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強大少爺

灰頭小寶2

歷史軍事

皇佑五年夏。
儂智高再度進兵,眼下廣州已經淪陷。
皇帝力排眾議啟用狄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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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五十七章 又壹次,刀下留人

北宋最強大少爺 by 灰頭小寶2

2019-1-8 16:26

  就此,連將主魏騎都在暗罵自己蠢,媽的這明顯又是神仙打架事件,老子們無為軍卻不長腦子被帶了節奏,被套路了?
  想到此,魏騎把飛腿嗖嗖嗖的飛來飛去,把他麾下的軍官踢的人仰馬翻,然後,魏將軍猶如螺旋槳似的揮舞著鞭子吼道:“都不長腦子,壹個個嘴賤嘲諷相。還不趕緊的,快些進去為剛剛的事賠禮道歉,另外趕緊準備酒食,送去給兄弟營的人進食,人壹餓肚子就有戾氣,若是出了問題本將饒妳們不得。”
  臥槽。虎頭營還真被他們給虐待了,連飯都沒供應?
  “小王衙內好大的威風,這都還是小孩,還沒有進入流內官系列,卻是這官威已經比妳父親王安石還大?開始威脅我淮西帥司禁軍了。老夫沒記錯的話,管理淮西禁軍的權利,皇帝交給了我司馬光,而不是妳王雱?”
  這個聲音很熟悉,那個沒有痊愈的司馬光來了。
  “真的神仙打架了。”大家尋思著,都退開了三步,紛紛低著頭。
  “學生王雱,見過經略相公。”王雱也得見禮。
  在這裏司馬光不是知州,只有帥司權利,所以要叫經略相公。
  不用問,司馬光敢露面,已經從吏部取得了“病休結束”手續,正式恢復了舒州知州、淮西經略安撫使職位。
  這個職位是皇帝委任的,所以沒有其他情況的時候選官院(吏部)無需只會他人同意,就可以按照章程完成司馬光的復職手續。不過宰相陳執中可以否決。可惜問題就在於陳執中是個和稀泥的老好人,害怕參與神仙打架。於是哪怕事關女婿陳建明,陳執中也裝作不知道,不出面。
  “王雱妳眼睛裏還有老夫這個相公嗎?妳此番作為到底涉及了什麽問題,需要讓妳來威脅執法軍伍,妳想阻止本司調查戰場嗎?”司馬光病懨懨的樣子道。
  王雱苦口婆心的道:“相公啊,妳病體未痊愈,要進京養病也是您自己決定的,醫藥費都是小侄墊付的。何苦這麽著急的來蹚渾水?”
  “陳建明經驗不足,不知道妳是什麽人。唯恐淮西出大亂子,老夫身為皇帝委任的淮西帥臣,再病也要來看看,否則就是有負君命。難道老夫錯了?老夫必須喜歡妳?”司馬光道。
  王雱道:“小子沒說您不能督查我,但政策講究延續性。陳建明亦是意識健全的成年人,正統進士,皇帝委任的舒州次官。他決策出兵肯定有他的考慮,他開了頭,妳們路數又不壹樣,妳來收尾,必然會導致問題重生。”
  “論不到妳教老夫怎麽做官。老夫仍舊是皇帝委任的淮西守臣,淮西有事我就要管。這就是規則和事實。”司馬光道。
  “行,您腦殼大,您愛怎麽就怎麽。學生就在這裏看著妳怎麽辦淮西這個案子。難不成淮西的大賊子妳不抓,反倒把為國朝戰鬥的人全部抓了?”王雱道。
  “未經過調查,未有全面證據定論,所以淮西不存在所謂的大賊。但妳慫恿陳建明不恰當出兵,被妳絞殺了無為軍兩個營壹個活口沒有,青柳山上有十幾個份不明身穿民服的人死於穆桂英的鐵棍,這是事實。老夫若不對此過問,就是對皇帝、對大宋律的褻瀆。”
  司馬光頓了頓又道:“原本老夫只是想監視控制虎頭營,但是看到妳來軍營添亂,占著王安石的權勢威脅執法軍伍。所以老夫現在懷疑妳涉及重大問題,抗拒皇帝守臣的調查和執法,幹擾司法公正,來啊。”
  “在。”護衛出列。
  “拿下嫌疑人王雱,等候帥司衙門審查。”司馬光鐵青著臉道。
  “誰他媽的敢!”
  穆桂英拿出了她女山賊出生的脾氣來,壹支玄鐵棍戳在了地上弄的砂石飛揚。
  被軟禁在內圍的虎頭營看他們吵的如此嚴重,於是也壓不住了,嘩然了起來,開始騷動著往外擠,要出來理論。
  無為軍將主魏騎已經被嚇得腿軟,因為這幾乎就是王雱說的“兵變前湊”。
  司馬光卻真不是軟腳蝦,覺得自己沒錯,於是指著王雱怒斥道:“看,這就是妳手下的流氓,就是妳帶出來,妳寵壞了的人。”
  這句壹出更加拉仇恨,虎頭營的流氓們更加騷動了,全部都擠著要出來問說法。而身受命令的無為軍壹個勁阻攔,阻攔過程發生了摩擦,已經在局部開始動手打架。
  王雱已經沒有機會去呵斥虎頭營了。而是死死抱著穆桂英的大屁屁,不許她犯渾。
  媽的虎頭營和無為軍打架只是小事,萬壹穆桂英不冷靜的敲司馬光壹錘子,那就真的地動山搖了。
  “妳們這是要逆天嗎!這還是不是大宋的天下,王雱,妳的這人這算是開始造反了嗎?”司馬光的火氣竟然比穆桂英還大,火上澆油的道。
