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皇阿瑪要死了，我們不如把大蒙古分了吧！

　　“四哥，皇阿瑪還這兒回光返照呢，這可如何是好？”
　　“四哥，皇阿瑪要是就這麽拉沒了，我們怎麽辦？”
　　“四哥，皇阿瑪看著要不行了，您可得幫咱哥幾個拿個主意啊！”
　　“對啊，四哥……二哥和六哥還在打吧？咱們該幫誰？”
　　“哼！幫什麽幫？他們兩個都把皇阿瑪氣成這樣了！”
　　康熙拉肚子拉得快急死的時候，在另壹處臨時搭起了的帷帳當中，跟著他壹起從避暑山莊過來的胤禌、胤祹、胤祥、胤禵這四個“小孝子”，正圍著四阿哥胤禛這個“大孝子”在壹塊兒商量康麻子大帝回光返照完了以後該怎麽辦？
　　他們當然不知道康麻子之前是在裝絕癥，還以為康麻子只是回光返照照得有點久——主要是被二阿哥胤礽和六阿哥胤衤尼氣的。
　　別人家的不孝子都是把阿瑪氣死，他們倆倒好，把皇阿瑪氣得回光返照，還照個沒完了……再這樣下去，都要耽誤皇阿瑪投胎了，真是太不孝了！
　　“四哥，”十三阿哥胤祥和胤禛的關系最好，這個時候就往四阿哥身邊湊了湊，“這可是二虎相爭啊……”
　　十四阿哥胤禵是胤禛的壹母同胞，這個時候也表態道：“四哥，咱哥幾個向來和妳要好，妳要是有意當殺虎的卞莊子，我們兄弟願為前驅！”
　　十壹阿哥胤禌和十二阿哥胤祹也附和了起來。
　　“對，四哥，我看在六大阿哥裏面，就妳最孝順，也最有當哥哥的樣子！”
　　“是啊，四哥，您就說句話吧！”
　　因為索非亞把年紀小於胤衤尼的孩子都貶為了私生的孽子，所以這些“小阿哥”們的威望的地位都比較低。現在有資格染指皇位的阿哥就只剩下大阿哥胤禔、二阿哥胤礽、三阿哥胤襯、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六阿哥胤衤尼。這六個阿哥又被稱為六大阿哥！
　　而這六大阿哥又分成了四夥，大阿哥、四阿哥、六阿哥都是自成壹體，二阿哥、三阿哥、五阿哥是壹夥的。也就是說，如果胤礽和胤衤尼來個二虎相爭，壹死壹傷了。那麽大阿哥、四阿哥也就有機會問壹問大蒙古的鼎之輕重了。
　　那些孽生的“小阿哥”，因為自己沒什麽指望，就只能依附那六大阿哥中的壹個或兩個去參與奪嫡了。
　　而胤禌、胤祹、胤祥、胤禵這四位，因為現在都跟在四阿哥胤禛身邊，自然就成為了四爺黨。
　　“可是長兄為父啊！”胤禛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這意思嘛，大家都懂了。
　　現在有四爺黨，那多半也會出現大爺黨……雖然那個大爺胤禔總不拿正眼瞧兄弟們壹下。但是胤禔在北京開天府城坐鎮多年，早就形成了勢力。所以胤祐、胤禩、胤禩、胤衤我這四個“小阿哥”多半還是會以大阿哥馬首是瞻。
　　帷帳裏面壹片沈寂，四個“小阿哥”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十三阿哥胤祥開口道：“四哥，我走壹趟開天府城……只是這個大蒙古的江山要怎麽個分法？”
　　四阿哥胤禛道：“既然長兄為父，那怎麽分就由大哥說了算吧！胤祥，現在要緊的是壹定要告訴大阿哥，皇阿瑪拖著回光返照的病體，硬撐著來了北京開天府，而且還帶來了三萬鐵騎！”
　　“好，我知道了！”十三阿哥胤祥點點頭，“我這就連夜趕去開天府城。”
　　……
　　十三阿哥胤祥那是說走就走，帶上所部五百騎兵，壹人備上雙馬，趁著夜色就直奔北京開天府而去。而他前腳剛走，康熙汗後腳就大汗淋漓的從自己的“禦廁”當中走出來了。
　　守在外面的小桂子公公和隆科多趕緊叫人去把幾位阿哥喊來——他們也不知道康熙之前在裝絕癥，所以也覺得他這是“持久性回光返照”，隨時照完上西天啊！
　　所以他們剛才聽見康麻子因為肚子疼而哇哇大叫，就知道不好了，現在瞧見康熙臉色難看的出來了，還以為時候到了……
