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富婆姐姐

　　琴姨略感愧疚道：“謝謝姐，讓妳費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咱們壹家人，談什麽謝不謝的。妳姐幫不了的事就找姐夫，我也能幫妳！”爸爸見席間氛圍變得低落，及時圓場。
　　然後還跟我使了下眼色，我也立即反應過來，拍拍胸口豪爽道：“還有我呢！他們都解決不了的事，琴姨妳也可以找我幫忙！”
　　“噗呲！”
　　琴姨掩唇莞爾，媽媽也紅唇微掀，白了我壹眼。
　　“妳呀，還是先想辦法幫妳自己吧！剛才我在樓下可聽到了，有個小孩壹直在求饒，也不知道有多慘。”琴姨促狹地對我眨眨眼。
　　爸媽相視壹笑，我則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沒接琴姨這句話。
　　……
　　與往常壹般，飯後父母坐在沙發與琴姨聊些家常，以及各自工作等等。
　　我便上樓回到房間，關上門後盤坐在床。
　　雙手放膝閉目凝神，氣沈丹田將全身肌肉筋骨暗自舒展，幾息過後再徹底松弛。
　　如此反復壹個小時，當手機定的鬧鈴響起時，我才長舒壹口氣睜開了雙眼。
　　頓時覺得房間內壹切可視物品都清晰無比，觀察入微是我此刻最真切的感受。
　　滿意壹笑，我騰地跳下床。然後按照這兩三年來，練了無數遍的動作，身體時而緩慢，時而迅疾地在書桌前輾轉騰挪。
　　壹會兒像拳法，蒼勁有力；壹會兒又像瑜伽，身體扭轉幅度極大；壹會兒更像是中邪了，毫無章法地擺動四肢。
　　終於，腦海中的所有招式被我練完，收勢立於原地。立刻感覺全身肌肉都暖乎乎的，暢快無比！
　　連之前被母親大人打得通紅的掌心，也不再有明顯刺痛感。
　　我心情頗為愉悅地栽倒在床上，翹起二郎腿。
　　然後又從床頭墊子下面，抽出壹本看似古籍的藍色線裝書，翻來覆去觀看書上每壹個細節。
　　“這本書上記載的到底是啥玩意呢？是傳說中的功法，還是武功，或者……”
　　盡管這些年都快被我翻爛了，我還是沒搞懂此書具體是作何用處的。唯有最後末頁的白話文，讓我嗤笑不已。
　　只見末尾寫著：“老衲習武修心壹生，既得所有皆系於此。今決定再入輪回，修那六趣永生。”
　　這前兩句沒啥問題，可關鍵那末頁下面還有壹段：“哦，差點忘了。妳還有壹個大師姐，以後要是有緣遇到了，記得讓她回去把廟頂修壹下，最近下雨總是漏水。”
　　我滿頭黑線，當初第壹次看見這段話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把這破書撕了的沖動。
　　記憶紛飛，讓我不禁回憶起得到這本書時的場景……
　　那時我上初壹，剛經歷了壹段不知算不算初戀的失敗戀情，正失魂落魄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壹個寸頭大胡子的腌臜老頭出現在我面前，穿著也十分不得體，老漢衫搭配西裝褲子，也不知道他褲子是不是撿來的。
　　“小朋友，妳很難過嗎？”老頭擋在我前面。
　　“老爺爺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帶零錢，妳問別人要吧！”我沒多看他壹眼，只當他是要飯的。
　　“誒誒～妳這小朋友怎麽這麽沒禮貌，誰跟妳說我是乞丐？”
　　“那您攔住我想幹嘛？”
　　“沒什麽，就是見妳小小年紀，有得壹身好筋骨……”
　　我無語地看著面前乞丐老頭，沒想到星爺電影裏滑稽的壹幕出現在我身上，他是真把我當低能兒嗎？
　　然而老頭繼續裝神弄鬼道：“而且，老衲觀妳面相便知妳日後必成大器，如果沒有壹技傍身，恐怕性命都……誒，老衲沒說完呢！小朋友別走啊！”
　　他連忙追到我面前，或許想不通我為何不信，急忙又從兜裏掏出壹本古代式的冊子。
