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寧死不言

　　老張楞住了，轉頭看向捆在柱子上的李三與李五，這時兩個人的臉色壹下子就變了，刑訊逼供他們不怕，死他們都不怕，更何況只是區區疼痛。
　　可是他們受不了老張的眼神，老張算是他們半個兄弟，他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老張，老張這時看著李三與李五，聽著妮兒的大哭聲，叫著爹的聲音。
　　老張嘴唇顫抖的張了張嘴，可是出不了聲。
　　“爹～”
　　好半天妮兒的壹聲哭嚎，驚醒了老張，老張眼睛已經出現了淚花，這個死都不眨壹下眼睛的漢子，哭了，這感覺比死都難受。
　　“三兒，小五……”
　　聽到老張開口，李三與李五拳頭都緊緊握了起來。
　　“當哥哥對不起妳們，求，求求妳們就把真兇說出來吧，我求妳們了！”
　　老張聲音在顫抖。
　　李三，李五面無表情，如木頭壹般定在原地不說話。
　　盤山龍這時看著二人這幅樣子對自己手裏如玩物壹般的小女孩道：“老張，妳求的不真誠啊，妳看妳兩個過命的兄弟，沒打算管妳們壹家的死活啊。”
　　“李三，李五，我求求妳們，看在我們壹家老少的份上，看在妮兒叫妳們叔的份上，妳們就說出來吧，我求求妳們了！”
　　老張這時聲音幾乎是哀求的，李三，李五還是壹言不發。
　　“啊！嗚嗚～”
　　就在這時盤山龍突然又壹使勁，再次揪掉小女孩連著頭皮的頭發，這慘叫聲，哭聲，徹底刺激了老張，老張癲狂了。
　　“李三，李五，妳們說啊，說吧，我求求妳們了，我求求妳們了，說，說啊，啊……說……”
　　老張這時嘶嚎著，哭喊著，崩潰著，祈求著。
　　李三與李五這時眼中滿是淚水，聽著孩子的哭聲，聽著老張的嘶嚎聲，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啊。
　　這時李三突然怒吼壹聲：“盤山龍，我草妳十八輩祖宗！啊！”
　　“大當家的，不好了，他咬舌了！”
　　這時嘍啰立刻大喊壹聲，緊跟著去扣李三的嘴，李三死死的閉著嘴，直到眾人把嘴扣開的時候，裏面全是血，以及被咬掉的半截舌頭。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李三癲狂的大笑著，是解脫的笑容，不過咬舌肯定不會自盡，電視劇裏面都是騙人的，咬掉舌頭會導致發音不清楚，聽不清說的什麽話，只能發出烏拉烏拉的聲音，但是卻不能立刻要人命，只要及時止血就可以活命。
　　而不是電視劇誇張的，壹咬舌頭，立刻沒氣。
　　李三慘笑著，不過黑龍寨的土匪是真的眼疾手快，李三咬舌，身旁的幾個土匪立刻按住了李五，同時往李五嘴裏塞了根木頭。
　　盤山龍看到這壹幕道：“好，好，四柱天，今個我算領教了。”
　　盤山龍說著把小女孩放下道：“看來逼妳們是不行了，怒目金剛。”
　　“屬下在。”
　　這時壹個壯漢壹拱手，盤山龍這時蹲下來擦了擦小女孩的眼淚道：“別哭了，是不是很疼，壹會兒就不疼了，來笑，笑壹個。”
　　盤山龍說著對怒目金剛道：“拉下去，埋了吧。”
　　“是。”
　　怒目金剛應了壹聲，緊跟著對盤山龍道：“老大，是她壹個，還是都埋了。”
　　“他們壹家三口，記著埋在壹個坑裏，到了陰曹地府，壹家人也能整整齊齊的。”
　　“是。”
　　怒目金剛說著，提著小女孩，帶著七八個土匪押著正在叫罵的老張，以及哭泣的婦人往外面走，這時捶山虎偷偷從座位上溜下來，盤山龍看了也沒說什麽。
　　到了外面怒目金剛看見了捶山虎道：“二當家的妳怎麽出來了。”
　　“廢話，老張媳婦兒長得不錯，直接埋了怪可惜的，老子先爽爽。”
　　“啊，二當家的，妳……那個我排第二。”
　　“隨便，兄弟們都累壞了，死了那麽多人，都叫過來吧。”
　　“是，二當家的，大家夥都會念您的好的。”
　　……
　　大殿之內，盤山龍道：“行，我欣賞好漢，妳們要不是跟我親弟弟的死有關，我還真舍不得殺妳們啊，不過，算了，不說這些了。”
　　盤山龍說著從自己的座位下，拿出壹個藥箱，然後從裏面拿出來壹瓶綠色的藥劑。
　　“就剩這壹瓶了，沒想到用在妳身上了。”
　　盤山龍看著嘴裏塞著木棍的李五道：“這可是好東西，萬毒閣出產的真言藥水，人只要喝了，就會跟說真話，不過有壹個缺點就是說完真話這個人就會被毒死。”
　　盤山龍繼續說道：“很榮幸，妳將會成為這最後壹瓶真言藥水的使用者，李五，我很為妳感到驕傲。”
　　嗚嗚嗚……
　　李五瘋狂的吼著，盤山龍這時道：“我知道妳很激動，別叫，別叫，來人，把他嘴給我掰開。”
　　“嗚嗚嗚……”
　　這時三四個土匪上去就把李五的嘴給掰開了，緊跟著盤山龍把這壹瓶真言藥水灌進了李五的嘴裏。
　　“都別撒手，保持住，別讓他在這個時候咬了舌頭。”
　　盤山龍說著，幾個土匪保持著姿勢，壹分鐘，兩分鐘，李五的抵抗力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盤山龍這時伸手在李五的眼睛上晃了晃。
　　發現李五的目光渙散，已經沒有聚焦點了，這時盤山龍道：“老五，我是老大張麻子啊。”
　　“老，老大，妳，妳來救我了。”
　　“是啊，我來救妳了，是他讓我來救妳的，他讓我告訴妳，事情已經解決了，妳不用隱瞞了，可以把真話說出來了。”
　　“真話，真話。”
　　李五目光渙散的說著，這時盤山龍道：“李五，過山豹是妳們殺的嗎？”
　　“是，不，不是。”
　　“啊，啊，啊……”
　　李五壹張嘴，壹旁的李三憤怒的大喊道，盤山龍這時揮手道：“把嘴給我堵上。”
　　土匪立刻把李三嘴堵上，這時盤山龍道：“李五，到底是誰殺的過山豹啊？”
　　“誰？”
　　李五這時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壹個畫面，那壹天，老大張麻子得到了壹個消息，家裏傳來的消息，消息上寫著：路遇沖突，殺過山豹與黑龍寨三十匪徒，屍體埋於縣城外十裏小樹林中，樹上有記號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