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 第二部:劍起余波

子龍翼德

武俠玄幻

雖然《劍起余波》是《烽火煙波樓》第二部,但故事卻是發生在第壹部壹百多年後的,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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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國之將傾;第24章:神機大炮

烽火煙波樓 第二部:劍起余波 by 子龍翼德

2024-1-20 20:52

“公子……”
麓王府廂房之中,隨著東瀛舞女星子的壹聲甜膩嗔呼,蕭玠頓時按捺不住心中欲火,直將這舞女抱上軟床,雙手齊動,三兩下便將那壹身寬松的和服剝了個幹凈。
“誰教妳這般稱呼的?”雪嫩光滑的少女裸軀盡顯眼底,蕭玠心中暗贊之余也忙不叠的寬衣解帶,而褪衣之時又想起這東瀛舞女幾次不同的稱呼,當下也好奇了起來。
“是小田君……”星子輕輕低語間眼眸輕微跳動,舉手投足間更是魅惑天成:“小田君教我,要服侍之人便是‘王爺’!”
“難怪妳當時把我認作了我父王。”
“今天來時,小田君又說,不是‘王爺’,是‘公子’。”
“哈哈!”
雖是簡單的說明緣由,可這東瀛舞女聲若細蚊,柔軟嬌嫩,眉眼間自有壹股楚楚可憐的動人美感,直瞧得蕭玠雄心大發,當下更是得意忘形。
“這‘公子’雖也不差,但也太過尋常,”蕭玠眉眼壹挑,腦中竟是升起了玩鬧心思:“在我們大明,妳得喚我‘爹爹’才對。”
“爹……爹?”
“對,便是最親昵的稱呼了!”
“可是……星子學過的漢話裏,‘爹’是父親的意思……”星子臉上露出幾分猶豫,可她的質疑話語還未說完,眼中突然冒出壹股驚恐之色:“呀!”
原來是兩人打趣之時,蕭玠已然褪下了自己的衣褲,直挺著那根猩紅而粗長的陽根朝著軟床走了過來,星子頓時嚇得面紅耳赤,甚至將軟床上的錦被扯出壹截來掩住小臉,然而蕭玠卻對她這羞怯模樣更為喜歡,當下壹把將她從錦被中扯了出來:“怎麽樣,我這陽根比妳們日本人的如何?”
“好大!”星子語聲微顫:“星子學習時,見過壹些畫冊,沒想到……”
“哦?”蕭玠輕笑壹聲:“看來妳還真是個處子,很好,今天我便讓妳嘗嘗做女人的滋味兒。”
蕭玠言罷便也不再耽擱,雙手早已環住女人嬌軀直探到那圓潤雪白的翹臀不住揉捏,虎腰壹沈,整個人已撲將上床,直接將那陽根巨屌湊到女人的花房邊上輕輕磨蹭:“待會兒若是要喊,可別忘了我教妳的話。”
“爹……爹?”星子目光閃爍,顯然還有些不太確信。
“不錯,”蕭玠嘿嘿壹笑,隨即便用手指輕輕撥弄起女人花房上的細膩紅豆,才只壹抹壹挑,這未經人事的處子蜜穴裏竟已滲出許多甜美的花汁,蕭玠更是大喜過望,當即虎腰壹挺,碩大的肉棒龜頭揮軍直入,直插進這東營少女的蜜穴花徑之中。
“啊……好粗……啊啊……輕壹點……雅蠛蝶……星子……星子受不了了……啊……爹爹……”
清子雙手掐在錦被裏,直感到壹根又粗又硬的肉棍猛地插入,直接將她那精心培育保留了多年的處子貞潔擊個粉碎,長槍侵入,敏感的身子不由得猛地壹顫,只覺得花房之中又熱又脹,別樣的觸感早已超脫了她這些年所學習的範疇,只覺這股痛感比壹切模擬演練都要可怕得多。
“呵……舒服……”
蕭玠壹經插入整個人不由得舒暢起來,腰身緩緩挺立,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梨花帶雨的嬌媚女人,心中滿是暢快。
東瀛舞女到底也是經過自小訓練,壹陣撕裂疼痛過後便也恢復起了本來面目,淚眼婆娑的雙目緩緩睜開,看向男人的目光滿是柔情蜜意。
而那雙因著疼痛而緊抓錦被的小手這會兒也開始擡起,自男人騎在她身上的大腿外側緩緩撫摸向上,直至攀援到男人的虎臀後腰位置,手心微微用力,儼然是要讓蕭玠深入得更加徹底。
感覺到自己的肉莖正被女人的初穴緊緊包圍,蕭玠登時便有壹股激射之意,那又濕又暖的蜜穴裏仿佛有著壹種能讓男人著迷的魔力,比起他往日肏過的女人不知舒爽了多少倍。
而偏在這時,這滿臉春意的東瀛舞女竟還露出壹絲勾魂奪魄的笑容,嘴上不住地呻吟道:“爹爹……爹爹……”
蕭玠雙手按壓著女人沒有壹絲贅肉的盈盈細腰,肉棒便像是裝了馬達壹般開始不停撞擊,隨著那壹聲聲嬌吟浪呼,那初經人事甚至還泛著鮮紅血絲湧出的小穴裏竟還噴出壹小撮淫水……
“操,這……這就噴水了?”
