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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紈絝少爺

賊眉鼠眼

歷史軍事

平凡的大學生方錚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壹個富家紈絝少爺的身上。   他不想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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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戰雲密布

傳奇紈絝少爺 by 賊眉鼠眼

2018-9-7 16:48

  又被綁票了。
  這個事實讓方錚覺得很沮喪。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可是,今日原本可以避免被綁的,他實在不明白,韓亦真為何要將所有的侍衛都趕回衙門,莫非她以為這個世界已經美好到不需要侍衛保護的地步了?小妮子聰明是聰明,可惜還是單純了點兒,很傻很天真。
  二人被綁得結結實實,然後他們的嘴不知被壹塊什麽用途的粗布堵上,接著他們被扔進了壹輛馬車。
  馬車就停在巷子口,結結實實遮住了巷外行人的視線,方錚和韓亦真被綁好後,兩名魁梧大漢像拎兩只小雞似的,直接往馬車上壹扔,最後馬車不急不緩的駛動起來,朝壹個不知名的地方奔去。巷子仍然是巷子,空無壹人,任誰也不會發現在這裏剛剛被綁了兩個身份顯赫的大人物。
  從青龍山二當家的專業角度來看,縱然身為肉票,方錚也不得不佩服這次綁票行動幹得簡直是天衣無縫,完美至極,他甚至有了招攬這四名大漢的沖動,將來辭官後,若手下有了這幾個專業綁票人士,不愁沒銀子花,把天下所有有錢的富商巨貪全都綁壹遍,所得的贖金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馬車微微顛簸,方錚和韓亦真的嘴都被堵上,卻互相怒瞪對方。
  “嗚嗚嗚……(小娘們兒,都怪妳把老子的侍衛趕走,妳還好意思瞪我?)”
  “嗚嗚嗚……(卑鄙無恥,貪生怕死的混蛋!妳說保護我,妳就是這樣保護的?)”
  “嗚嗚嗚……(妳就偷著樂吧!他們沒把妳當場先奸後殺,全靠我那如畫龍點睛之妙的求饒,不然妳以為人家那麽容易放過妳?)”
  “嗚嗚嗚……(無恥的混蛋!我不會放過妳的!)”
  “嗚嗚嗚……(臺詞太狗血了!妳現在捆得跟小受受似的,想對我動粗?脫了困再說吧。)”
  二人憤怒對視,隨即同時壹哼,不約而同扭過頭去。
  韓亦真已恢復了冷靜,腦子便開始飛速轉動起來,思索著該如何才能脫離這個困境。
  方錚卻沒太關心脫困的事,人家部署得這麽嚴密,時間地點拿捏得恰恰好,這證明別人是有備而來,想脫困肯定沒那麽容易。他現在想的是,到底是誰綁了自己?
  第壹個浮上腦海的嫌疑人當然是泰王,這家夥簡直像壹條陰毒的蛇,伏在草叢裏吐著信子,隨時等待機會給自己來上壹記陰招兒,從第壹次被羅月娘綁票,到被人刺殺,再到被人在房裏放蠍子蛇,在韓府的酒裏下毒……
  媽的!不說不知道,壹數落起來,自己居然經歷過這麽多生死壹線的時刻,現在竟然沒被泰王整死,不能不說,自己實在是命大,運氣好得沒邊兒了。
  方錚越想越悲憤,以前跟泰王相處挺融洽的呀,我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他了?讓他這樣瘋狂的壹次又壹次暗算我,壹沒搶他老婆,二沒偷他家錢,沒招他沒惹他的,他幹嘛老這麽對我?還講不講理了?
  經歷過壹次綁票,方錚多少有了些經驗,他心裏清楚,既然對方沒在那小巷裏當場殺了他,還把他們弄上馬車,就證明對方別有所圖,他和韓亦真的性命暫時不會有危險。
  可是……對方想要什麽?
