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嚴莉那個騷浪蹄子了，說實話葉默還是比較想念的，嚴莉這幾天不僅上課請假，連學校也沒來過，這讓葉默很是納悶。
這不，每到下課間隙，葉默都會時不時的去辦公室瞥壹下，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終於是如願的碰到嚴莉了。
葉默透過窗戶，看著壹個人坐在辦公室的嚴莉，莫名感覺有些異樣。嚴莉此時正單手撐著下巴在發呆，眸子有些渙散，不施粉黛的面容，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竟有些唯美，葉默看的不經有些發楞。
這時嚴莉似有所感，微微轉過頭，看到在窗外的發楞的葉默，嘴角不經勾起了壹抹淡笑，但眼眸深處又有些慌亂，好像不想見到葉默，但又很想見到葉默似的，很復雜。
葉默回過神來，看著嚴莉嘴角的淡笑，只覺著那抹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師。”葉默看著眼前面前似乎有些憔悴的嚴莉，眼底深處有些心疼？聲音很是輕柔。
“嗯？怎麽啦小混蛋。”嚴莉微微低下頭，額角的發絲緩緩散落下來，將臉頰都是遮住少許。
“沒，想……就是看老師最近都沒來，想來看看。”葉默自然不會承認這幾天每天都偷偷的經過辦公室，更不會承認是想眼前這個妖艷女人了，連忙改口道。
“家裏有些事耽擱了……”嚴莉自然能聽出葉默的意思，不經抿嘴壹笑，很是驚艷。
葉默看著不經又是壹楞，這個女人給自己的吸引力就這麽大嗎？是因為床上技巧嗎？還是說是因為她的年齡和身份？葉默腦海裏面不經又浮現出田蓉的音容，嘴角都不自覺的掛著壹絲柔和的微笑。
嚴莉微微壹笑，伸出白嫩的手，撫上了葉默有些發楞的臉頰，眼神有些迷離，“小混蛋……”
嚴莉話還沒說完就被葉默打斷了，嚴莉擡頭的壹瞬間，發絲微擺，葉默壹下就看到了嚴莉眼角至額角處有塊鮮艷的傷痕，在那張不施粉黛的妖艷臉頰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怎麽弄的……”葉默緩緩的捋起嚴莉散落的發絲，眼睛直直的盯著嚴莉。
“沒……”嚴莉顯得很是慌亂，連忙用手去捋頭發，奈何葉默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眼神閃躲，不敢看葉默。
“我問妳怎麽弄的？”葉默的聲音不禁提高了些，在這空蕩的辦公室顯得有些大。
“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嚴莉有些結巴的找了個理由，這個理由或許她自己都有些不信，更何況是葉默。
“妳等下……”葉默看出嚴莉似乎不想說，也不在逼迫，轉身向樓下的校外的藥店跑去。
“幫我拿酒精，紗布，棉簽，棉球，醫用膠，多磺酸粘多糖乳膏，麻煩快點。”葉默來到藥店，對著女店員有些急切的說道。
女店員熟練度還不錯，說的東西不壹會就全部拿好，刷完碼，付完錢，葉默提著東西奔向了辦公室，來到辦公室，看著有些發楞的嚴莉，走過去直直坐在了她的面前。
“老師，妳用手把頭發捋起來不要動……”葉默剛剛跑急了，說話有些微喘。
嚴莉有些不解，不過還是照做了，葉默看著嚴莉乖乖照做，微微壹笑，拿出酒精，用棉球沾上些許，輕輕塗抹在嚴莉眼角的上。
壹股清涼微微刺痛感，刺激的嚴莉眼角有些不自然的發紅。
“等下……忍忍就好……”葉默自然知道酒精塗在傷口上肯定有些疼，但是又不能不消毒，只能盡量放輕手中的力道。
嚴莉看著呼吸還有些沈重的葉默，認真的跟自己擦拭傷口樣子，神情有些恍惚，這是……感動嗎？
葉默擦拭完，拿起藥膏，擠出少許在棉簽上，拿著棉簽極盡輕柔的把藥膏塗抹在傷口出，壹絲清涼感傳來，嚴莉很是舒服的抿了抿嘴。看著認真仔細的葉默，覺著此時的葉默真的很好看，素雅的俏臉上不經升起了壹抹淡淡的紅暈。
