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妳看他是不是以前我們學校的？」我問李三。

　　「哦，是的，好像是三班的吧，以前沒說過話，不太熟。」李三回答道。

　　出去後我陪李三在樓下抽煙，聊著天，看著校園裏來來往往的女生。這時候從我們身邊走過壹群女生，有十來個，有說有笑，嘰嘰喳喳像歡快的小鳥。她們穿著打扮比起我以前周圍的女生更加成熟性感。

　　「是我們上面壹屆幼師班的，」李三看我望著這些女生們對我解釋道：「她們這個專業，班上四五十人，只有四五個男生，其余都是女生，聽說我們這壹屆幼師專業有兩個班。」「呵呵，那這幾個男生豈不是很爽！」我望著這群小鳥遠去的背影。

　　接下來就是交錢報名，領學號。我們的班主任是位魁梧的大叔，他通知大家下午到校的時間。

　　下午到校，班上的人也都差不多到齊了，我粗略看了壹下，人數大概五六十人的樣子。班主任大叔帶領大家打掃教室。我們班的教室在壹樓，旁邊就是計應二班，隔著樓梯另壹邊是電算會計班。這壹屆的幼師專業確實如李三所講有兩個班，可惜在二樓，我們計應班的頭頂。

　　班上我只和李三相識，下午幹活我倆基本上壹起行動。衛生打掃完都已到半下午，班主任開始按照報名表為大家安排座位。

　　我被安排在倒數第二排，我身後只有壹個人，就是早上那個排隊在最後的陰沈男生，我註意到他壹下午都是壹個人行動，也沒見和任何人說過話。

　　早上排隊時的那個女生就坐在我前面，而她的同桌也是位美女，體形略顯豐腴，尤其她的胸很引人註目，特別飽滿在襯衣裏呼之欲出，在高 壹學生中絕對是不多見的，從她的後背透過襯衣也能明顯地看到胸罩的帶子。

　　我沒有見到我的同桌，聽班主任講有事沒來。我只在排座點名時聽到名字：

　　楊憶涵。名字聽著應該是女生，不知道長得怎麽樣。

　　班主任宣布明後兩天放假，周壹開始為期壹周的軍訓，軍訓期間所有學生壹律由學校統壹安排住校，非特殊原因不能回家。

　　晚上，我和死黨們壹起去夜市吃飯，小雞因為從這學期開始在他們縣城復讀初 三沒能來，小樹、揚揚、師萍萍、獸獸和大成都在。大家壹起為我們新的學期新的生活舉杯慶祝，各自講敘自己學校的新鮮事，喝過幾杯啤酒後，大家更是起勁，從香港回歸到剛剛車禍的戴安娜王妃無所不談。

　　獸獸依然保持著風趣幽默，不時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而且他和小樹現在在同壹所學校，更多的共同話題使他倆看起來更加親近。我看在眼裏心裏有些酸楚，不僅因為暑假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更多的是我壹直對小樹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是單純的喜歡，我相信我們班裏大多數男生都喜歡小樹，人長得漂亮，學習優秀，辦事井井有條而且還性格開朗，不是那種因為自身條件好就拒人千裏之外的人。

　　而我在面對喜歡的女孩子不像大多數男孩，會對自己喜歡的女孩示好，會逗她們樂子引起她們註意並巴結她們。我對於小樹，壹直是不溫不火，就像是普通的同學普通的朋友，沒事絕對不講多余的話，我只喜歡默默地在某個角落註視她欣賞她，除了那天晚上酒後我對她做的事。

　　記得剛認識時還是小樹主動來和我講話的，那時候我面對她，和她講話心跳都會加快，我感覺我的臉是紅的，要不是本人皮膚色素較深，肯定會被她看到我的羞色。在那天晚上的事情後，我對小樹更是有壹種深深的愧疚和更多的愛憐，我壹相情願地想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來看待來保護她。

　　我目光註視著街邊人來人往，思緒沈浸在過往糾結，壹時大家講什麽也沒聽進去，直到覺得胳膊上壹陣疼痛，原來是揚揚拿手擰我。

　　「餵！妳想什麽呢？跟妳說話妳都聽不見？」揚揚嗔道。

　　「哦，」我回過神來，「我在想今天班上的美女呢。」「瞎扯！想美女有想成這樣的嗎？看妳那眉毛，都快撮到壹塊兒了！跟誰欠了妳似的。」揚揚反駁道。

　　「說不定是他看上的哪個美女跟人家男孩跑了，他愁成這樣了。」大成分析。

　　聽了大成的話我心中壹跳，沒敢擡眼看任何人。「呵呵，沒，我在想下周軍訓壹個星期回不了家，我沒法玩遊戲——對了，揚揚妳要跟我說什麽？」我岔開話題。

　　「嗯——是這樣，我們剛剛商量明天去妳家玩，他倆去玩妳的遊戲機，我去看漫畫。」「好啊，沒問題，剛好這兩天手癢愁沒人和我練兩把拳皇呢。」我說。

　　「哪裏是我們商量啊，是妳壹個人提意吧。」小樹微笑著對揚揚講。

　　「我和她去不了，明天早上學校組織新生去看電影。」獸獸說，小樹隨之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哦，什麽電影？」我問。

　　「不是《鴉片戰爭》就是《離開雷鋒的日子》。」「我可能也不行，」大成說，「明天看吧，我要去之前給妳家打電話。」「好吧。」我說。

　　「那妳呢？」揚揚巴巴地望著最後沒發話的師萍萍。

　　「我們學校明天不放假，呵呵——。」

　　「唉，那我也不去了！妳們都不去，我壹個人去有什麽意思。」揚揚嘟著小嘴說。

　　「怎麽會沒意思，妳去就兩個人找點意思嘛，嘿嘿——」獸獸奸笑著。

　　「去妳的！」揚揚的壹根衛生筷飛向獸獸。

　　那天晚上我歡笑著和大家分開後，又獨自壹人又拎酒坐到河邊，等我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微醉中我在自己漫畫本子上寫了壹句話，然後倒頭就睡。

　　我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按門鈴，壹睜眼已天亮，看看鬧鐘，是早上八點多。

　　這時候父母都已經去店裏了，不知道是誰在敲門，我機械地爬起來去開門，當我把門打開，看到揚揚戴著壹副墨鏡婀娜地站在我家門口。

　　揚揚今天的打扮很耀眼，平時紮起的馬尾放了下來，前面壹部分從臉頰兩側垂到肩前，另壹部分柔順地披向身後。上身壹襲黑色長袖緊身Ｔ恤，緊貼著揚揚的細細的腰線，裹出她正在發育中的嬌胸。她將衣袖褸到胳膊肘，右手拎著壹個塑料袋。她下身是壹條紅黑花格的褶皺公主裙，每壹層褶皺都有壹圈黑色蕾絲花邊。裙子遮到她的膝蓋以上，可以看到她半截雪白的大腿。她沒有穿襪子，光著腳穿著壹雙紅色的涼皮鞋，壹只腳踝上戴著壹串水晶腳鏈。

　　揚揚簿簿的雙唇好像塗過唇彩還是唇膏，顯得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想去壹親芳澤。壹副紫紅色墨鏡使她看起來又酷又俏皮可愛！

　　我為眼前的揚揚驚嘆吸引著，目瞪口呆地半天沒說出壹句話來。揚揚也被我的形象嚇的花容失色，失措地指著我的下體說：「妳——妳——妳沒穿——」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沒穿褲子，雖然穿著內褲，但從剛剛爬起來開門，到看到揚揚，我下面那東西壹直都保持著「壹柱擎天」的狀態，將我的內褲頂成小帳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