  不及細思量,顛簸的馬車忽然停住,仍舊是那兩名魁梧大漢掀開車簾子,然後伸手壹拎,便將方錚二人拎出了馬車,車外天色已黑,壹輪圓圓的明月高高掛在天際,灑下壹地皎潔。
  馬車停在壹座小樓之外,環顧小樓四周,荒無人煙,應該是出了揚州城。
  韓亦真從未被人如此粗魯對待,盡管被綁得結結實實,可她仍不住的掙紮。方錚卻認命的耷拉著腦袋,任由大漢拎著往小樓裏走去,看起來就像壹只被人拔光了毛塗滿了油,即將送上火架炙烤的燒雞,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兩名大漢從出現到現在壹直默不作聲,到了小樓前,壹掌推開門,然後把方錚和韓亦真像扔垃圾袋似的往地上壹扔,反手關上門,隨即上前扯出了方錚二人嘴裏堵著的粗布,最後壹名大漢推門出去了,剩下壹名大漢則雙手環胸,冷冷的盯著他們。
  方錚被摔得差點吐血,反身朝韓亦真看去,她也好受不到哪兒去。
  “哎,我說,妳們溫柔點兒行嗎?我們壹路都老實配合,沒給妳們添麻煩,妳們就不會投桃報李壹下?至少給我們松個綁啊……”嘴壹得空,方錚便開始念叨個不停。
  這名大漢仍舊不言不語,只是冷冷的盯著他們。
  方錚側過頭望向韓亦真,關心道:“哎,妳沒事吧?”
  那兩名大漢仿佛根本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韓亦真也被摔得七葷八素,美麗的大眼含著兩汪淚水,神色頗為痛苦,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如此痛楚,此情此景,她不由落下委屈的淚水。
  方錚咧了咧嘴:“妳現在該知道我是多麽的溫柔如水了吧?”
  “妳……妳閉嘴!混蛋!都是妳害的!”韓亦真嘴角壹癟,終於哭了出來。
  “哎,我說妳這娘們兒還講不講理?妳若不把我的侍衛都趕走,咱們能落到這個下場嗎?妳現在還倒打壹耙,良心被狗吃啦?”
  “就是妳!就是妳!就是妳害的!”韓亦真哭得梨花帶雨,小女人耍起無賴來,比之方大少爺不遑多讓。
  “我……”方錚張了張嘴,接著馬上便閉上,他發現自己正在幹壹件蠢事。——跟情緒激動的女人講道理,對男人來說,根本就是壹件愚蠢至極的事情,哪怕這個女人平日表現得再冷靜再聰明,她的本質,仍只是個女人。
  轉過頭,方錚瞄了瞄那名大漢,討好的笑道:“這位兄臺請了,妳的胸肌好飽滿啊……敢問壹句,妳們是泰王派來的吧?”
  大漢哼了哼,沒理他。
  方錚繼續笑道:“其實我和泰王的交情很不錯的……我還跟他斬雞頭,燒黃紙,召妓,這可是拜把子的交情啊……”
  大漢仍舊不言語。
  方錚眨巴眨巴眼,都快哭出來了:“妳有多少兄弟姐妹?妳父母尚在嗎?妳說句話啊,我只是想在臨死之前多交壹個朋友而已……”
  大漢就像個啞巴,半句話都沒說。
  方錚淒然嘆了口氣,臉色已慢慢變白,轉頭望向韓亦真:“亦真妹妹,綁匪這麽酷,看來咱們的性命休矣,妳有什麽臨終遺言嗎?”
  韓亦真將方錚奴顏卑膝的模樣看在眼裏,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聽說他以前曾在千軍萬馬中沖出京城搬兵救聖駕,民間已將方錚傳說成壹個年方弱冠,卻有萬夫不擋之勇的驍勇悍將,今日看來……
  韓亦真情不自禁嘆了口氣,原本還抱著萬壹的希望,指望方錚能突發神威,打敗這名大漢,帶她脫離困境,如今看方錚這德性,可能性已極為渺小了。
  想到這裏,韓亦真不由狠狠剜了他壹眼,怒道:“我的臨終遺言就是不想和妳死在壹起,妳有多遠死多遠!”
  方錚嘆了口氣,張嘴剛要說話,這時,小屋的門忽然被推開,壹道瘦削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眼前,擋住了門外皎潔的月光,顯得分外詭異。
  方錚二人心頭壹緊,凝神向那道人影看去,可惜屋內光線太暗,壹時卻看不清楚。
  那道人影靜靜站在門口不動也不說話,屋內霎時被壹股陰森恐怖的氣氛所籠罩。
  方錚牙齒格格打顫,睜大了眼盯著那道人影,只感覺褲襠壹陣溫熱的濕意,漸漸在下身蔓延。屋內沒點燈,漆黑的環境下忽然壹道人影站在門口,壹動不動像鬼似的,這情景擱了誰不害怕?
