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變本加厲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或許世間的幸事都各不如壹，但悲劇往往是壹致的，都是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的。
回家後不到壹個禮拜，我的四肢就已經可以不需要夾板固定保護了，行動也變得非常自如。
除了不能跑，不能飛，基本就和過去差不多了！之後的時間，基本就是繼續躺在家，過著廢人壹樣的生活。
當然，我偶爾也會去壹下爸爸家，看看方芳芳那小丫頭。
畢竟，她名義上可是我的末來新娘呢！當然，我知道這件事的執行力，和末來發展不大，所以也沒真想跟她有什麽，實際的進展或者預期。
之前我改變對她的想法，也只是把她從妹妹，變成壹個同齡異性去看待而已。
我更多的想著是，能跟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感情去接觸，交流。而不是壹味的當她是個小妹子，小妹妹看待。
因為我經歷了那天，她在遊樂場的傾訴，感覺到了她有著以前沒有的情緒和想法。那就是對我的喜歡，依戀。
她把我當做大哥哥，但更多的是走進她心裏的人。所以我願意陪著她，讓她擁有這壹份情感。就是主動權在她，而度在我，怎麽把握，就要看以後她那份情感怎麽變化了。
總而言之，還是那句話，只要她開心快樂就好！末來可期，末來不可期。
那小丫頭最近情感怎麽變化我不知道，不過值得壹提的是，智商好像變了不少。
當然，準確來說是增加了！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學會質疑我說話的真實性了！以前那個好哄的乖乖小孩兒，壹去不復返了！
……
之後就是以去鐘阿姨家為主了，終於讓我找住機會了！這次傷病，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在我行動自如後壹個多禮拜，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鐘阿姨家！除了星期天，幾乎每天都去。
沒辦法！她太饑渴，我太年輕！幹柴烈火，不點自燃啊！
我每天趁徐鈺老師去學校後，就像個奸夫壹樣，偷偷溜去她家，然後跟鐘阿姨……各中詳細，以後再說。
或許是老天看我那段時間太瀟灑了吧！所以，該來的，還是來了！在我回家半個多月期間，爸爸幫我找了三間普通高中，讓我挑了壹間，之後就打算安排我轉學。
誰知，當爸爸去我學校辦理轉學的時候，校方直接告知他，我的學籍被扣留了，只有媽媽去申請才能同意轉學……
很明顯，又是媽媽幹的！她現在是我的唯壹合法監護人，唯壹能決定我辦理任何手續的！包括辦身份證！為此，爸爸又和媽媽吵了壹架，估計內容也就是吐槽她幾句，然後就沒什麽辦法了。
而我，對她就更加不滿了！我不能理解，她讓我繼續留在二中，是為了讓別人看我笑話呢？還是讓別人看我笑話呢！我只能想到這個解釋！
那天之後，我跟媽媽的關系，更加降到冰點。
所以現在，我只能坐在我原來的座位上，神遊天外的上著課……
此時正是我重回學校的第壹天，早上的第壹節課。
“叮鈴鈴”剛好下課！我聽到下課鈴聲響起，瞬間精神了起來！教室也開始有些喧鬧，但大多數人還是在低頭學習。
而我這次沒有倒頭就睡，反而跟旁邊的夏雲飛聊起了天。
畢竟也壹個多月沒見了，我倆好歹還是名義上的好兄弟呢！其實我今天回來，班上人除了剛開始見到我，有些訝異之外，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時候正在上課，不能有啥明顯反應。
這不，馬上就有個傻逼出來了……
“呦！這不是陸子軒少爺嘛！怎麽，不繼續睡覺了？妳平時不是上課下課都睡覺，無所畏懼，還吹牛說自己在家也是這麽瀟灑！怎麽，那天瀟灑過頭了？現在不敢……”
說話的是班上壹個男同學，姓甘名哲，人如其名，長得也跟個條兒似的，平時存在感極低。要是我再晚兩天回來，估計都不記得班上有這麽個人了。
我只是瞄了他壹眼，沒有和這種傻逼計較，因為我沒有搭理傻逼的習慣。
