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千年往事

　　……
　　這叫個什麽事情嗎？趙哲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要壹下給她拍中了，就算不受傷，怕也要丟個大人吧。只得擡手壹凝，真元幻化成壹面盾牌迎上。轟的壹聲，雙方真元交擊之下，沖擊波四起。饒是這座拍賣行所用材料特殊，加上防護陣法之類，都壹時難以抵擋，建材紛紛被震塌。
　　好在顧惜雨雖說慍怒之間，估摸著不是真的想拍死趙哲，所用的力量連壹成都不到。否則逸散出去的沖擊波，恐怕要將周遭方圓數裏的建築都徹底摧毀。合體期強者的力量，又豈是開玩笑的？那可是能單挑壹艘銀河系最先進星艦存在的變態。
　　“好好，原來妳也合體期了。”顧惜雨怒極反笑，又是作勢想要攻擊。
　　趙哲汗然不叠，自己究竟什麽地方招惹到了顧惜雨這小姑奶奶？急忙舉起了雙手：“停停，我投降。投降還不成麽？”
　　“妳還有臉投降，永泰妳這個混蛋。”顧惜雨見得他舉手投降，也是微微壹楞後，繼續惱怒的喝罵道。
　　“是是，我是個混蛋。”趙哲苦笑著聳肩道：“可是雨兒姑奶奶，就算我幹了十惡不赦的壞事，總也得讓我死的明明白白吧？我實在想不起來，啥地方得罪了您？”
　　壹口壹個姑奶奶，倒是讓顧惜雨的壹股氣消散了小半，不覺微微有些得意。不過，剛放松下去的心情，壹想到他以前幹的好事，臉色就不由得又是陰冷了起來：“在通天城交戰會損壞人東西的，我們出去打。”
　　趙哲好懸壹口氣沒整過來，吶吶的，您姑奶奶竟然還知道損壞人東西啊？瞅了壹眼躲到遠處，可憐巴巴的賀萬，以及周遭被震塌了壹片的建築。倒吸了壹口冷氣，這小姑奶奶還真是挺暴力的。
　　“師姐？！”
　　無雙本在武家提供的密室中靜修，然而靈覺掃到了壹群高手氣勢洶洶的出現，和其動手的赫然是她的父皇。轉眼之間，就瞬間覆上了戰甲，利用空間規則進行短距離傳送。直接出現在了戰場之中，剛待發飆的時候，卻不料見到敵人中為首的那位，赫然就是自家師姐。
　　“無雙？”顧惜雨見到了自家小師妹，臉色不由得微微壹舒緩，略有吃驚道：“妳怎麽也會在這裏？”對於自己這個聰明伶俐，可愛又漂亮的小師妹，顧惜雨最疼愛了。
　　“雙兒啊，妳來得正好。”趙哲急忙壹個閃身躲到了無雙身後，仿佛來了靠山壹般，告狀道：“妳家師姐壹見到我，就馬上喊打喊殺的欺負我，虧妳來得及時，不然妳可就要見不到妳家英俊瀟灑的爹爹了。”
　　顧惜雨壹聽，差點沒暈過去，這天底下還有這等無恥的人麽？竟然躲到女兒背後告狀的，還壹副趾高氣昂，毫不知羞的模樣。
　　知父莫若女，又不是當了壹年兩年的父女了。自家老爹是個什麽樣的貨色，趙無雙知曉的壹清二楚。想想看，能把還在繈褓中的女兒當做泡妞道具的老爹，得多無恥才能幹得出來啊？要說師姐會無緣無辜發飆，那是打死她都不信了。只得沒好氣的問道：“爹爹，妳對師姐做了什麽樣的不好事情了？”
　　趙哲臉色壹滯，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擊壹般，眼神黯然無聲，呢喃顫聲道：“雙兒，妳怎麽能這麽說我？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妳，妳怎麽能這樣懷疑爹爹？爹爹的心，都要碎了。”
　　“行，行。我不問了還不成麽？”趙無雙最怕老爹來上這麽壹套淒苦相，急忙向顧惜雨問道：“師姐，如果我爹爹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您，我替他道歉。”頓了壹下，才苦笑道：“不過師姐，我爹爹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了？”
　　“師妹，這件事情我羞於出口。還是讓盼盼來說吧。”顧惜雨臉微微壹紅，惡狠狠的瞪了壹眼趙哲。心中暗嘆，怕是沒有機會揍這家夥壹頓了。可惡的家夥，仗著小世界那種逆天寶物，竟然也修煉到了合體期。真要拼命了，也不過是五五之數。不過，在說之前，顧惜雨卻是揮了壹揮手，將周遭無關人員都擠了出去。又是下了禁制，不得任何人進入。這件事情，怎麽說都是內部事情，不容外人知道。
　　如今的九天玄女殿長老之壹，已經是化神初期了的李盼盼，臉色陰沈的走上前去，惡狠狠地盯著趙哲道：“永泰，妳還記得我韓師姐嗎？”
