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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懷王

臘月青梅子

歷史軍事

“如果上天再給我壹個重來的機會,我壹定不會禽獸不如,而要做壹個貨真價值的禽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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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兩百四十五章 反省宗廟

大楚懷王 by 臘月青梅子

2020-7-23 18:11

  殿中。

  熊槐坐在王位上,目光壹直落在下方的太子橫身上。

  而太子橫坐在殿中,頭顱微微下垂,低眉垂眼。

  不過,當他感受到自己父王那帶著沈重壓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僅暗暗吃驚,不知道自己又怎麽惹得父王生氣了。

  熊槐註視太子橫良久,才沈聲道:“太子妳做的好大事,真是讓寡人大吃壹驚。”

  太子橫聞言,不明所以的看著熊槐:“父王,兒臣不知父王這話是何意?”

  “不知道寡人在說什麽?這麽大事妳都沒放在心上,沒關註過嗎?”熊槐壹聽,看著太子橫無辜的臉龐,想起子青的慘狀,頓時氣極,然後操起王案上的木盒,猛地向太子橫砸過去。

  太子橫見狀,立即皺起眉頭。

  不過,這次他沒有不閃不避的用腦袋去接,而是雙手壹擡,在木盒砸到他之前,便穩穩的接住木盒。

  太子橫雖然接住了木盒,但他沒想到的是,木盒並沒有合緊,在他接住木盒的同時,壹個漆黑的物體,伴隨著些許液體從木盒中飛出。

  太子橫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有數滴液體落在他臉上,那漆黑的物體也碰到了他的胸口,然後又滾落到地上。

  太子橫定睛壹看,卻見那漆黑的物體竟然是壹個人頭。

  接著,太子橫迅速的用手往臉上的液體壹抹,然後張手壹看,果見手上有壹抹鮮血的痕跡。

  見此,太子橫立即大為氣憤的看著熊槐:“父王,妳這是何意?”

  “寡人這是何意,這個問題應該是寡人問妳才對。”說著,熊槐指著地上的人頭,冷冷的道:“妳好好看看,這人是誰?仔細看看妳做的好事。”

  太子橫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人頭,然後皺起眉頭,應道:“父王,兒臣從未見過此人,人不是我殺的,也跟此人沒關系。

  這···這壹定是有小人在父王面前中傷兒臣,請父王詳查。”

  “妳不認識他。”熊槐冷笑道:“寡人可以提醒妳,此人名喚蔣飆,乃是妳三弟子青的門客。數月前,此人去了壹趟趙國邯鄲,然後就脫離淮陰君,並返回家鄉。

  壹個多月前,寡人在他家鄉找到了他,並從他家中搜出數十金。而且,寡人還從他口中得知,數月前,有人請他做事,並送給他壹百金。

  現在太子妳想起來了嗎?”

  太子橫聞言,知道自己謀害子青的事情被父王知道了。

  同時,他壹聽這人壹個多月前被找到,卻此時被殺,那···

  太子橫壹怔,遲疑的看著熊槐:“父王,是子青出事了?”

  “虧妳還記得遠在趙國的子青,不過,寡人寧願妳壹直都沒想起他來。”熊槐嘲笑壹聲,然後露出哀色:“托太子妳的福,他不久前參加趙國公子章謀反壹事,事敗逃亡被俘,斷了壹條手臂,而且被趙國囚禁起來了。”

  “這···”太子橫又壹怔,此刻,他心中頗為復雜。

  他沒想到子青會在趙國參與謀反。

  他當時的計策,只是想要趁子青心神大亂的時候,趁機逼死子青。若是子青當時未死,也能離間子青與江漢貴族的關系,讓他們從此決裂。

  除此以外,他什麽事都沒幹,子青參與謀反,這事他好不知道。

  不過,此時他已經知道父王為何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完了。

  父王將子青被俘斷臂的遭遇,全都算在了他的頭上。

  不過···

  太子橫想了想,好像父王也算錯。

  子青最近這壹系列悲慘的遭遇,歸根結底,全都是他的緣故。

  想著,太子橫不由深深的低下頭。

  熊槐見太子橫低頭不說話了,便接著道:“之前子青將王孫乂送回來的時候,寡人就知道其中有問題了,當時寡人本以為子青只是擔心趙國形勢迥異,所以想要以防不測。隨後寡人讓子青回國用事,卻遭到子青拒絕。

  那時候,寡人才知道,子青的擔憂不在外,而在於內。

  隨後,寡人壹查,卻查出這麽壹筆剪不斷理還亂的混賬事。”

  說到這,熊槐左手用力的按著額頭,心有余悸道:“若非寡人查出子青心結所在,當機立斷給子青送去二十個死士,若非那些死士忠肝義膽,以身相護。

  現在,寡人告訴妳的就是子青的死訊了,而且還是萬箭穿心的悲慘死法。”

  太子橫看著自己父王那悲痛失望的面龐,張了張口,然後俯身拜道:“兒臣···請父王責罰。”

  “責罰?怎麽責罰妳!”熊槐雙眼緊緊盯著太子橫:“現在寡人心裏想的不是怎麽責罰妳,而是想知道,妳為何執意要殺妳弟弟子青,為此,甚至還使出殺人誅心這麽陰險狠毒的計策。”

  太子橫壹聽自己父王說自己陰險狠毒,想要反駁,但壹想起那個殺人誅心的計策,便啞口無言。

  頓了頓,才應道:“父王,所謂知子莫若父,兒臣為何如此做,父王是知道的。”

  “瞎扯!”熊槐聞言,頓時氣極:“不錯,寡人在對外政策上,的確是不擇手段,在對內政策上,的確是太過激進,寡人不算壹個好楚王。但是,寡人行事何曾像妳這樣,竟然如此對待自己弟弟···”

  熊槐說了壹大段話,見太子橫始終沈默不語,便長嘆道:“自聲王悼王以來,我楚國已經有近百年沒有發生這種兄弟相殘的事情了,甚至還發生在寡人還活著的時候,也有百年沒有發生貴族反叛的事情了。

  自寡人即位以來,先有子蘭聯合貴族勾結敵國謀反作亂,後有江淮貴族群起叛亂,現在又發生妳們兄弟相殘的事情。

  寡人壹向自詡仁義慈愛,但有了這三件事,從今往後,寡人再也不敢自稱仁義之君。

  先王將國家交給寡人這個道德敗壞,假仁假義,眾叛親離的人手中,實在是先王有眼無珠。”

  太子橫見自己父王自責如此,好像已經氣急敗壞到胡言亂語,立即連拜道:“父王息怒,這都是兒臣的錯!”

  “妳的錯?不,都是寡人的錯!”熊槐壹臉落寞的搖頭道:“寡人德行不足,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才有了現在這樣的結果。但,寡人死不足惜,卻連累先王英明掃地,此寡人之罪也。”

  說罷,熊槐臉色壹冷,大聲道:“傳詔:寡人不度德量力,以致國家名譽受損,寡人愧對列祖列宗,愧對先王。

  寡人本欲親自前往宗廟請罪,但寡人年老體弱,不便遠行,是故,讓太子橫代寡人前往宗廟請罪。”

  太子橫壹聽父王將罪過全攬在自己身上,而保全了他的名聲,不禁既是愧疚又是感動的看著熊槐:“父王···兒臣···”

  “妳走~~”熊槐打斷道:“立即給我滾回郢都,在先王以及列祖列宗的宗廟裏緊閉,在列祖列宗面前,在歷代先王面前好好反省自己,好好靜思己過,壹月不得離開宗廟。”

  太子橫壹聽,心中壹嘆,落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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