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禦醫

銀河九天

歷史軍事

“廢物,全都是廢物!養兵千日,用兵壹時,妳們竟然壹個都指望不上!”
秘書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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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五章 各半湯

首席禦醫 by 銀河九天

2024-7-25 20:12

  眾人剛在門口站定,壹列長長的車隊就到了眼前。
  車門開啟,第壹個下車,就是南江省的省長孫文傑,隨後是省委書記冰寒柏。兩人下車之後,稍作整頓,就壹起朝往後面的車子走去,幫老首長打開了開門。
  今天老幹部團的領導,並沒有全來,只來了三位,喬文德、徐老、還有吳寶玉的父親吳老。
  在眾人的簇擁下,喬老率先朝這邊走了過來,馬建鴻立刻帶領大家上前兩步,迎了過去。
  “病情如火,就抓緊時間做會診吧!”喬老壹擡手,就把馬建鴻要說的客套話給堵了回去。
  馬建鴻只好在前面帶路,把大家都領進了屋裏,壹下來了這麽多的領導,剛才的小屋子肯定是坐不下,當下大家就先站在樓下的客廳裏。
  又是喬老說道:“我們幾個今天過來,就是來聽結果的,妳們該怎麽會診,還怎麽去進行,只是有了結果,就來告訴我,我就坐在這裏等!”
  說著,喬老就坐在了客廳最中央的那張沙發上。
  “還站著幹什麽!”徐老此時壹瞪眼,“躺在床上的是鐘老頭,他在樓上!妳們圍在這裏,難道是要給我瞧病嗎?”
  馬建鴻知道徐老的脾氣,當下趕緊就招呼保健專家們上樓,“基本的情況,剛才劉教授已經介紹了,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了,那現在就上樓去了解壹下鐘老的實際情況,等全面了解之後,我們再進行商議!”
  壹眾專家上樓,徐老才氣哼哼坐下,道:“撥壹下,才敢轉壹下,就沒有壹丁點的主見!”
  喬老淡淡說道:“徐大炮,妳這脾氣可得改改了,現在是治病,又不是打仗,打仗的時候聽妳的,難道治病還要聽妳的!妳得尊重專家,相信科學,大嗓門可治不好病!”
  徐老道:“大嗓門要是能治病,我早就上樓沖鐘老頭喊了!”
  喬老無奈搖頭,他也知道,徐大炮的這個毛病,這輩子怕是都難以改掉了,不過也好,要不是他這壹瞪眼,那幫專家還不知道要站在這裏寒暄到幾時。
  孫文傑讓人去沏了茶,親自去給幾位老首長倒上,道:“老領導身體有恙,無法親身招待幾位老首長,我帶老領導向幾位老首長的關切之意,表示感謝。”
  喬老壹擺手,道:“鐘老頭來南江的時候,是好端端的,我定然也要把他好端端地帶回去!”
  孫文傑抱以感激的神色,又捧著茶壺,去了冰寒柏的面前。
  樓上鐘老的臥室,專家組的人圍著床站了壹圈,鐘老此時就躺在病床上,看氣色,似乎沒有什麽異常,只是人比較虛弱罷了。但臉上的神情,卻是非常痛苦,嘴角的肌肉每隔壹段時間,就會不由自主地抽動壹下,實在是身上太癢了,鐘老極力克制著不去抓撓,但忍得非常辛苦了。
  聽說古代有壹種酷刑,就是要讓犯人癢到無法忍受,自己把自己抓到皮開肉綻、深可見骨。終老此時承受的痛苦,大概也是如此,只是鐘老的忍耐力驚人罷了。
  “首長,您感覺頭疼是怎麽壹種疼法?是悶疼,還是針紮的疼,又或者是壹片都疼?”
  “嘴裏苦不苦?”
  “胸悶是感覺骨頭疼,還是神經痛?”
  “除了這些情況,還有什麽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省保健委的幾位專家,此時拿著病歷本,問著鐘老壹些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問題,並在本子上做著記錄。
  曾毅跟潘保晉則是站在床的兩側,壹左壹右,各自抓了鐘老的手腕在診著脈,壹邊還聽著大家的問題,以及鐘老的回答。
  問完問題,幾位專家就靠近病床,拿出壹些用來輔助診斷的設備,對徐老進行了身體接觸上的檢查,在身體的幾個部位按了按,又摸了摸,最後在本子上做著詳細的記錄。
  十幾分鐘後,大家再沒有任何問題,馬建鴻便道:“我們到樓下商議,讓老首長好好休息!”
  等專家們下樓,鐘老問道:“建鴻,喬老他們呢?”
  “在樓下,說是要等會診的結果!”馬建鴻答道。
  鐘老神情極為疲憊,也很痛苦,但此時也露出壹絲愧疚之意,道:“難為幾位老哥了,妳下去代我好生招待!”
  “文傑省長在下面!”馬建鴻答了壹聲,又道:“剛才那個最年輕的大夫,就是喬老推薦的曾毅!”
  鐘老微微壹頷首,似乎對曾毅是誰,根本沒有任何興趣知道,隨即,他臉上的肌肉又忍不住抽動了起來,雙手也緊緊地攥在了壹起,過了許久,雙手慢慢松開,從嘴裏呼出壹口長氣。
