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吾心如故

歷史軍事

  這個世界皇權至上。   五等戶籍制度編織出壹張蓋世羅網。   羅網之上是皇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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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壹十七章 謝長青,死!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必須要親手殺死謝長青,心魔才能化為紫府的養料。
  這是許崇騙竇天淵的謊話。
  只要謝長青被人殺死,無論是誰動的手都行。
  然而事實上,許崇除了在這壹點上欺騙了竇天淵之外,還隱瞞了另外壹件事情。
  他可以控制心魔。
  控制心魔離體,灌入他人之身!
  早在求助竇天淵之前,許崇就用壹些小動物做過了試驗。
  所得的結果,無壹例外只堅持數息,便徹底老死……
  是的,老死。
  皮毛幹枯,爪牙掉落,肌肉組織縮水。
  後來,在趕赴雪州的路上,許崇順手抓了幾個惡行累累的地方官。
  這壹次,他觀測到了精確的反應。
  被心魔灌體者,會直接放棄壹切抵抗,像是徹底陷入了幻境之中壹樣。
  驚恐、悲傷、絕望……等等壹系列的極端情緒交相爆發。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武者,都會在這種狀態下煎熬壹炷香的時間。
  中招者會在壹炷香之中,心力枯竭逐漸苦茄,身軀急速衰老,最終死去。
  壹炷香,宛如壹輩子。
  很像是前世傳說中痛苦無窮無盡永不停止的阿鼻地獄。
  唯壹的限制,就是距離。
  心魔離體的範圍,只有三尺不到的距離。
  壹旦在三尺內沒找到目標,心魔會直接回到紫府。
  為什麽許崇明明知道謝長青沒死,還要裝出壹副已經親手手刃仇人的樣子?
  因為要引誘謝長青現身。
  為什麽許崇要提前告訴謝長青,自己猜到了他沒死,還叫囂著三丈殺人?
  因為要讓謝長青確信,他已經黔驢技窮了。
  人就是這樣,當原本的猜測被自己推翻,就會徹底放下心來。
  總之,這所有的壹切,都為了讓謝長青近身,近到三尺之內的距離!
  而現在,謝長青的手臂,剛好就掐在許崇的脖子上。
  壹臂之長,只有兩尺多壹點兒。
  所以。
  “——阿鼻地獄!”
  心魔直接從許崇的紫府裏消失,如同瞬移壹般,直接出現在了謝長青的紫府之中。
  此時,謝長青的右手已經開始發力。
  然而這力道只用出壹小部分,就猛地壹松。
  只是將許崇掐到連連咳血不止,卻最終沒能扭斷他的脖子。
  謝長青就這麽僵在了原地。
  “嗯?!”
  老儒察覺不對,倏忽而至,緊張的看向謝長青。
  恐懼、絕望……
  這是他從謝長青的臉上解讀出來的東西。
  老儒想都沒想,壹掌拍在謝長青的後脖頸。
  然而,這本該足夠讓謝長青昏迷過去的壹掌,沒有發揮出任何應該有的功效。
  謝長青只是趔趄了壹下,然後仍舊站在那裏,表情各種變幻。
  只是這會兒功夫,兩鬢已經出現了花白。
  老儒心中壹沈,兇狠的盯向許崇:“妳對他做了什麽?”
  他可以確定,許崇到現在為止,體內都沒有壹絲壹毫勁力可以動用。
  更何況他壹直都在留意,根本沒發現許崇有什麽動作……有雲手在,許崇除了眨眼說話偏頭,也沒辦法做出什麽動作。
  “我對他做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
  許崇笑了起來,眼神清澈:“他死定了。”
  這時,謝長青的五官已經完全扭曲到不成人形。
  “哼!”
  老儒冷哼壹聲,操控雲手縮緊:“如果妳想拿出之前那套說辭來威脅老夫,老夫只能說妳想得太天真了。”
  “咳咳……”
  許崇又咳出兩口鮮血,可臉上依舊笑著問道:“難道不是嗎?謝長青壹死,朝廷若不查出每壹絲每壹毫的細節,絕對不會準許任何人殺了我。”
  “這壹點老夫承認。”
  老儒點點頭,接著話鋒壹轉,“但,妳為什麽不能是死在謝長青的手上呢?”
  “什麽意思?”
  許崇面無表情的問道。
  “意思是,老夫雖然沒有血衣衛那麽齷齪,擅長制造假的命案現場,但這種簡單的事情,現學也是來得及的。”
  說話的功夫,謝長青的臉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頭發更是花白壹片。
  這讓老儒的目光陰狠下來,“如果妳現在解除手段,老夫承諾給妳壹個痛快……”
  這種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
  是壹種新出現的旁術嗎?
  像天魔解體那樣,不需要消耗勁力就能發動的旁術?
  僅僅只是看著,老儒心底的寒意就如潮水般壹陣陣上湧。
  “快!解除掉!”
  老儒又壹次加大了雲手的力度,“老夫以道種起誓,只要妳不殺謝長青,老夫必全力保妳性命,且為妳爭取朝廷的招安!”
  以道種起誓,是種道境界的壹種自我限制手段。
  違背誓言的話,死倒不會死,但道種蒙塵,需要耗費大量時間滌蕩,壹個不好便是終身難以寸進。
  對任何種道者來說,這已經可以說是最大的讓步了。
  老儒覺得許崇不會拒絕。
  然而。
  “噓——再等等。”
  許崇示意老儒稍安勿躁,“三、二……倒。”
  謝長青應聲而倒。
  壹炷香,到了。
  老儒面色狂變,伸手扶住。
  再看謝長青,面帶恐懼,瞳孔渙散,整個人消瘦幹癟,如同壹截枯死的的樹枝。
  很明顯已經徹底死了。
  “……為什麽!!!”
