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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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逐鹿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8

  保安州洋河以南地界,位於桑幹河下遊地界,南、西、北三面環山,獨東面地勢平坦,便於出入。
  這也是後金在丟掉保安舊城以後,不得不舍棄保安新城的壹個重要原因。
  義軍占據保安新城以後,稍作休整,張順只留下十多個騎兵作為警戒,便帶領大軍渡過洋河前往了舊城。
  “殿下!”張三百、李自成、官撫民、張胖子壹幹人等得到張順趕來的消息以後,早已經等待多時了。
  “怎麽樣,東虜那邊是什麽情況!”張順不由主動開口問道。
  “先前我們還真沒發現!”張三百和李自成兩人聞言不由苦笑道,“直到我們派了幾十騎,準備接收礬山堡的時候,這才發現有東虜不但占據了那裏,還駐紮了大隊人馬。”
  “由於東虜騎兵很多,斥候到處撒的都是,我們靠近不得。”
  “壹連失了十多個好手以後,我們才發現東虜人馬多到礬山堡裏已經駐紮不下,把營地安紮在堡外。”
  “在礬山堡以北、以東區域,又依山就勢挖掘了壕溝,建立了堡壘,看樣子壹時半會兒是不想走了!”
  “不想走了?”張順聽到這裏,不由冷笑壹聲道,“既然他們不想走了,那就讓他們長眠於此!”
  “對了,有沒有熟悉本地地形、地勢的向導?我要盡快了解這裏的情況!”
  “有,有!”張三百聞言連忙應道,“虞堡主……就是先前那個舜鄉堡的堡主,他對此地便頗為熟悉。”
  “昨天末將剛剛命人根據他的口述,制作了壹副簡圖。壹會兒,我把他和那圖壹起帶過來見殿下。”
  “好!”張順點了點頭,這才走進了這座剛剛被義軍攻克的城池。
  保安舊城只有南北二門,只是被義軍火炮反復轟擊以後,如今北面損壞嚴重。
  張順看了看幾乎坍塌大半的城墻,不由搖了搖頭道:“這城墻和城上的防禦設施也趕快恢復起來,這壹次東虜要玩大的啦!”
  “決戰?”張三我聞言先是壹楞,隨即便激動的雙手發抖。
  “對,決戰!”張順點了點頭,然而審視了壹圈或激動、或訝然、或興奮、或擔憂的麾下將領後,這才笑道,“咱們泥腿子也要進京趕考了!”
  眾將聞言哪裏還不知道張順的意圖,頓時紛紛摩拳擦掌起來。
  在這個時代,這叫做“大丈夫不能五鼎食,便五鼎烹”,在張順前世叫作“贏了會所嫩模,輸了下海幹活”。
  雖然說辭不壹樣,但是意思都差不多,就是壹戰定輸贏。
  張順壹句話,眾人都忍不住燃了起來,壹雙雙期待的眼見死死的盯著張順,等待著他說些什麽。
  結果這廝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保安舊城。
  不是,您老沒打算鼓舞壹下士氣,那妳撩撥我們幹什麽?
  眾人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壹起傻了眼。
  “走吧,走吧,進去再說!”那宋獻策見了,不由嘿嘿壹笑提醒道。
  好個殿下,玩弄人心的本事愈發純熟了。
  士氣宜鼓,不宜泄。
  然而,被鼓舞起來的士氣,時間壹長就會慢慢沈下去。
  如今雖然大戰在即,其實中間變數頗多。
  好鋼要用到刀刃上,根本沒有必要浪費在這個時候。
  故而,張順故意撩撥壹下,再壓下去,讓眾將心裏都窩著壹口氣。
  只有這壹股心氣兒,才能支撐著義軍走得更遠、更久。
  “殿下!”不多時,等到張順安頓完畢,張三百果然領著那虞堡主和壹副簡易的圖紙過來了。
  “老人家不必多禮,我有點事情須要求妳幫忙。”張順扶起了向自己叩拜的虞堡主,語氣溫和的說道。
  “這幾日韃子占據了礬山堡……”
  “哪兒?”那虞堡主明顯壹楞。
  “礬山堡,這是軍事機密,妳作為百姓不知道也很正常……”張順笑著解釋道。
  “礬山堡?”那虞堡主聞言壹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隨即竟是“噗通”壹聲跪了下來,三叩九拜道,“殿下果然是黃帝之嫡脈、堯舜之正裔……”
  宋獻策聞言不由扯了扯嘴角,老道士我好像要被人搶生意了。
  “老人家所言甚是,我本炎黃子孫,自然是黃帝、堯舜之後……”張順聞言點了點頭,倒不以為意,正要上前扶他。
  不由那虞堡主竟長跪不起,反倒解釋道:“殿下,殿下,且容老朽把話說完,再作計較不遲。”
  “哦?”張順看了宋獻策壹眼,壹時間不由哭笑不得,“老人家請講。”
  宋獻策更是眼觀鼻、鼻觀心,老道士倒要看看妳有什麽能耐。
  “老道士乃舜鄉堡人,故老相傳舜王乃黃帝八世之孫,堯聞其賢名,妻之以娥皇女英,受禪而有天下。”
  “及武王伐紂,遍尋前賢,得舜王三十四世孫媯滿,妻以長女,備以三恪,奉祀虞舜。”
  “始始建都於株野,後遷於宛丘,國號為陳,即今日陳州是也!”