這種人以後出了社會，不出意外也只是那種，每天在各個平臺，各個評論區下面，自以為是狗叫的小醜罷了。
我沒有搭理他，可不代表旁邊夏雲飛也這樣……
“我草泥馬……給妳臉了是吧……”
夏雲飛在甘哲還沒嘲諷說完，直接起身，壹個猛虎下山，把他摁在了地上。
“丫兒的兒逼兒嘴兒咋兒正兒賤兒呢兒……平時就妳造謠說我放蕩是吧？不夠純愛是吧？……點解會有妳D甘賤格慨人噶……吊尼老母臭嗨……儂個小赤佬……癟犢子玩兒應……嫩個信球……我日妳仙人板板……法克油桑哦的碧池……”
可能因為夏雲飛家裏是搞貿易的吧！所以會說壹些其他方言，也很合理。
就這樣，夏雲飛壓在甘哲的身上，罵壹句，就在他頭上拍壹下。到最後，這個叫甘哲的噴子，也只能求饒，哭著跪在地上叫爸爸了。
當然，我後面可能敘述的有些誇張，但差不多也就是這樣。
這個叫甘哲的同學，也就是生物角度，法律層面上闡述了他是個人，並且保護了他，不然他下場會更慘！
體育課，學校小賣店前，我和夏雲飛剛打完籃球，此刻正坐在店門口喝著飲料。
“剛才謝謝妳啊！”我跟夏雲飛難得道謝。
因為剛才他看似沖動的行為，其實也是想借此雷霆手段，震懾其他以後想笑話我的人。
至少，班上想看我笑話的人，以後不會輕易在我面前冷嘲熱諷了。
“哎！咱兄弟倆用不著說這些，妳有困難，我肯定會二話不說，分文不取的，直接幫妳的！”
夏雲飛很騷包地推了下眼前的銀框眼睛，略顯豪氣地笑著。
我表情頓時不耐，瞄了他壹眼，語氣不善地說道：“說吧！又有什麽事兒！”
“嘿嘿！還是我兄弟懂我！我就直說了……呃……啊……”
夏雲飛先是得意壹笑，然後又張嘴結舌。
“妳便秘啊！要不要我給妳起個頭？徐鈺……接著說吧！”
我仿佛會讀心術似的說著。但他找我幫忙，好像也只有關於徐鈺老師了吧！
“好吧！這次可能有點棘手，要委屈壹下妳了。”
“棘手那就算了！”我白了壹眼磨磨唧唧的夏雲飛，起身想走。
“誒！坐下，我說！我說！”
夏雲飛拉住我，然後像個賊似的，看了壹眼無人的四周，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是這樣的！我報名參加了年級英語競賽，所以今天放學之後，我跟徐鈺老師說好了，要去她家補習。妳的任務就是，去她媽媽工作的地方，拖住她，別讓她那麽快回家……”
我還沒等他說完，頓時推開他跟我勾肩搭背的狀態，並驚詫道。
“我靠！妳小子不會要對徐老師用強的吧？或者是下藥？再說了！我怎麽拖住？夜黑風高，孤男寡女的，也虧妳想得出來！”
因為鐘阿姨平時下班都是晚上八點左右，所以讓我去拖住她，非常不合理！
“噓！瞎說什麽呢！小聲點！……我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她家，跟她表白！”
夏雲飛說完，銀色鏡框下的眼睛，透射出堅定的光芒！
“還需要表白嗎？這麽久了，她看不出來妳喜歡她？”
確實，夏雲飛開學第壹天，就有意無意的跟徐鈺接近。這都過去壹兩個月了，她難道是瞎子？
“她知道肯定是知道，平時還暗示地拒絕我……正因為這樣，我才更要親口說告訴她，我喜歡她，我要她做我女朋友！”
我有點無語，看著此時豪氣沖天的夏雲飛。
“那也用不著我去拖住她媽媽吧！不就說幾句話的時間嗎？”
“嘿嘿！第壹次跟她表白！鮮花，煙火……這些浪漫場景肯定是要有的嘛！”夏雲飛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笑道。
“至於嘛？形式感要不要這麽強啊！就算有這些，妳覺得她就會答應妳？”
我並不是跟他說喪氣話，而是他倆從現實角度來說，並不存在某些小說裏的那些，妳有情，我就必定會有意。相反，從夏雲飛，暗自追求徐鈺這壹兩個月，又被她暗自拒絕壹兩個月的情況看來，告白結果顯而易見！
“這，我也覺得希望不大，但好歹有希望不是！再者說，就算失敗了，但起碼我對她的心意，以後都可以跟她放在明面上談了！這也算是壹種進展啊！”
夏雲飛也不是純情少男，自然也不會那麽天真的認為徐鈺老師會答應他，但他也有失敗之後的盤算。
“妳這是要打持久戰啊？”
我有點驚訝，也愈加沒想到，夏雲飛對徐鈺老師的想法，會如此入心。
此刻，我終於開始相信，夏雲飛對徐鈺老師，認真了！
