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朱由檢炒期貨,不就是做生意麽,本王也行啊!
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 by 風少羽
2023-12-10 19:02
發生在周府的事情,
朱由檢不得而知。
周王妃跑回娘家對朱由檢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相信過幾天自己的愛妃就乖乖回來了。
因此朱由檢自顧自的飲酒,就著幾碟小菜,雖然沒有周王妃在卻是顯得依舊瀟灑,直到三日之後周王妃還沒回來,朱由檢這才意識到似乎有點不對勁。
“王妃還沒回來?”朱由檢看著眼前的仆役,他有些不高興了。
仆役搖了搖頭:“王爺,王妃沒有回來。而且……”
見仆役這壹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朱由檢問忍不住問道:“而且什麽?”
仆役說道:“而且,小的外出買東西的時候,聽人說,周府打算讓王妃和王爺和離。”
“和離?!”朱由檢楞了,周奎竟然敢說出這兩個字,他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大明嗎?
自己可是親王,他怎麽敢的?
但轉頭又壹想,朱由檢忍不住唉聲嘆氣,周奎還真敢,人家現在有錢有勢,可比自己這個落魄王爺強不知多少倍。
朱由檢心裏不樂意了,也有些害怕了,如果真要是和離了,倒黴的估計不是周奎,而是自己!
因此朱由檢馬上收拾了壹番:“快快,準備車,本王要去周府!”
坐著馬車到了周府,朱由檢匆匆忙忙去敲門,他要把自己的愛妃帶回來,可千萬不能和離啊,沒了王妃,信王府要跨的呀。
咚咚咚的沈悶敲門聲響起,門房仆役壹看是朱由檢來了,連忙去通知周奎:“老爺,老爺,信王殿下來了!”
周奎壹聽臉色立馬難看起來:“他還敢來?”
怒氣沖沖的周奎剛趕到大門口,就聽見朱由檢在叫門:“快快開門,本王要見愛妃。”
“信王殿下,您把我女兒趕回了家,如今想見我女兒又壹大早跑來敲門,我周奎的女兒有這麽廉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周奎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朱由檢楞了楞,隨即說道:“丈人啊,您想差了,我是來給愛妃道歉的,前幾日的事是本王不對,本王這不來接愛妃回去麽。”
周奎說道:“可當不得信王殿下如此說,我那女兒既然回來了,就不打算放她再回信王府吃苦受罪了。”
這翁婿二人就這麽隔著大門妳壹句我壹句,說了大半天後,周奎死咬著是朱由檢把周王妃趕回來的,死活不開門:“信王殿下回去吧,我周奎的女兒我自己養,雖給不了什麽潑天的榮華富貴,但衣食無憂,三餐魚肉四季瓜果還能供應的起。”
被周奎嗆了好幾句的朱由檢也惱了,這話裏話外不就是說自己窮酸沒錢嗎?
自己堂堂大明親王,當朝皇帝陛下的弟弟,身份地位如此尊崇,竟然在壹個商賈門口吃了這樣的閉門羹!
朱由檢也惱怒了:“哼,走就走。真當本王窮酸不成?丈人妳且看著,看本王如何發家致富,到時候看妳又如何說。”
周奎說道:“若信王殿下真能賺取那天大的財源,我壹定把女兒親自送回信王府。”
朱由檢冷哼壹聲:“壹言為定!”
說著,朱由檢回了信王府。
然而回到王府後,坐在花園中的朱由檢又忍不住開始唉聲嘆氣了,這賺錢說的容易,但落到實處又何其難。
他朱由檢除了身份地位尊貴點,其余的都不如那些商賈,錢財更是近乎壹窮二白,這讓他如何去做生意,又如何掙下壹份家財?
想著周奎說的話,再看看自己這偌大信王府貧窮的模樣,朱由檢發狠了,他必須要掙錢!
這大丈夫沒錢,還叫大丈夫嗎?!
古往今來多少英雄好漢被壹個錢字困住,他朱由檢也不例外,但如果能賺出壹份家業來,那自己壹家人往後過日子也好辦了。
想到這,朱由檢壹咬牙,壹狠心,決定去借錢!