　　韓？呃，趙哲臉色微微壹變，有些凝重了起來：“那個，盼盼啊。妳家韓師姐現在還好吧？”情緒壹下子仿佛回到了千多年前，那時候自己好像還沒突破到先天吧，貿貿然的跑去了九天玄女殿找碴。那些個白衣飄飄的女子之中，有壹個出塵脫俗的宗師女子，性格柔軟，脾氣溫順，比顧惜雨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記憶仿佛變得有些模糊了，趙哲還記得和壹群白衣少女壹起切磋了劍陣，吃過不少人的豆腐。其中有壹個就是眼前這個李盼盼。
　　隨後，待得趙哲與聯軍打仗的時候。九天玄女殿前來支援之時，那個白衣宗師韓語煙和李盼盼她們也都紛紛到來，拼命幫忙殺敵。只是趙哲那時候比較忙，也沒時間招待她們。等打完仗，壹切都穩定了下來後。那壹幫與自己交好的九天玄女殿少女們偷偷溜下了山，前來京城找自己玩。
　　和李盼盼她們，就是那時候開始熟悉起來的。壹來二去，趙哲倒是和那韓語煙偷偷摸摸的好上了。不過那韓語煙卻是不想伸張這件事情，也不想趙哲將她收入後宮，從此當個嬪妃。總之，打那以後，她每年總會跑下山來和趙哲偷偷幽會。年復壹年的，總是瞞著所有人，除了這個韓語煙的好姐妹李盼盼。不過她也的確需要壹個人傾訴哀愁與分享快樂，否則這件事情在心裏憋得久了，遲早會出大問題。
　　誰想戰勝了耶和華那壹年，韓語煙來了壹次直纏了趙哲好些日子後，突然隨著九天玄女殿壹起失蹤了。可惜趙哲那陣子太忙，沒能感覺到她身上流露出來的不舍情緒。連帶整個九天玄女殿都消失後，趙哲也親自或者派人仔細尋找過。可惜，幾年的時間都壹無所獲。壹開始還有些想念她，可惜時間，總會讓人漸漸地淡忘壹切。連帶小世界中的時間，趙哲已經過了兩三千年了。除了偶爾會在他腦海裏劃過，基本已經不會再想起她了。
　　事實上趙哲也知道，和她在壹起，基本上是欲大於情。
　　“我家師姐？哼……”李盼盼的眼淚忍不住的落了下來，惱怒異常道：“永泰，妳真是個混蛋。我師姐是那麽的愛妳，當初妳為什麽不留下她，為什麽要讓她走。我家師姐，她，她死了。”說到最後，蹲在地上傷心的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死了？”趙哲渾身壹震，臉色也是變得有些蒼白。雖說當初和韓語煙是聚少離多，卻也是情濃意濃的纏纏綿綿了好些年。這事情都過了千多年了，誰想好不容易聽到了她的消息，卻是李盼盼告訴自己，她死了？
　　不知怎麽著，趙哲心中竟然隱隱有些作疼，嘴角有些苦澀。拿了支煙，顫巍巍的點上後，深深地吸了壹口。聲音有些沙啞：“盼盼，那個，語煙是怎麽死的？還有，妳們九天玄女殿，為什麽，為什麽要突然消失？”
　　李盼盼見他壹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倒是稍微好受了些。卻依舊心有不甘的罵道：“姓趙的，我們九天玄女殿跑到這個鬼地方來，還不是因為妳這個混蛋？當初歐陽祖師發現了有壹頭天道級的妖獸通過隱蔽的傳送陣出現，幸虧發現及時，被歐陽太祖出手斬了。然而沒想到的是，沒多久又有壹頭妖獸通過傳送陣出現。經過歐陽祖師的壹番調查，卻是赫然發現原來極其隱蔽的傳送門那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給壹頭厲害之極的化神妖獸霸占成了巢穴。已經具有不下於人類智慧的妖獸，發現自己無法使用那傳送陣後，便驅使了壹些丹道妖獸傳送過來壹探究竟。最後傳來的壹頭丹道妖獸，被附上了那只厲害妖獸的壹絲元神。通過那絲元神，那化神妖獸感受到了這邊的情況。”說到這裏，李盼盼停頓了下來。
　　“呃，這件事情，歐陽凝眸為什麽不直接稟報於我？”趙哲愕然之極。
　　“稟報？當時的妳，有本事對付化神期，且有無數小妖的強大敵人嗎？”顧惜雨沒好氣的怒罵道：“都是妳們姓趙的不好，妳們當年的太祖是這樣，妳也是這樣。”
　　的確，現在的化神期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麽。如果換做千年以前，別說壹個化神期了。如果那化神妖獸，驅動了壹大群丹道妖獸跑來地球，恐怕地球就真的完蛋了。要知道，這顆星球上，壹個化神期的家夥，收攏個幾百個丹道小妖，並不見得就是什麽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