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強大少爺

灰頭小寶2

歷史軍事

皇佑五年夏。
儂智高再度進兵,眼下廣州已經淪陷。
皇帝力排眾議啟用狄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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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關於本拉登的那些事

北宋最強大少爺 by 灰頭小寶2

2019-1-8 16:27

  “報——”壹個士兵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這次無關戰事,乃是來自皇城司、展昭派來的人求見。
  “末將老狗,參見相公!”
  當初那個在西夏因誤會被大雱捉去關了壹陣子的家夥走來近處軍禮跪地。
  老狗倒是無所謂,事實上他素知大魔王猥瑣,早不在意了。但是對於王雱而言,是真有些尷尬的。
  當然也不至於良心會痛,的確關了他近壹年但沒虐待,那些軍官還是挺照顧他的,且事後大魔王掏錢賠償了大約相當於他五年的工資,算作補償了。如果他錢多到不在乎那五年工資,那基本說明他被關的不冤枉。反之,獲得壹大筆賠償以及大魔王的道歉信後,老狗這樣的人壹般會念頭通達了。
  “老狗妳這名字取得詭異啊。”王雱緩和壹下氣氛道。
  老狗道:“相公明見,我朝苦人出生者,都喜歡取些賤名,說是命硬好養大。總之我父親就是這樣說的。”
  王雱點頭道:“的確是的。”又指著陳二狗的名字道:“這貨小名二狗,真名狗蛋,算是個和妳差不多的存在。”
  調笑完後,王雱切入正題道:“這時候皇城司找我幹什麽?”
  老狗擔心的樣子道:“自從被相公放出去後,段方就不要我歸隊了,於是卑職被調往南方監控江湖局勢,於這個時期,監控到了摩尼教壹些較大動靜,傳教面積頗大頗急。鑒於今年水災,造成南方壹些地區的糧食缺口,往往這種時候是宗教擴張的土壤,於是卑職覺得極不正常,把消息反饋給了汴京展副總管。展副總管回信說:但現在朝廷多事之秋,高層不便出面亂作為,還說大魔王對這種事最有興趣,最會處理,於是我就過來碰碰運氣?”
  他又補充:“哦對了,不是卑職不敬,大魔王三字是展昭副總管親口說的。”
  媽的還是真是壹波未平後院又冒煙。好在現在還沒有方臘,摩尼教總體也不算成大器。王雱便道:“妳細細說來,我自有定奪,誰個家夥帶頭鬧事?”
  老狗壓低聲音道:“匪首乃壹女賊,像是劉凝靜。請相公授權調集高手,進行快速的斬首行動,以阻止賊勢做大?”
  王雱聽到“劉凝靜”三個字後不禁表情都凝固。
  這家夥是個近乎本拉登的存在,當年彌勒教的匪首之壹。
  彌勒教也就是將來的白蓮教,造成了兵災以及非常大的危害。往前呢,他們的危害還可以追述到安史之亂。在這壹時期,他們恰好也在吸收摩尼教思維,或者當年的壹部分殘留下來的人,直接就在演變為摩尼教。
  也差不多是類似替天行道的口號,但吃相可比將來的梁山聚義廳難看多了,死在他們手裏的平民,真比為富不仁的土豪多太多。
  最早的玄幻小說、羅貫中寫的《三遂平妖記》,說的就是他們的事。好笑的在於又和《水滸》差不多,在後世壹些營銷號和磚家口中,這夥邪教恐怖分子又被解釋為反抗暴政的農民起義軍,給予了無數正面渲染。臥槽他們怎麽不把白彥虎渲染成中華大家庭的民族英雄?
  劉凝靜最早是在四川起事的,其後被張方平繳的七零八落,後流竄至河北造成兵災,平定這些人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文彥博相公。