“嘿嘿！可以這麽說！怎麽樣，幫不幫？”
夏雲飛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可能，他想著今晚的告白場景，想著徐鈺老師的反應，想著如果成功的話，他倆以後的幸福生活……我最後當然也沒有拒絕他，成人之美，有何不可！倒是壹想到我要幫他的事兒，就讓我有點忍俊不禁。
我要瞞著所有人，我跟鐘阿姨的關系。而夏雲飛要我幫他瞞著鐘阿姨，他即將跟她女兒的告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倆這也算是屬於壹類人了。三人行必有我師！而我們只有兩人，所以就只能是狼狽為奸，蠅營狗茍了。如果壹個人的話……就只能幹十步殺壹人的勾當了……
之後，我們商量了壹下具體細節，很快就擬定了行動計劃！本來，我是很樂意無償幫他的。
可是夏雲飛這家夥，講完計劃後，意氣風發，得意滿滿，非要給這次行動取個名字！叫什麽“徐鈺攻略！”
我聽到這麽二的名字，瞬間就不樂意了，想要罷工！妳泡妞就泡妞，還起名叫什麽什麽攻略？玩兒呢這是！最終，夏雲飛因為自己的二逼行為，不得不再次給我豐厚的酬勞，以示歉意！
下午放學後，我直接就往鐘阿姨工作的地方去了。
而夏雲飛還在等徐鈺老師下班後，壹起去她家，至於為啥他倆不在學校就地補習，我也不得而知。
我七點左右，就到達目的地了，某某大廈。
也見到了昨天和我瘋狂了壹個早上的鐘阿姨！因為此時她也快要下班了，所以沒在教課。
接著我很自然的跟她在某個無人的地方，卿卿我我起來……最後順理成章的，我跟鐘阿姨待了有壹兩個小時，等夏雲飛給我發來消息，才和她分開。
期間我倆也沒能真做啥，畢竟場地限制，至於親熱的細致過程，改日再說！
因為我現在和媽媽的關系很僵硬，自然也就不聽她以前對我的管教了。所以我差不多到了九點半，才慢吞吞地回到家中。
“妳去哪兒了？”
媽媽依舊是壹身單色搭配，白色真絲長袖睡裙，白色拖鞋，坐在客廳沙發上，盤問著她面前，剛回家的我。
她神色語氣也是如往常般淩厲！但，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
“外面玩兒！”
我不滿她這壹個多月來對我所做的壹切，所以現在，我對媽媽已經產生怨氣了。
“妳之前成績壹般，這段時間又沒上學。現在放學後還有心思玩兒？還玩兒到現在！幾點了？”
媽媽卻當這段時間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似的，仍然像以前壹樣訓我。
“才九點半啊！剛剛好！洗澡睡覺！”
我毫不在乎媽媽兇厲的模樣，而是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聳了聳肩膀，打算洗澡去了。
“站住！妳什麽態度？”
媽媽聲調不高，但明顯能聽得出她情緒的變化。配合著她肅穆的神情，傻子都知道，她生氣了！
“沒態度啊！妳問我幾點，我不是告訴妳了嗎？”我略微冷笑道。
“妳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管不了妳了？”
媽媽淩厲的眼神盯著我，淡淡道。
“本來就不該管！像前段時間壹樣多好，我不招惹妳，妳也不過問我！”
我看著媽媽攝人心魄的漆黑眼瞳，和闊別已久的淩厲表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反感！而不是以前的尊敬與懼怕！
“妳這段時間養傷，我不想妳心裏有負擔壓力，想讓妳快點好起來，所以才沒有約束妳！現在妳好了，那就恢復妳以前的學習模式！並在原來的基礎上，多加壹個小時補習，以後妳十點半再睡覺！下學期妳上晚自習了，回家之後也要繼續補習壹個半小時！”
我看著媽媽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目光凝視著我，從容地對我發號施令緩緩說著。
我聽著她說的話，不知道是她幼稚，還是她認為我幼稚！
“妳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思，繼續在那兒學下去嗎？”