  良久,那道人影忽然陰惻惻壹笑,語氣怨毒道:“方大人,方欽差,妳可好啊?我終於……”
  人影乍壹開口,話未說完,方錚便嚇得崩潰了:“啊——鬼啊——”
  人影滿頭黑線,窒了窒,隨即怒聲道:“我不是鬼!”
  “鬼啊——”
  “我不是鬼!”
  韓亦真雙手反綁,卻仍努力坐直了身子,望著那道人影驚呼道:“原來是妳!”
……
  方錚和韓亦真在小樓中飽受驚嚇,他們卻不知道,有人比他們更受驚嚇。
  瘦西湖畔的綠蔭館已被龍武軍士兵重重包圍,蕭懷遠和溫森面色蒼白的坐在行館的椅子上,相顧失神。
  方大人和韓家小姐不見了!
  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爆炸,在揚州城的官場內升起了蘑菇雲。
  剛上任才壹天的代知府古昂急得差點上吊,蕭懷遠這個欽差副使和溫森這個貼身屬下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發動衙役兵丁和侍衛在城內搜索了壹整天,卻壹無所獲,無奈之下,只好告之領著龍武軍士兵在城外駐紮的馮仇刀。
  馮仇刀聞報大驚,緊急下令龍武軍士兵進城搜索,壹時間揚州城內刀光劍影,金鐵交錯,百姓們剛剛走出徐壽的陰霾,現在又陷入壹片恐慌之中。
  蕭懷遠卻顧不得那麽多了,他甚至下令士兵在不傷民的前提下,可以進民宅搜查尋找,但是傳來的消息卻令人非常失望,方錚和韓亦真就像憑空消失了壹般,連半點線索都沒有。
  失神坐在行館內,蕭懷遠和溫森對望壹眼,發現彼此的臉色都壹樣蒼白,壹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開始滋生,蔓延,愈來愈強烈。
  前太子謀反之前,方錚也正好被人綁票,也是不聲不響便在京城失去了蹤跡,先皇當時勃然大怒,滿朝文武差點因方錚的失蹤而受到清洗,時隔壹年,今日之情形,與當時何其相似!
  身在朝堂為官,蕭懷遠和溫森比誰都明白方錚的重要性,更明白方錚失蹤後,朝堂將會掀起怎樣壹番驚濤駭浪。
  方錚深受兩代帝王看重的臣子,他是先皇的女婿,也是長平公主的丈夫,更重要的是,他是皇上的布衣患難之交,感情深厚得比親兄弟更親,當今皇上能夠即皇帝位,與方錚在背後的推動和擁從密切相關,如此重要的人物若失蹤或……死了,可以想象,皇上將會如何暴怒,整個天下都會因此而動蕩。
  蕭懷遠和溫森坐在行館內,越想心裏越驚悚,冷汗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滴落,蕭懷遠抖索著嘴唇,顫聲道:“找……咱們再去找,壹定要找到方大人,否則的話……”
  蕭懷遠的話沒說完,但溫森明白他的意思,欽差大人不見了,身為他的副使和貼身屬下,這是他們的失職,皇上暴怒之下,還會讓他們好好活著嗎?
  溫森神色顯得十分苦澀,聲音嘶啞道:“影子我已全部派出去了,京城那邊我還壓著消息,沒敢往上報……不過也壓不了多久,最多兩日,皇上必然會知道方大人失蹤的消息,屆時妳我二人……唉!”
  嘆息聲中,二人的臉色愈發灰敗。
  壹陣鐵葉摩擦的聲音由遠及近,馮仇刀身著鎧甲,手按長劍,昂然走進行館,見二人搖頭嘆息,馮仇刀不禁眉頭壹皺,沈聲道:“妳們還坐著幹嘛?趕緊想辦法啊!”
  蕭懷遠嘆氣道:“還有什麽辦法?人手都派出去找了,這麽多人都找不到,甚至連線索都沒有,怎麽辦?”
