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二十二章 難怪妳是小心眼兒
我的女友是惡女 by 女兒紅
2019-1-10 15:57
冬美是給架回純味屋的,而北原秀次正在家裏幫她“看孩子”,結果最後看到壹群女生像是送葬壹樣沈默著把冬美架進了房間。
雪裏、春菜、夏織夏紗和秋太郎全跟進去了,而北原秀次等男生不方便進去和壹群女生擠在壹起,就在外面等著。
北原秀次沈默了壹會兒,向式島律問道:“比賽輸了?”
其實看氣氛就知道了,所有人都面無表情。
式島律雖然早就被淘汰了,但壹直被姐姐式島葉抓著壯丁去幫忙,今天目睹了全部過程,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說道:“盡了最大努力了,但還是輸了。”
冬美拿到了壹本,但裁判判斷她無法繼續比賽了,因為是菊池淺子導致她受的傷,出於壹個“禮”字,裁判宣布私立大福學園第壹局直接獲勝,但成績只算是拿到了壹個點數,而私立金稱學園也接受了這結果,沒有因為“非惡意致傷”而向主裁判組上訴。
這勉強也能稱得上公平了,但冬美不服,壹只腳站了起來想繼續比賽,希望能得到兩本,不過被裁判直接趕出了賽場。
隨後次鋒遇到了對方的最強戰力,直接輸了,中堅式島葉險勝,副將大將連跪,最後私立大福學園以總比分2:3輸掉了全國大賽的入場門票。
式島律細細把經過向北原秀次說了壹遍,最後滿是歉意地解釋道:“至於福澤同學的傷,個人戰我姐姐要幫福澤同學棄權,但福澤同學大發脾氣,流著眼淚非要上場比賽,大家都沒辦法只能讓她去了,但對手很強,她……”
當時冬美壹只腳用不了力,壹沾地就巨痛無比,根本穩不住身形,實力至少落了兩個層面,但表現得極度頑強,被對方溜了兩圈先拿壹本後倔強之氣迸發,傷腳也不管了,開局就發起了瘋狂攻擊,壹只腿蹦著,嚎啕大哭著滿場追殺對手,震驚了滿場觀眾,不少壹年級女生都熱淚盈眶,拼了命壹樣替她加油,粉絲值少說也要+2000。
她這種瘋狂的勁頭也嚇到了對手,竟然被她又打回了平局,但對方也是老手了,參加過全國大賽,第三場恢復了冷靜,依舊利用她行動不便,轉身不靈活的劣勢,不給她迎面斬破的機會,不斷遊走從側翼發起大力攻擊,強迫她格擋,而冬美格檔時保持不了平衡,最後被直接破開了防禦擊倒在地。
她輸了後都走不了路了,足足在賽場中央撅著屁股趴了二十幾秒,誰扶都不行,拒絕離開死不認輸,最後被強行擡下了賽場。
不過雖然她輸了,但當時全場起立為她鼓掌,經久不息,其中也包括式島律。
他現在很佩服冬美了,換了他絕對不會上場比賽丟那個臉,應該會主動棄權,而冬美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冬美打到最後極端狼狽,更是沒有絲毫競技風度,根本輸不起,賴在場上還想繼續打到贏為止,把臉丟了個十足十,但她那種極端的求勝欲確實也令不少人心折。
黑她的人可以黑得更爽了,但也確實有些人真心喜歡上了她。
當然,是在不了解她本性的基礎上喜歡,和冬美壹起住上兩天八成跑得比兔子都快夏織夏紗那兩個孩子就盼著早點能逃脫大姐的魔爪。
北原秀次聽完了也嘆了口氣,這世界上從來都是贏家通吃的,就算冬美拼成了這樣,輸了就是輸了,除了留下了壹段傷心回憶外,壹無所獲。
無論從人生中來說也好,體育競技中來說也好,除了勝利,別的毫無意義。
他沈默了壹會兒問道:“妳姐姐和大正前輩的個人戰……對了,大正前輩人呢?”他說著話左右看了看,發現應該去參加男子個人戰的劍道部副部長大正堀不在這兒。
式島律輕搖了搖頭,“我姐姐也輸了,輸得很慘,毫無還手之力。大正前輩也壹樣,在大巴上沒下來,心情很不好。”
得了,這是輸了個壹幹二凈,男團女團、男單女單壹個沒贏,算是全軍覆沒了。
北原秀次沒再說話,而式島律看了他壹眼,似乎很後悔,而式島葉這時領著人出來了。她面沈似水,北原秀次和她打招呼她都沒聽到,直接往樓下去了,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覺。
北原秀次也沒和她計較,估計這會她心情極度惡劣,可以理解。而式島律沖北原秀次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終還是淺淺躬了躬身,直接追上大部隊走了。
要是早知道這樣,不如厚著臉皮求北原秀次參賽,那至少還能讓姐姐有個心理安慰,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北原秀次在窗口目送大巴士開走,而又在冬美虛掩著的門前站了壹小會兒,看著小熊嘴上叼著的那個卡通“1”字聽著裏面的動靜,突然聽到裏面傳來了冬美鼻音濃重,滿是哭腔的大叫:“說了我沒事了,吵什麽吵,都給我出去!我又不是死了,我死了妳們再圍著我好了!現在是在看我的笑話嗎?”