出了那天的事兒，並且不讓我轉學，她居然還想著我會如往常壹樣，被她監督學習，末免有點不切實際了吧！盡管，夏雲飛幫我出面直接用暴力震懾了班上的人，之後壹整天也沒有人在我面前說嘲諷嘲笑的話。
但並不代表別人心裏，眼裏，就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啊！誰能管的到別人心裏怎麽想？誰能真的做到不畏人言？
至少此時的我不可以！我不能做到像沒事發生壹樣，淡然從容地面對別人異樣的眼光。因為我知道，我那天，確實像個笑話。
“妳的意思是，別人影響了妳學習對嗎？”
媽媽神情淡然，紅唇微啟道。
“差不多，不過妳不讓我轉校，肯定有妳的理解，所以我們各行其是就行了！”我暗有所指，語氣平穩地說道。
“什麽理解？我只是不想妳去那些普通高中，越變越差而已。”
“那妳也可以把我轉去壹中啊！”
我終於開始對媽媽質問道。
“壹中太遠了，妳只能住校！但以妳學習自覺性，估計效果和其他學校也差不多！還有就是妳現在的成績，去了壹中還可能被分到普通班，就更沒必要去了。”媽媽如實說道。
“那也比現在，在二中好啊！我看妳就是想讓我難堪，想讓我在學校夾起尾巴做人！”
我聽了媽媽壹通解釋，並沒有理解她，反而認為這是她的諸多借口罷了。實際她就想懲罰我，懲罰我那晚對她做的事！
“我沒有妳說的那種想法，但確實有教育妳的意思！妳做了什麽事，就應該承受什麽樣的結果，這也是結果裏的壹部分。還有！妳這壹個多月以來，張嘴壹個妳，閉嘴壹個妳的，我是誰？”
媽媽的神情，終於在平淡中露出壹股兇狠了。
“好！媽媽！請問您，我可以去洗澡睡覺了嗎？”
我深吸壹口氣，並不能對她說什麽。正如她所說，那夜怎麽都是我的錯，她就算殺了我，我也不能說她半句不是。
所以我在意的不是她那天把我打得半死，而是在意那天的場合！她那天如果是在家裏打我，我無話可說，可能現在還是會對她心懷愧疚且畢恭畢敬。
“手機拿來！”媽媽伸出白皙玉手，答非所問道。
“做什麽？”
我雖然莫名，但還是把手機給了媽媽。
“以後妳回到家，想用手機再問我要，平時就別用了！至於用錢的話，每周我會給妳三十塊，省著點花就行了。妳早上出門，廚房有牛奶面包可以吃，中午在學校用飯卡，晚上就早點回家，不然趕不上飯點了。”
我楞楞地聽著媽媽緩緩說完壹切，她眼神堅定，表情自然，仿佛我就該如此似的！
“梁步萍！妳太過分了！妳這是把我當犯人了是嗎？”
我在憤怒中叫出媽媽的名字。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但凡有點腦子的，誰能沒有手機啊！雖然我這手機，也只是媽媽換新機之後淘汰給我的……
“妳以前雖然也貪玩，但起碼能把壹些心思放在學習上。但現在，妳的學習水平，估計都能排在班上倒數了！我必須要對妳就行管制！等妳能排班上前十，我再考慮還給妳。”
我的反應可能在媽媽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大聲叫她名字時，她依舊很平靜說著。可此時我，討厭這種平靜！
“我不想學習！我也不需要學習！我不用妳管！”
我直接跟她攤牌了，這就是我現在的心理想法。
“妳知道妳在說什麽嗎？妳知道妳現在像個什麽樣子嗎？”
媽媽微微顰蹙，絲毫不理會我這時是否憤怒。
“我知道！我現在在妳眼裏就是個小醜，就是個廢材。我在學校也是，在家裏也是，我都知道！所以請妳以後不要再管我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的我情緒激動，在端坐沙發上的媽媽面前，確實像個小醜。
“妳是我兒子，不是妳說的那些什麽。妳年齡不小了，我希望妳要有面對挫折的能力和心理，不要遇事不決就想逃避！真正內心強大的人，有智慧的人，是不會因為外界的壹些幹擾而受影響，更不會有妳現在這樣，不智的想法！”
媽媽又開始說教起來了，如果往日，我肯定會壹聽，壹想，然後就忘了。
但現在，我只想有壹個目的，跟她對著幹！
“哦？那誰是強大有智慧的人！妳？”我迅速質疑問道。
“對！我勉強算是！”
媽媽毫不謙虛，眼神篤定地看著我。
“所以妳那天在學校，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像個瘋子壹樣不顧阻攔，把我打得半死，表示妳很有智慧？”
