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九色長蟲

歷史軍事

睜開眼。
壹顆血淋淋的人頭擺在桌案上。
陽九嚇得壹屁股坐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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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三十三章 金國藏寶圖

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by 九色長蟲

2023-9-10 21:01

  這敵國將軍名叫段日松,乃金國入侵大魏帝國的統帥。
  段日松本是大魏人,但因奸臣當道,屢立戰功的他,壹直不被朝廷重用。
  年過四旬,仍是個八品小吏。
  在戰場上,段日松殺敵眾多,甚至還斬殺過不少敵將。
  但這些功勞,都被上級給搶走。
  想到家裏的妻兒老母,段日松每次上戰場,都會沖鋒在前,拼命殺敵。
  戰後,往往會根據人頭進行賞賜。
  多殺壹人,就能多拿壹點銀子,也好寄回家裏,讓家人的日子過得好點。
  統領段日松的將軍是個卑劣小人,壹方面好言好語勸段日松留下,壹方面又不會給段日松如實上報戰功。
  最後讓段日松當個八品小吏,按照將軍的說法,乃是他豁出老臉給段日松爭來的,讓段日松要知道感激,繼續奮勇殺敵。
  那個將軍倒是升得很快,但段日松始終是個小吏。
  新來的將軍變本加厲,平日裏克扣軍餉不說,還會逼所有兵士上交銀錢。
  唯有如此,將軍才會給他們上報戰功。
  勇猛點的兵士有了戰功,方有出頭之日。
  段日松倒是沒失去耐心,堅信終有壹日,朝廷會發現他的能力,委以重任。
  等他也當上將軍,就風風光光地回家。
  然而有壹日,他收到家書,信中妻子說老母病逝,請他回家守孝。
  當時金國大肆入侵,邊關戰事吃緊。
  段日松覺得他不能逃,若他們守不住,最終遭罪的就是無辜的百姓。
  這壹戰,足足打了三年之久。
  終於將金國擊退,段日松回到家裏時,院中長滿雜草,顯然許久都沒人住了。
  跟鄰居壹打聽,才知道老母病逝後,他的妻子根本沒錢辦理後事。
  迫不得已,她只得賣身為奴,才將老母安葬。
  但因妻子有幾分姿色,被那戶人家的主人看上,想要強行霸占。
  妻子自然不從,壹頭撞死在墻上,留下六歲大的兒子,也被那主人活活打死。
  得知真相的那壹刻,段日松被怒火吞噬。
  他在邊疆拼死殺敵,妻兒卻被惡人所害,他拼死保護的到底是什麽?
  不被朝廷重用也就罷了,妻兒又有何罪?
  如今他連妻兒的屍體在哪都不知道。
  來到老母的墳頭哭訴壹番後,段日松決心復仇。
  他來到那戶人家,持刀闖入,將男仆盡數斬殺。
  那戶人家的主人,早就聽聞段日松是個狠人,特會殺人,正在考慮要不要搬家,段日松就找上門來。
  他提出給段日松很多錢,段日松哂笑著將其腦袋劈成了七八塊。
  段日松隨後來到長安,將已經當上兵部侍郎的舊將軍,也給砍死。
  之後他繼續北上,到邊疆時,將新將軍也給斬殺。
  在他的動員下,有大量魏兵跟著他投靠了金國。
  金國皇帝親自接見他們,並賞賜他們高官厚祿。
  從此,段日松帶領金軍,多次南下,搞得邊疆百姓苦不堪言。
  段日松等人自然背負了罵名。
  但壹些知道真相的說書人,也會換個法兒,為段日松等人鳴不平。
  如此良將,卻因朝廷昏庸,永無出頭之日。
  段日松在金國得到了重用,那些跟著他到了金國的兵士,也都當上了官兒。
  每次入侵大魏,段日松的心其實都在滴血。
  他人雖在金國,但心從未離開大魏。
  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喚醒大魏皇帝,喚醒大魏朝廷。
  沈睡的人或許能被叫醒,但要叫醒裝睡的人,絕無可能。
  金國再次舉兵大肆入侵,段日松作為統帥,以迅雷之勢連下大魏五座城池,逼得大魏朝廷不得不遣使來談判。
  金國皇帝自然樂意,談判桌上,肯定要獅子大開口。
  不讓大魏朝廷狠狠出血,這談判將毫無意義。
  然而要價太過過分,綿羊也會怒而咬人。
  面對咄咄逼人的金國談判團,帶領大魏談判團的狄居易,怒而做出決定,斬殺金國談判團,正式對金國宣戰。
  狄居易的這個決定,非常明智。
  想在談判中占據主動,先得在戰場上占據優勢。
  朝廷百官向來分為兩派,主戰和主和。
  在皇上的支持下,這壹次以狄居易為首的主戰派贏得了機會,最終殺得金國不得不割地求和。
  這是題外話。
  魏國突然動手,乃是金國談判團沒有料到的事。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慣例。
  魏國弓箭手埋伏在暗處,時機成熟,亂箭而出。
  段日松揮動大刀,不斷擋飛射來的羽箭。
  眼瞅其余同伴壹個接壹個倒下,到最後,他也沒了力氣。
  狄居易手持弓箭,將弓拉滿,猛地松手。
  箭如流星,正中段日松的額頭。
  若非段日松及時抓住了羽箭,以這羽箭的力道,定會貫穿他的腦袋。
  雖避免了腦袋被貫穿,但這壹箭,還是奪走了他的性命。
  《生死簿》到此消失。
  看完段日松的生平,陽九心想,段日松到底是為何而有怨念留存的呢?