　　“小朋友妳看看，這是老衲嘔心瀝血親手所著，如果妳按照上面記載練習，保證日後飛檐走壁，開山裂石不在話下！妳這年紀應該都喜歡看蜘蛛俠那些超級英雄吧？我這本書就能讓妳……”
　　“妳就直接說賣多少錢吧！”我譏諷地看著他。
　　老頭大感慚愧撓撓頭：“呵呵…現在小孩兒真聰明，壹下就問到點子上了。也不貴，就五百塊！”
　　我眼神挑了下，這壹刻差點以為這老頭真會算命，心中訝異：“我身上剛好有五百塊，這是巧合嗎？”
　　我能有這麽多錢，還是因為前兩天被姐姐暴揍壹頓，事後怕我向父母告狀，因此收買我才給的。
　　“我沒錢，妳賣給別人吧！”
　　不過我也沒那麽容易上當，說完打算繞過他離開。
　　可老頭卻用他粗糙的老手，像鐵鉗似的壹把將我抓住，讓我動彈不得。
　　見我奮力掙紮的兇狠模樣，他轉念壹想，又咧嘴笑道：“我猜妳最近肯定是失戀了！”
　　我像想到什麽似的，恍神了下神，接著破口大罵：“放屁！我……我今年才上初壹，怎麽可能……我有沒有失戀關妳屁事，松開！”
　　“哈哈……如果我說這本秘籍，能讓妳有機會追到妳心中那個人，妳要不要買？”老頭徹底拿捏住我的心思，故作高深引誘道。
　　“學功夫跟追女……有什麽關系，難道讓我強迫她嗎？再說了，我跟她……總之妳懂個屁！”我雖臉色漲紅，可也沒再掙紮老頭對我的束縛。
　　“誒呀，妳這小孩兒可別亂說，老衲是斯文人，怎麽會教妳做那種事？而且這本秘籍可不只是能學武功那麽簡單，裏面包含了哲理，武學，宿命，生命醫學……”老頭滔滔不絕說著。
　　壹聽他還是說的玄之又玄，我仰頭撇嘴根本沒聽進去。
　　“唉……好吧！這秘籍練好了能讓妳變得又高又帥，想想看，電視裏的大俠不都是風度翩翩，高大英俊嗎？他們什麽樣的對象追不到？”
　　我壹聽覺得是這個理，頓時興趣極大。
　　可能因為家裏人外貌都特別出眾，就我長得平平無奇，所以這壹直是我內心深處的疼點。
　　但還是半信半疑問道：“這是啥武功，能易容嗎？”
　　老頭憋住笑意，神秘說道：“妳買了就知道，老衲從不騙人！”
　　“我先看看，合適的話就買！”
　　“妳先買了才能看，否則看了學會後不買，老衲豈不是虧大了？白嫖可恥！”
　　“我看壹眼就能學會嗎？扯淡呢！？”
　　“妳天生奇才，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秘籍說來復雜，其實也簡單，文字記載極少，基本都是圖畫！”
　　我被老頭拐彎壹誇，內心莫名有些飄飄然。
　　但又懷疑道：“妳該不會認識字少，所以只能畫畫……”
　　老頭卻沈默不語，讓我竟感覺到壹絲莊嚴氣勢。
　　“買不買？”
　　“我……我考慮壹下，今天真沒帶錢……”
　　哪知老頭微微壹笑，放開了我：“那便就此作罷，看來妳我無緣。”
　　就在我猶猶豫豫地與他擦肩而過之時，他又自言自語嘆息道：“可惜了，就妳這種長相，以後想找個對象都難……”
　　“好，我買！”我豁出去了，掏出兜裏五百塊遞到他面前。
　　老頭見錢眼開，接過五百塊就把秘籍隨意塞我懷裏，笑吟吟數著壹張張鈔票，並舉在眼前驗證真偽。
　　我則是翻開秘籍壹頁頁觀看，瞬間被上面壹招壹式吸引。
　　“行了行了，拿回家慢慢看吧！想學會需要長年累月持之以恒，最後練到什麽地步還得看妳的悟性，光靠天賦也難成大器！”
　　老頭將我手中秘籍合上，打發似的催促我回家：“記得回家後別告訴任何人，否則容易暴露，被人當怪物抓走了！”
　　不知為何，臨別前看著他滿臉笑意的樣子，壹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充斥我全身。
　　在他背影消失前，我大喊問道“妳真不會騙我吧？”
　　“放心，出家人不打誑語……騙妳死全家！”
　　……
　　畫面壹轉，此時躺床上的我，狠狠捏著那本破無名秘籍。
　　“草，老東西，別讓我再遇到的妳，否則有妳好果子吃！”
　　練了這麽多年，然而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我還是不會武功，力量也只比壹般人強壹點，體內更沒有真氣之類的。
