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苦樂相間

第10章 苦樂相間
　　我下意識地放開懷中兩女，答道：“要！”
　　玉婷淒然不語，壹擰身，消失在窗外。
　　我急忙追出，循著玉婷的身影，轉至壹個角落。
　　玉婷身形停下，背對著我，雙肩輕輕地聳動著，微微的抽泣聲傳到我耳中。
　　我心中浮起陣陣愛憐和心痛，走到她身邊，用歉疚的聲音說道：“婷婷，對不起。”
　　玉婷不答，眼中淚珠滴落在地上。
　　我雙手撫上玉婷雙肩，道：“婷婷……”
　　壹時卻不知說什麽好。玉婷雙肩壹掙，扭過頭去，道：“愛上壹個人是那麽容易的事麽？”
　　我搖搖頭，本想說不容易，但想想自己這兩天的所作所為，這句話卻說不出口，只得道：“婷婷是我的最愛。”
　　玉婷轉過頭，淚眼望向我，道：“師兄，我知道妳想說什麽，妳想說我是妳的最愛，但妳同樣愛上了如煙，是嗎？”
　　我尷尬地不知如何回答。
　　玉婷又道：“為什麽要瞞我？”
　　我道：“我擔心……”
　　“擔心我接受不了是嗎？”
　　接著又道：“妳明知我接受不了，但還是要和她們在壹起，是嗎？”
　　我被玉婷壹連串的問話擊得無地自容，忙道：“不是……”
　　玉婷冷然道：“既然不是，那麽我們壹起離開這裏吧！”
　　說罷邁步要走。
　　我忙拉住她，陪笑道：“婷婷傷還未好，還是先把傷養好再說吧！”
　　玉婷冷笑道：“這麽關心我？我看妳是舍不得她們吧！”
　　我想想再這樣下去不行，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不如就把事情挑明，才能解決問題。便首先拉緊了玉婷，然後說道：“婷婷，如煙壹家對妳很好，而且柳世伯親自幫妳行功運氣，用了最好的藥給妳治傷，我心存感激，才這麽快接受了如煙。但因為事情發生得太快，擔心影響妳的傷勢，才暫時瞞著妳。”
　　接著又柔聲道：“我叫如煙壹起來向婷婷賠罪，好嗎？”
　　玉婷不答，忽地淒然壹笑。
　　我想她也許是同意了，心中暗喜，忙道：“婷婷，我們先回去吧？等會我叫如煙過來。”
　　不料玉婷猛地壹掙，掙開我的手，背過身去，顫聲道：“師兄，妳不要再找理由來騙我了！妳兩天就愛上了壹個不認識的女人，還和另兩個丫頭有了肉體關系，這只能證明妳花心風流的本性。
　　妳剛才對如煙說，就算我不同意，妳也會要她，這證明我在妳心中，和如煙相比並無本質區別！
　　妳想三妻四妾，我本來也不反對，想反對也反對不了，只是妳我十幾年的感情，就比不上和她們兩天的感情嗎？我在妳心目中的位置就這麽低嗎？”玉婷說著說著，淚珠大滴大滴地滾落，壹會已成了壹個淚人兒。我看得心痛不已，男人的風流本性和女人細膩的情感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壹個處理不好就將是悲劇收場。
　　我當然不能讓悲劇發生，跨步上前，從後摟緊玉婷，道：“婷婷，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忍心負了如煙，才會那樣說，但妳是我心中的最愛，這點誰都無法改變。十幾年的感情和出生入死的錘煉，早已把妳塑造成了我心目中的女神，妳如果不同意，我們立即就遠走高飛，離開這裏。”
　　玉婷聽罷，久久不答。良久，蒼白的臉色忽地泛出壹抹艷紅，往我懷中靠了靠，道：“真的嗎？”
　　我道：“真的！”
　　“那我們立即就走！”
　　我咬了咬牙，點點頭。
　　玉婷壹言不發，拉著我的手，飛快地穿過亭院，飛壹般地逃離了這個要奪去她愛人的宅院，就這樣不停步地奔出了山月城。我緊跟在她身旁，望著越來越遠的山城，心中壹股心痛的感覺越來越深。
　　在柳府最高的箭樓上，如煙看著眼前發生的壹幕，隨著心愛人兒的遠去，淚水如雨般打落在衣襟上。記起那些當初的情話：“我早說過，我魂不守舍別有內情，煙兒妹妹想知道為什麽嗎？”
　　“我是壹想到煙兒妹妹就魂不守舍啊！”