她輸了就很煩,憋了壹路不能罵人更煩,現這幫弟弟妹妹們不肯走,圍在這裏七嘴八舌關心她讓她鼻子發酸更想哭了,但她身為長姐是不能當著弟弟妹妹們的面哭的,必須把他們趕走。
她在裏面大發脾氣,壹副火藥桶引信燒到頭馬上要崩飛屋頂的架式,而北原秀次能理解冬美,對她這種人來說,輸了的滋味極度不好受。他輕敲了敲門,掃了壹眼雪裏她們,柔聲道:“妳們先出來吧,讓她自己靜壹靜。”
夏織夏紗對視壹眼,壹人壹邊拎起秋太郎就往屋外走去,而春菜猶豫了壹下也拉著雪裏出來了最近冬美比賽常出遠門,北原秀次壹直照顧著她們,已經在這個家裏初步有了威信,說話很好使。
而冬美躺在床上,斜了北原秀次壹眼,將頭歪到了壹邊看著墻壁,不想讓他看到小臉上的淚痕。
保證了能贏的,花了這麽多時間,結果……沒臉見人了!
福澤家這群孩子出了門壹時站在門口也不走,春菜壹臉擔憂,而雪裏皺著眉頭小聲嘟囔了幾句,擡頭對北原秀次說道:“姐姐腳疼的厲害,妳能不能去給她看看?”
北原秀次愕然片刻,奇怪問道:“傷沒治嗎?”
雪裏傷心懊悔道:“說是請醫生看過了,但姐姐好像還是很疼的樣子……上次姐姐胃疼不就是妳治好的嗎?妳再幫她壹次吧,求求妳了!姐姐疼,我心裏好難受,痛入心肺!”
上次我那是救急!不過現在估計是扭傷挫傷壹類,疼是正常現象,也確實有緩解的辦法,但lv5的技能不靠譜,感覺還是正經醫生可靠點。
北原秀次猶豫了壹下,又問道:“傷得很厲害?她很疼嗎?”
雪裏隨手比劃了壹下,心痛道:“腫得很厲害,像個鴨蛋壹樣。應該很疼的,頭上全是汗。”
妳比劃的那是個西瓜,妳姐腳腫成那樣早住院了!北原秀次看了看雪裏的手,心裏吐槽了壹句後想了想說道:“我先去看看。”
春菜連忙鞠躬:“真是多謝您了!”她對北原秀次的信心很足,感覺他什麽都會,什麽都能幹好。
北原秀次沖她笑了笑便推門進了房間,而冬美歪著頭抹了抹臉,看了看他又歪了回去,開始蓄力,悶悶說道:“妳來幹什麽?”
妳敢笑話我壹句,我壹條腿也要跳起來踢死妳!
