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法網柔情（2）

　　這時候，馬副省長趕過來，裝作壹副壹本正經的樣子詢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陳所長報告說：“馬副省長，這個囚犯滋事打架，現在昏迷了，需要對他進行治療，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馬副省長看了看蕭桐的樣子，青著臉說：“這種屢教不改的犯罪分子，應該讓他好好反省才對，不需治療。”
　　陳所長點點頭，對獄警說：“妳們把這裏看管好。”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來報告：“陳所長，蕭桐的母親來了，蕭桐生病了，需要將蕭桐帶走進行治療。”
　　陳所長納悶：“她怎麽會知還道？通風報信的人速度也太快了吧？”
　　馬副省長怒道：“簡直是亂彈琴，這個罪犯馬上就要執行槍決了，居然還要給他治療嗎？妳就告訴他的母親，就說我不批準。”馬副省長壹邊說，壹邊帶人往外走。
　　“原來馬副省長也在這裏。”隨著說話聲，省軍區張司令朝這邊走過來，張司令身後除了全副戎裝的貼身警衛之外，還有蕭桐的母親韓夢。馬副省長心中明白，知道韓夢和軍區那邊熟，可是這裏是看守所，是自己的地盤。張司令和自己都是省委常委，不許怕他。
　　馬副省長冷冰冰地說：“張司令，妳來這裏有事嗎？”
　　張司令說：“韓夢少校的兒子在這所看守所內發生了危險，我是來看看情況。”
　　馬副省長說：“現在是特殊看管時間，不允許探監，張司令若是想看望犯人，明日按照規程遞交申請報告。”
　　張司令怒道：“混賬！馬誌強，妳當我是妳的手下？我現在是執行軍務，誰敢阻攔，壹律逮捕。”
　　馬副省長也不甘示弱：“張世英，難道我怕妳不成？這是看守所，妳帶兵私闖國家監獄，這是觸犯法律的，妳不要亂來。”馬副省長臉色鐵青帶領獄警堵住走廊同道奮力反抗，雙方劍拔弩張，情勢十分危急。
　　看到馬副省長堵著道路，韓夢心急如焚，馬誌強這個時候出現在監獄中，他壹定是來者不善，難道他們已經對蕭桐下毒手了？韓夢焦急地說：“張司令，事情不能再拖了，妳下命令吧。”
　　張司令也被馬副省長的態度逼急了，自己好歹說也是省軍區司令員，就算是省委郭書記親自在這兒，也不能這樣給自己難堪啊。馬誌強不識擡舉，太讓自己下不來臺了。軍人出身的張司令惱羞成怒，下命令道：“警衛連，將這裏的人，給我全部抓起來，有抵抗著，就地槍決！”
　　警衛連的戰士馬上執行命令，士兵們可不管妳是什麽省長不省長，士兵的天職就是執行命令。全副武裝的士兵往上壹沖，馬副省長和那夥獄警就全被抓了俘虜，馬副省長氣急敗壞道：“張世英，妳居然敢搶劫監獄，我要告妳。”
　　看守所裏面劍拔弩張，外面也炸了鍋。馬副省長剛才也沒閑著，已經給春城市公安局打了電話，說有人要搶看守所，公安局王局長接到命令後，馬上集合警力，三十余輛警車數百名防暴警察趕赴現場，將看守所層層包圍起來。
　　張司令帶來的警衛連也不是吃幹飯的，沒有司令員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去。
　　王局長看到大兵當道，十分為難，雖然警察人數占優勢，但是他沒有膽量下達硬闖的命令。壹名少校軍官對他說：“局長同誌，請妳的人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王局長硬著頭皮說：“少校同誌，我們是在執行馬副省長的命令，請妳們不要妨礙公安幹警執行公務。”