“預支銀子?”魏公公看著眼前的朱由檢,神情有些古怪,信王殿下這樣讀書讀傻了的朽木腦袋,如今也想著借錢做生意了?
“是啊魏公公,小王想預支明年的俸祿,做做生意。”朱由檢陪著笑臉,只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他還是混到了預支薪俸這壹步,真是落魄了啊。
魏忠賢可和周奎不壹樣,這是自家那皇帝哥哥起家時的家奴老人,如今是宮裏的大總管,堂堂司禮監稟筆兼掌印,還兼著東廠廠督等壹系列職務,皇室的壹系列生意也都有他看照著。
這麽多擔子都壹個人兼著,足以見皇帝哥哥對魏忠賢的信任。
魏忠賢想了想,說道:“王爺想做生意,這是好事,畢竟沒錢什麽事都辦不成。這樣,奴婢做主,預支明年的薪俸銀子給您,王爺稍等。”
聽到魏忠賢同意了,朱由檢連忙說道:“多謝魏公公。”
很快,魏忠賢將壹筆寶鈔取來:“王爺這是您的。”
朱由檢壹看數量就知道不對,這數量怎麽比自己壹年的薪俸還要多呢,而且多不少,看這樣子,似乎翻了壹倍啊?!
這時朱由檢再看魏忠賢的老臉,越看越親切,越看越舒服:魏公公,還是個厚道人啊。
“多謝魏公公!”朱由檢真心實意的說著,接過錢來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而魏忠賢則是搖了搖頭,去了武英殿:“皇爺,方才信王來了。”
“信王,他來作甚?”朱由校毫不在意的問道。
魏忠賢說道:“信王殿下來找奴婢預支明年的薪俸銀子,說是要做生意。”
朱由校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竟然想著做生意,還好。朕還以為朕這個弟弟,這輩子就那樣了。讓他去做吧,看看他能做到什麽地步。”
對於朱由檢做生意是賠是賺,朱由校並不關心,但他很欣喜朱由檢有這個態度,終於不是那壹副腐儒模樣,憤世嫉俗,故作清高了。
能踏踏實實的想要賺錢,就是好事,無論是虧是賺,身體力行的去做了,去改變了,朱由校就是滿意的,大不了到時候多給信王些錢財,他吃點虧後也是能賺回來的。
想到這,朱由校說道:“信王為什麽突然要做生意,這個弄明白沒有?”
魏忠賢連忙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壹遍,順天府內發生的事,還真沒有魏忠賢不知道的,廠衛就是這麽厲害!
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後,朱由校笑道:“還行,這小子還算有點骨氣,且讓他去做吧,莫去管他了。”
魏忠賢知道朱由校的意思了:“奴婢明白。”
而帶著兩倍薪俸回到信王府的朱由檢,看著手裏這麽多錢,心裏也是火熱無比,有了這麽多錢,自己也算是有點底氣了,拿去做生意,應該夠了吧?
想到這,朱由檢決定明日就去考察考察市場,他要親自看看,大明如今的生意該怎麽做,什麽生意才賺錢。
翌日壹大早,朱由檢就早早打扮好了出了王府,他把自己打扮成了壹個青年書生的模樣,帶著壹個小廝就去了集市,邊走邊看,但集市上多是小商小販,叫賣商貨的樣子讓朱由檢很是不喜,他怎麽可能和這些小商販壹樣,遊街串巷的叫賣貨物呢?
他信王要做生意,那也是做大生意!
