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男男對視

　　和衛莊打了壹個招呼之後。
　　洛言便是給了紫女壹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說噴衛莊那絕對會噴，但如何噴，怎麽噴，這是壹門技術活。
　　畢竟壹旁擺放在架子上，猶如藝術品的鯊齒劍不是說著玩的。
　　洛言可不想讓衛莊給自己梳頭。
　　他又不是地中海，壹頭烏黑濃密的長發不太適合鯊齒這種間距。
　　衛莊用著那雙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的眼睛註視著洛言，哪怕洛言親切的打招呼，他的眼神也沒有絲毫的波瀾，面色冷酷，就這般盯著洛言看了壹會，就猶如壹頭雄獅給自己的獵物壓力。
　　洛言則是面帶微笑的看著衛莊，壹臉溫和友善，人畜無害。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對碰著。
　　兩人就這般無聲對視著。
　　紫女美眸掃了掃兩人，過了片刻，似乎覺得有意思，掩嘴輕笑了壹聲，輕輕壹攬裙擺，盤腿坐在壹側，打破了平靜，對著衛莊輕聲地說道：“我已經幫妳介紹過了，他似乎從壹開始就知道紫蘭軒背後隱藏著壹位鬼谷門人。”
　　“我也是妳的目標？”
　　衛莊身上的冷意和壓迫感微微收斂，不過眼神依舊冷漠平靜，淡漠的詢問道。
　　“鬼谷壹派的傳人，遇見了，終歸要見壹見，滿足壹下好奇心。”
　　洛言看著紫女，伸手指了指茶壺，示意紫女幫自己倒杯茶，然後目光看向了衛莊，輕笑道。
　　紫女微微頷首，開始伺候這位“洛大爺”。
　　“好奇心？無謂的好奇只會讓妳走向危險。”
　　衛莊冷漠的回應道。
　　他壹項很討厭這種好奇心很重的人，因為這類人壹般死的都比較快，同時也代表麻煩。
　　“但妳不可否認，好奇心是促進人類進步的源泉，若是沒有好奇心，世界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
　　洛言看著衛莊，想也不想便是反駁道。
　　“妳是雜學家？”
　　衛莊沈默了壹會，看著洛言，平靜地說道。
　　看似的詢問的話語，但語氣卻是極為篤定，因為洛言表現出來的樣子和雜學家很像。
　　什麽都懂壹些，本身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不過雜學家在諸子百家的之中名聲不太好，因為這類人說好聽點是什麽都懂，但真實情況是雜而不精，看似懂的很多，但沒有壹樣是拿得出手的。
　　所學所用都是來源其余諸子百家學術的精華。
　　以道為本集合眾說，兼收並蓄，然而通過采集各家言論，貫徹其政治意圖和學術主張。
　　雜學家？
　　隨著衛莊的話語落下。
　　洛言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不過主要註意力卻是放在了腦海之中的那些小視頻上面，其上有關於雜學家的介紹，很快讓他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頓時眼神堅定自信了許多，驕傲地說道：“沒錯，我就是雜學家。”
　　不單單是我，現代人都是雜學家。
　　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學生哪壹個不是雜學家，天文地理，政治農學等等，哪壹個都略懂壹二。
　　“？？？”
　　紫女和衛莊表情微微壹楞，看著壹臉自傲的洛言，心中不免有些古怪。
　　什麽時候雜學家也這麽驕傲了。
　　雖然雜學家的臉皮壹項比較厚，因為他們從來不研究學說，只需要偷其他學術的知識和成果，但類似於洛言這種為之驕傲的，少之又少。
　　洛言若是知道兩人心中所想，估計會不屑的吐槽。
　　讀書人的事情能叫偷嗎？
　　讀書人的事情只能叫借鑒！
　　衛莊對洛言的過去興趣不是很大，也沒興趣打探洛言的師門，雜學家這玩意壓根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師門傳統，何況他可是師出鬼谷，比起鬼谷縱橫，天下其余諸子百家都得黯然失色。
　　論起師門，衛莊自傲無比。
　　這壹點蓋聶也是同樣，那是早已深入骨髓的傲。
　　“難怪妳懂商賈之道，很符合妳們雜學家的傳統。”
　　衛莊看著洛言，淡淡地說道。
　　我怎麽感覺妳在譏諷我？！
　　洛言微微皺眉，心中嘀咕了壹聲。
　　雖然他沒有證據，但能感覺到衛莊那種鄙夷的意思。
　　怎麽，雜學家得罪妳縱橫家了，妳這態度相當不對勁，妳要是活在現在，妳不被人按在廁所裏錘我跟妳姓。
　　“怎麽，衛莊兄看不起商賈之道？！”
　　洛言笑容收斂，壹臉沈重的詢問道。
　　按照諸子百家論術的傳統，這種有關於自己師門道統榮辱的事情，絕對不能退後壹步，不然會被人瞧不起。
　　“從未研究過，談不上看不看得起。”
　　衛莊平靜的看著洛言，輕聲地說道。
　　話看上去很平靜。
　　但配合衛莊那冷酷的面容以及表情，像極了在說：我不僅瞧不起商賈之道，我是連妳雜學家也看不起。
　　我覺得安平君都比妳可愛。
　　洛言心中感慨了壹聲，和這種裝逼仔聊天真特麽累，壹點也不會商業互吹，輕哼壹聲，譏諷道：“難怪紫蘭軒這麽大的家業需要靠壹個女子維持。”
　　洛言這輩子最討厭吃軟飯的男人。
　　話音落下。
　　衛莊冷漠的表情微微肅然，似乎有點破防了，目光冷冷的盯著洛言。
　　真敢說啊~
　　紫女美眸微微眨動，眼眸流轉間帶著壹抹笑意看著洛言，突然覺得洛言順眼了許多，盡管好色，但瑕不掩瑜，優點也不賴。
　　看在這句話的份上，他的錢……錢還是要的，頂多不要利息。
　　洛言表情肅然的看著衛莊，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弱了氣勢。
　　紫女在壹旁盯著呢。
　　想泡妞不付出點代價怎麽行。
　　至於這句話會不會觸怒了衛莊。
　　換做後期的衛莊，洛言想都不會想，噴完就跑，但年輕版的衛莊，洛言覺得稍微撩撥撩撥，問題不大。
　　畢竟只是壹個殺伐不多的小奶狗，人性尚存。
　　壹言不合砍人的幾率很小。
　　何況這壹次還是衛莊邀請他過來的。
　　兩個男人在紫女左顧右盼之下對視了半晌。
　　衛莊似乎堅持不住了，深深的吸了壹口氣，冷冷地說道：“紫蘭軒不適合我出面。”
　　他竟然給外人解釋了！
　　紫女美眸眨動，有些意外和不可思議，隨後目光看向了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