蕭玠登時雙眼放光,要說他自小錦衣玉食,娶的又是呂傾墨這等美妾,這世間美色於他而言倒也無甚新奇,然而他自小受父兄庇蔭,學文不成,學武不就,唯有在這閨房之中找些樂趣與信心。
可偏偏那位強擄來的妾室是個守禮的女夫子,稍有忤逆便來個以死相逼,即便是被肏得丟了魂了也不願叫喚壹聲,更不會有眼前這般淫水飛濺之景。
“啊……爹爹……爹爹好厲害!”
“星子……美……美死了……啊……”
聽著這東瀛舞女的酥骨浪吟,蕭玠只覺得渾身上下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又是壹頓狠肏之後便迅速抽出肉屌,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胯下女人便已識趣的翻了個身,直勾勾的跪倒在蕭玠身前,甚至還在蕭玠驚喜之余笑吟吟的翹起了美臀,頗有壹副“蓬門今始為君開”的感覺。
蕭玠的大手“啪”的壹聲打在了星子的翹臀上:“小騷貨,才發現妳這麽騷的!”
然而星子卻是嫵媚地嘟了嘟嘴:“是……爹爹……爹爹……肏得星子好爽……”
“哈哈!”
蕭玠聞言哪還能忍得住,當即腰身壹挺,長槍順著女人翹臀下的花徑蜜穴壹路沖擊,竟是直接頂在了女人的花芯深處:“今晚上非要肏死妳不可!”
星子順勢眉目壹轉,繼而做出壹副求饒之狀:“啊……不要……爹爹……繞了星子吧……”
然而蕭玠又哪裏會去理她的哀求,用這後入之姿深插數十下之後便已不再忍耐,下身精關壹松,抽插速度更劇,邊肏邊是獰笑:“那就讓爹爹我先肏大妳的肚子再說!”
言罷便是壹聲低吼,肉棒壹陣抽搐,瞬時便有壹股滾燙陽精射出,直賤灑在少女最為敏感的花房之中。
***  ***  ***
夜已三更,東平麓王府裏早已是寂寥壹片,可偏偏在這蕭玠的內宅院子裏卻仍舊有著壹陣男女歡好的靡靡之音,即便是隔了幾間屋子也能聽得真真切切。
“小姐,那屋子還在折騰呢!”劉媽指著蕭玠所在的廂房,滿臉的憤懣與不屑,作為陪嫁跟來的媽媽,她實在不能理解這位姑爺,竟是放著如此漂亮、優秀的小姐於不顧,偏生對那倭族的狐媚女人給勾了魂,如此明目張膽的宣淫,豈不是不將她家小姐放在眼裏。
“罷了!”呂傾墨嘆了口氣,面色寡淡地望著窗外的黑夜星辰,眼中滿是迷惘愁思。
“小姐,要不,咱們還是早些睡吧,不去理會那沒良心的。”
呂傾墨緩緩搖頭:“劉媽媽,我有些睡不著,妳陪我去園子裏走走吧!”