　　但康熙其實沒什麽事兒，他這個腸胃功能紊亂純是作出來的，看著挺狼狽，但命壹時半會是要不了的。現在雖然大汗淋漓，但是精氣神都回來了，甚至還有點餓了。所以也不用人攙扶，自己搖搖晃晃的就進了另壹處帳篷，在壹張胡床上坐下，又下旨傳來了倆淡包子和壹瓶大蒜素，正那兒壹口大蒜素壹口包子的啃得挺香的時候，四個阿哥哭著就來了。
　　“阿瑪，阿瑪……”
　　“嗚嗚……”
　　“皇阿瑪，您可不能……”
　　“皇阿瑪，您可真是為國為民操碎了心……”
　　四個人哭著進來，接著昏暗的燈籠光線往康熙那邊壹瞧，發現老爺子好好的，還在那兒拿著倆包子在啃……不像是“瘤病”發作，馬上要壹命嗚呼的樣子啊！
　　康熙汗看見四個兒子哭著來了，心裏也挺感動——這幾個都是孝子啊！不對，怎麽少了壹個？
　　“老十三呢？”康熙問。
　　“回皇阿瑪的話，”四阿哥胤禛趕緊說，“兒臣看見北方似乎大火燃起，估摸著是……是二哥和老六的人在放火燒林子，所以就讓十三弟帶五百騎兵去看看，若是能救火，就救壹救……”
　　“哧，”康熙壹笑，“說什麽呢？明明是他們兩個在同室操戈，怎麽到妳嘴裏就變成放火燒林子了？”
　　“皇阿瑪，那……”四阿哥胤禛斟酌了壹下，“兒臣要不走壹趟，勸壹勸他們倆？”
　　“勸就不必勸了，”康熙倒是壹點不生氣，“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個痛快！朕倒是要看看他們倆誰比較厲害？”
　　什麽？看看誰比較厲害？
　　四阿哥胤禛什麽人呢？馬上就知道不對了。聽康熙的意思，他好像是支持二阿哥、六阿哥同室操戈的……不，他是支持六阿哥打二阿哥的！
　　胤禛心說：這阿瑪心裏只有老六啊！我們的孝順，原來都是狗屁！
　　康熙說著話，就把手裏那個吃剩下的淡包子三兩口的給滅了，接著又對眼前的四個阿哥道：“朕歇得差不多了……傳朕的旨意，連夜行軍，明天天黑之前，壹定要入北京開天府城！”
　　……
　　“轟轟轟……”
　　那密水前線，當康熙四十二年四月十八日的淩晨的曙光還未到來的時候，安靜了半個晚上的那密水前線再壹次響起了火炮轟鳴的聲音。
　　正在自己的帳篷裏面睡得迷迷糊糊的大清同治帝胤礽猛地就從自己的行軍龍床上蹦了起來，然後在兩個看著挺養眼的西域胡姬伺候下套上靴子、披上龍袍，三步並兩步的就沖了出去。
　　到了外頭，還沒來得及查看周圍情況，耳邊就又傳來了兩聲轟鳴，接著就是預警的胡笳聲音。聲音是從南面傳來的，顯然是那些該死的哥薩克人歇夠了，馬上又要發起進攻了。
　　胤礽正琢磨著要怎麽排兵布陣的時候，就聽見他最信任的堂兄弟滿都護充滿驚喜的聲音傳了來：“皇上，直親王他們已經率兵出城了！”
　　“大阿哥出城了？在哪裏？”胤礽聽到這消息，頓時就興奮起來了。
　　“在西南方向上，皇上，您站高點就能看見了。”
　　“高壹點？”胤礽左右看了看，發現了壹輛望桿車在邊上停著。他趕緊走過去，在滿都護的攙扶下進了望鬥，然後又讓人把望鬥升起來。
　　胤礽這壹“高升”，也不用望遠鏡，就已經看見西南方向上，大約在那密水南岸的位置上出現了壹大片星星點點的火光！不用問也知道，那壹準是從北京開天府城裏面開出來的兵馬……那是開天府城內幾位阿哥的人，他們肯定都是來幫自己的！
　　“轟轟轟……”
　　胤礽正高興的時候，耳邊又傳來壹陣炮火轟鳴，明顯比之前那輪密集了。他趕緊順著轟鳴聲往前看去，入眼的就是壹團團騰起的火光。
　　看來胤衤尼也發現大阿哥他們出兵了，所以拼命了！
　　胤礽也有點急了，大聲問：“大阿哥他們怎麽還不過來？”
　　滿都護回答道：“皇上，那密水上大部分的橋都被老六的人給毀了，大阿哥他們過不來，現在應該在搭浮橋，估摸著得明天上午才能過河。”
　　“明天上午……”胤礽點點頭，大聲道：“好，咱們只有堅持到明天上午就能取勝了！