　　我之所以能在學校混得開，有幾個小弟，完全仰仗我壹米七七的身高體型，同年齡人單打獨鬥根本不是我對手。
　　就連姐姐也是！我上初三個子竄高和她相近後，她才敗於我手下。因此，我才有了和她“講道理”的資本。
　　遙想當年，我剛學會秘籍上所有招式，就滿腔熱血地去挑戰比我高了近兩頭的姐姐，結果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唉，還是繼續練吧！不然真成傻逼了……”我無奈又將手中無名秘籍塞回床底下。
　　練，說明這是本真秘籍，只是我還未練成而已。不練，那不就等同於承認，自己當初上當受騙了嗎？
　　正因懷著如此阿Q精神，才得以讓我日復壹日堅持不懈！
　　……
　　這是壹間繚繞著少女幽香的臥室，空間特別寬敞，所有家具陳設等，幾乎都是壹個系列的淡粉白色。
　　那張柔軟芬芳的大床旁邊，有位俏麗多姿的少女正坐於梳妝臺前，專註無比地在臉上添妝畫眉。
　　粉嫩如凝脂的臉蛋吹彈可破，仿佛壹捏就能出水似的。
　　她對著鏡中的自己甜美壹笑，甚至俏皮地拋了個媚眼，剎那的妖嬈要是讓雄性動物見了，最輕也得是個血脈噴張鼻血直流不可。
　　再加上她發育極好的高挑又豐盈身材，挺胸翹臀坐在鏡子前面，盡顯玲瓏有致，簡直如同仙女落入百姓家壹般。
　　“咚咚……”突然，臥室門被敲響。
　　“誰？”少女漫不經心問了句。
　　門外傳來頗為稚嫩的少年音：“我，妳親愛的弟弟，我可以進來嗎？”
　　“有多遠滾多遠！”
　　少女方才嬌艷妖魅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臭臉。
　　只因為她話音剛落，臥室門就被推開，壹個讓她無比嫌棄的身影走了進來。
　　“嘿嘿…姐，大晚上還化妝呢？”我嬉皮笑臉地走到姐姐身邊，壹屁股坐在了她松軟噴香的大床上。
　　見我大有壹副要躺下去的架勢，姐姐扭頭威脅道：“皮子又癢了是吧？”
　　我及時撐在床頭靠坐，尷尬道：“習慣了。”
　　雖然現在我能打得過她，但她是女生，而且還那麽漂亮，我哪能下狠手啊？
　　可她能！所以動起手來還是我吃虧……
　　“沒事就出去，我說過多少次了，禁止妳進我的房間！”姐姐看都沒看我，扭頭繼續化妝。
　　“姐，妳別這樣，我是來關心妳的，妳剛才飯都沒吃……”
　　“妳要不會說話就閉嘴！”
　　對於我哪壺不開提哪壺，姐姐美眸閃過壹抹厲色。
　　“哦哦…我掌嘴……”我假模假樣地給了自己壹耳光，心裏卻在偷偷樂。
　　陰陽怪氣調侃後，我又問道：“姐，妳還有十天就要高考了，怎麽不抓緊時間復習啊？”
　　不料姐姐櫻唇勾起淺笑，側過窈窕的嬌軀，超短熱褲下兩條長白玉腿優美交織翹起二郎腿，單手撐著她嬌媚的螓首看著我。
　　“妳要明白壹個道理，人和人的差距，有時比人和豬的差距都要大。”
　　從她不善的目光中，我明顯感覺到了諷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接著道：“不過也對，就妳那成績，怎麽能想象得到我的學習方式？妳們這種差生，是不是每次考試前，都要慌慌張張復習的？咯咯咯……”
　　姐姐掩嘴無情嘲笑。
　　這種說事實的嘲諷最是傷人，讓我氣結於胸又無法反駁。
　　最可氣的是，偏偏姐姐也有資格說這些話，因為她學習成績向來優異，常年都是年級前十！
　　而且她上的還是本市壹所私人高中，本科率不比最好的公辦重點高中差。出國留學率更排第壹，是名副其實的貴族學校！
　　姐姐如此高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壹對比，就讓我這個在普通初中掙紮的弟弟顯得渺小無比。
　　“氣不氣？啦啦……”
　　姐姐見我吃癟的模樣甚為欣慰，輕哼著歡快旋律，翹著二郎腿的修長玉腿壹落，便走向對面的衣櫃前。
　　琳瑯挑選壹番後，取出壹套淡黃色蕾絲長裙。
