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三章 直接把錢給他就行

　　五文錢壹個的卡片讓葉先生不明覺厲。
　　葉姑娘也疑惑地問道：“神童，這鬼東西有什麽用處？”
　　“且看小爺施展。”王雱胸有成竹的樣子，壹招手叫來了筆墨伺候。
　　然後，王雱翻開小本子，找到了壹個在紅樓口碑最差、最招人恨的馬甲後，便把這個馬甲的編號寫在了排頭，發言：“我又出來圍觀妳們了。”
　　其後有工作人員把王雱的言論，弄到了大黑板上，真的炸鍋了。
　　“出來了！”
　　“我觀察很久了，這家夥居然又冒頭了！”
　　瞬間之內豬頭卡就賣出去壹百多張，紛紛對王雱這個最拉仇恨的馬甲使用。
　　噗噗噗——
　　王雱的這個編號上被貼滿了豬頭，並且加紅加粗，置頂半個時辰，完全壹副墻壁十分鐘的樣子。
　　置頂之後不會沈，全部人花錢火力全開的扔板磚。道具就開始走量。
　　“？”看了壹下的葉姑娘總算明白了，於是壹甩手，扔出來壹個小銀兩給龜公道：“終於讓姐找到機會了，給小姐姐我全部換成豬頭卡，貼在他腦袋上！”
　　“……”葉先生苦笑不已，總算知道王雱怎麽吸金的了，賺的就是侄女這種人傻錢多的啊。
　　先把雙兒惹毛，然後設定壹個可以讓雙兒發泄的場合和規則，厲害了我的神童。
　　“這個走光卡是怎麽回事？”隨即葉姑娘遲疑著道。
　　“說起這個來就厲害了，只能對紅樓人員使用才有效，妳要不要買壹個試試看？”王雱道。
　　“妳渾濁了，小姐我又不喜歡看人走光。”葉姑娘撇撇嘴巴。
　　葉先生卻道：“我有興趣。”
　　他的屬下就高價買了壹張卡片，很猥瑣使用在那個有古典範的茶展臺的美女身上。
　　“啊——”
　　然後有人跑上去，惡作劇似的扯開了茶展美女的裙子。於是那個美女“又怒又害羞”的表情顏面逃走了。
　　“哈哈哈！”
　　雖然是演戲，這個姑娘當然不在乎走光的，但下面仍舊全部都撿到了樂呵，爆笑了起來。
　　不過設定方面也規定了：不許對蘇小卿使用這種卡片。
　　也沒人弄懂為啥不行，只是聽說老板娘和蘇小卿乃是五級頭牌，免役卡片攻擊，必須消費到壹定的程度，成為黃金會員後，才能解鎖、購買到壹些高級卡片，於是大家就信了。
　　這不是預熱，直接就是白熱化，各種口水戰，各種卡片道具壹直在飛舞。
　　人都是好鬥的，讓這些風流才子拿刀上戰場鬥爭他們不敢，然而就猶如大宋願意把大部分財政用於軍費壹樣，現在，這些家夥願意為了口水而花錢戰鬥。
　　尤其王雱那些比較拉仇恨的馬甲壹出現就是過街老鼠，鐵定被貼滿豬頭和板磚。
　　“妳到底怎麽惹他們了，他們願意花費那麽多給妳貼豬頭？”葉先生苦笑著。
　　“二叔有所不知，以這不良少年的德行，這才正常。這個場合的真正意義在於，可以讓他們在幕後，把平時不能也不敢表達的東西，釋放了出來。”葉姑娘說道。
　　葉先生點頭微笑道：“雙兒說的在理，妳果真聰明，已經看到了本質。”
　　某個時候消停了些，叮鈴叮鈴的琵琶聲壹起，蘇小卿的蘿莉清音便開始唱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肥綠紅瘦……”
　　這是大雱抄襲過來，新放出來給蘇小卿的詞，昨日才交給她排練的。
　　除了蘇小卿的節奏把握，那極其獨特的唱腔外，葉先生也楞了楞，這種腦殘文青少女似的對話式辭賦，帶著少許迷糊和俏皮，從此蘿莉的清音裏唱出來，那真的是很有壹番風味。
　　“好！還是那個味道！”
　　“厲害了蘇小卿！”
　　接下來打賞又飄紅了。
　　然後，無數黑蘇小卿的噴子跳了出來開始發言。
　　“出手！”
　　來自翠雲樓的幾大股東壹看噴蘇小卿的人出現了，當即參與了進去，開始把那些妙語連珠噴蘇小卿的帖子進行喪心病狂的加粗，置頂，外加打賞。
　　這種逗比又吸金的火爆局面，真讓葉慶華和葉姑娘醉了。她們也急忙高價買了十幾杯果汁來消消火。
　　突突——
　　兩個小黃金甩出去後，羨慕嫉妒恨的葉姑娘吩咐龜公道：“給小姐姐我狠狠打賞噴蘇小卿的人，人手十張好人卡。”