　　“局長同誌，請妳不要妨礙我們執行軍務。”上校軍官是個火爆個脾氣，擡起手槍居然朝天空鳴槍示警，這壹聲槍響，讓整個現場的氣氛馬上嚴峻起來，警方也全部做好了戰鬥準備。王局長頭上有些冒汗，心道，“媽的，老子頭壹次遇到這種事，軍警對持，我要是稍微處理不慎，壹旦發生槍戰，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沒有好下場。”
　　就在這情勢危急的時刻，壹輛軍用小轎車開至現場，車上走下來壹位中將，正是西南軍區司令員熊誌武。看了看現場的形式，熊司令對警察隊伍說道：“簡直是目無王法，妳們這邊誰是負責人？”
　　王局長趕緊過來說：“我是春城市公安局長。”
　　熊司令看了他壹眼說：“認識我嗎？”
　　王局長趕緊說：“認識認識。”王局長哪裏能不認識熊誌武，要知道熊司令那是華夏七大軍區的司令員，掌管著西南四省壹區的軍事，真正封疆大吏，人家熊誌武那是中央政治局委員，跟他比起來，馬副省長算是個屁。
　　熊誌武聲色俱厲地說：“認識的話，馬上命令妳的人離開，不要妨礙軍務。”
　　“好吧。”王局長正好借這臺階，趕緊帶領全部警察撤離現場。
　　熊司令昂首闊步走進看守所，見到張司令，韓夢和馬副省長後，張司令向熊司令敬禮，匯報這裏的情況。
　　熊司令聽完之後，讓士兵將馬副省長放開，然後對韓夢說：“韓上校，妳現在可以帶蕭桐去進行治療。但是，蕭桐是死刑犯，妳只有給他治療的權利。”
　　隨後，熊司令又對馬副省長說：“妳要是覺得不服氣，可以立即向軍事委員會投訴我。”
　　馬副省長暗下撇撇嘴，心中憤恨地說：“我能投訴得了妳嗎？軍委肯定會替妳說話。”
　　胳膊擰不過大腿，馬副省長只能答應熊司令，讓韓夢將蕭桐帶回303醫院醫治，但是他提出，蕭桐是死刑犯，應該有警方24小時跟隨。熊司令同意，於是馬副省長讓春城市公安局派人手跟隨蕭桐，進行監外治療。
　　處理好了這場糾紛之後，韓夢對熊司令道謝，熊司令擺擺手說：“韓夢，妳趕緊去忙妳的吧，抓緊時間，先將蕭桐救醒。”韓夢心中有數，在春城公安局安保人員的陪同下，壹起來到303醫院，自己的私人實驗室。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兩名303醫院的醫生做助手，幫助韓夢給蕭桐進行搶救手術，韓夢悄悄給雲峰發了短信，雲峰正好在春城市公安局派出監護蕭桐的隊伍中，已經是深夜了，搶救工作還在進行。
　　按照馬副省長的指示，壹共十二名公安幹警負責執勤，雲峰是其中之壹。已經是後半夜了，六名幹警在樓下警車裏打盹，另外六名包括雲峰都在韓夢的實驗室裏面。韓夢說：“我馬上要進行大手術，妳們請到外面等候。”
　　公安隊長說：“那可不行，我們奉馬副省長命令，要寸步不離。”
　　韓夢說：“我是奉熊司令的命令對病人進行醫治，妳看這個手術室又沒有其他的出口，難道妳們還怕蕭桐跑了不成。這樣吧，妳們只能留下壹個在裏面，其他人到外面等候，不然的話，手術出了問題，妳們負責。”
　　隊長知道韓夢的背景負責，熊司令都肯為他說話，自己還是不得罪他的好，再說這裏確實十分密封，蕭桐要離開這裏，必須要經過門口。雲峰說：“隊長，妳們到外面等著吧。這裏交給我。”
　　隊長說：“那好吧，雲峰，妳精神壹點。”
　　隊長帶領警員退出去後，韓夢沖雲峰點點頭，開始施行偷天換日的計劃。
　　兩名原本作為住手的醫生，在不知不覺中，就被韓夢催眠，韓夢不想他們知道自己的計劃。兩名醫生壹睡著，蕭桐救醒過來，他本來就沒事，只是吃了韓夢的口香糖，給人造成壹種休克的假象，韓夢給他吃了解藥，蕭蕭桐馬上沒事了。醒來之後，看到自己居然是在媽媽的實驗室裏，蕭桐又驚又喜，看看韓夢，又看看雲峰，蕭桐問：“媽媽，我這是在做夢嗎？”
　　韓夢說：“蕭桐，我們長話短說，妳先躺好。”在韓夢的吩咐下，蕭桐躺在手術臺上。
　　雲峰躺在他身邊的另壹手術臺上。