劉媽自是知道她心情不好,當即便為她披了件錦袍,攙扶著走出房門,在那陣陣淫詞艷語中走出內宅,壹路向著花園走去。
“哎,咱們小姐真是命苦,本該是個官家大小姐,即便不是嫡出的,可也總該嫁個品行端正的,可……哎……”人在王府,劉媽倒也不敢大放厥詞,只是感傷著自小服侍的小姐如今過得苦難。
然而呂傾墨此刻倒是淡然了許多,借著皎潔月色踱步走進了花園最中的涼亭,安然坐罷,竟是獨自吟起詩來:“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裏無尋處……”
“好詩!好詩啊!”
然而就在呂傾墨語聲才落之時,夜空之中不知何處飄來壹記男人的訕笑之音,呂傾墨連忙起身,可四下張望卻是不見壹人,當下便覺汗毛豎起:“誰?誰在說話?”
“小娘子莫慌,妳家相公不疼妳,我來疼妳便是!”
又是壹記男人笑聲傳來,呂傾墨只覺得耳邊壹陣強風呼嘯,剛要轉頭回望,卻不想自己胸前突然傳來壹記鎮痛,隨即便是腰肢壹緊,壹只粗糙的大手竟是將自己攔腰抱住。
“淫……淫賊……”
呂傾墨當即醒悟是遇到了賊人,可她呼聲還未出口腦中便是壹陣天旋地轉,隨即整個人已是向下壹軟,全然沒有知覺的癱倒在男人的胸懷之中……
***  ***  ***
冀州城西郊,北倉山。
“殺!”
“殺!”
“殺!”
壹連三記震耳欲聾喊殺聲自北倉校場傳出,即便是離之不遠的冀州大營也都聞聲色變,若不是有斥候提前告知情況,冀州軍的各路將領少不得要虛驚壹場。
北倉校場並不算大,約莫只能容納兩三千人,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其中練兵場、演武臺、餐廚、馬廄壹應俱全,易雲霜將這批從烏城活下來的殘軍收編於此,的確算是厚待。
但對於呂松而言,他當然清楚易雲霜的另壹層用意:這座北倉校場,曾是神兵‘燕塵’的練兵之所。
神兵“燕塵”在烏城壹役中破敵數萬,後與鮮卑神兵“厲鬼”決戰生死,雙方酣戰壹日,直至拼盡最後壹兵壹卒,兩大神兵至此退出歷史舞臺。
而疆場之上就有前仆後繼之人,易雲霜不惜打破自己的戰略部署營救烏城,為的,也正是如今呂松眼前這壹批活下來的人,他們歷經生死,無論心誌還是戰力都已超脫常人,當下呂松要做的,便是將這群同生共死的兄弟變為真正的百戰“神兵”。
“提氣,凝神,槍擊,進,再進……”
呂松周旋於校場之上,慷鏘有力的話語隨著內力的散播而遍及校場每壹位士兵耳中,他如今所授的,便是當年煙波樓神女驚雪所留下的槍擊陣法,這兩千殘軍多為中原男兒,在騎射壹道上自然比不得草原征戰的冀州軍和鮮卑人,修習長槍陣法自然最為合適。
壹番訓罷,呂松緩步走出校場,卻沒想到門口早已有人恭候。
“呂松兄弟,那位千機峰主讓我來喚妳去醫館,說是妳的老情人醒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泰山盟的少盟主,如今跟在世子蕭瑯身邊的徐東山,他與呂松雖是先前有所過節,但如今知道呂松已是跟了世子,又聽說他這壹戰建樹不小,當下便有示好之意。
“休得胡言!”然而呂松卻是最不喜他這登徒浪子的品性,雖也知道他向來如此,以後又會是蕭瑯麾下的同僚,但既是提及了盛紅衣,那他便不會有任何妥協:“盛將軍血戰沙場,豈容得妳汙蔑。”
“好好好,”徐東山也知道這人太過正經,當下也不再玩笑:“那咱們就別耽擱了,快去見那位血戰沙場的盛將軍吧。”
呂松倒也不再多言,無論如何,對於千機無塵與徐東山的到來他是萬分感激的,就在他以為盛紅衣已無藥可治之時,精通醫理的千機無塵及時趕到,只壹粒藥丸,幾方草藥便將她體內毒素祛除得壹幹二凈,而後調養了三日,到今天,便真讓盛紅衣醒轉了過來。
兩人快步來到醫館,聞訊趕來的除了呂松外,易雲霜、易五等人也已趕到,入得房中時,那日昏死過去的盛紅衣此刻竟已是背靠著床檐坐了起來,雖是模樣有些虛弱,可對於聆聽過她“臨終遺言”的呂松而言無疑是天大的驚喜。
“將軍!”