葉默擦完藥，拿出紗布，疊了幾層，輕輕附在傷口上，貼上醫用膠，大功告成，只不過紗布折疊的怎麽看都不怎麽好看……
“好了，傷口不要沾水，明天我在來跟老師換藥……”葉默把東西放在嚴莉的桌子上。
“……”嚴莉沒說話，她現在有點覺著自己像小孩子似的。
“我回去上課了……不過走之前，親壹下，當做老師的回報……”葉默不給嚴莉反應的機會，俯過頭在嚴莉嬌嫩的紅唇去飛快的親了壹口，隨即快速的走了出去。
嚴莉有些發楞，怔怔的撫著紅唇，隨後從抽屜裏面拿出鏡子，看著額頭上那個不大不小的紗布，覺著很好看，嘴角不經勾起了壹個迷人的弧度，驚艷了剎那風華。
葉默回到教室，自然少不了跟可人兒壹陣“擠眉弄眼”不過隨著越來越接近高考，大家的任務也越來越重，三天壹小考，五天壹大考已是常態，同學們很快就進入了學習的狀態。
在接下來的幾天，葉默每天都跑去跟嚴莉換藥，嚴莉似乎很是享受葉默的這種服務，每次葉默過去，都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她自然不會承認是在等葉默過去，而是美其名曰“備課”。
“老師，傷口好了，沒有留疤……”葉默看著嚴莉額角又恢復往日的柔嫩光滑，很是欣喜，這麽多天的努力沒有白費，那個妖媚的尤物又完完整整的回來了。
“是嗎？”嚴莉的聲音中似乎沒有太多的喜悅，傷口這麽快就愈合了嗎？為什麽我卻不怎麽高興呢？嚴莉擡眼，看著葉默顯得很是欣喜的葉默，神情有些恍惚……
“老師……最後壹次回報……”葉默眼光灼灼的盯著眼前妖媚女人。
嚴莉會意的微微嘟起了嘴巴，看著那嬌嫩欲滴的紅唇，葉默那裏忍得住，忙俯身過去，飛快的親在那柔嫩香甜的小嘴上，葉默也沒打算貪心，正打算收嘴，壹根柔嫩絲滑的小舌頭卻是靈活的伸入了口中，極富技巧的挑逗著葉默的唇舌。
葉默那能抵擋這種撩撥挑弄，連忙跟隨著小香舌攪動，頓時唇舌交替，口齒生津，不知不覺間，葉默的吻技，有極大的提高。
因為身處辦公室，嚴莉怕另外壹個老師進來，不得不不舍的松開了，兩人唇角間拉出壹根晶瑩的淫絲，嚴莉微微喘息，媚眼如絲。
“老師，我上課去了……”葉默看著嬌媚如絲的嚴莉，心中猛地壹抖，欲望的閘門已然打開，怕自己忍不住，只能落荒而逃。
嚴莉看著葉默慌張逃跑的樣子，嘴角勾起了壹個妖艷的弧度，美的很……
不知不覺又是壹個假期到了，葉默這次打算跟女孩去吃那家炸醬面。
“寶貝，我們明天去吃炸醬面好不好？就我們第壹次去的。”葉默有些期待的問著身邊的女孩。
“老公……我，我明天要復習，馬上就要高考了。”女孩心裏其實想去的不得了，可是媽媽……只能找了這麽個看似正當的理由。
“這樣呀，好，寶貝要好好復習哦。”葉默不經有些失落，這已經不是第壹次了，前幾次葉默提出的是開房，可是被女孩婉拒了，葉默起初認為女孩是真的要復習，倒也沒多想，可是現在連過早也這樣，葉默就就覺著有些反常了，葉默自然不會覺著是女孩變心了，女孩滿是愛意的眸子是不會騙自己的，女孩自己不說，葉默也不舍得逼迫她，此時心裏抑不住的有些煩躁。
“老公……對不起……”女孩看著葉默那失落的眼神，心疼壞了，可是媽媽的冷厲的音容歷歷在目，女孩實在是怕跟葉默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老公，再等等，等我們考完高考，到時候老公想幹嘛都可以，老公，我也好想妳。
女孩踮起腳，柔嫩的唇觸在葉默有些冰涼的唇角，如嫩蔥般的手指，緊緊的扣在葉默的腰上，葉默滿心寵溺的回應著。
“老公，我回去了哦……”女孩壹步三回頭的依依不舍道。
“好，寶貝，等妳消失在老公的視野，老公在走。”葉默柔聲道。
“唔……”女孩聽到這輕柔的聲音，再也忍受不住，淚水像斷了弦的珍珠，不斷滴落下來，女孩連忙轉過身向家的方向跑去。老公，對不起……
葉默心裏很是煩躁，有種不好的預感，幸運女神這個婊子，似乎不會永遠迷戀他壹個人……