  陽九邊想邊蓋上了棺蓋。
  【縫屍八十七具,獎勵宿主騎術。】
  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會騎馬的人。
  但真正擁有高超騎術的人,卻很少。
  系統獎勵的騎術,不單單是可以騎馬,可以說是萬物皆可騎。
  比如豬,比如牛,甚至老虎。
  最好是不要輕易嘗試去騎老虎,萬壹難下呢?
  陽九卻在想,這騎術能用來騎人嗎?
  “可有答案了?”段日松笑著問道。
  時間已經很久了,既然是遊戲,就有終結的時候。
  陽九並不確定,只能胡亂說道:“段將軍心不甘之事,當是沒能改變大魏朝廷,哪怕時至今日,仍是貪官當道,酷吏橫行,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從來都不被重用。”
  段日松面露詫異。
  陽九所說,已然八九不離十。
  他想改變大魏朝廷,結果付出那麽多,還是什麽都沒改變。
  在如今的大魏帝國,像他壹樣被排擠的有誌者,多如牛毛。
  “陽九爺真乃知己。”段日松哈哈壹笑。
  陽九笑道:“段將軍也不必太過悲傷,如今慕容霸在川蜀起事,最後必然會被平定,但在此事的推動下,朝廷再不變革,大魏必亡。”
  段日松驚駭地看著陽九。
  哪怕當年他處處遭遇不公,他也從沒想過,要推翻大魏江山。
  像大魏必亡這種話,想都沒想過,更不敢說出口。
  “我雖是個莽夫,但知重諾,言出必行。”段日松聲如洪鐘,心情極好。
  陽九倒也很期待,段日松所說的獎勵會是什麽。
  “金國寶藏的藏寶圖,就縫在我貼身衣物的內側。”段日松不想帶著這個秘密走,感覺到了陰間,也難瞑目。
  東廠有個縫屍人陽九爺,能夠看得到靈的存在。
  得知這個消息後,段日松壹直在等。
  藏寶圖?
  陽九表現得興趣並不大,笑道:“段將軍,到了陰間,妳也需要錢……”
  “九爺莫要說笑。”段日松在說非常嚴肅的事。
  金國藏寶圖,幹系重大。
  段日松投靠金國的那些年,盡管經常帶兵在攻打大魏,閑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尋歡作樂,而是將藏寶圖搞到了手裏。
  本想在和談的時候,將此圖交給大魏談判團,結果卻是沒找到機會。
  因他是背叛大魏投靠敵國,那些自命不凡的大魏高官,又豈會信他?
  縱狄居易,亦是如此。
  被狄居易壹箭射死後,想將藏寶圖交給故國的心,也是讓他得以逗留世間的原因之壹。
  但若讓陽九去猜這個原因,就太過強人所難了。
  既然段日松不想將藏寶圖帶進墳墓裏,那收下來暫且留著,說不定將來會有用。
  陽九打開棺蓋,找到段日松縫制藏寶圖的地方,撕開衣物。
  藏寶圖畫在精美的黃色綢緞上,繪制精細。
  陽九看過幾眼後,笑問道:“這藏寶圖未免繪制得過於精細了吧?”