　　“煙兒妳知道嗎？其實我在麻袋中看到妳第壹眼時，就覺得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緣份，後來又發現煙兒身上有壹種我特別欣賞的高貴、活潑可愛的氣質，更是我心所喜，就在妳提出10日這約那壹刻，我已愛上妳了！”
　　＊＊＊＊＊＊＊＊＊＊＊＊曾有過的盟誓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原來甜密的情話此時卻如精液般苦澀。
　　在夕陽下奔行的兩個身影的漸行漸遠，壹切都如煙般隨風而去。如煙？是否自己的名字早已註定了與情郎要象煙霧般聚散分離？
　　揪心的痛從心頭掠過，如煙大聲哭了起來，迷蒙中黃郎那巨大的陽物仿佛又在眼前晃動，從馬眼中射出濃濃的白精，自己甘之如飴。接著，白色的水柱從馬眼中奔流而出，射在自己口中，自己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冰涼的精液，暖暖的尿液，交織成壹次苦澀的旅程。
　　原本是苦澀的，因為黃郎，卻變成了甜密；原本是甜密的，因為黃郎，又變成了苦澀。
　　原本壹樣的東西啊，不同的時刻卻變得如此不同，人生是否就是這樣苦樂相間？
　　正奔走間，玉婷忽地壹個踉蹌，就要撲倒在地。我忙把她壹把扶住，問道：“玉婷，妳怎麽了？”
　　玉婷臉色蒼白，跌坐在地上，撫住胸口。我扶著她，解開她胸前衣衫，發現她胸前傷口處滲出血絲，知道是這壹陣奔波導致劍傷發作。愛憐地道：“婷婷，還痛嗎？”
　　玉婷搖頭道：“只要師兄在我身旁，再大的傷也不痛。”
　　我無言，替她重新紮好傷口。只是，傷口的痛容易恢復，傷心的痛卻會留在心底，我不想辜負每壹個愛我的女子，如果就此與玉婷浪跡天涯，心中對如煙的痛永難磨滅。
　　忽聽玉婷輕輕道：“師兄，妳後悔嗎？”
　　我搖搖頭，道：“不後悔，婷婷始終是我的最愛，誰也無法改變。”
　　“真的？”
　　“真的。”
　　玉婷的眼中閃過淚花，把頭埋在我懷中，輕輕道：“我知道師兄對我是真心的。”
　　我笑道：“當然是真心的。”
　　“那對如煙是不是真心的呢？”
　　我沒有回答，長嘆壹口氣，眼神掠過壹絲悲傷。朝城門的方向望去，如煙那娉婷的身影仿佛又出現在眼前，青荷紫荷那兩具嬌美的女體在眼前晃動，壹個時辰前，我還說過愛她們的啊，現在卻已離開！
　　如煙，無論如何，我不會負了妳們！我心中暗想。
　　玉婷看我默默無語，忽地壹笑，道：“師兄，我們回去吧！”
　　我壹驚，道：“回去哪裏？”
　　玉婷道：“如煙對妳這麽好，如果就這樣走了，我看妳要傷心死了，我們去向她道別吧！”
　　“道別？”
　　我重復著玉婷地話，驚訝地看著她。
　　“原來師兄不想回去，那我們就繼續走吧！”
　　玉婷道，說罷就要站起身來。
　　我楞了壹下，將玉婷緊緊摟在懷中，狂喜道：“婷婷真好！”
　　玉婷“唉喲”壹聲叫了出來。
　　我忙道歉，望著她卻不知說什麽好。
　　玉婷嘆口氣，幽幽道：“只要師兄壹輩子對我好，婷婷就心滿意足了！”
　　我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人兒，撫摸著她長長的秀發，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壹閃壹閃，只覺懷中的人兒是那麽的清純可愛，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愛她。
　　兩雙眼睛深情地望著，我再也忍不住深深地吻向她的紅唇，玉婷抱緊我的脖子，送上櫻唇，將香舌伸入我的口中，我們彼此吮吸著對方的津液，有壹種要深深結合到壹起的感覺，只是玉婷劍傷未愈，才使我們無法更進壹步地融合。但在瘋狂的吮吻中，雙方都陶醉在相愛的深情之中。
　　就在這愛意盈胸的時刻，我忽然感到心頭掠過壹絲冰涼，並迅速擴展至整個軀體，是殺氣！我渾身壹震，知道我們全身均已籠罩在處敵人的必殺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