然而呂松還沒來得上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薛亮卻是搶先壹步哭喊著沖了進去:“將軍,妳可算醒了!”
然而床上靜臥的盛紅衣卻只是將目光對準了不遠處的呂松,姣好的面容下嘴角微微翹起,倒像是久別重逢的故友,壹切盡在不言之中。
“病人身體虛弱,諸位還是莫要驚擾才好。”
壹道淡雅悠然的女聲傳出,眾人這才發現屋子裏竟還有壹位端坐在輪椅之上女人,千機無塵緩緩走出,雖是因著坐立之姿矮了常人半截,可偏偏給人壹種高高在上的神聖之感,壹時間竟是無人再敢踏進房門。
“徐公子,外間有正煎煮的藥湯,每壹炷香時間去加壹次火……”
徐東山聞言當即面露難色,然而便在眼神與千機無塵交鋒的壹剎那便又縮回了頭,當下再不敢有所忤逆:“是,是,知道了。”
千機無塵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招呼著眾人走出:“呂公子,易將軍,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  ***  ***
不出三日,冀州城外再次大軍雲集,慕容先雖是在烏城折了幾萬兵馬與神兵“厲鬼”,但其作為根基的二十萬鮮卑鐵騎卻仍有壹戰之力,不過幾日休整,慕容先便再次兵臨城下,妄圖畢其功於壹役。
易雲霜手持銀槍立於城樓之上,眺望著城下黑雲壹片的鮮卑人,易雲霜的臉上依舊是那般從容自信,似乎並不將城下這數倍於幾的兵力放在眼裏。
“易雲霜,沒了‘燕塵’,我倒要看看,妳拿什麽來守冀州!”
慕容先親禦戰馬行至三軍之前,雖已年過五十,但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著實不凡,僅僅是在三軍陣前策馬揚鞭壹番,二十萬鮮卑鐵騎便已滿眼通紅,紛紛叫嚷著踏破冀州,死戰到底,而慕容先統兵又絕非逞壹時之勇,陣前巡視壹番便又退回陣中,王旗招展變幻,鮮卑大軍陣營就是讓出壹條道來。
“殺!”
終於,慕容先壹聲高呼,鮮卑大軍宛若潮水壹般洶湧殺來,易雲霜鳳目睥睨,右臂輕擡,身後擂鼓頓時響徹全城,早已做好戰備的冀州軍有序行動,弓弩齊射,滾油、擂石不斷搬上城樓,伴隨著震天徹地的擂鼓聲響,冀州軍的鬥誌也已升到頂點。
然而便在鮮卑大軍即將步入弓弩射程之時,鮮卑陣營中卻是突然傳來壹陣響亮號角,陣營中央赫然鉆出兩部造型奇特的的鐵甲戰車。
這戰車足有三十丈高,車身皆以精石所鑄,通體全身盡數封閉,除了下身數個車輪外,還需倚靠上百人力推行向前,如今行進於兩軍陣前,便像是壹幢行走的大山,氣勢巍峨,堪稱神跡。
憑著這雄偉戰車,鮮卑大軍順利跨國弓弩射程,幾番箭雨射罷,果真被這戰車鐵甲擋了個嚴實,然而這戰車還遠不止抵擋箭雨的功效,待得戰車逼近城樓,無數鮮卑人借著戰車背部階梯有序攀援,直到登上車頂,這才發現那高不可攀的冀州城墻猶如三歲幼童壹般矮小,士卒們只需縱身壹躍,便能輕松落在冀州城樓。
“全軍戒備,死戰!”
