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芳容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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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名壹個個宣讀下去。壹百九十多人，最後通過殿試者，只有五十幾個，進殿後重新參拜皇上。文武大臣們，也是對這個結果吃驚不已。怎麽也想不到，最後只剩下了這麽幾個人。要知道，平常雖然會有人在殿試中被踢出去，但絕對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人被踢掉。
　　不過，當今皇上做事向來強勢，雖然有官員提出了異議，但卻被皇上強力駁了回去。並開始琢磨著，如何改進科舉考試來。毫無疑問，雖然趙哲已經讓人在考試中加入了壹些諸如數學，物理等以前沒有的東西。但那些東西，所占比例極低。大部分考的，還是那些極為傳統的四書五經，文章策論。對於邏輯性的東西，向來沒有太大的要求。然而在趙哲看來，壹個連基本邏輯分析能力都不強的人，即便是去當官，也是個糊塗官，沒有壹個清醒而擅於分析問題的頭腦，只知道死讀那些四書五經之類陳年老調。
　　壹個擅於分析稀奇古怪問題，並給出正確答案，又有自己對於問題本身的分析，質疑在內的，才是趙哲真正需要的官員。
　　在趙哲精神不佳的對包括狀元，榜眼，探花在內的壹幫子新科進士們勉勵了壹番後。剛準備叫太監宣布設宴，然後自己開溜的時候。衛貞貞卻是率先發難了。雖然她壹直沒有擡起頭來，也不敢看皇上，以至於到目前為止尚沒有認出趙兄來。
　　但這並不妨礙她壹個新科狀元，跪在殿前，聲鏘詞堅的表示有話要說。
　　終於來了。趙哲到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家這衛賢弟，什麽都好。就有壹點不好，太執拗了。仿佛只要她認定了的目標，就會壹直努力，堅定不移的執行下去。
　　不過新科狀元在殿試之後，想象皇上表達些什麽，本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很多新科狀元，都會在殿前談壹番治國策論，好加深皇上對自己的了解，容易得到重用和喜愛。文武大臣們，也沒感覺到這個新科狀元有什麽不同之處。反而是壹個個打起精神來，想聽聽這新科狀元有什麽奇談妙論。畢竟這些天，可是聽劉中雲多次在不同的場合，誇贊這位叫衛哲的會元，不，現在是狀元的年輕人了。
　　“不準。”趙哲出人意料，直接否了衛貞貞的請求。說話之間，故意變動了些口音。
　　然而，他卻終究是小瞧了衛貞貞的敏銳程度。之前皇上沒有說話，連平身都是讓太監宣的。然而這兩字壹出現，卻是讓衛貞貞心頭壹突，忍不住心中的驚訝而擡頭偷瞧了壹眼皇上。雖說殿上不能直視皇上，但大多數大臣，都會偷偷用余光偶爾觀察壹下皇上的臉色。畢竟有些事情，比較復雜，若是不能揣測到皇上心意的話，往往會給自己的政治前途釀出巨禍。
　　由此，衛貞貞用飛快壹瞥的方式，即便被逮到了，也沒有人會在意。畢竟，沒有見過皇上的人，多數會對皇上長什麽模樣而感到十分好奇，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她又是當今新科狀元，屬於朝廷新貴，雖然即便是狀元，也不過是七品。但升遷的幾率，遠比他人要快，前途不可限量。畢竟，壹個皇上即便當政三十年，在他當政期間，出的狀元也不過是十名到十二名之間。絕大多數狀元，只要別犯傻，多數能混得不錯。
　　由此。即便是壹些尚書，侍郎，也不見得就會去沒事得罪狀元，大多情況還是會拉攏的。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兵部尚書衛蒙。衛蒙死也想不到，自己閨女竟然會如此大膽，化名易性的參加科舉考試。這也怪他，至今還以為自己閨女，還在家裏後院中乖乖待著呢。該死的，定是有人幫她遮掩了。難道，這事情是皇上的主意？衛蒙自然已經知道皇上似乎和自己閨女稱兄道弟的，然而皇上做事情壹向天馬行空，衛蒙也摸不準皇上到底是什麽個意思。壹這半天的光景下來，後背不知道濕漉漉了幾次。任憑他怎麽揣測，也沒有想到皇上自己也不願意自家閨女得到這個頭名狀元。
　　但是皇上的話，卻是讓其他群臣愕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皇上會拒絕壹個新科狀元在殿試後有事啟奏的要求。然而，心中更加澎湃不息的，卻是衛貞貞。她的視力不差，觀察力和直覺也頗為敏銳，幾乎是壹瞥之間，就認出了坐在龍椅上的家夥，竟然是自己多年來的好友趙兄。心神壹震之下，不由得脫口而叫出：“趙兄。”