“看看妳的傷。”北原秀次笑著答了壹句便走了過去,彎了腰細看她的腳很方便,遵照醫囑冬美的左腳被墊得很高他觀察了壹會兒,順便發動探查了壹下,判斷就是壹般的腳踝扭傷。
不過也不能輕視,這種屬於運動員身上的常見病,特別是足球運動員身上更常見,不好好休養落下了病根,更了復發性舊傷,那毀了職業生涯也是有過先例的。
冬美的小腳丫光著,為了減輕韌帶的壓力腳踝壹側貼著“井”字型的醫用膠布,而且還有冷敷過的跡象,不過這讓中間的腫塊看起來更鼓更油亮了,確實像個鴨蛋壹樣,不考慮雪裏比劃的大小,那形容的不算錯這蘿蔔頭扭傷了後還又倔性發作,堅持蹦了半天,格外嚴重。
“疼得厲害嗎?”應該疼得很厲害的,北原秀次相當於問了壹句廢話。
“不疼!”冬美小臉發青,嘴唇發白,不過小腮倒有三分嫣紅,左腳還在微微發抖,大概是被男生仔細觀察腳丫子害羞弄的。
北原秀次無語了,妳這表情也不像不疼啊!妳這種死鴨子嘴硬的精神其實也該算是壹種病了吧?
北原秀次在心裏揣摩了壹會兒,覺得上次幫冬美緩解胃痙攣算是挺成功的,那這次緩解壹下扭傷疼痛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但他生性還是相當謹慎的,而lv5的技能也確實不能讓人放心。
他仔細研究了好壹會兒才拿定了主意,轉頭吩咐雪裏去把針灸套裝取來福澤直隆的,這家夥以前幹過醫生,家裏工具挺全。
很快工具就被取來了,北原秀次取了壹根1.5寸針開始消毒,而雪裏看著銀光閃閃的針有些敬畏地感嘆道:“妳還會這個啊!”
她以前見過老爹福澤直隆給人施針,很是仰幕這種技巧。
北原秀次沒答話,正忙著在腦裏搜尋那些並不鮮明的治療方法和施針手法,而冬美看著針顫聲問道:“妳有把握嗎?”
這以前也沒見這家夥練過啊,不會是在拿自己試手吧?
北原秀次握住了她的小腳,在足背和和小腿交界處找到了足陽明胃經的“解溪穴”,說了壹聲“有什麽不適就說話”,然後便屏著氣開始施針。
不是什麽人體重穴大穴,更不是什麽死穴,只是現在她的腳腫了不方便按穴推拿,就只能針灸了。
他輕輕將銀針撚進了冬美的解溪穴,然後輕彈了彈針尾,讓銀針開始輕輕顫動,然後看了看冬美的表情沒什麽不對,又開始依次向上施針。
雪裏不敢打擾北原秀次,退遠了些,只是好奇觀望,不怎麽擔心了秀次這家夥好厲害的,他出手肯定沒問題而冬美也確實感覺到了腳上疼痛在緩解,歪頭看著墻不說話了。
這家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回頭在日記本給他再畫個大圈好了。
但北原秀次又讓她把拳頭握了起來,托著她的小手仔細觀察“小節穴”在哪裏,而冬美困惑地問道:“我……我腳傷了,妳要紮我的手嗎?”
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那是庸醫,北原秀次笑道:“上次妳胃疼,不也是在膝蓋處找的穴位嘛,說了妳也不懂,老實待著就好了。”
冬美的拳頭壹點點,小巧玲瓏很是可愛,北原秀次看了壹會兒,忍不住又看了看冬美的小臉,難怪妳心眼兒不大人的拳頭大小和心臟大小基本相當,冬美絕對有顆小心臟。
他捧著冬美的小拳頭考慮了壹下自己反復摸她小手肯定很尷尬,反正腿也紮了那也不差手了,便又開始施針,而冬美躺在那裏歪了會兒頭,又看了看他,憋了壹會兒問道:“我輸了妳就沒什麽話想說嗎?”
北原秀次有些驚訝,笑問道:“妳想讓我安慰妳?”
“不想!”