冀州軍本就人數不多,而那雄偉戰車卻是將冀州高城的優勢盡數化解,如今蠻軍躍下,困守城頭的冀州軍只得操持刀刃與登樓之人死戰到底。
頃刻之間,冀州城樓已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死戰!死戰!”
到得此時,無論是易家的幾位將軍還是嚴威、胡元昊兩位參將,此刻皆已殺得滿目通紅,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當然知道眼前這壹番沖擊對局勢的影響,然而身位冀州將官,此時除了固城死守,別無他法。
城下,便是他們的血肉至親,便是他們願意付出生命守護的冀州百姓。
“五叔、九叔,嚴將軍、胡將軍,城頭便交給妳們了。”易雲霜健步如飛,每行壹步便是長槍揮舞,每壹槍落下便留下幾道鮮卑亡魂,然而偏生是這般殺戮時刻,她卻依然能有條不紊的布置戰局。
“十三叔,妳去抽調壹路精騎,無需太多,三千……兩千人便好!”易雲霜也知各處城樓告急,冀州軍疲於守備,此刻已很難再抽調人馬,但要破眼前局勢,她又不得不抽出壹路精騎。
“十七叔,‘地聽’營撤回,妳帶人去馳援北城……”城樓局勢危機,此時的鮮卑人只需要押重兵於這兩部戰車便好,自然也不會再尋地道,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城頭得失。
然而就在易十七領命拱手之時,易雲霜卻是腦中壹轉,再言道:“十七叔,城中有通達北倉山的地道嗎?”
“自是有的!”
“派人前去報訊……”
聽得易雲霜突然沒了下文,易十七不禁猜測道:“讓他們也來馳援北城?”
“不,”然而意外的是,易雲霜卻是搖了搖頭:“告訴他們,若是事不可違,便朝南方撤走吧!”
“雲霜?”易十七壹陣莫名,下意識的竟是喚出了易雲霜的名諱,然而易雲霜卻只輕輕擺了擺手,卻也並未解釋許多,見得城下戰馬嘶鳴,知是十三叔集結的精騎到了,當下便不再多言,只快步跑下城樓,向著集結的精騎靠了過去。
“冀州男兒,隨我出城破敵!”
城門拉開,易雲霜翻身上馬,銀槍直指城外那巨碩的戰車,壹聲喝令,兩千精騎奮勇殺出,瞬時便掀起壹波血海狂潮。
“有此巨車,當抵十萬雄兵!”慕容先此刻遙坐中軍,正望著那兩部直入冀州城樓的戰車不住嘆服,草原鐵騎不善工器,數百年來南下侵擾都被漢人的高墻城樓所阻,而今有了這等巨車出現,草原男兒便可長驅直入,橫掃天下。
壹番感慨作罷,慕容先復又望向身側壹位全身裹滿黑袍的高壯男人,雖是不解其裝扮做派,但言語卻是極為客氣:“怒護法,這兩部鐵甲戰車堪稱鬼神之功,這份大禮,本王可是太喜歡了!”
原來這慕容先與摩尼教早有勾結,此番南下,除了有摩尼教護法惡鬼無常刺殺鎮北侯外,更有護法之首的怒驚濤帶著這兩部鐵甲戰車前來助陣。
“大王且看,冀州城出兵了。”怒驚濤自不去理會慕容先的恭維言語,手中大刀壹指,正對著冀州城下攻殺而出的壹路騎兵。
“是易雲霜!她想破我的鐵甲戰車!”慕容先冷笑壹聲:“不自量力!”當下便是壹聲高呼:“慕容英,慕容定,妳二人各率五千騎去包抄,我要讓她有來無回!”
易雲霜連斬數敵,很快便已殺到戰車之下,然而這戰車通體堅實,刀槍難破,除了能阻斷攀爬向上的鮮卑士卒,易雲霜壹時間也對這巨物束手無策,眼見得鮮卑陣中沖出兩路輕騎,易雲霜也知不得戀戰,當下便是調轉馬頭,帶著眾人向城中撤回。
然而便在她回轉之時,那兩座鐵甲戰車外檐竟是突然現出兩道暗門,數十名黑衣殺手赫然殺出,竟是直朝易雲霜撲殺而來。
“有埋伏!”易雲霜眉心緊皺,銀槍連挑,可終究是被壹眾黑衣堵住去路,身後鐵騎前來救援,可城外的攻城士卒也已反應過來,伴著左右兩側的騎兵壓陣,鮮卑大軍此時氣勢如虹,已然如潮水般向著易雲霜所率精騎團團圍住。
“雲霜!”