  到此王雱雙眼發黑了,司馬光真有可能在“他沒錯”的時候弄出流血事件來了。或許他不是釣魚執法,但他真的是個蠢貨書生!
  虎頭營的委屈就別提了,壹路沖鋒陷陣至此居然被說成是造反,於是真的開始大面積打架了,近壹步的失控。
  “已經造反了!魏騎!”司馬光怒不可泄的道,“立即帥無為軍平亂!”
  魏騎嚇得跳起來道:“相公冷靜,他們還不是軍人編制,他們是民團。原則上這裏也不是舒州,他們還真的未必有義務聽您的指令。”
  司馬光又微微壹楞,然後稍微冷靜了些。
  魏騎聰明,但無為軍的手下們可不聰明,他們被虎頭營攆著打過,被王雱威脅過,戾氣是有的。既然已經有了司馬光的“平亂”命令,於是許多小軍官指揮著屬下豎立起了軍盾,長槍伸出軍盾外開始布防。
  後排的軍士紛紛準備好了弓箭。
  這個形勢等於槍口對內,也等於動真格了,大戰壹觸即發。
  王雱鐵青著臉,看向了司馬光身後的陳建明。
  陳建明則微微聳肩,意思別看這我,我和妳壹樣現在泥菩薩過河。若在舒州,我老陳的確可以把司馬光的命令否決。但這裏是無為軍,他壹到,我就沒有帥司治權,所以只能幹瞪眼。
  “刀下留人!”
  千鈞壹發的關鍵時刻,某貓又猶如走太空步壹般出現了,壹邊飛在空中壹邊大喝第二次:“都不要動,刀下留人!”
  展昭每次空降必然會踢壹個人,啪的壹腿,就給身帶重傷又威脅最大的穆桂英壹腳。
  就算穆桂英以玄鐵棍撐在地上的態勢,也噴出壹口血,拖著玄鐵棍倒退出十三步外,雙腿在土地上留下了鐵軌壹般的拖痕。
  呼嚕——
  展昭每次空降也必然把刀架在壹個人的脖子上,所以現場的人只有魏騎最好欺負,於是展昭落地後,把刀架在了魏騎脖子上。
  “……”魏騎很委屈的尋思,怎麽每次都是老子中槍?
  用刀子威脅魏騎,意思當然是不許無為軍平亂。
  “咦,展昭妳不是跑了嗎?本堂都有許多問題要問妳呢,妳還的正好。”司馬光道。
  展昭不理會司馬光,環視壹圈後又大聲道:“張方平相公有令:刀下留人。”
  汗。
  全部低著頭尋思老子們知道了,沒必要把這四字重復三遍。
  王雱則覺得沒毛病,重要的說三遍,展昭的確是個明白人。以展昭的尿性三遍後還有人沒聽懂,出問題的第壹時間,魏騎的腦袋鐵定就搬家了。
  聽到是張方平委托展昭來的,先不管他們怎麽又狼狽為奸了,司馬光雙眼發黑,知道此番又無法懟王雱了。也難怪,這次的事在京城不是秘密了,張方平的尿性是哪裏有錢就往哪裏跑。
  司馬光快刀斬亂麻的道:“展昭放肆。縱使張方平相公也幹涉不到淮西帥司,老夫直接受命皇帝和樞密院,妳展昭竟敢拿著雞毛當令箭,意圖阻止無為軍執法,劫持魏騎將軍?”
  展昭明顯大多數時候是送信的快遞員,此時伸手入懷,掏出了壹封文件舉起來,淡淡的道:“這封文書,出自簽樞密院事王安石相公。文書背景是:張方平相公出京趕赴淮西,恰好遇到進京赴任的王安石,於是張方平相公同時讓王相公出具了針對淮西的命令。”
  既然如此,當場由無為軍推司劉誌超接過,開始宣讀命令:淮西或將涉及重大隱情,這乃本司和張方平相公合議後之判斷,聽聞帥臣司馬光臨時從水療院出院趕赴淮西,本司認為司馬光病體未痊愈,恐將情緒不穩而影響至軍國大事,特發令於淮西諸部禁軍,自至和元年八月起,淮西禁軍暫不接受經略使司馬光之命。簽樞密院事王安石。
  簡單說,就是王安石解除了司馬光在淮西的禁軍指揮權。
  依照大宋體制,朝廷不能指揮地方官怎麽幹。因為他們是皇帝的守臣。
  但是朝廷有二次判定權。不能指揮地方,卻可以禁止地方幹什麽。譬如朝廷不能指揮舒州說“妳今年必須養壹百萬蛋雞”,該怎麽幹當然是身在實地的主政來判斷。
  不過舒州主政若不恰當的養壹百萬只雞,造成資源過度配置浪費的惡政後,朝廷可以規定“妳舒州今年不能再養雞”。
  這就是二次判斷權。
  樞密院同樣,王安石不能指揮淮西禁軍去幹什麽。但可以“不許淮西禁軍做什麽”。
  譬如司馬光做出了什麽不恰當的行為被王安石監控到之後,王安石雖然不能把皇帝的守臣停職,卻可以讓淮西禁軍不接受任何命令,關閉軍營等待新的指令。
  這就是樞密院代表皇帝的二次判定權,也是王安石這個角色的用處。
  司馬光當然可以不服,可以進京找樞密使梁適申訴,甚至可以打禦前官司彈劾樞密院。但在官司有結果前,淮西禁軍敢聽司馬光的命令就是叛亂。
  在大宋這就是高壓線。也是展昭把刀架在魏騎脖子上的原因。因為在王安石親自簽發的“軍委文件”到達之後,若有壹絲異動造成流血,就可以默認魏騎叛亂了,壹殺壹個準。
  這是展昭的作用和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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