　　若是換做其他人，當不會讓衛貞貞如此吃驚而以至於失聲。只是她這壹生，朋友不多，除了趙兄這個異性朋友外。至多有那麽兩個閨房私友。而那兩個閨房私友，其中壹個還是趙兄在家外的情人蔡孤煙，另外壹個則是大恒祥的陳大當家。兩人俱是商場大亨，手中積累了不知道多少財富。對於她們兩個，衛貞貞也是極其佩服的。
　　也正是由此，衛貞貞才會失聲叫出，畢竟這趙兄，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實在太甚了。沒想到此時的他，竟然會是坐在了金鑾殿龍椅上的皇上。皇上，趙兄，這兩個看起來絲毫沒有聯系的人，在這壹刻竟然重合了起來，這又豈能讓她心中不起波瀾。
　　“大膽衛哲……”太監急忙上前何止。
　　“嘿，衛賢弟啊。恭喜恭喜，連中三元，也算是壹樁美談了。”趙哲揮了揮手，讓太監退開。心中卻是暗罵，自己說了壹句不準，卻馬上被她認了出來。貞貞這妞兒，表現也實在太誇張了些。她的感官和直覺，可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厲害。
　　底下群臣愕然，沒想到皇上竟然與這新科狀元早就熟悉了。不過回頭壹想，這也倒也沒什麽。畢竟自家皇上是個不甘於安分的主，微服出去玩，那是常有的事情。雖然認識新科狀元有些蹊蹺，但也不是說不出過去。
　　“沒想到趙兄妳竟然是……”衛貞貞不但沒有驚喜的神色，反而有種淒然之極的表情。那神情模樣，仿佛是被趙哲始亂終棄的怨婦狀。不過也難怪，似乎認識趙兄到現在，還沒見他說過半句真話。
　　看得趙哲是壹陣毛骨悚然，苦笑搖頭道：“衛賢弟啊，妳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啊。”
　　衛貞貞的臉色有些煞白，仿佛已經失去了說話的精氣神。
　　“開筵！”趙哲也知道，這種時候不再適合討論些什麽東西，直接下令開筵。
　　雖然絕大多數人都看出了皇上似乎和新科狀元之間有些秘密，但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表露出些什麽。尤其自家老大，又是壹個經常會不講道理的家夥。很快，早已經準備好的廷筵，在歡快的氣氛中進行。雖然情緒不佳，但衛貞貞還是努力的融合於官場之中。衛蒙摸不準情況，也不敢胡亂和寶貝女兒接觸。
　　壹直熱熱鬧鬧的到了晚上，眾人解散之時。難得喝酒的衛貞貞，竟然已經有了七八成醉意。剛與眾人壹同出了紫禁城，分別暫回了客棧後。衛貞貞坐在了床沿上，壹片失魂落魄。
　　良久之後，衛貞貞才輕嘆道：“趙兄，既然妳已經來了，鬼鬼祟祟做什麽？”
　　趙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從暗影中現出身來。雖然他不認為衛貞貞可以在自己先天級的實力下，看出自己在這裏，很明顯的，她是猜出了自己肯定會出現在這裏。語言之中，連試探壹下的欲望也沒有，直接認定了他在這裏。
　　“賢弟啊，妳也知道朕的身份是皇上，不可能到處宣揚自己的身份。”趙哲嘿嘿幹笑了兩聲道。
　　衛貞貞輕輕擡頭，看著趙哲。良久之後，才緩緩咬著嘴唇搖頭道：“貞貞不敢責備皇上，只是從今往後，您是君，我是臣。妳我之間，已經再也無法恢復到以前的關系了。”
　　“賢弟妳胡說些什麽？”趙哲湊上前去，與她並肩坐在了床沿上，尷尬笑道：“其實愚兄也不是有意瞞著賢弟的，不過，愚兄也知道，當賢弟妳知道了朕的真實身份後，定然會有所隔閡。不瞞賢弟，我身為皇上，其實就是壹個孤家寡人，天底下連可以說幾個笑話，不顧身份開開玩笑的人也不多見。所以，愚兄才格外珍惜賢弟這個朋友啊。”
　　“皇上，貞貞壹來是個女子，二來，若是皇上不願揭穿貞貞的話，那貞貞就是皇上的臣子。為皇上盡忠，乃是臣子的本份。不過除此之外，還請皇上慎言。”衛貞貞多年來，經常女扮男裝。被趙哲等揭穿的次數多了，倒也漸漸的吸取了不少經驗，現在女扮男裝起來，極為像樣。看上去，至多就是壹個俊秀的小夥子而已。很少會有人將她往女子身上想去。
　　“哼。”趙哲冷哼了壹聲道：“衛貞貞，妳大概還不知道朕的脾性吧？朕只知道，朕十分喜歡貞貞妳。只要是朕想要的，這世界上沒有得不到的。總之，朕今晚就要讓妳成為朕的女人。”
　　“皇上……妳！”衛貞貞芳容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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