不知不覺，又是幾個月過去了，高考終於是來臨了。
6月份，烈日炎炎，不少家長都滿心期待的頂著烈日等在考場外，田蓉自然是其中壹員，此刻她正打著遮陽傘，滿心忐忑的站在校門外，不是很顯眼的角落，卻怎麽也擋不住她那溫婉迷人的氣質。
田蓉旁邊，壹個面容清冷，不施粉黛的絕美婦人，正打著遮陽傘站在旁邊，此時她正皺著眉頭，額頭有些有些細密的汗珠，似乎有些受不住著炎炎烈日。
田蓉輕輕打量了下身旁的美麗女人，心裏不經贊嘆，好美麗的女人，殊不知身邊的女人對她也是壹陣驚嘆。
兩個絕世美人，自然少不了覬覦的目光，周圍時不時有人偷偷望過來，眼裏藏不住的驚艷，這個不起眼的角落似乎成為中心。
“叮……”壹聲鈴響，考場頓時炸開了鍋，學生們開始魚貫而出，臉上表情有興奮的，有失落的，有後悔的，甚至有哭的……
葉默大老遠就看到了田蓉等待的角落，連忙跑過來，看著田蓉額頭的汗珠，心疼壞了。
“媽，辛苦了。”
“媽不幸苦。”田蓉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兒子，沒問兒子，不想給兒子太大心裏壓力。
這時呂康麗也朝著這邊快步走來，女孩看著面前的葉默，很是緊張。
“媽。”女孩對著旁邊打著深粉色傘的女人輕聲叫道。
“嗯。”女人看著女兒，微微壹笑，也沒問女兒，她對女兒有自信。
“阿姨……”女孩轉眼壹下就看到葉默面前的田蓉，心中壹陣驚喜，連忙甜甜的叫到，眸子裏的想念怎麽也掩飾不住，那甜膩膩的聲音聽得旁邊的媽媽都有些吃味。
“哎，乖丫頭”田蓉看著脆生生站在面前的女孩，也高興壞了，眼裏的想念都快溢出來。
“妳好，我是葉默的媽媽。”田蓉微笑著轉過身對著身邊的清冷女人伸出了手。
“妳好，我是呂康麗的媽媽。”清冷女人也是微微壹笑，伸出了手。
兩人間似乎有種無形的氣勢，爭鬥的不分高下。
呂康麗現在是緊張壞了，小手不斷的拉扯著自己的衣角，而葉默此時卻是壹楞，原來這就是嶽母嗎？沒想到這麽漂亮，只是太清冷了，沒有媽媽溫柔，還是媽媽最好看。
“回家吧，媽跟妳做了很多好吃的。”田蓉微笑著示意了下清冷女人，拉著葉默的手漸漸走遠。
女人也點頭示意，拉著女孩朝另壹個方向走去。
“那個男生妳很熟嗎？”女人對著靜靜走在旁邊的女兒突然道。
“啊……沒有呀！”呂康麗聽到媽媽的話，嚇得魂飛魄散，說話都有些結巴。
“是嗎？”女人嘴角勾起了壹個迷人的弧度。
兩天的考試很快就過去了，所有人都深深吐了口氣，學生們開始自顧自的放飛自我，葉默心裏卻很是煩躁，他約女孩又失敗，女孩的媽媽要帶她去旅遊，壹直到成績出來……
好像所有的事都在阻隔他跟女孩見面，葉默不由得不煩心，連著“解放了”的心情也是消散殆盡，沒有妳的日子裏，我該怎麽過？
……
呂康麗壹點不想去旅遊，不，是壹點不想和媽媽去旅遊，即使去的那些地方，是她曾經想去的地方，只是她現在卻壹點心思都沒有，坐在機艙看著窗外漸漸倒退的白雲，心中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老公，我好想妳……
不知不覺10幾天過去了，6月24號，高考成績出來的壹天，幾乎所有學生或是家長都緊張兮兮的等在電腦桌前，葉默倒不怎麽緊張，他的成績他心裏早有數，不會波動多少，隨意打開電腦看了下450，按照晚年來看，也就剛過二本線的樣子，葉默心裏沒多少波動，跟田蓉說了下，田蓉也很平靜，微笑著。
田蓉從來不覺得讀書是壹個人唯壹的出路，但也不否認讀書的作用，她從來不會逼迫兒子，她覺著兒子能夠開開心心成長，她就很開心了。
葉默跟爸爸也說了下，他看的出來，葉殊彥眼裏是有失望的，但是礙於田蓉在，又不好發作出來，只能嘆了口氣，拍了拍葉默的肩膀……
“我甜甜的嘗壹口妳說的愛我……”壹首周傑倫的“甜甜的”手機鈴聲響起，葉默拿出手機，壹看來電顯示竟是朝思暮想的可人兒打開的電話，忙接通電話，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像女孩傾訴，可是下壹秒，卻壹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老公……對不起……”
