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逆(長安之上)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元州地處大唐西南。西南多山,在大唐人的口中,這裏便是窮山惡水。若非這裏與南周國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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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五章 如魚得水

討逆(長安之上) by 迪巴拉爵士

2023-9-4 22:25

  長安的消息不斷傳來。
  皇帝和楊松成等人越發親密了。
  皇帝青睞衛王。
  焦林被壹個女子刺殺身亡。
  “是花花!”
  赫連燕說道。
  花花是楊玄親自安排進的錦衣衛,雖說服從赫連燕的命令,但卻有些遊離於錦衣衛之外的意思。
  此次去了長安,竟然是壹去不復返。
  “楊松成等人是世家門閥思維,也就是人上人思維。他總是覺著我該跟著他的思路走,該順著他的想法做。
  可老子在北疆是殺人殺出來的威勢。遇到路不平,他們習慣繞著走,可卻沒想到老子喜歡的是踩平它!哈哈哈哈!”
  楊玄此刻看著就像是個悍匪,赫連燕不禁想到了甄斯文,那位兇悍的作風,看來便是國公的熏陶。
  “國公,花花那邊……不回來了嗎?”赫連燕試探道。
  楊玄瞇著眼,赫連燕心中壹跳,趕緊補救,“我自然是希望她回來的。”
  “妳覺著她是我安插進錦衣衛的眼線,用她來盯著妳?”楊玄搖頭,“我若是要安插眼線,也不會這麽明晃晃的。”
  那您就是暗中安插了人手……赫連燕心中沒有不滿,只是覺著,這樣有些隔閡。
  赫連燕的心眼其實不大,這壹點楊玄很清楚。
  若是這事兒拖下去,赫連燕雖說不至於離心,但二人之間卻會多些隔閡。
  想到以後身邊少個挺胸的狐媚女人,楊玄就覺得日子好像少了些滋味。
  我只是想點綴壹下自己的身邊……楊玄說道:“錦衣衛效忠的是我,我擔心什麽?若說眼線,所有人都是我的眼線,包括妳!”
  楊玄指指她,有些不耐煩的道:“女人就是事多!”
  說來奇怪,他這麽壹個不耐煩,赫連燕心中卻格外舒坦,那些小心眼都消散無蹤,嫵媚壹笑,挺挺胸。
  嘶!
  楊玄看了壹眼,覺得自己的三花好像又被削弱了些,“妖精!”
  赫連燕輕笑,越發的嫵媚了,“妖精也只是國公壹人的妖精!”
  “真當老夫不會抽人?”楊玄說道。
  “那您就抽唄!”赫連燕走近壹步。
  楊玄指指她,“說正事。”
  赫連燕端著臉,多了些凜然不可侵犯的味道,讓燕國公不禁想到了吳珞。
  吳客卿在楊家如今也算是找到了事兒……協助夫人管家。
  可壹個女人沒名沒分的,管什麽家?
  所有人都知曉,這位美的令人心動的女人,以後多半是國公後宮中的壹員。
  “羅才那邊出發了。”
  “好!”
  楊玄是真的歡喜!
  赫連燕知曉他此刻的求才若渴,也知曉北疆此刻對人才的需求,不禁為他感到了歡喜,“國公,羅才若是能來北疆,這個架子就搭起來了。”
  劉擎掌總,宋震協助,還管著些軍事方面的事兒,也就類似於兵部尚書兼宰相的意思。
  但差個管吏治的人。
  吏治何等重要,所用非人能毀掉北疆多年來的努力。
  羅才在吏部歷經三朝而不倒,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他若是來了北疆,這個政事班子就算是暫時搭上了,以後就是不斷縫補。
  “國公……”
  赫連燕看著有些猶豫,楊玄笑道:“有話只管說。”
  “曹穎那邊……還有韓紀這裏。”
  曹穎是楊玄的老人,如今在燕北城,和潭州軍對峙。兩個老人忠心耿耿,可卻被新人踩在頭上,就怕他們會心生怨言。
  “曹穎那邊,再看看。”
  楊玄蹙眉,不是他不想重用曹穎,他擔心的是……韓紀!
  韓紀是個野性難馴的老家夥,曹穎也是如此。
  二人壹旦聚首,會發生什麽反應誰都說不準。
  楊玄說道:“且再看看。”
  韓紀是謀士,他不準備給這個老東西進那個架子的機會。
  否則,破壞力太大。
  而且容易失控。
  想想,韓紀滿面微笑,尋個重臣嘀咕:當今無道,再這般下去,咱們北疆危矣!
  幾番下來,整個節度使府怕是都知曉老韓的造反之心。
  “對了,泰州那邊,林駿回去後再度清洗了壹番。”
  “這是應有之意。”楊玄對這個對手有些興趣。
  “他身邊的幕僚沈長河在路上,看樣子是來北疆。”
  “這是出使?”楊玄笑了笑,“沙場得不到的東西,就別想在談判桌上能得到。”
  拿下坤州後,大棍子就在楊玄手中,他樂意往右邊壹揮,泰州就得小心了。
  戰略主動到手,楊國公格外愜意,看著赫連燕,突然心中微動,“我有些累了。”
  赫連燕放下文書,眼波流轉,“國公可要上床榻歇息嗎?”