  說起這些事都是機密,所以就連穆桂英都蒙在鼓裏。但王雱知道些內幕,因為王安石基本也算和這些有關。
  大約是慶歷七年,五月,彌勒教於貝州起事進行無差別大屠殺,被王安石私下稱為“大宋七五事件”。
  後文彥博領軍平彌勒教。時任樞密副使的人是龐籍,也就是“分管”平彌勒教事宜的相爺。
  鑒於龐籍和司馬光的父親是好友,又是司馬光恩師。當時司馬光抓住機會寫了《上龐樞密論貝州事宜書》。
  因龐籍性格比較軟,又信任從小就是神童的司馬光,於是依據司馬光思路,對文彥博做出了較為模擬兩可的軍事指示。
  關於司馬光的《上龐樞密論貝州事宜書》,大抵意思是:要對少民宗教這類特殊人群少殺少捕,寬大處理,維穩即可。建議只誅首惡就行,其余以安撫為主。
  司馬光就這德行,他的思想高度是非常讓人仰望的,此種近似白左聖母和理客中的思維,他是年輕時就果斷定型了。
  原本就看不順眼龐籍的包拯,就從那個事件和龐籍關系急速惡化。因為那不符合包拯的法制正確,都已經造反,造成了河北地界血流成河,無數平民被迫害殘殺,從刑案已上升到軍事平亂之地步,龐籍司馬光卻來個什麽“只誅匪首”,那如何能成?
  原本和司馬光是好友的王安石,也因那事,相互開始不對付。
  那麽在當時文彥博就是背鍋的人了,他所率領的平亂軍隊來自上層的“指導”太多。壹邊是龐籍要求少殺少捕安撫為主,另壹邊最恨這類事件的富弼表示不服。
  在龐樞密只誅殺首惡的指導下,其實文彥博的軍隊還是很猛的,壹個多月就平了亂局。不過後又有傳言,彌勒教之人基本被殺光了,屍體燒焦幾乎無法辨認。
  這樣的結果,顯然和分管平亂的龐相爺指示精神相違背。
  值得註意的壹個事件是,二號大陰人張叢訓作為富弼的人,當時就在貝州平亂軍中。平亂內幕到底是什麽就連王安石也不知道。估計只有他文彥博和富弼兩人“知我罪我唯其春秋”了。
  興許是富弼密令張叢訓“別聽他們的,除了不明真相的農民外,但凡彌勒教眾都處決不留後患”,又興許文彥博知道張叢訓的作為了,作為統帥卻睜只眼逼只眼不想管,形成潛規則結果。
  這些都不重要了,總之最後結果是:龐籍的少殺少捕指導下,最後卻比較血腥,於是遭到許多人詬病。致使平亂主帥文彥博被冷藏了壹些時候,就這情況。
  後龐籍升任首相兼樞密使,且老龐順手推薦門生司馬光知太常禮遠。
  那時期太常禮院的治權其實就是三分之二個禮部。怪異的在於,很少不給龐籍面子的趙禎,那次罕見的拒絕了龐籍,拒絕任命司馬光出任“禮部尚書”。
  又從張叢訓不但沒挨揍,還升職皇城司副職來看,完全可以解讀為:皇帝對七五事件中龐籍和司馬光的表現非常之不滿。只是說老趙這人自來愛面子,又喜歡“帝王之術”,不好意思翻臉敲打老師龐籍,所以沒有過多說辭,最後除了冷藏文彥博外,誰都沒追究。
  現在就清晰起來了:起點比誰都高的司馬光,就從那個時候走下坡路,後被弄去舒州和王安石搭班子。張方平更是指揮著王安石和司馬光對著幹。
  說起來慶幸啊,就因為司馬光自古以來的禮法正確,惹毛了皇帝,所以在舒州時期,每次和司馬光對著幹的大雱,無壹例外都受到了皇帝關註,還順手拉偏架。
  這算是趙禎喜歡孩子,也算趙禎小心眼清算司馬光當年的舊賬。
  想到此處,王雱喃喃道:“依照當年貝州平亂事宜,文彥博富弼他們間的屁眼交易中,理論上劉凝靜應該被處決了才對啊,為何又出現了?”
  老狗是知道些內幕的人,當即滿頭大汗的樣子不敢說,因為大魔王素來猥瑣,老狗害怕被壹句“妳知道的太多啦”,便又被捉了關起來。
  王雱捕捉到了他的神態,便不懷好意的道:“妳是不是又有什麽瞞著我?”
  老狗嚇得急忙搖手:“這不關卑職的事……當年作為張叢訓的屬下,卑職也參與了貝州平亂。卑職認識劉凝靜,我確認當時她被秘密處決了。正因此,我此番在南方發現摩尼教妖人匪首有些像她之際,才如臨大敵,也想不通。”
