的關系非常好，簡直到了無話不說的程度。言談中董柔萱時不時地關心李茹菲的身體，還經常問她獨自在家是否會感到寂寞什麽的，具體的他也沒聽清楚，只覺得這董柔萱好像特別關心李茹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