　　韓夢用固定器將兩個人的身體固定好，然後對蕭桐說：“蕭桐，我現在告訴妳。雲峰願意跟妳身份兌換，經過我的手術後，妳就是雲峰，雲峰就是蕭桐。”
　　蕭桐不理解，“媽媽，這怎麽能行？我是死刑犯啊。”
　　雲峰平靜地說：“蕭桐，我同樣也是死刑犯，只不過宣判妳死刑的是法律，選判我死刑卻是醫學。我的心臟已經壞死，活不了幾天了。我和妳身份互換後，我替妳執行死刑，妳替我照顧我的媽媽和妹妹。”
　　蕭桐明白了，“雲峰……”
　　韓夢說：“沒有時間了。蕭桐，我要用醫學清洗妳們的記憶，然後用手術壹直妳們兩個的面皮，手術全程需要三個小時。”韓夢壹邊說，壹邊擺弄電子儀器，將七八根金屬線連接到蕭桐和雲峰的身上。蕭桐知道媽媽的本事，也相信她所說的清洗記憶。蕭桐有點不情願，那樣的話，自己雖然擁有了第二次生命，可是卻永遠地失去了親愛的媽媽，而擁有壹個新的媽媽，還有壹個新的妹妹。我不能失去妳，媽媽！蕭桐心中暗自盤算著。
　　韓夢開始為雲峰註射麻醉劑，給雲峰進入催眠狀態，然後壹邊打開電子儀器清洗雲峰的記憶，壹邊給雲峰進行面皮的手術。很快，雲峰的整塊面皮就被韓夢取下來，蕭桐知道輪到自己了。就在剛才，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蕭桐還是決定，壹定要保留住自己的記憶，他不想失去韓夢。雖然手腳被固定，但是蕭桐有氣功在身，他運用丹田之氣，將渾厚的功力輸到手心，然後將功力再導入那兩根控制自己神經的數據線，蕭桐趁媽媽給雲峰做手術的時間，運用功力將那根可以洗刷自己記憶的數據線震斷，韓夢不知。給雲峰做完了手術，馬上過來給蕭桐做手術。
　　蕭桐說：“媽媽，雲峰已經睡著了，妳就不能保留我的記憶嗎？”
　　韓夢說：“乖乖，媽媽這樣做，完全是為妳著想。妳應該知道，馬副省長不是省油的燈，這之後，我要是不暫時洗刷妳的記憶，我怕妳因為還記得妳是蕭桐，而會是妳對馬副省長進行報復，壹旦再暴露，我們就壹點機會也沒有了。”
　　蕭桐問：“暫時洗刷我的記憶？”
　　韓夢說：“我已經做了編程，壹年之後，妳的記憶就會自動恢復，有這壹年的時間，相信會有很多人會將蕭桐的暗自淡忘，那時候，妳再真正的復活，我們母子還可以在團聚啊。”
　　蕭桐勉強點點頭。韓夢又說：“雲峰為了救妳，無償奉獻了自己的生命，盡管他的生命即將走完，但是妳還是要報答他。我答應了雲峰，要將他的記憶輸給妳，好讓妳疼愛她的母親和妹妹。我不能失信這孩子。”
　　蕭桐點點頭，閉上眼睛，“我明白了。媽媽，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妳開始手術吧。”
　　韓夢馬上進行對蕭桐的記憶洗刷和麻醉……
　　兩個小時後，蕭桐醒來，他醒來之後，第壹個意識就是看看自己還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誰，經過大腦的判斷，蕭桐偷笑了，看來自己將那根數據線搞壞，媽媽不知道，我的記憶還在啊。只是腦子有些混亂，有壹部分新的記憶被強行加進來，看來是雲峰已前的記憶。還有臉部有點疼，可能是剛剛經過手術的原因，有感覺到壹只溫滑的手再仔細地擦抹自己的臉，蕭桐睜看眼睛，看到韓夢正在給自己臉上塗增長藥水。另張床上，雲峰還沒有醒來。
　　“雲峰，妳醒了？”韓夢對蕭桐說。
　　蕭桐思維慢慢地展開，心道：“我從今以後，在這壹年之內，就不能再喊她媽媽了。雖然說這是壹件很痛苦的事，但是時間只有壹年。”於是，蕭桐點點頭，說：“韓阿姨，我怎麽會躺在這裏。”
　　韓夢微笑道：“雲峰，妳忘了嗎？妳的心臟出了問題。剛才，我將妳和蕭桐的心臟進行了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