  溫森凝神思索了壹下,哆嗦著嘴唇,顫聲道:“是泰王!壹定是泰王!”
  蕭懷遠和馮仇刀悚然壹驚,隨即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行館的花廳陷入死壹般的沈默。
  良久,馮仇刀咬了咬牙,騰的站起身,朝廳外大喝道:“來人!”
  壹名副將急步上前,抱拳行禮。
  馮仇刀定了定神,殺意凜然道:“所有士兵全部進城,關閉城門,全城開始宵禁,另外,派出八百裏快馬入京稟報皇上,就說揚州不日恐將生變,並請聖旨調駐紮京城外的龍武軍火速開赴揚州,快去!”
  副將神情壹凜,急忙應命飛奔而去。
  馮仇刀轉過身,朝面色蒼白的蕭懷遠和溫森抱拳道:“兩位大人,事情瞞不住了,方大人失蹤若真與泰王有關,泰王必然會有後招,多半是兵災之禍,揚州乃他的封地,南瀕長江之險,離京城尺寸之地,且糧谷豐足,又在百姓中聲望甚高,他若起事,首取必是揚州,兩位大人,揚州若失,妳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尋找方大人之事便交給二位大人,本將專職守城,咱們各行其責吧!”
  說完馮仇刀急步離去,行館內蕭懷遠和溫森互望壹眼,發現彼此皆是滿頭冷汗淋漓,臉色灰白得可怕。
  明媚的江南春光,忽然間開始戰雲密布,前太子叛亂的陰影剛剛在他們心頭漸漸淡去,此時戰爭的血腥氣,竟又開始慢慢濃郁,凝結……
……
  姚灣鎮的小竹樓內,泰王的身形挺拔修長,他的目光沈靜得像壹泓深不見底的潭水,充滿了神秘莫測的詭異意味。
  黃宗跪在他面前,正凝神記下他的每壹句吩咐。
  “我多年前便開始募軍私練,所投精力和銀子已不少,養兵千日,用兵壹時,現如今天下皆知我欲謀反,我不能再等了,若等到朝廷將大軍全部集結於江南之外,嚴陣以待,屆時我只能自取滅亡……”
  “是,主上!”
  “黃宗,能與朝廷大軍壹戰的士兵,如今有多少人?”
  “八萬左右,他們散落於江南各府山林,湖泊小島之上秘密訓練,可堪壹戰。”
  泰王嘴角微微壹扯,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八萬……當初太子也是八萬人起事,再加幽州駐軍五萬,壹共十三萬余人,在方錚這個匹夫的攪和下,竟然全軍覆沒,我只有區區八萬人,焉知勝負?”
  黃宗恭聲道:“主上,突厥人已答應三日後北渡黃河南下,與我軍會合,他們的兩萬人馬全都是百戰的騎兵,熟識馬戰,江南皆是平原之地,有利於騎兵沖殺,再說突厥人歷來戰力強悍,兩萬騎兵足可擋朝廷十萬大軍……”
  泰王微微搖頭道:“將來兵鋒直指京城時,或許要借重突厥人的力量,此時則大可不必,我打算先占揚州,有了固定的城池,為我等提供糧草和兵源,我們進可攻,退可守,何懼朝廷大軍?至於突厥兵馬,我根本沒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麽忙,他們的任務,就是為我拖住北邊幽州,齊州的邊軍,不讓他們南下,對我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如此,大業可成矣!”
  “主上英明!”
  泰王喟嘆道:“當初太子為何會失敗?因為他太自信了,以為壹戰可定乾坤,是以根本沒去考慮占領壹座城池長期鏖戰,如此壹來,便將自己陷入了絕境,前線敗退,退無可守,軍心渙散,士無鬥誌,焉能不敗?”
  泰王臉上露出了笑容:“我與太子不同,未慮勝而先慮敗,方可進退自如,謀國之事需作長遠打算,不能寄希望於壹戰壹役,我,要把江南變成壹個絞殺朝廷大軍的戰場,然後,進取京城,在萬萬人的跪拜下,登基稱帝……”
  說著泰王忽然大笑起來,聲如夜梟般淒厲瘋狂。
  “黃宗,命各地私軍集零為整,朝揚州進發,準備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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