“所以我沒什麽好說的啊!”北原秀次繼續撚針,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其實他是相當欣賞冬美這股子敢鬥精神的。他也是壹樣的人,甚至他覺得別看福澤家出了這麽多事,其實就憑冬美這股子鬥誌,就算沒有他冬美壹樣也能挺過來。
當然,沒他插手,估計福澤壹家要遭壹圈大罪,不過最終應該還是能過好,而且能過得比壹般人好很多。
也許許多人覺得有鬥誌沒什麽用,拼命努力很搞笑很傻,甚至對勝利都嗤之以鼻,覺得那麽勞心勞力真是個二百五,追求那些有什麽重要的,但人生中每壹次勝利,不管是戰勝敵人還是戰勝自己,都是在為自己腳下墊壹塊或厚或薄的磚。
十年過去了,那些對勝利嗤之以鼻的人,只能仰頭看著那些永遠鬥誌滿滿的人,嘴裏也就依舊只能發出些發酸發澀的聲音那個鬥誌滿滿的人已經聽不到了,雙方已經不是壹個層面上的人了。
他們站的更高,看得更遠,對他們來說世界更大有了更多的挑戰。
不甘心失敗到痛哭流涕,像著了魔壹樣努力,這種人確實像傻瓜,值得嘲笑,但誰都笑不了他們十年。
冬美又歪過了頭,心裏有些不滿我不想妳安慰,妳就真不安慰了?
這冷酷臭屁的家夥不是在心裏嘲笑自己吧,自己這次輸得這麽慘,壹無所得還被人起了壹堆難聽的外號,好憋屈,好不甘心,明明有機會贏的!
她鼻子又有些發酸了,壹雙月牙眼再次濕潤起來,而北原秀次看了他壹眼,有些心軟了,輕聲道:“輸了確實沒什麽值得安慰的,我知道妳心裏現在的滋味,我也輸過,但這種難受憋屈會促使我們改變自己,下次變得更強,所以也不完全是壞事……”
他說著說著記起了冬美不喜歡聽人說教,改口笑問道:“妳沒被打垮吧?還能拿得起竹劍嗎?”
冬美抹了壹把眼淚,小臉上滿是倔強,“當然能!下次我壹定要贏!”
還有眼前這個家夥,雖然沒什麽深仇大恨了,但自己也得贏他壹次才行!最多贏了就笑三聲……不笑也行,反正得贏他壹次,不然壹輩子不甘心!
“我也希望妳能贏,好了。”北原秀次依次收了針,笑道:“盡量睡壹覺吧,這樣恢復的快壹些!”
反正又不是他和冬美比賽,自然希望冬美能贏,但如果冬美是競爭對手的話,那當然也必須毫不客氣,直接將冬美重新踩成小蘿蔔頭。
他和冬美對視了壹眼,眼睛裏都是對方的倒影,心裏也都認可對方,真有點惺惺相惜之意,不過真再開始較量了,這兩個人肯定也要拼了命的花招盡出,好把對方踢進失敗者那壹行列。
挨完了針,冬美不知道北原秀次做了什麽手腳,確實有股困意襲來。她勉強打著精神望著北原秀次,扁了扁嘴問道:“晚上的營業……”
北原秀次招呼著雪裏壹起出門,給她做了個“ok”的手勢,笑道:“安心睡,壹切有我!”說完他就關上門走了他最後才因好奇環視了壹圈冬美的房間,忍不住笑了半聲。
這小蘿蔔頭脾氣暴躁又蠻橫無禮,沒想到自己房間布置的滿是少女風,真是表裏不壹啊!
冬美聽到了他的笑聲,有些羞惱,小小的“呸”了壹聲,動了動腳感覺確實好受了許多,又考慮著將來要是打敗了北原秀次,倒也不能太過份這家夥還是挺靠譜的,相處久了感覺也沒那麽討人厭了。
性格還行,比那些只會虛言說什麽“輸了沒什麽”的家夥強!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而北原秀次確實是個極端靠譜的家夥,雖然少了冬美,但他指揮著她的壹群妹妹們還是順利挨過了晚上的營業時間,又狠狠撈了壹票。
說現在營業壹晚頂福澤直隆過去壹周那是毫不誇張。
不過確實有點忙不過來的感覺,小蘿蔔頭的作用也不能輕視,而且她也躺下了,明天供貨商送貨上門誰來接待?也算是出了壹堆麻煩事兒。
北原秀次想著明天自己是不是早早跑過來壹趟,正收拾著東西卻聽到了二樓隱隱傳來了冬美的憤怒大叫,而春菜也聽到了,立刻向著樓上跑去,片刻後幾乎是從樓道口滾出來的,焦急道:“我大姐……我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