  哎呦,有點能耐啊!
  宋獻策眼皮挑了挑,不由驚訝的望了這虞堡主壹眼。
  張順對這類故事聽多了,有幾分麻木了,心道:老子又不姓陳,且看妳怎麽圓。
  “及楚滅陳,歷二十五世,舜帝苗裔多亡。”那虞堡主不由繼續侃侃而談道。
  “有陳姓後裔逃亡齊國,發展壯大,最終‘田氏代齊’。”
  “田氏代齊以後,遂有恩於民,終究得位不正,恐人心不服,乃設稷下學宮,大肆宣揚祖宗之德,黃帝之德方為天下所共知……”
  什麽?張順萬萬沒想到這小老兒七繞八繞,居然真個把自個繞進去了。
  老子前世常說“炎黃子孫、炎黃子孫”,這下真成了炎黃子孫?
  原來張順前世雖然各地均有黃帝傳說,但是大多猶如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基本上處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狀態。
  然而,這虞堡主壹席話,讓張順心裏真想到壹個可能。
  那就是舜帝還真可能是黃帝後裔,而自己正是舜帝後裔。
  為何?
  依照這老兒的解釋,這黃帝之名就是由舜帝後裔宣傳出來的,而好巧不巧在這保安州舜鄉堡又在黃帝合符釜山附近,而張順自個剛好又頭頂伏羲骨、目生重華。
  這壹切巧合太多了,由不得張順不多想壹層。
  然而,就在張順、宋獻策兩人反應過來,那虞堡主又是壹句話,石破天驚。
  “若是這般,倒還罷了。”那虞堡主自個壹臉震撼的繼說道。
  “好巧不巧,那韃子哪裏不去,但去這礬山堡。”
  “這礬山堡怎麽了?”宋獻策見這廝越說越起勁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礬山堡到沒什麽,只是原先它還有壹個別名,喚作‘涿鹿’!”那虞堡主嘿嘿壹笑道。
  “涿鹿之戰的涿鹿,黃帝斬蚩尤的涿鹿,壹統天下,炎黃子孫遍及四海的涿鹿!”
  “什麽?”張順差點傻掉了。
  我就說好像自己忘了點什麽,結果沒想到在這裏等著呢。
  涿鹿,涿鹿,難道這真是自己的涿鹿之戰?
  就在這時,張順忍不住看了宋獻策壹眼,不意宋獻策神情呆滯,半天沒反應過來。
  “先生,宋先生,妳這是怎麽了?”張順忍不住在他面前擺了擺手道。
  “殿下,妳還記得黃河石否?”宋獻策這才如夢初醒,不由突然開口問道。
  “黃河石?”張順聞言壹楞,這才想起來當初自己在山西呆不住流竄到黃河岸邊,遭遇到黃守才壹幹人等之事。
  “對,木掛曲尺,遇順則止。”宋獻策不由喃喃自語道,“清而化濁,乃土克之!”
  “貧道始終不能解最後兩句,不意今日方明白其中含義。”
  “此話怎講?”張順和虞堡主壹臉奇怪的問道。
  “今年不知那東虜發了什麽瘋,竟然好好的‘後金’國號不用,反而改為‘大清’。”宋獻策面帶譏諷道。
  “然後,更是好好的保安城不待,非要跑到什麽涿鹿。要知道,涿鹿,又名濁鹿、濁陸,此非天意乎?”
  “清而化濁,乃土克之?”張順壹臉震撼的又念了壹邊,忍不住擡頭看了看天空,心道:難道這就是自己穿越而來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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