  磅礴的怒氣從老儒身上升騰而起。
  光線突然轉暗。
  無邊無際的雲層匯聚,翻滾著低垂下來,罩住了整個山坡。
  仿佛連氣壓都跟著增強了數倍,壓到許崇難以喘息。
  “為什麽?!”
  老儒雙目兇光湛然,“老夫明明已經答應了放過妳,並承諾為妳爭取招安,為什麽妳還要殺死謝長青?妳就這麽想死嗎?”
  “咳咳……我並不想死,而且我也不會死。”
  許崇咳血,笑道:“因為我要進詔獄了。”
  “詔獄?——妄想!!”
  壹聲怒斥,如同天地風雲都在開口,層層疊疊都是回音。
  “他並沒有妄想。”
  壹個冰冷的聲音在老儒背後響起。
  唰!
  老儒面色狂變,猛地轉身。
  壹個黑衣的瘦小老頭站在他背後,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是竇天淵還能是誰?
  “放開他。”
  竇天淵淡淡道。
  “……”
  老儒面色難看,艱難的說了壹句:“他殺了太平侯。”
  “所以呢?”
  竇天淵擡了擡眉,“妳要當著我的面,殺死壹個這麽重要的人犯?”
  沈默片刻,老儒屈辱無比的開口:“不敢。”
  雲消霧散,日光再次降臨這壹處山坡。
  許崇就這麽被放開,跌倒在了地上。
  然後就這麽躺著壹動不動,雙眼緊閉。
  竇天淵心中壹緊,掃了壹眼老儒,淡淡道:“還不走?怎麽,妳覺得有個侄女入了後宮,我就不敢追究妳的冒犯了?”
  “……”
  老儒牙根都要咬碎,“此事我會如實上奏,希望竇大人能秉公執法,將人犯完好的送入京城。”
  丟下這句話,老儒飄然而去。
  跟著壹起離開的,還有那包圍住山坡的都指揮使司兵馬。
  竇天淵面無表情的看著。
  直到沒有了任何目光落向這裏,才蹲下身子,查看許崇的情況。
  片刻後,竇天淵面色凝重起來。
  許崇的紫府有沒有變化他不知道。
  但作為玉池種道的真人,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許崇的玉池,在以壹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加固,增強!
  “玉池的變化不會讓人昏迷不醒……所以,他的紫府也在同步變強?”
  竇天淵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壹旁的屍體上。
  莫非……
  壹道無形力量飛出,落入謝長青的屍體。
  片刻後,竇天淵滿臉都是震撼。
  他的力量,居然毫無阻礙的在謝長青體內完整的遊走了壹圈……包括玉池,包括黃庭,包括紫府!
  玉池也就罷了,他自己也是玉池種道,能力透玉池很正常。
  可問題是,黃庭和紫府也可以!
  這說明什麽?
  說明謝長青的黃庭、紫府,全都沒了!
  再結合許崇的變化來看,很明顯,玉池也是被奪走了的。
  “剛剛他那壹招……居然能吞噬種道之地?還是三處種道之地壹同吞噬?!”
  竇天淵喃喃自語。
  事實上,他早就來了。
  早在許崇埋伏的時候,他就來了。
  因為今天,便是他跟許崇約定的三個月的最後壹天。
  可以說整個事情的經過,他都看在眼裏。
  包括許崇配合反賊的秘武,開發出超遠距離的摘星刺殺,包括許崇虛與委蛇,引誘謝長青現身,包括許崇那壹招心魔離體。
  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之所以壹直等到最後才現身,完全是在等謝長青徹底死去,以此來成全許崇罷了。
  提前現身的話,有那個老儒在,不好不作為。
  現在看來……
  這個成全,有點兒超乎預料了。
  “踏乃乃的,吞噬他人的種道之地……”
  “從古至今都沒有這麽邪門兒的吧?”
  “這小子……”
  ……
  ……
  “什麽?!有種道出手?”
  地宮裏,南紅枝與花弄月騰的壹下站了起來。
  而孫蓧蓉薄紗下的面色更是猛地壹白。
  “那位閣下呢?”
  南紅枝問道。
  “我本來要帶著他壹起跑,他卻推了我壹把……他說他有辦法脫罪。”
  鄭武眼神閃躲。
  “所以妳就那麽信了?”
  花弄月的目光銳利起來。
  “我當然不信,可那種情況……”
  鄭武將當時的情形簡單說了壹下,低下頭,“我沒辦法。”
  幾人沈默。
  確實。
  有黃庭種道的天人出手,而且看樣子還不僅僅是結丹壹品。
  這種情況下,能跑出來壹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以老身來看,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麽久……”
  南紅枝嘆了口氣,“那位閣下只怕已經遭遇了不測。”
  鄭武逃走後,並不是第壹時間回地宮的。
  而是在外兜兜轉轉了好壹大圈兒,確定安全之後才歸返。
  算時間的話……足夠那位閣下死上八百遍了。
  “不!”
  花弄月斷然否決,道:“謝長青之死對朝廷來說是大事,我沒猜錯的話,他絕不會被就地處決,而是會被押赴京城審訊……”
  “押赴京城?”
  鄭武雙眼壹亮,旋即又搖了搖頭,為難道:“就算是要押赴京城,以我們幾個的實力,想要搶人無異於癡人說夢。”
  “是啊,這事兒還不好向總門求援。”
  南紅枝點頭,勸到:“那位閣下不是太平道中人,總門根本不會派出力量救他,甚至……總門還會將此事宣揚為朝廷內部的狗咬狗。”
  “如果……”
  花弄月面色變幻,片刻後狠狠壹咬牙:“他是花家未過門的女婿呢?”
  唰。
  眾人齊齊轉頭,壹臉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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