  “不用。”
  赫連燕有些失望之色,但落在楊玄的眼中卻格外假。
  赫連燕從小就寄人籬下,察言觀色的能力幾乎滿值,“不瞞國公,其實我並不想早早就有了孩子。”
  “妳更想做事,是吧?”
  國公竟然知曉我的心思?
  赫連燕心頭壹震,趕緊坐在老板的腿上,手臂勾著他的脖頸,媚笑道:“我孤零零的在北疆,又沒個依靠。若是生了孩子丟了錦衣衛的差事,那我以後就是個人見人欺的女子。”
  女人若是沒有自己的立身之道,就是水中浮萍,得看人眼色度日。
  楊玄摟著她的腰肢,覺著手感不錯。
  赫連燕磨蹭了幾下,楊國公火了,“別動!”
  “是!”
  嘴裏說是,身體卻很誠實。
  艹!
  晚些,赫連燕出去了。
  燕娘就在屋檐下,看著她臉頰緋紅,眼波如水,心中頗為歡喜。
  “要多生幾個啊!”
  在她看來,兩個兒子是基本,十幾個才夠。
  至於多出來的兒子怎麽辦,就封就是了。
  就如同衛王就封潛州壹般,定下太子是誰後,其他兒子都趕到封地去,也算是眼線,能盯著地方。
  “怡娘!”
  大少爺帶著愛寵出了屋子,沖著怡娘笑。
  怡娘也笑了,“大郎君!”
  阿梁跑進了書房,“阿耶,我要出門。”
  “去哪?”
  楊玄打個哈欠,先前妖精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令他有些倦意。
  “玄學!”
  楊玄的腦海中警鐘長鳴,問道:“去作甚?”
  老帥鍋壹心想把阿梁拐到玄學去,最好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如此,等阿梁繼承了北疆後,便是……娘的!
  這不是政教合壹嗎?
  只要楊玄的兒孫在壹日,玄學就興盛壹日。
  這手段,比什麽鉆營都管用。
  鉆營管壹時,這個弄不好能管幾百年。
  狗曰的老寧,這是釜底抽薪啊!
  “去吧去吧!”
  阿梁走了,怡娘進來。
  “寧雅韻那邊怕是想打大郎君的主意。”
  “就是政教合壹。”楊玄揭開了老帥鍋的算盤,“他原先想禍害我,可我沒上鉤,這不,就盯上了阿梁。”
  怡娘眼中多了殺機,“他竟敢如此嗎?”
  若是寧雅韻知曉被怡娘給記恨上了,不知會不會脊背發寒……楊玄笑道:“就是個念想,玄學就是壹群閑雲野鶴,若是被阿梁攏在手中,悠閑的日子怕是盡皆沒了。誰受得住?故而我知曉他這只是壹廂情願。”
  怡娘說道:“人心,難說!”
  “我知曉,此事還早,無需擔心!”
  怡娘若是真要給玄學上眼藥,以後老帥鍋的麻煩會不少。
  “對了,赫連燕那邊,國公就沒想過收了她?”
  怡娘老母親般的開始關切楊玄的身邊事。
  楊玄搖頭,“她是北遼人,在北疆孤立無援。”
  “韓紀呢?”
  “韓紀是個聰明人,尋她聯手,只是做個姿態,讓我不再猜忌他罷了。”
  怡娘醒悟了,“若是他孑然壹身,不群不黨,就顯得格外的突兀,換了誰也得猜忌壹番。與赫連燕聯手,這便是主動遞把柄……”
  “錦衣衛乃是我的心腹,誰敢和他們勾結?韓紀就敢。”
  這個韓造反,令人頭痛的時候多,但令人寬慰的時候也不少。
  “如此,容他吧!”怡娘心疼的看著楊玄,“國公少操些心,讓劉擎他們去做事。”
  “我有數,對了,羅才可能會來。”
  “吏部羅才?”怡娘先是愕然,接著歡喜。
  “對!”
  “他若是來,這便是沖著偽帝重重的壹巴掌!”
  怡娘難掩歡喜之色,“何時到?”
  楊玄搖頭,“宋震前車之鑒,羅才歸家時,必然有人壹路盯著。這壹路,不知會有多少麻煩。不過,進了北疆就好了。”
  “那就好。我也幫不了國公什麽,就是看著後院。吳珞看著有些認命的意思,不過不時又會傲氣發作。此事妳別管,我來調教她!”
  “別!”楊玄心想若是讓怡娘把宮中手段施展出來,幾個寡婦珞也得跪了,“慢慢來。”
  “為何?”怡娘不解,“讓這些女人服服帖帖的伺候國公不好嗎?”