城頭的易五等人見狀紛紛驚呼,當即便要清點人馬出城救人。
“關城門!”
然而陷入血戰的易雲霜卻是壹聲高呼,清冷的指令瞬間打醒了城中的將官。
的確,此刻她所率精騎已然陷入死地,如若還任由城門大開,冀州城不出片刻便將被鮮卑人攻破,可若關上城門,這城下血戰的易雲霜等人卻也再無生機。
“雲霜!”
到得此時,任誰也不敢輕易下令,易五聲嘶劇烈,呼喊聲裏已然有了哭腔:“回來,快回來!”
“五哥,我去!”
易十七血氣翻湧,還想再出城救人,然而身負重任的易五卻是將他緊緊抱住:“十七,莫要沖動!”話雖如此,可易五也非果決之輩,即便知道形勢危急,那壹聲“關門”卻是始終喚不出聲。
而便在這絕境之時,忽聽得遠處壹聲“轟隆”巨響,整個地面頓時壹陣顫抖,戰場廝殺著的雙方各自停手,均是滿臉迷惑的望著遠處的鮮卑陣營。
“轟!”又是壹聲雷霆巨響,但見鮮卑王帳處竟是燃起無數明火,滾滾青煙四下散開,壹時間戰馬嘶鳴,無數哀嚎聲響徹天地。
“回……回援!”
鮮卑輕騎哪敢久留,雖是不知發生何種變故,但若是王帳受襲,他們即便攻破冀州也必定成為孤軍,別無選擇之下只得調轉馬頭,直朝著濃煙方向疾馳而去。
易雲霜渾身浴血,見敵軍撤走終是長舒了口氣,城中的幾位叔伯趕緊拍馬來救,然而易雲霜卻是突然目光壹凜,強撐著虛弱的身體高呼起來:“五叔、九叔,妳們再點三千,不,五千兵馬出城,沿路追殺,必有斬獲!”
“這?”易五還有稍許不解,如今冀州剛經歷了壹番血戰,城中將士早已人困馬乏,而鮮卑陣中局勢未明,貿然追擊顯然有些不智。
“若我所料不差,定是北倉山的事成了!”
易雲霜神色激動,若非身體虛弱,恨不得自己親上戰馬:“傳我將令,若能斬獲慕容先首級者,賞金百兩,官升三級!”
***  ***  ***
硝煙散落,冀州將士各自歸返,易五等人本該回鎮北侯府復命,可稍壹打探才知,易雲霜此刻不在府中修養,竟是早早的跑去了北倉山校場。
北倉山後營工坊此時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以易雲霜為首的冀州將官,上到各路將軍,下到營伍隊長,近千人圍在這工坊外坪的壹座“大管”跟前。
“真想不到,千機峰主竟能造出這等利器!”易雲霜腦海中依舊回響著那令天地顫動的轟鳴之聲,壹想到這大管裏的火藥遠遠射出,竟是能在數裏之外的鮮卑主陣爆炸,這等神跡足可顛覆世間戰局。
“只可惜慕容先身邊有高人護身,否則還真有可能給他炸個粉碎!”壹旁的呂松此刻也是滿臉興奮,他這些時日壹直陪在千機無塵身邊,自己操練同時也會幫著打打下手,今日神器出世,那早早包裹煉制好的火藥盒子囤入大管之中,飛射而出的竟是如流星壹般的火球,猶如雷霆之威,鮮卑主營頃刻間便已成了煉獄火海。
“此間神器倒也算不得我獨創,我念隱門的‘火藥’手劄中便記載著當年驚雪將軍對火藥壹物的見解,今日之事,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千機無塵聞聲細語的推車走來,手邊壹直握著那本“火藥”手劄,雖是語聲淡然,但眉宇間亦是有著幾分藏不住的激動。
“誒,千機峰主過謙了,”易雲霜當即笑道:“今日破敵,這神器當記首功,對了,這神器可有名字?”
