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閉上眼睛，輕輕地，我的唇碰到媽媽唇上。太柔軟了，觸覺是若有若無，讓我覺得自己的嘴唇是不是已經麻木了。可是嗅覺沒有騙我，芬芳的氣息絲絲的幾乎鉆進我的每壹個毛孔，使我覺得時間都停止了流逝。
　　片刻，媽媽挪開嘴：“好啦。讓小磊親了，這下滿意了吧？”
　　我的腦子裡像壹團漿糊：“啊。啊？什麼？”
　　媽媽笑得前仰後合：“我沒有說話不算話哦。答應小磊的做到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第壹次就這麼結束了啊，好像除了媽媽的香氣什麼印象都沒有。不過我確實親到了媽媽的唇，只好點點頭：“嗯。……”
　　媽媽站起來：“我去洗碗了，小磊以後還要繼續認真學習，好嗎？”
　　我也跟著站起來，看著媽媽如花的笑靨。這次什麼都沒感覺到，不行，還要親壹次。於是我大聲說：“媽媽，那我下次還要考第壹名，妳就再讓我親壹下，好嗎？”
　　媽媽停下腳步，遲疑了壹會，點點頭：“好。”
　　我歡呼起來：“哇！我壹定能再考第壹名的，我還要考上最好的高中！媽，我來洗碗！”說著就衝進了廚房。
　　媽媽只好哭笑不得的看著我做完家務，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幾乎壹夜沒有睡著。努力地回想那個吻——其實根本不算吻，只是唇與唇輕輕的接觸——除了幾乎無法察覺的柔軟與淡淡的芬芳，真的沒有其他任何印象。
　　但是就算只有這麼壹點，我也很滿足，很幸福。下次有機會，壹定要冷靜，好好感覺壹下……
　　結果，我還趴在床上的時候，被媽媽的說話聲驚醒了。爬起床揉揉眼睛，才看到媽媽和壹位師傅在我房裡，正在窗口邊討論著什麼。
　　媽媽見我醒了，微笑著問道：“小磊起床了。妳說空調安在哪裡好？”
　　哪裡都好啊，我不懂。咦，對了，空調安在我房裡媽媽怎麼辦？
　　我趕緊問道：“空調安在我房裡？那媽媽呢？”
　　媽媽站在窗口向外看著，壹邊尋找合適的位置壹邊答道：“媽媽不怕熱，只怕冷。小磊要考高中了，不能熱著。”
　　這怎麼行。我趕緊跳下床：“不行不行，哪有我吹著空調，卻讓媽媽熱著的道理。”
　　媽媽回過頭：“小磊，妳有這份心就行了，媽媽的空調本來就是給妳的獎勵啊，不是因為小磊要中考，媽媽不會買空調的。”
　　我不答應：“媽媽已經給我獎勵了啊。再說，要是媽媽扇電扇我吹空調，我心裡會不安的，這樣影響肯定更大！”
　　媽媽的神情顯得很難辦：“那怎麼辦？媽媽沒什麼事情吹空調，小磊要中考卻挨熱？”
　　那位安裝師傅看到我們爭辯著這個問題，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難辦的。妳們娘倆睡壹間房就行了，用得著這麼推？”
　　我怎麼沒想到……媽媽看了我壹眼，俏臉紅了壹下，但是沒有否決，因為這的確是兩全的辦法。
　　我趕緊附和道：“對啊，媽，就裝妳房間，夏天熱的時候我就去打地鋪。”
　　那位師傅笑了：“這樣不是最好嗎。裝到那個房間去？”說著看向媽媽。
　　媽媽的確是無法拒絕這個方案了，只好同意：“好。不過夏天的時候把小磊的床搬過來吧。空調房打地鋪會著涼。”
　　這個倒無所謂，於是我們陪著師傅走到媽媽房間，選好壹個位置，師傅開始動手了，壹邊在牆上打孔，壹邊羨慕的說道：“妳們母子感情真好。我屋裡那個和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天天吵。”
　　因為我媽媽是我唯壹的親人啊……感情怎麼能不好？想起前兩年的時候我也很叛逆，不由得愧疚的看向媽媽。
　　正好碰到媽媽溫情的眼光，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又想起昨晚和媽媽那個吻。媽媽，親妳的感覺真好，妳那麼美，我可能……可能已經沒辦法只把妳當媽媽了……
　　電鉆的聲音轟響著，折騰了壹上午，終於，先進的技術給我媽媽的房間送進了陣陣清涼。
　　送走師傅，就把我的床搬到媽媽房間裡，靠角落支起來，然後才陪著媽媽去做飯。突然我的心狂跳起來，以後我不就可以看到媽媽睡覺的樣子了？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媽媽是怎麼睡覺的，小時候媽媽總是先哄我睡著，然後每次我醒來，媽媽都已經起床了。媽媽睡覺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和我壹樣，只穿壹條內褲？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我先洗了澡，打開空調，躺在床上等著。媽媽也去洗澡了，等媽媽出來，我有點失望。媽媽穿著壹套很保守的睡衣，還是只能看到小腿和手臂。不過……媽媽好像沒穿胸罩？眼光在媽媽胸前掃了壹眼，兩座高聳的山峰微微的顫動著，雖然睡衣很寬鬆，但是媽媽走路的時候，還是能顯出纖細的腰肢和渾圓的臀，嫵媚又不失優雅的輕輕扭動著。
　　我不敢多看，趕緊捧起書，把目光埋進書裏。媽媽也看了會書，笑著叫我：“小磊睡覺吧？”
　　我想看媽媽睡覺的樣子，於是搖著頭：“我還想看會書。媽媽先睡吧，我來關燈。”
　　媽媽點點頭，在床上躺好，拉起壹條被單蓋住全身：“別太夜深了，早點起來看是壹樣的。”
　　媽媽蓋得很嚴實，什麼都看不到。我只好隨手翻了壹會書以後，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