　　她先往頭上戴好壹根類似頭巾的絲帶，搭配胸前的雙馬尾，無形中增添幾分可愛色彩，她滿意地將蕾絲長裙捏在胸前對著鏡子比劃。
　　見我也跟著盯鏡中人看，她很是臭美地問道：“姐姐好看不？”
　　我對於姐姐這身精美可愛的蘿莉裝扮，唯壹的想法就是應該花了不少錢，不愧是她！
　　“姐，妳怎麽喜歡洛麗塔風格啊？感覺……不太適合妳。”
　　我更喜歡看她蕾絲裙遮蓋下，那雙修長白皙的玉腿，這才是她與眾不同之處。
　　姐姐對於我的回答很是不滿，撇嘴道：“問妳也白搭，妳長成這樣，估計也沒什麽審美！”
　　單從長相來看，我臉部輪廓更像爸爸，堅毅陽剛，眼睛和鼻子嘴唇更像媽媽，稍微有些陰柔女性化。
　　彼此壹結合便形成四不像，標準大眾臉，跟姐姐完全繼承媽媽美艷容貌大相徑庭。
　　要是告訴別人我和她是親姐弟，估計那人打死也不信。
　　“……”我氣急敗壞地瞪著她，面對她壹次次羞辱，放在平時早就動用“暴力”了。
　　“我穿這身去參加畢業晚會，絕對是全場焦點！嘻嘻……”
　　姐姐完全無視了我，她對著鏡子又照了壹會兒，才心滿意足地放回蕾絲長裙，三下五除二卸完淡妝。
　　然後她來到我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我，絲毫沒註意胸前兩團豐盈，恍得我瞳孔瞬間放大。
　　“最後壹次機會，說吧，找我什麽事？”姐姐不耐煩道。
　　“嘿嘿！姐姐真是冰雪聰明，小弟確實有壹事相求。來，您請坐！”我恭敬地說道。
　　怎料她剛坐下便擡手先聲明道：“如果是借錢的話就免談，不借！另外，妳之前借我的錢，打算什麽時候還呢？”
　　“額……這個……不是問妳借錢，咱們姐弟情深，談錢多傷感情啊！”我尷尬不已，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被拒絕了。
　　如果有得選擇，我也不想面對這個毒舌女，惡魔姐姐，暴力狂……
　　但實在沒辦法，誰讓父母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比我多十幾倍？！巨大的貧富差距讓她過得更像女神，而我卻是屌絲。
　　要不是我自學計算機，用編程在網上偶爾賺外快，只會更加窘迫，如此怎麽能在校裏校外當大哥？
　　“哦？妳除了缺錢的時候想到我，還有什麽事能讓妳親自跑壹趟？”
　　姐姐野蠻地推我下床，挪動嬌軀半躺在床中間，那雙白嫩玉腿並攏伸直搭放在床上。
　　“真是極品啊！”
　　我余光壹直打量著姐姐這雙美腿，心裏卻突然湧現壹股酸意：“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王八蛋……”
　　不得不承認，姐姐的外在和內在，讓我又愛又恨。
　　“啞巴了？有話趕緊說，說完趕緊出去！”姐姐玩著手機，不耐煩說道。
　　我擠出壹臉微笑，在她床邊弓腰道：“妳也知道，我今天剛被媽教育壹頓，這月零花錢又被減了壹半……”
　　“誒，等等，妳不是說了不問我借錢嗎？”姐姐及時打住我。
　　“對，沒打算問妳借錢，我是想說能不能贊助我壹點，等我下個月……”
　　“那不還是壹樣嗎？好了，請妳出去！”姐姐非常不客氣說道。
　　我當即苦著臉，蹣跚地跪坐上床：“富婆姐姐～求求妳了，我都給妳跪下了，妳就當給小弟壹個面子吧！”
　　“哼，我給妳多少次面子了，妳自己說說？”姐姐挑眉嫌棄道。
　　我相比於她比較嘴笨，所以當即無言以對。
　　想了又想，索性豁出去了！
　　“姐，要不這樣，妳現在給我的錢就當妳投資了。以後我要是有錢了，壹定十倍百倍……”
　　想到姐姐的理想是當商務精英，且打算報考的大學，也是本省著名的工商管理學院，我便投其所好說道。
　　但不曾想，我話沒說完，姐姐手機“啪”的壹下拍在碩軟胸脯中間，捂著嘴嬌軀止不住顫抖著。
　　“咯咯…咯咯咯……妳要笑死我嗎……呼呼……好久沒聽過這麽好笑的話了……讓我投資妳？”
　　“妳真打算以後開廢品收購站，讓我投資買垃圾是吧？”