千機無塵微微搖頭,她本就是隱居深山的修士,此番出山只為尋找師門姐妹,無論是救人還是鑄造這等神器都是即興之舉,屬實沒有功名之心。
“依我看,既然是千機峰主所造,就叫它‘千機大管’吧?”冀州軍將官們雖是驍勇,但對於起名壹事倒也沒個正形。
“不好不好,大管子忒難聽了,依我看,倒不如叫大槍!”
***  ***  ***
壹陣喧囂過後,易雲霜亦是對這起名之事犯起了難,她雖是三軍統帥,但對文墨之道確實不精,壹時間也沒個主意,但這神器既已出世,無論是日後說道還是上奏朝堂,總該有個響亮的名字才好。
“依我看,就叫‘炮’吧!”千機無塵將手劄遞予易雲霜,指尖所書,正是當年驚雪將軍親筆所書‘散之成粉,凝之作炮’八個大字。
“哈哈,原來此物早有名字!”易雲霜不由會心壹笑,心中也不禁對那位驚雪將軍滿是憧憬,當即又道:“千機峰主,不知可否將此手劄借閱壹番?”
千機無塵輕輕壹笑:“將軍戍邊守土,這等手劄正是再合適不過。”
“誒,等等,我想到壹個,”呂松這會兒卻是突然眼前壹亮,當即打斷兩人的寒暄:“既是神器,喚它作‘神機大炮’如何?”
***  ***  ***
北倉山正營之中,易雲霜遣退了壹眾冀州將官,只孤身壹人隨著呂松、千機無塵步入正營議事。
“出兵漠北,直搗黃龍?”
聞得千機無塵這壹言語時,呂松有些目瞪口呆,然而凝思壹想,卻又瞬間露出恍然之色。
“圍魏救趙?”
呂松徑直說出易雲霜的心思,易雲霜也不見怪:“果然是聰明人,今日神機大炮壹響,此番冀州戰局便已有了定論,慕容先挾重兵前來,必不能久,我估摸著,他此時已然在謀劃退兵之事。”
“既是會退兵,為何還要以身犯險?”
“慕容先為草原雄主,若是讓他從容撤走,少則兩三年,多則七八年,他必能重整草原再度南下,但他此戰落敗,草原必有不服者蓄意起勢,我們若添上壹把火……”
“草原亂上壹日,我中原百姓便又安穩壹日。”
“所以,妳想派我們去?”呂松微微皺眉,且不說他手中這批殘軍才剛剛收攏,操練還需時日,就說他們是昔日烏城活下來的人,便不該再赴險地。
然而易雲霜卻是話鋒壹轉:“今日為‘神機大炮’命名時,我倒是想到了許多。當年‘燕塵’初建時,便是由我祖父鎮北侯親率鐵騎突入草原,身經百戰而成,而妳這壹營人馬是為馳援冀州而來,若是鮮卑撤軍,便該回歸燕京,或戍衛京兆,或散回各府,從此閑置於朝堂廟宇,再無戰火洗禮,所謂的神兵之象,也不過是黃粱壹夢。”
“說得輕巧,若是草原戰事不利,慕容先挾軍包抄,我等安能存活?”呂松冷哼壹聲,當即說出最壞結果。
“若果真如此,在下也無可奈何,只不過,此令既是我口說出,便屬軍令,妳若不去,我自會上奏朝廷!”
讓呂松沒想到的是,易雲霜竟是突然甩起了官場嘴臉,呂松剛要發作,可側目間卻是瞧著易雲霜嘴角微翹,隨即便聽得“噗嗤”壹聲。
這位戰場上冷面寒槍的“北地霜花”竟是破天荒的笑出聲來:“好啦,不逗妳了,這計劃也是千機峰主的意思,來之前我還問了妳家盛將軍,她也並不反對。”
呂松微微詫異,目光不自覺的望向身側躺椅少女。
“鮮卑陣中有摩尼教妖人蹤跡,我也正想去北地打探壹番師妹消息,另外……”
說到此處,千機無塵擡首望向呂松:“出山之時,壹位邋遢老翁與我說了些前人的兵家之法,他說若是到了北方遇到了他的徒兒,便將這些兵法傳授於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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