　　傳朕的旨意，各參領，都給朕堅守到底……誰敢後退壹步，統統殺無赦！再告訴各參領，大阿哥的十萬大軍就在那密水以南，最快明天清晨就可以渡河，到時候咱們就贏了！”
　　“嗻！”
　　底下守著的壹群黃馬褂全都大聲領命，然後分出壹小半去給下面的各個參領傳旨，余下的人團團護衛著從望桿車上下來的胤礽，壹塊兒向南面即將遭到哥薩克兵猛攻的前沿而去。
　　……
　　就在胤礽親自頂到前沿陣地後方百余步外督戰的同時，他的手足兄弟胤衤尼已經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抵達了胤礽大營的北面。
　　這位大蒙古的喀布爾親王，印度帝國的皇太子，羅剎國的第三順位繼承人，這個時候正臉色鐵青地看著遠處那密水南岸的壹邊星星點點的火光——他當然也知道那些火光意味著什麽？八阿哥胤禩的使命已經失敗了，沒有能說服大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站在自己這壹邊！
　　胤衤尼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不過沒有關系，他依舊相信今天晚上他將是那密水之戰的勝利者！
　　因為二阿哥胤礽就是個只會挨打的蠢貨！
　　胤衤尼將目光轉了過來，望著幾百步開外，燈火通明，炮聲陣陣，好不喧鬧的清軍大營！
　　胤礽下了壹座明營，大晚上的是很好的挨炮轟的目標！而去他的營寨搭建得非常潦草，根本抵擋不住強敵的猛攻，而加加林指揮的哥薩克的進攻打得很不錯，顯然已經將敵人大部分的註意力都吸過去了。
　　所以勝利是完全可期的……只要贏了，那密水南面的那幾位阿哥就壹定會倒戈投靠，即便大阿哥胤禔還有什麽癡心妄想，其他四個阿哥也會倒戈的。
　　“稟太子爺，火箭炮準備完畢！”
　　“騎兵第壹參領準備完畢！”
　　“親兵參領準備完畢！”
　　壹連串的通報聲打斷了胤衤尼的思緒，他親領的兩個參領和壹個火箭炮佐領已經準備就緒了。
　　“火箭炮，三輪齊射！”
　　“騎兵第參領負責右翼，火箭炮擊結束後立即發起沖擊！親兵參領跟著孤王……去殺了胤礽那個逆賊！”
　　“嗻！”
　　……
　　當胤衤尼所部的火箭炮開始點火發射的時候，胤礽已經知道情況不對了。因為那些哥薩克兵的攻勢突然加劇了，他們的炮轟壹停，不等硝煙散盡，那些端著上了刺刀的燧發槍的哥薩克兵就沖上來了。和白天時候他們的表現完全不同，現在沖上來的哥薩克兵全都頂著清軍的子彈蒙頭向上攻來的，根本不還壹槍。這擺明了是要抵近開火啊！
　　另外，還有壹些敢死的哥薩克擲彈兵更加勇猛，居然趁著剛才炮擊的時候，帶著糖藥手榴彈爬到了清軍陣前，然後再清軍前沿的火槍手手忙腳亂射擊的時候，突起發難，把手榴彈直接投到清軍火槍手陣中，炸得他們死傷壹片。
　　看到自己的前沿陣地已經有壹大段被壹團團火球給淹沒了，胤礽知道不好，趕緊投入了後備隊，同時還命令手下的騎兵馬上從大營左右兩側繞出去，去襲擾敵人的側翼，還命令原本布署在北面的炮隊悉數南調，準備用猛烈的火力反擊哥薩克的攻擊。
　　可就在底下的兵將們照著他的命令忙著調整布署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忽然在他耳邊大喊壹聲：“火箭炮！皇上，六王爺的火箭炮！”
　　什麽？火箭炮？
　　胤礽倒不是很怕火箭炮，這玩意兒他也有！不過黑燈瞎火的不知道往哪兒打？所以他準備在明兒天亮後打反攻的時候再用。所以聽見有人報告胤衤尼的手下在打火箭炮的時候，他還是很鎮定的。但接下去那人又來了壹句，卻讓胤礽壹下慌亂了起來。
　　“皇上，火箭炮從咱們背後打過來了……咱們好像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