  王雱道:“既然是這樣,那妳幹嘛鬼鬼祟祟的神態?”
  “額……”老狗尷尬的道,“卑職害怕闖禍。知道您和張副總管不大對付,上次他就被您弄進去喝茶了。卑職怕說錯話導致誤會,讓您誤認為是當年張叢訓對劉凝靜放水就麻煩了。還有啊,這些事不能提,當時龐相的命令是寬大,實際卻形成了大面積非公開處決,誰都尷尬,於是就封鎖消息形成機密了。”
  “妳確認當時張叢訓沒私心,真實處決了劉凝靜?”王雱再次問道。
  老狗點頭道:“卑職確定的,張副總管最早時候跟著韓琦和範仲淹相公,和西夏軍打仗被弄成了殘廢,性情變化為人陰狠這些不假,但他絕沒有私心此點卑職可以確認。小王相公明見,富弼相爺信任他重用他保護他,是有原因的。他當時在貝州造成的殺戮事件壹般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其實就是富弼相公的秘密授權。只是後來龐籍相主政就沒人敢說這些了,甚至有關記錄都銷毀了。”
  王雱這才容色稍緩,尋思少頃道:“那行,既然妳來找我,既然我知道了這事。老狗妳盡快集中南方所能集中的皇城司資源,密切監控摩尼教作為,要把他們的全盤貓膩做到心中有數,時機成熟時,我會有安排的。”
  老狗搖頭道:“若真是劉凝靜則夜長夢多,最好相公立刻授權,卑職帶人立即實行斬首行動。”
  王雱便給他後腦勺壹掌道:“妳喝醉了是吧。授權斬首?嫌我背負的黑鍋不夠多?當時拆遷了兩個和尚廟練練手而已,就被他們告的我壹身騷。現在我管誌願軍在境外,南方那是大宋行政區,我特麽怎麽授權妳斬首?嫌我死的不夠快啊?”
  老狗尷尬的捂著腦殼道:“額,您不是樞密承旨嗎?陛下不理事的現在,皇城司理論上歸屬樞密院節制,情況緊急時,您當然可以臨機專斷、授權我行動的。”
  王雱思考頃刻搖頭道:“不要教唆我賣戶口冊,若是常態下,我當然可以授權妳。但現在我領誌願軍在境外行動,已有很多人對我不滿想把我弄回去,這時候不能落人口實。我領軍在外的現在,隨意授權妳在境內進行見不得光的行動,壹個弄不好我就是‘胡亂軍事幹預境內、禍亂大宋民族宗教政策’,這黑鍋會能壓死人。何況現在什麽事都沒發生,我就聽了妳壹張口說,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除非我腦殘了,才會簽這個字。”
  “再有,若真是劉凝靜那魔頭,那是絕世高手,摩尼教高層還有壹門絕技叫乾坤大挪移神功。我甚至懷疑這些事有西夏壹品堂、星宿海、或縹緲峰妖人的參與,若真如此,妳資源不足時行動,就等於送死。我不忍心看到妳們這群人去白白斷送。”王雱最後道。
  老狗道:“哪可咋辦?”
  王雱道:“總之尤其不能在這個時期,由我把境內司法事件莫名其妙升級為軍事行動。這事理論上只能走司法途徑,就是這個原因,展昭那龜兒子沒鳥妳,把鍋推給我。好在富弼相爺喜歡管這類事,我這便寫封信給富弼相爺,妳帶我的介紹信進京,如果妳能說服富相,獲得刑部正式牌票後,妳就可以把展昭壹起帶去南方,讓天下無敵的展昭和他們撕個天崩地裂也沒多大事了。”
  就此老狗只得抱拳道:“全憑相公周旋了,便即寫介紹信給我,否則我排隊排到明年,恐怕也見不到富相,現在他們似乎誰都不想見我,不鳥我,壹點人權沒有。”
  授權他是真不敢,不過寫信把老富繞進來背鍋麽,大雱還是積極的。便果斷寫了封介紹信,先對老富壹番吹捧,又對忠心耿耿的老狗壹番推崇,這些自不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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