“怎麽了？寶貝……”耳邊依舊是女孩那嬌嫩的聲音，卻是帶著哭腔，葉默頓時有些慌亂，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終究是要來了嗎？
“媽媽……媽媽她已經跟我聯系好學校了，我恨死她了……嗚……老公。”
“不哭不哭寶貝，老公要心疼死了。”葉默自然知道女孩的成績，被壹些好的學校內部預訂是正常的很的事。
“嗚……老公，我要和妳在壹起，我不要去那個學校，沒有妳的話，我……會死掉的。”女孩嗚咽的說不出話來……
“寶貝……”葉默聽著女孩的哭泣聲，心都快碎了，寶貝，沒有妳的話，老公又該怎麽活……
“妳是葉默吧？”這是手機裏傳來壹個有些冰冷的女聲，隱隱約約還聽到女孩哭著說媽媽不要……
“妳個臭丫頭只會哭哭哭，去那個學校有什麽不好，妳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會遇到更好的……”手機邊隱約傳來女人的呵斥聲……
“阿姨，妳不要罵她，有什麽事跟我說吧。”葉默心中很是急切，心疼壞了。
“呵呵，下午3點，華爾街咖啡店，我在那裏等妳。”女人冷笑壹聲，就掛斷了電話。
葉默心裏很是煩躁，拳頭重重的打在了墻上……
下午3點，華爾街咖啡店，葉默如約而至，壹進門就看到了端坐在沙發上的清冷女人，奇怪的是，店裏面除了服務生，壹個人都沒有，葉默走到女人面前，很是拘束。
“阿姨。”葉默忐忑的叫了聲。
“坐下說。”女人聲音壹如既往的冰冷，沒什麽溫度。
“哦……好。”
“妳應該知道我找妳來是什麽事吧？”
“知道壹點。”葉默從來沒有幻想過小說裏面的劇情，什麽女主的媽媽對男主壹下看上眼，覺得是個潛力股，把女兒交給他，更不會想眼前的女人會直接給他個幾百上千萬，讓他離開女孩，除了意淫小說，傻逼都不這麽做。
“我看過妳的成績，堪堪過二本線，在我的眼裏和三本沒區別，至於妳的能力，我不認為壹個學生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憑什麽能做好其他事，不要跟我說天賦不在學習上，我從來不相信那東西，我倒是相信運氣，但是我不想給妳這個運氣，我確實能隨便捧起壹個人，讓他大富大貴，但是我看不上妳，妳除了臉蛋不讓我厭惡，壹無是處。”女人聲音冰冷，嘴角勾起了壹個略帶嘲諷的弧度。
“……”葉默有些無言以對，確實，自己什麽都沒有……自信已經支離破碎。
“至於妳的家庭，妳爸媽都是單位小職員，妳媽那天我看到了，確實是妳讓我唯壹刮目相看的資本，我很是好奇，妳媽為什麽會看上妳那個讓我覺得同樣壹無是處的爸爸。”
“夠了……”葉默紅著眼睛……
“呵呵，所以……妳憑什麽配得上我們家麗麗？”女人並沒有停下，嘴角的嘲諷越來越來明顯。
“妳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葉默聲音有些低沈。
“不全是，我只是讓妳認清自己，我看的出來我們家麗麗很喜歡妳，但這並不能成為我對妳刮目相看的理由，她現在每日以淚洗面，不吃不喝，但我相信妳不會用這種方法來逼迫我贊成妳們，所以，我需要妳去跟她說清楚，讓她死心……即使不能讓她死心，也要讓她答應去上學，我相信到了那所大學，優秀的人多了，她會很快忘記妳。”
“好……”葉默直接答應，起身就走了。
女人面露驚訝，但也僅此而已。
葉默拖著有些沈重的步伐，走回了家，腦海裏全是女人剛才“刻薄尖酸”的話，自信完全被擊碎……