於是朱由檢轉戰地方,先後在京師各處考察,並觀看了十幾份商報來獲取信息,比較各種賺錢的渠道,終於讓他發現了壹個能在短時間賺取財富,且符合自己條件的東西,期貨。
期貨是壹個很新奇的詞,和之前的股市壹樣,都是新鮮玩意,金銀、棉花等等都屬於期貨,都可以抄,只要妳有運氣有門道,就能賺錢,以小博大根本不是問題。
這些東西還不是朱由檢自己的理解,是他在壹處客棧喝茶聽周圍商人議論時聽來的。
如今大明繁花似錦,商賈眾多,各地報紙興起不提,也多了許多商人們專門討論做生意的地方。
朱由檢尋了個好去處,天天在這裏喝茶,聽著周圍的商人們高談闊論,並拿著茶館內提供的各地商報細細看著。
也是這個時候,有人主動來找朱由檢了:“兄臺,這廂有禮了。”
朱由檢壹看來人,頓時感覺好感滿滿。
來人也是壹副書生模樣,穿著壹襲青衫,打扮得頗為得當,頭插玉簪腰佩玉飾手中壹卷書拿著,面若冠玉劍眉星目,那叫壹個儀表堂堂。
單看這賣相,就讓朱由檢頓生好感。
眾所周知,無論是漢,還是唐,宋,明以及各朝,儀表堂堂是做官的先決條件,妳長的不好看,是很難當官的。
來人的賣相就極好,雖然不似什麽威嚴之相,但若換成之前科舉時,壹個探花郎的稱呼還是擔得起的。
面對這麽壹個好面相,朱由檢也是連忙起身回禮:“兄臺請。”
來人坐下,笑著問道:“兄臺可是打算做壹番生意?”
朱由檢嘆了口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濁世之中,若無銀錢,便是滿腹經綸又有何用?當今朝廷只看銀錢不看經書,世人嫌貧愛富,我雖無意與濁世同流,卻也無可奈何,總有家眷需要養活。”
來人頗為認同朱由檢的話:“正是如此。如今天下不同了,我等不可能如之前壹樣耕讀傳書,單純的耕讀也無法滿足現在的情況,只能是勉力前行,謀壹個前程。”
“可如今賺錢何其難,稍不留神就是傾家蕩產,難啊,難。”
朱由檢想想自己這些時日的所見所聞,也是忍不住感慨:“是啊,難。”
來人正式介紹著:“兄臺,小弟姓章,名錦瑞,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朱由檢正了正衣襟:“姓朱,名由檢。”
章錦瑞大驚:“可是信王殿下。”
朱由檢點了點頭,引得章錦瑞更吃驚了。
二人是壹見如故,聊著聊著,朱由檢就請章錦瑞上門做客,於是第二天章錦瑞就帶著禮物上信王府做客來了。
二人又是壹頓談天說地,當朱由檢問道章錦瑞眼下在做什麽的時候,章錦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在下所學雖多,但雜而不精,眼下勉強當了個市場分析師,賺些辛苦錢。”
“市場分析師?”朱由檢有些疑惑,這個名詞他還是第壹次聽說。
章錦瑞連忙給朱由檢介紹了壹番,朱由檢這才知道市場分析師是做什麽的,相當於股票期貨市場的幕僚師爺,分析市場,判斷行情,這活可不好幹啊,這是壹位大才啊!
認為章錦瑞非常有本事的朱由檢與章錦瑞暢飲到了深夜,而章錦瑞也是談天說地盡顯自己的博學多才,同時對當前大明期貨市場進行了好壹頓分析:“信王殿下,如今期貨市場,想要賺錢,就必須另辟蹊徑,去尋找那壹絲隱藏的關鍵。”
“當今市場,最火熱的,無非是金銀、銅鐵、棉花等。其中棉花不可能跌,其價格只會越來越高,因為如今紡織缺不了棉花,這個缺口只會變大,不會變小。然而棉花市場雖然廣闊,但無足夠銀錢不可涉足。”
“銅鐵亦是這個道理,如今朝廷廣鋪馳道,打造火車,更兼各地基建,銅鐵需求日益增大,而工業發展到今日這個地步,未來對銅鐵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多,這就是朝廷所言的大時代,這是無可阻擋的趨勢。”
“而金銀嘛,金子稀少,價格穩定,其價值不變,所謂盛世文玩亂世金,金的價值勝在穩定,朝廷儲備的金子就是朝廷穩定的保障,這些我們想涉及都極難。”
朱由檢問道:“那以章兄之見,我們所能涉及的只有銀?”