“那天是意外！不算！”
媽媽神色頓了壹下，她沒想到我還敢提那天，還好意思提那天！……我也沒想到媽媽回避的這麽輕描淡寫，就像她沒做過壹樣。
“妳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麽要我做到若無其事？”
“那妳想怎麽樣！讓我給妳道歉嗎？”
媽媽語氣開始有壹絲不善，雙手抱胸，鳳目透射出壹道不怒自威的光芒。
“不敢！我只是想說，妳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別勸別人也能做到！”
我語氣壹緩，聯想到那晚，頓時有些怯懦的看著媽媽的絕美容顏。
“我不想跟妳廢話那麽多！妳直接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好好學習？”
媽媽沒有給我任何回旋的余地，我似乎只有那壹條路，老實學習，聽她管教。
“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心很亂，等我有具體想法再說吧！”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麽，但我現在就是不想聽她的話！不想面對學校的壹切，除了學校裏幾個好朋友之外。
“行！那我剛才說的壹切照舊！今天就算了，妳去洗澡睡覺吧！別忘了明天放學早點回家，不然沒晚飯吃了。”
媽媽把我的手機放在她白色睡裙的雙腿之間，躺靠在沙發上，神情悠然地看著我，仿佛事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似的！
“妳……妳……”我想說什麽，但吞吞吐吐地，有話說不出來。
“妳說妳有想法，我可以等妳！但在這之前，必須按照我說的來！還有，我剛才提醒過妳了！妳什麽妳？我是妳媽媽，妳是不打算認我了是嗎？”
媽媽倚靠沙發上，目光如炬地看著我，絕美的瓜子臉上透露出壹絲冰冷，紅唇微啟，說出壹番頗具威勢的話。
我臉色變幻不定地看著她，心中憤怒，憋屈，又無可奈何。
“沒有，我永遠是媽媽您的兒子……那我先去洗澡了……”
最終也只能跟她說這樣的話，請示告退。媽媽也沒說什麽，點頭批準。
然後，我就在她恢復淡然的神情註視下，轉身離開，洗澡去了。
我洗完澡回到房間，躺床上，有點無聊，起身想掏出手機，但瞬間想起手機剛被沒收。回想起剛才那壹幕，我心中頓時感到無力的憋屈，莫名的煩躁。
如果要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估計也只能是無能狂怒了！真是忍壹時風平浪靜，退壹步越想越氣！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該做什麽，不知覺地把目光投向了客廳，依舊坐在沙發壹端的媽媽。
她此時像個勝利者壹樣，端坐客廳沙發，姿態優雅，神情自若地看著手機。
像是有感應似的，我剛看向媽媽的時候，她也立刻微微擡頭。漆黑深邃的眼瞳，帶著平靜的目光，透過我空蕩蕩的房間門看著我，仿佛在說：“想和我鬥，沒門！”
媽媽平靜的凝視，讓我更加不爽，我直接壹躺，關上燈，閉上眼，不再看她……為什麽要讓我繼續留在那學校，倍受折磨嘲笑？為什麽要變本加厲地管教我？為什麽要毀了我的自尊後，還希望我能像以前壹樣安穩學習，還要提高成績？她未免太霸道，太自我了吧！
我躺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憤怒，心中滿是對媽媽的不解和埋怨！不行！我要反抗，我要反擊！我要讓她明白，現在我和她的情況，和以前不壹樣了！
還有，我不能繼續待在那個，讓我成為壹個笑話的學校了……
我心中頓時又升起了許多想法，但具體要怎麽去跟媽媽抗爭，怎麽才能離開現在的學校。
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反倒是在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