  “這就是金人最大的弱點,若不繪得精細,哪怕有藏寶圖,他們也找不到寶藏。”段日松在金國呆了很多年,對金人非常了解。
  若能回歸大魏,對大魏對抗金國的幫助會很大。
  但很可惜,大魏朝廷絕不會接納壹個曾經背叛國家的逃兵。
  “遺願已了,陽九爺,保重。”段日松只是將藏寶圖交給陽九,至於陽九會如何處理,他毫不關心。
  陽九抱拳道:“段將軍走好。”
  《功德簿》現:
  宿主幫段日松了卻遺願,獲得六十點功德,目前剩余功德點數為八百五十。
  跟段日松聊得太久,搞得陽九都犯困。
  聲名傳開,也不見剩下的屍美人都這般乖巧,等精力旺盛的時候再來寵幸最為穩妥。
  走出東廠大門,縫屍鋪那邊壹片死寂。
  最近東廠要縫的屍體有點少,縫屍人都很清閑。
  看這寧靜的場面,恍惚給人幻覺,當前的大魏正處在太平盛世。
  “啊……”
  縫屍鋪那邊,突然傳來慘厲的叫聲。
  陽九展開輕功飛奔過去。
  燈籠下站著壹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嘴角掛著無比瘆人的詭笑。
  而在靠近陽九的這邊,壹人倒在地上,額頭鮮血如註。
  那傷口的形狀是……梅花?
  呃,讓絕情等人非常頭疼的梅花殺人案,居然讓他當場撞上?
  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按照這家夥的尿性,此刻躺在地上的這人,想來也是無惡不作的壞人。
  陽九朝那人抱抱拳,笑道:“我知道姑娘只殺惡人,所以也不打算抓姑娘去報官,姑娘請自便,我只是不小心路過。”
  “姑娘?”
  陰冷尖銳的聲音飄來,搞得陽九起了壹身的雞皮疙瘩。
  這聲音,男的?
  男的穿得這麽騷?
  臉上好像還化了妝,莫不是閹人?
  “既然讓妳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那就留不得。”那人說話間,身子壹晃,已是出現在陽九的面前。
  近在咫尺,香風撲鼻。
  陽九有小成的金剛不壞之體,不懼這家夥的梅花暗器。
  況且這家夥真想殺他滅口的話,估摸也不會靠得這麽近。
  暗器不正是遠距離的武器嗎?
  陽九往後退了退,這家夥身上的香味,真是受不了。
  “妳不怕我?”那人頗感好奇。
  陽九笑道:“我說了,妳只殺惡人。”
  “是人我都殺。”那人也向後退去,右手凝力,似乎真想發射暗器。
  只要妳敢射我,那妳就死定了。
  陽九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妳走吧。”那人弱弱嘆了口氣,對無辜者下手,他真的做不到。
  陽九拱拱手,道:“在下陽九,是這九號縫屍鋪的縫屍人,以後若有需要,隨時來找。”
  這家夥武功高強,可深交。
  “妳這是在咒我不得好死?”那人眉頭壹皺。
  進縫屍鋪的屍體,有哪具是完整的?
  陽九懶得廢話,打著哈欠轉身,走向自己的縫屍鋪。
  那人冷冷瞧著,並未出手。
  誰知沒走多遠的陽九,猛地回轉,扛起被他擊殺的那人。
  “妳做什麽?”