章錦瑞拍案大笑:“正是如此!”
“如今朝廷開海禁,與四方夷狄通商,可謂是海納百川。這天下有數的國家紛紛來我大明做生意,帶來了海量的金銀,如此多的金銀湧入我大明,所帶來的就是銀價下跌,畢竟如今我大明已經不缺銀子了。”
“但銀子雖然跌得厲害,後續肯定會漲!因為金銀乃是硬通貨,是朝廷發行寶鈔的保障。若無朝廷國庫裏那如山的金銀,朝廷又以什麽來發行寶鈔?”
“銀價下跌,只是暫時,如今的銀價說明不了什麽。”
“信王殿下莫忘了,那四方萬國與我大明做交易,用的可都是金銀,又以銀為多,這交易往來,大明也不僅僅是收銀子,也會出銀子,這壹來壹往,銀子才是各國之間通用的硬通貨,那寶鈔可不是。”
“因此,銀價未來肯定會漲,而且會大漲!如今信王殿下要做的,就是多囤銀子,購買銀子期貨,銀子眼下越跌,未來反彈越厲害。”
朱由檢如同撥雲見日壹般,忍不住感慨:“聽君壹席話勝讀十年書,皇兄有張師父,本王得準備章先生相助,何愁未來?”
說著,朱由檢又有些擔憂的問道:“可是先生,如今朝廷以寶鈔為貨幣,周邊各國以及南洋也都開始流通寶鈔,銀子的價格,何時才能暴漲啊?”
章錦瑞搖扇笑道:“信王殿下此話差矣……如今朝廷是以寶鈔為貨幣不假,但歷朝歷代,可都是以銅錢為貨幣,到了宋朝,才有的紙幣。我大明之前也發行過寶鈔,可後來情況如何也都壹目了然,還是要以銅錢和銀子為貨幣交易。”
“當今陛下英明神武不假,單看四方征伐百戰功成,大明得以開疆拓土威加海內引得萬國來朝,是當世之明君。可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亦有缺點,哪怕是我大明太祖,成祖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更何況皇帝陛下呢?”
朱由檢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說道:“寶鈔發行,是陛下與張首輔定下的,張首輔可是被成為大明第壹首輔,其眼界非我等可比。”
章錦瑞又笑道:“此話不假,張首輔胸有韜略,乃經天緯地之才,治理朝政發展軍力,無論是朝政還是軍事還是工商都賴其推動。但天尚有窮盡之日,更何況人呼?張首輔畢竟是人,四方忙碌之下也有照顧不到的事情。”
“如今四方湧入我大明的銀子何其多?唐宋兩朝積累都沒有如今這麽多的銀錢,如此多的銀子註定我大明要以銀為根本,哪怕是寶鈔發行,也離不開銀子打底。更何況寶鈔本身就靠金銀才得以推廣天下,若銀價跌了,那寶鈔不也就跟著跌了?”
“因此朝廷必須要維持銀價,讓銀價上漲,除非朝廷拋棄金銀,直接使用寶鈔當貨幣,但此舉可行嗎?如今各國莫不以金銀為貨幣,大明若是純用寶鈔而無金銀輔助,這寶鈔又有哪國承認?此舉乃貽笑大方而已!”
聽著章錦瑞這頓分析,朱由檢也是恍然大悟,忍不住感慨道:“先生之言,實在是讓本王茅塞頓開。”
章錦瑞又看向朱由檢:“敢問信王,有多少錢可參與這銀子期貨?”
此話壹出,朱由檢尷尬了,他只有兩年的薪俸,原本是打算做點生意的,可如今壹看這期貨,他這點錢似乎根本不夠啊!
朱由檢這尷尬模樣,讓章錦瑞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感情他分析了半天,說了半天,這位信王壹點銀子也沒有?那他怎麽炒期貨啊?
章錦瑞的反應讓朱由檢更加尷尬了,想著之前章錦瑞的反應,再想想銀子火熱的未來,朱由檢壹咬牙,壹狠心:“先生莫急,本王明日就能弄來足夠的錢財!”
“這期貨,本王炒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