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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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九十章 祭(中)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8

  張順並不知道在自己穿越以後,前世網絡上又興起了壹個新的名詞叫做“認知作戰”。
  所謂“認知戰”,是以人的意誌、精神、心理等為攻擊目標,通過物理域的行動,信息域的運用,認知域的攻防,不斷摧毀敵方認知基礎,達成攻心奪誌的戰略目的壹種心理戰爭。
  其特點是以物質改變為基礎,以信息媒介為紐帶,以價值判斷為關鍵,以意誌摧毀為重心。
  張順雖然並沒有聽過這個概念,但是深受前世“輿論戰”熏陶以後,並不妨礙他結合這壹世的實踐,使用出類似的手段。
  張順能夠發起“認知作戰”的基礎就是手底下有三十萬大軍。
  實際上,按照不包括漢中的陜西加上豫西二府壹州兩地產出能力估算,義軍頂多能夠養兵二十萬。
  如果再去除了各處守軍,義軍至少在兩三年內只能拉出來十萬大軍進攻是大明朝野上下的共識。
  然而,所有人都忽略了當初張順力排眾議購買五百萬石糧食的決策。
  而這個決策,卻在關鍵時候保證了義軍能夠在短時間內爆出超過陜西和豫西承載能力的大軍。
  壹步錯,步步錯。
  大明和後金上下在關鍵問題上判斷失誤,自然就會在戰略問題上措手不及。
  而張順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措手不及”的物質基礎上,無限放大對大明朝野的原本認知的沖擊。
  當壹個人發現自己的認知和現實出現巨大偏差的時候,下意識會往反方向進行修復,這就給“認知作戰”預留了空間。
  張順針對蒲州城的“認知作戰”十分簡單,就是利於城內城外之間的信息差,突然爆出城外明軍望風歸降的事實,把城中守將的原本的“認知”撕個稀碎。
  果然城中眾人聽到這個意想不到的消息,頓時大驚失色,壹塊重如泰山的石頭壓在了心頭。
  “會不會……會不會他在詐我們?”何復聞言不由慌不擇言道。
  本來何復提前做了這麽多準備,以為自己已經不怕“舜王”,結果沒想到“舜王”壹出手,便擊中了他的要害。
  “不會!”原大明首輔韓爌沈著臉搖了搖頭,低聲道。
  “蒲州城雖然被圍,又不是密不透風,只要派幾個人打聽壹番,就會得知真相。”
  “順賊雖然奸滑,想必不會在這種很容易戳破的事情上撒謊!”
  終究韓爌經歷豐富,人老成精,腦海裏還保持幾分清明。
  原來義軍總兵孫守法雖然圍困了蒲州城,奈何他手底下僅有三千之數。
  那蒲州城城墻八裏有奇,義軍又如何能圍得死?
  只是蒲州城太平已久,驟遭兵火,不少市民連忙逃難而去,出城者多,入城者近乎於無,故而韓爌、何復等人不曾聞城外消息。
  “那現在怎麽辦?”何復見韓爌並不支持自己的觀點,不由心亂如麻道。
  “先應了他三牲及桌案香燭等物,等到查清敵情再作計較!”韓爌眉頭緊鎖道。
  且說眾人應了張順,連忙派遣斥候、探子前往附近城鎮,探查義軍動向。
  情況緊急,由不得他們細細探查,只是隨便走訪了附近州縣,卻得聞紛紛傳說義軍神兵天降,奪了某州、某城。
  當這些信息紛紛匯集壹處,竟是四面皆敵。頓時讓韓爌、何復目瞪口呆,心中震動可想而知。
  這就是“認知作戰”中的“以信息為紐帶”。
  無論是張順主動透露軍情,還明軍被動探查,都會得出壹個難以置信的消息:方圓數百裏全是“賊軍”,城池陷落不計其數,吾道孤矣!
  當然若只是這些,也算不得什麽。
  自古以來,獨守孤城者不計其數,誰有能斷定韓爌和何復就壹定是個例外呢?
  然而就在斥候、探子探查義軍軍情的時候,不但部分證實了張順所言,還聽說愚夫蠢婦紛紛言說:“這‘舜王’本是上古聖王舜帝,只因見不得百姓疾苦,故而下凡轉世,拯救世人!”
  本來這些話,不過在愚鈍之人胡亂聯想,為超出自己認知的事情找理由而已。
  然而這壹傳十十傳百,不多時就傳遍了半個山西,頓時讓韓爌、何復二人無言以對。
  這件事看似只是壹件小事兒,然而在關鍵時刻卻是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因為這事兒正好涉及到“認知作戰”中的“以價值觀判斷為關鍵”這壹項。
  無論韓爌也好,何復也罷,他們都是讀書人,更準確的說是儒家信徒。
  儒家信徒雖然強調君君臣臣,但是同時也認同上古“三代之治”和“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言論。
  如今相對於官場黑暗的大明來說,充滿理想主義和傳奇色彩的“舜王”明顯更符合他們的認同。
  人可以反對任何人,但是卻無法反對自己。
  那儒家素來宣揚三代之治,宣揚仁孝節義,無數充滿理想主義的儒生為此前仆後繼,視死如歸。
  然而這壹切撞上了以仁義自詡的“舜王”,壹個近乎儒家理想中的君王,壹切好像都亂了。
  這就是現在韓爌、何復面臨的困境:壹方面是君臣大義,而另壹方面則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
  其中孰輕孰重,究竟該如何拿捏?
  到了這種地步,連韓爌都開始遲疑了起來。
  若是仔細論起來,忠孝節義也罷,君君臣臣也好,除了出生以來的習慣以外,歸根結底大多數都是為了青史留名罷了。
  然而,現在韓爌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若是自個真個守節而死,恐怕這壹回連忠節之臣的名聲都未必有了。
  虞舜的典故,作為壹個博學多才之人,韓爌早已經耳熟能詳。
  上古聖王舜帝固然以德治天下,但是猶有“懲奸佞,逐四兇”之舉。
  若是如今的“舜王”最終真落個上古聖王的賢名,那自己等人的舉止究竟算個什麽?
  飛廉惡來為商盡忠,最後還不是落了個“助紂為虐”的惡名?
  那何復哪裏想得到身為四朝元老,兩任首輔的韓爌心中竟然已經動搖?
  他糾結了許久,終於把心壹橫道:“舜王勢大,吾誠不能與之爭鋒也!”
  “如今蒲州城早已經四面楚歌,愚夫蠢婦又多為所禍。”
  “以吾計之,唯有趁其祭祀之時,派敢死之士,壹舉殺之,然後天下乃安,不知韓相以為如何?”
  “這……”韓爌聞言壹楞,心中不由計較道:若是其果為何復所殺,蓋有運無命,天意如此罷了;若其果然逃過此劫,那定然是天命所歸,人豈能勝天哉?
  想到此處,原大明首輔韓爌不由笑道:“何太守果然好計謀、好膽略!”
  “人常言: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既然何太守想置之死地而後生,我當為何太守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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