  “縫屍。”
  陽九朝後擺擺手,示意不用送了。
  讓長安百姓聞名喪膽的梅花殺手,獨立寒風,淩亂無比。
  進入縫屍鋪,陽九也不浪費時間,燃香縫屍。
  小傷口而已,幾針的事。
  縫好後,《生死簿》現。
  這人叫路萬,明面上靠賣壹些小玩意謀生,暗地裏竟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要是偷那些富貴人家,梅花殺手倒也懶得管。
  偏偏路萬膽子小,只敢去偷窮苦人家。
  窮苦人家的日子過得有多艱難,無需贅述。
  或許家裏還有壹點碎銀子,或者是值錢的舊物事,甚至柴米油鹽醬醋茶,路萬都會偷走。
  路萬感覺他偷走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內心壹點負罪感都沒有。
  但他卻不知道,值不值錢得看人。
  壹斤米,二兩油,對富貴人家來說的確不算啥,可對窮人而言,就是非常值錢。
  家裏揭不開鍋時,壹斤米就能讓孩子填飽肚子。
  被路萬偷盜的壹些窮人家,就有人因此而被活活餓死。
  梅花殺手第壹次找到路萬時,只是勸說,並不打算殺他。
  誰知路萬口頭應是,當晚又潛入壹戶人家,盜走了這戶人家缸裏的最後三斤米。
  這三斤米他們寧可餓著肚子,也沒舍得吃,只因要留著給老母過壽。
  每天夫妻倆都會揭開缸看看,看到白花花的米粒,相視壹笑,倍覺踏實。
  這天早上起床壹看,米沒了。
  那感覺,真跟天塌下來了似的。
  不知悔改,不如殺之。
  今晚路萬離開家時,就被梅花殺手盯上。
  路萬經過縫屍街,得知到了晚上,九號縫屍鋪的縫屍人常不在,便打算去看看裏面可有好東西。
  結果還沒走到目的地,就被梅花殺手擊殺。
  陽九看得愕然,想不到這賊都盯上他的縫屍鋪了。
  幸好值錢的東西都在九蛇歸洞裏。
  剩下的唯壹值錢的東西,應該就是藏在縫屍桌下的狗頭鍘。
  狗頭鍘太過占地方,存進九蛇歸洞不劃算。
  陽九倒不信路萬有力氣扛走。
  【縫屍八十八具,獎勵宿主雪狼心。】
  上壹顆雪狼心,被陽九精心調制後,已被甘思思吃完。
  最近這段日子,甘思思的心疾再沒發作過。
  偶爾把脈的時候,陽九也很無語。
  心疾並未痊愈,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
  再來壹顆雪狼心,效果應該不錯。
  這時候東廠差役都休息了,陽九沒有拉動鐵環,喊他們來擡屍,直接上榻睡覺。
  睡到日上三竿,陽九打開門,看到甘思思就坐在門口。
  “九哥,我再去熱熱。”甘思思感覺包子有點涼了。
  陽九摸了摸,笑道:“還是熱的。”
  縫屍鋪的門是開著的,甘思思不經意朝裏面看了壹眼,看到縫屍桌上有屍體。
  “九哥昨晚跟屍體睡的?”她瞪大眼睛。
  陽九無語道:“說話註意點,我可沒跟屍體睡,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哼,又逗人家,不理妳啦。”甘思思起身走開,去火鍋店幫忙。
  吃完包子,陽九找來東廠差役,讓他們將路萬的屍體送到六扇門去。
  路萬也是梅花殺人案的受害者,將屍體送過去,也是支持六扇門的工作。
  絕情很快殺來。
  又有梅花殺人案的受害者出現,卻是東廠差役送來。
  最最可恨的是死者額頭的梅花傷口,竟被縫合。
  “妳看到兇手了?”絕情的態度很不好。
  陽九搖搖頭,道:“昨晚我去閻羅殿縫屍,出來後,看到那家夥就躺在那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順手就將屍體給縫了。”
  “陽大人,妳可知道這樣做……”絕情情緒激動。
  陽九微笑道:“絕情大人,難道妳看看那人額頭的傷口,就能知道兇手是誰?”
  絕情語塞。
  看傷口就能知道真兇的話,真兇到現在也不會逍遙法外。
  事實是此案毫無頭緒。
  作為公認的神捕,總是遇到這種懸案,自信心難免大受打擊。
  皇上中毒案,梅花殺人案,等等,六扇門沒解決的案子,真是堆積如山。
  “絕情大人心情不好?”陽九笑問。
  絕情也在石階上坐下,嘆道:“今天天後再次召見,詢問皇上中毒的調查進度……”
  毫無頭緒。
  焦頭爛額。
  想死的心都有。
  看絕情如此絕望,陽九決定大發慈悲,點撥點撥她,當即笑道:“絕情,我倒是能給妳提供壹點線索,或許能夠查清皇上中毒的案子。”
  “妳?”絕情瞪眼,盡是不信。
  陽九漫不經心地道:“信不信隨妳。”
  “說吧,要多少銀子?”絕情知道陽九肯提供線索,必定會獅子大開口。
  陽九嘆道:“我在妳眼裏,難道是這麽膚淺的男人?”
  “陽大人要是不圖錢,還能圖啥?”絕情神情玩味。
  陽九脫口道:“圖妳……”
  話說出口,感覺不對勁。
  剛要解釋,卻見絕情已是紅著臉起身,準備逃離。
  這都能臉紅?
  還是古代的姑娘心思單純,好撩。
  情渣的陽九來到這個世界,感覺都有成為情聖的潛質。
  “不想要線索了?”陽九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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