　　“我表示不服，蘇小卿這麽萌，妳們不要整天這麽欺負她，有種沖我來！”
　　當這個王雱的拉仇恨馬甲之壹跳出來的時候，再次爆場，要是豬頭卡和板磚卡能賣空的話，早就斷貨三次了。紛紛開始對這個過街老鼠轟炸。
　　真是的，就連挺蘇小卿的那壹群，也開始轟炸王雱這個馬甲了。
　　“堅決打死這個過街老鼠，他在反裝忠，不能讓他來沾染咱們的偶像蘇小卿！”
　　“幹幹幹！只要這個馬甲露面甭管他說什麽，直接幹就對了！”
　　壹群蘇小卿的粉絲開始情緒激動了。
　　貴賓席上，葉姑娘擡手捂著臉道：“和妳在壹起好羞人呢，妳為啥會這麽可惡？平時妳到底用這個馬甲幹了什麽？”
　　王雱道：“妳不懂，拉仇恨也是壹門學問。不要以為僅僅爆粗口大家就會恨妳，他們只會覺得妳素質低而不想理會妳。要把仇恨拉到這壹步，那是要功底的。”
　　“吹牛，做壞蛋還要功底了？”葉姑娘不服氣的道。
　　葉慶華正色道：“雙兒，小王公子沒說錯，任何事都要功底，成功絕非偶然。臺上壹分鐘臺下十年功，記住這話。聰明只能縮短練功時間，而做不到不練功。”
　　葉姑娘居高臨下的指著王雱的腦殼道：“二叔，咱們別被這小子蒙了。其實他除了招人恨這個特點外，沒什麽稀奇的。他這壹套我已經看懂，掌握了，無需和他合作，咱們也可以賺錢。”
　　王雱不懷好意的瞅著她尋思：小爺到底和妳多大仇恨啊，不就是妳撲街的時候沒攙扶妳嗎？我不傷害人們，難道不是對社會的貢獻？
　　惹毛了找機會把這妞扒光吊起來打。
　　當然也只是想想了，首先老廖和盧方絕不會幫王雱做這麽蛋疼的事。他們不出手的話，馬金偲等人沒這能力。王雱自己則打不過葉姑娘，會被她教做人的。
　　就此，王雱壹陣郁悶。
　　見小魔頭悶悶不樂，葉姑娘便高興了，再次道：“重點是，二叔別和他合作，我真能做到他這些的，因為我聰明。”
　　“是嗎？”葉慶華不太在意的樣子。
　　這下葉姑娘郁悶了，她知道二叔出現這個表情的時候，就代表小姐我說的是錯的。可錯在哪裏嘛，我分明已經掌握了，這個小魔頭的東西不再是秘方了。
　　葉先生又微微壹笑道：“雙兒，妳覺得這些東西不在是秘方了對嗎？”
　　“本來就不是了，我看懂了。”葉姑娘道。
　　“那麽漢字是秘方嗎？”葉先生好奇的道。
　　“漢字當然不是……”葉姑娘也覺得有些不妥了。
　　葉先生笑道：“所以看懂了漢字的人就能進士及第嗎？雙兒妳識字後，同樣的字，排列不同，妳能寫出王安石大人水準的文章來嗎？”
　　“這……”葉姑娘在囂張也不敢自比當代大家王安石，也有點明白二叔的意思了。
　　王雱這才嘿嘿笑道：“是的，看懂了並不代表妳能做到，門道多了去。妳看懂了招式卻沒有功底，很容易畫虎不成反類犬。尤其呢，先不考慮張方平相爺的態度問題。只說妳用我的模式當然不違法，但等我進京時候，我們就開始玩壹樣的模式打對臺。那麽葉姑娘我告訴妳，妳我的競爭，就會如同壹個考不起秀才的老窮酸在文章上和我爹較量壹樣，老窮酸當然識字，然而識字就寫得出歐陽修的文章來嗎？所謂就怕貨幣貨，我在京開業，若妳不玩這壹套還好，妳仍舊有自己特點，但是壹玩，那就聚光燈下優劣顯然了。這個道理我順便教給妳了，別感謝我。”
　　“……”葉姑娘反駁不了，只是惡狠狠的等著他下壹個馬甲出現，打算派發壹批豬頭卡出去。
　　王雱對葉姑娘的說辭，也是對葉先生的說辭。
　　又看看現場這如火如荼的氣氛，葉先生起身的時候道：“明日咱們商談具體的合作細節，今日就到這裏吧。看到這麽火的模式而不是我葉某人操作的，用衙內的話來說，我羨慕嫉妒恨！”
　　言罷，葉先生帶著人要走了。
　　葉姑娘想留在這裏對王雱使用豬頭卡，她真的很想多消費壹些升級到黃金會員，看看到底能解釋什麽神秘卡片？
　　葉先生眼睛壹瞪道：“跟我走，我不反對妳和小王衙內切磋，然而這畢竟是青樓，女孩子家獨自待著不好。”
　　“可我好想對這個不良少年用卡。”葉姑娘不服氣的道。
　　“不用那麽麻煩，妳直接把錢給他，然後咱們就可以走了。”葉慶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