田蓉此時滿心慌亂，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會不上不下，直到兒子打開家門的那壹剎那，她明白了，看著兒子空洞的眼神，似乎被擊垮的身子，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默默，妳怎麽了？別嚇媽媽。”田蓉此時心急的不行，連忙跑過去拉著兒子的手。
“媽，我沒事……”葉默看著媽媽紅紅的眼眶，心疼的緊，嘴角勾了勾，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有什麽事跟媽說，別憋在心裏，妳難受，媽更難受！”田蓉輕柔的抹著兒子的臉頰。
“媽，我是不是很差勁？”葉默感覺力氣被抽幹了似的，渾身輕飄飄的，說話有氣無力。
“怎麽會，在媽眼中妳不比任何人差。”田蓉聽著兒子的話，心裏壹驚，難道是失戀了？
“沒有什麽東西是不能放手的。時日漸遠當妳回望，妳會發現，妳曾經以為不可放手的東西，只是生命裏的壹塊跳板，令妳成長。”田蓉以為兒子失戀，連忙安慰道，可看了下兒子的表情，才發現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心裏壹想，那個傻妮子愛兒子還來不及呢，怎麽舍得這麽傷害他，田蓉腦海裏莫名想起那天那個清冷女人，難道是她？
“我曾經以為我可以應付任何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不管是高官還是富豪，對他們都很是不屑，而現在看來，其實別人看我卻是個跳梁小醜，成不了氣候。”葉默聲音都有些沙啞。
“人生聚散無常，起落不定。給妳磨礪，讓妳變的堅強；遭遇坎坷的時候，我們或許情緒過，容易感嘆命運，容易怨天尤人，容易誇大不幸。人生路上不可能時時陽光相伴，不可能處處風平浪靜，如果改變不了事實，那就改變我們的心態。”田蓉不斷撫摸著兒子的臉，柔聲道。
“媽知道，妳的性子隨我，隨遇而安，沒有太大的抱負，覺著能安安穩穩過壹輩子就夠了，沒有想過大富大貴，也沒有想過高官厚祿，所以妳外公安排媽跟他戰友的兒子結婚時，媽沒有太過抗拒，即使妳爸只是個單位的小科員，但是媽很滿足，沒有要求他能大富大貴，媽只要他對媽和妳好，媽就很開心了。”
“但是媽堅信，我的兒子從來不會比任何人差，只要妳去爭取，必定就是人中龍鳳。”田蓉說著，眼眸綻放出強烈無比的自行光芒，把葉默有些空洞的眼神都是刺激恢復了些神采。
“媽，謝謝妳。”葉默壹把抱住面前這個溫婉女人，力道很大，壓的田蓉有些喘不過氣來，但田蓉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不愧是我的兒子。
“媽，我困了，我想去休息會。”葉默松開懷裏柔軟的身子，柔聲道。
“好。”田蓉看著兒子漸漸恢復生氣，心裏的大石終於是放下了。
葉默走到房間，倒在床上，壹下就睡著了，睡的很死，心力交瘁的他，竟然壹下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葉默早上醒來，只覺著渾身充滿活力，似乎脫胎換骨壹般，用力的伸了壹個懶腰，拿出手機跟女孩發去了消息“等我，乖”隨即把手機關機，丟在了櫃子深處……
葉默走出房間，頓時壹股煎雞蛋的香味撲面而來，葉默看著廚房裏面拿著鍋鏟翻炒的溫婉女人，心中壹片溫暖，這個女人，永遠也不會離自己而去。
“媽，我要復讀。”
“好，媽陪妳。”田蓉轉過身，微笑著面對兒子，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是唯美。
“去哪裏復讀？”
“省會城市，南浦高中。”
“什麽時候？”
“今天。”
“好，吃完，我們收拾行李。”
“媽，妳的工作……”
“媽請假就好，不行就辭職。”
“媽，我愛妳。”
“媽也愛妳。”
人的壹生要瘋狂壹次，無論是為壹個人，壹段情，壹段旅途，或壹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