  “好是好!”楊玄笑道:“美人如百花,各有不同,若是把百花都變成壹個模子,壹個味道,就索然無味了。”
  “這話……”怡娘想說別學了昏君做派,但想想自家的小郎君對女色不是很急切,就忍住了,“是。”
  楊玄起身出去,正好看到吳珞端著盤子過來。
  “見過郎君。”
  原來是給他送茶水。
  楊玄進去。
  吳珞把茶杯放案幾上,楊玄打個哈欠。
  吳珞見了,就想到了上次浴室中的事兒。
  楊國公靠著浴桶打個哈欠,“我累了。”
  隨後,就是壹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東西。
  她咬著紅唇走了過來。
  今日再便宜這個賊子壹次罷了!
  她剛上手,楊玄愕然,“妳要作甚?”
  他剛被赫連燕收拾過,哪裏需要這個?
  吳珞俏臉通紅,轉身就走。
  哎!
  還別說,還真是別有壹番味道。
  楊玄難免懊悔,心想就算是再來壹次也沒什麽吧!
  反正,咱腰子不錯。
  但隨即他就告誡自己要謹慎,千萬別沈溺於美色之中。
  當初若是孝敬皇帝對女色的姿態更疏淡壹些,想來所謂調戲宣德帝嬪妃的事兒也不會發酵成他倒臺的起因。
  他低頭看看,“忍住!”
  第二日,楊玄去了節度使府。
  “子泰。”
  宋震招手,“潭州那邊出兵了。”
  “曹穎如何應對的?”楊玄坐下。
  宋震說道:“曹穎當即出兵,兩邊小戰了壹場,不分勝負。”
  “有趣!”
  楊玄拿著文書看了看。
  “潭州乃是雞肋,雞肋就該有雞肋的自覺。林駿去了泰州後,按理,就該令潭州謹守不出,如此,對陳州也是個牽制。此次出兵沒頭沒腦……”
  宋震點頭,“若是上次大戰時出兵還有說法,此次出兵,老夫以為,怕是意有所指。”
  劉擎點頭,“除非攻破燕北城,否則潭州軍別想襲擾陳州。就算是破了燕北城,還有鎮南部作為牽制,那時候,陳州軍早已枕戈待旦,等著和他們決戰。故而此次出擊,老夫覺著,怕是做個樣子!”
  宋震說道:“難道是,林駿那邊想和咱們交涉壹番?”
  劉擎微笑,“坤州丟了,林駿的名聲也跟著丟了。他需要修生養息,把泰州徹底握在手中,進壹步還能收攏其它地方,壯大勢力。可這壹切都得在咱們不幹涉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老夫以為,他的使者應當不遠了。”
  二人看著楊玄。
  楊國公懶洋洋的丟出文書,“我出門轉轉!”
  娘的!
  兩個老鬼把林駿的心思摸的壹清二楚,他這個國公啥用都沒有,不如出去逛街。
  劉擎拿起文書,“林駿的幕僚沈長河就在路上。”
  他擡頭看著宋震,宋震撫須,淡淡道:“林駿領軍是不錯,可若是論玩手段,老夫與妳在宦海上晃蕩多年,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都多!”
  “那子泰這是何意?”宋震不解。
  劉擎苦笑,“他是說,既然沒他什麽事,那他就不客氣了。”
  “也就是說,這是讓咱們倆接著為他做牛做馬?”
  “妳才知曉?”
  “娘的,好歹來個幫手也好啊!”
  楊玄疾步進來。
  目光炯炯,“錦衣衛送來消息,羅才,已經進北疆了。”
  老夫難道是神嘴?宋震:“……”
  “羅才?”劉擎訝然。
  “對,吏部羅才。”楊玄看著劉擎,“他來了。”
  ……
  因為擔心被皇帝令人攔截追殺,故而出了長安後就開始趕路。
  羅才畢竟上了年紀,壹路只能咬牙堅持。
  直至進了北疆後,速度才放慢下來。
  壹路緩緩而行,羅才欣賞著北方的風景,不禁陶醉。
  看到農夫,他會去問問,看到百姓,他也會去問問。
  看到修路的,他去問,問那些俘虜可有怨言。
  “不敢!”
  “我等心甘情願。”
  羅才很是感慨的道:“秦國公的手段,令老夫大開眼界,恨不能馬上就見到他,好生問問。”
  “還有五日就到桃縣了。”隨行的北疆將領笑道。
  羅才說道:“他說要倒履相迎,老夫倒要看看,他怎麽倒著穿鞋子!”
  噠噠噠!
  馬蹄聲傳來。
  這裏是北疆,羅才不擔心,可將領卻喊道:“戒備!”
  隨行的騎兵列陣。
  數百騎兵在遠方出現,見到他們後,迅速轉向。
  馬蹄聲急促。
  壹面大旗突然打了起來。
  楊字旗!
  “是國公!”
  將領下馬,“竟是國公親至!”
  “子泰!”
  羅才下馬,百感交集的看著楊玄策馬沖了過來。
  他說倒履相迎,羅才信。
  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遠迎。
  楊玄下馬過來,握住羅才的手,“我得羅公,宛若魚兒得水!”
  羅才掙開。
  就在楊玄覺得自己的歡迎詞是不是太……太造反了時,就見羅才退後幾步,躬身。
  “羅才,見過國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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