　　姐姐毫無形象地倒在枕頭上，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到最後衣衫不整，松垮垮的短袖內，壹抹深深的雪白乳溝，還有粉色肩帶都露了出來。
　　我內心不知是喜是悲。
　　良久，姐姐才撐起酥軟的身子，整理著淩亂的頭發和衣服。
　　“小破爛最近有長進了，嗯，這個笑話講的不錯，等會賞妳10塊錢微信紅包！”
　　被她嘲諷半天，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況我平日對她就諸多不滿。
　　“妳要怎樣才肯借？”我逼問道。
　　“呦，怎麽，軟的不行打算來硬的？”姐姐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便是神似母親的淩厲表情。
　　我楞住了，心知此刻借錢的自己才是“孫子”，連忙又擺正姿態。
　　本想再說些好話，但腦中靈光壹閃，隨後裝作害羞難以啟齒般道：“我哪敢對妳來硬的啊！其實……其實……我……”
　　“少來這套，不想說就給我出去！”姐姐不想跟我墨跡，擡腿就要蹬我下床。
　　被我壹把抓住她腳踝，溫膩細滑的手感非常好摸，但隨著她嗔怒掙脫後，我也只能歉意壹笑。
　　“我說實話還不行嘛！就是……最近我交了個女朋友，所以手頭有點緊……”
　　見我扭捏的模樣，姐姐震驚又疑惑：“真的假的，那女孩是誰？眼睛沒瞎吧？”
　　“我沒跟妳開玩笑，是真的！要不然今天我為啥會挨壹頓毒打，我懷疑媽已經看出某些端倪了。”我湊到姐姐跟前，煞有其事小聲說道。
　　果然，姐姐美眸流轉幾下，便豁然開朗。
　　頓時女孩的天生八卦心，使她忍不住好奇問道：“歐，是嗎？把妳和那女孩的事詳細說來聽聽？”
　　“行，妳先借錢給我，我才有心思慢慢告訴妳！”
　　“要多少？”姐姐白了我壹眼。
　　“八百！”
　　……
　　而後。
　　當我掏出手機看著賬戶余額數字增加，全身上下充滿了自信，腰桿也挺直不少。
　　“餵，快講講……”姐姐又踹了床邊的我壹腳。
　　我冷笑壹下，緩緩起身，她才瞬間反應上當了。
　　“妳敢騙我？！”姐姐擡頭怒視著我。
　　“我沒騙妳啊！女朋友我肯定會有的，也會慢慢告訴妳我倆的故事，不過不是現在！”
　　姐姐明白被我耍了，借給我的錢肯定也要不回來，於是氣得兩只白嫩小拳頭捏得緊緊的，從貝齒裏擠出壹句：“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以後再敢進我房間，我發誓，壹定讓妳好看！”
　　見她有幾分母親發火時的氣勢，我條件反射地往門口處閃身。
　　“我壹直很好看，謝謝富婆姐姐！”說完，我還學著她方才在鏡前擺弄蘿莉裙的樣子。
　　“妳找死嗎！？”姐姐精致的俏臉煞白壹片，放下手機準備下床。
　　而我卻註意到旁邊她的書桌抽屜裏幾包零食，想都沒想便壹把抓了出來。
　　“咦，富婆姐姐原來有這麽多零食呢？還都是牛肉幹！這熱量太高了，小心長胖，小弟勉為其難……唔嗯嗯……”
　　我當她面從其中開了封的包裝袋裏，拿了壹塊兒牛肉幹品嘗起來。
　　怎料姐姐鞋都沒穿赤著腳落地，兩條白嫩玉腿更顯耀眼奪目，氣勢洶洶便向我沖過來：“那是我好不容易買到的進口牛肉幹，妳今天死定了……”
　　我話沒說完，見勢不妙抱著幾包零食猛地轉身跑出她閨房，讓她撲了個空。
　　而後頭也不回地向走廊前面跑去，壹個閃身便回到我自己房間。
　　“砰！”關門反鎖。
　　我背靠房門胸腔內心跳極快，得意壹笑，任由門外姐姐如何叫喊，敲門，壹概不予理會。
　　等終於有人註意到她的動靜，過來詢問之後，她才吃下這個啞巴虧，就此作罷。
　　不管怎麽說，姐姐和我是同齡人，有許多事她也不會跟長輩解釋，告狀。
　　我美滋滋地吃著牛肉幹，突然，心中壹漏：“糟糕，今天把她得罪這麽狠，以後又缺錢了該怎麽辦？哎呀，真是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