  馬建鴻面露不忍之色,作為跟了鐘老多年的機要秘書,馬建鴻恨不得能由自己代替鐘老去承受這份痛苦,可這不現實,什麽都可以代替,但唯獨病痛無法替代。他也很想勸鐘老伸手去撓壹撓,這樣或許能好受壹點,但又不敢開口,鐘老向來很註重個人形象與休養,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也退下了,但這個習慣依舊保持著,他不願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壹絲的狼狽,讓大家覺得有什麽事情,是自己所不能掌控的。
  “妳下去吧!”鐘老說了壹聲,就拿起床頭的壹本書,準備借看書來轉移壹下註意力,這樣會讓他好受壹些。
  馬建鴻遞上老花鏡,然後退出了房間,去樓下聽會診的結果。
  樓下的會診室裏,此時多了壹個人,便是那位長發飄逸的孫大公子,壹幅極度關心會診結果的模樣,幫專家們倒水端茶。
  馬建鴻進來之後,看了孫翊壹眼,但什麽也沒說,只是心裏有些不舒服,心道妳對醫術壹點不懂,不在外面招呼客人,卻跑來這裏做什麽!不過轉念壹想,馬建鴻就明白了,孫翊這小子是想在外面那些老首長的面前賣力表現壹番,要讓大家看看他對鐘老是極有孝心的。
  “大家現在是什麽看法?”馬建鴻問道。
  中央保健委的專家,此時站出壹位,道:“從目前所做的這些檢查結果中,很難發現什麽異常,老首長的癥狀多而雜,出現在了身體的多個部位,所以想做出壹個準確的診斷,並不容易。鑒於這種情況,我建議再做壹次更為詳細的血液分析,南江省的設備還是有些局限,最好是到京城的軍總院去做!”
  劉教授捧著茶杯的手,就不由抖了壹下,這個建議,就是完全推到了他之前的診斷,甚至還在懷疑他的用藥是錯誤的,由此才導致鐘老的身體出現了某種未知的毒理反應。
  其他幾位中央保健委的專家,也都是這個意見。
  馬建鴻微微頷首,就看向潘保晉,道:“潘廳長,妳的意見呢?”
  潘保晉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了看保健組的幾位西醫專家,道:“大家也說壹下自己的看法吧!”
  轉了壹圈,南江省的幾位專家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劉教授的治療措施,不能說錯,因為他的每壹步治療都是有理有據,也是基於檢查結果所作出的判斷。但問題是,劉教授的治療沒有起效,反而越治問題越多,這就說明廖教授還是沒找準病因所在,或者是治療上存在了未知的錯誤,再做壹次更為全面的血液分析,也是極有必要的。
  孫翊看沒人說話,就道:“既然沒有別的意見,那就立刻著手進行吧!”說完,他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合適,就問了馬建鴻壹句:“馬叔叔,妳覺得呢?早點行動,也好讓鐘爺爺早壹點擺脫痛苦!”
  潘保晉就皺了皺眉,別人沒有意見,但不代表我也沒有看法啊,妳著什麽急。
  馬建鴻眉頭微微壹皺,隨即看著潘保晉,道:“潘廳長,妳看呢?”
  潘保晉這才說道:“我的專長是中醫,西醫同仁們建議再做壹次更為全面的血液分析,那就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個人表示贊成!”
  孫翊低頭撇嘴,這幫醫學官僚,繞了壹大圈,還不是這麽回事嘛,有妳們這羅裏吧嗦的走流程的工夫,怕是現在都已經抽完血了。
  “西醫同仁們講了自己的看法,那我也從中醫的角度,談壹下我的看法!”潘保晉頓了壹下,道:“經過我的仔細辯證,以及對病情發展過程的綜合判斷,我認為鐘老的這個病,屬於是表郁不解。”
  屋裏的其他專家,雖然都在看著潘保晉,但並不怎麽上心,因為中醫的事,大家完全不懂,什麽叫做表郁不解,大家也聽不明白。甚至也沒必要去弄明白,西醫是科學的、先進的、現代化的,完全沒有必要去向落後的中醫學習。
  “表郁不解,簡單來說,就是邪郁在體表,不得自解。我做出這個判斷的理由,有兩個:第壹,這個病起自於傷寒感冒,表郁不解是傷寒病轉化之後的壹種形式;第二,我剛才摸了摸,鐘老雖然發燒,但周身無汗,這也完全符合表郁不解的特征。邪郁在體表,自然就會周身奇癢,這個醫書早就有記載。”潘保晉解釋了壹下自己的判斷依據。
  馬建鴻聽了個大概,但也是稀裏糊塗,問道:“如果依潘廳長的意思,那這個病好治不?”
  潘保晉點頭,“好治!桂枝麻黃各半湯,壹劑煎好,分三次服用,只要出壹點汗,情況就會大大好轉!”
  曾毅心中無奈,潘保晉辨證極為準確,但就是這個下方開藥,還是太過於保守謹慎。桂枝麻黃各半湯,聽名字,就知道分量已經減半了,可潘保晉還要再把減了分量的藥分為三次服用,如此可以說是穩妥到了極點,只是好轉的速度就會慢上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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