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蔡京
大宋的最強紈絝子弟 by 灰頭小寶2
2018-7-31 10:16
高方平尷尬的道:“我老爹很萌的,乃們不要老欺負他好不?”
李清照再也忍不住他的精靈古怪,掩嘴笑了起來。
受此影響,張叔夜也難免把緊繃的臉松了松,嘆息壹聲,說這麽說,他當然知道彈劾高俅那廝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快說妳的要求。”張叔夜不耐煩的道。
高方平抱拳道:“學生想要汴京城西三十,靠近汴河的那片地。”
張叔夜不進楞了楞,弄了半天,這小子要的是那片地?
想著,張叔夜坐了下來敲敲桌子道:“說說看,妳要那片地何用?雖然那不是耕田,但京畿之地說重要它也很是重要,老夫帶天權知開封,有守關之則。”
“他要養豬,我猜的。”李清照接口道。
“哦……小高妳壹向紈絝取巧,倒是不曾想竟有誌於農牧?”張叔夜有些意外,撚著胡須看著他。
高方平道:“好吧我承認有點丟人,但我就是想養,不會亂用府尊的地。”
張叔夜哼了壹聲道:“民以食為天,萬物之本為農牧,何來丟人之說。在老夫看來,養豬比妳在街市上搶人高貴百倍也不止。”
“府尊只說成不成?”高方平道。
“成,當然成了。”張叔夜道:“老夫身為父母官,體貼百姓疾苦,若不給妳地,以妳的惡劣程度難免弄得汴京雞飛狗跳,反正妳總能霸占到地對吧?”
“我沒那麽壞的。”高方平老臉微紅。
“不要給老夫東拉西扯,稅目怎麽走?地當然不會白給妳的。”張叔夜問道。
“就以農稅口進出府尊以為適合嗎?”高方平試著詢問。
“使得。”
張叔夜點了點頭,雖然看不慣這小子,不過這事沒壞處,地方上每年的各項稅目是否完成是個大問題,不論古代現代都壹樣,所以其實所謂的招商引資不止現代才有,在古代只要不是昏官,還是挺喜歡的……
十裏地啊,騎馬奔跑都要許久時間,就這麽的到手了。
也不是說沒人盯著這片地,但張叔夜不好惹,敢搶開封府的人還沒有復相,至於其他的就要看他上的項目了,項目不滿意,老張憑啥要把地給他。
高方平說要養豬,瞌睡遇到枕頭。
務農在以前的這些老古板來看,永遠是民生根本。何況老張他早就對汴京昂貴的肉價不滿意了。聽說張叔夜大發雷霆了幾次,抓了幾個哄擡肉價的屠夫去過堂,殺威棒伺候,發配充軍,結果壹個月後肉價漲壹層,就再也不敢那麽蠻幹了。
壹般人又很難發動去養豬,養了也沒大用。在大宋壹朝,屠夫除了是屠夫,還是個象征性的東西。依仗著高超的刀法,見慣了血腥,在加上經常吃肉身體壯,老百姓是很怕他們的,所以屠夫在大宋有點惡霸幫派的意味,處於半壟斷狀態。
不奇怪,鄭屠就是因為這樣,被小種相公麾下的魯智深幹掉的。然後魯智深為此跑路來汴京。
所以肉價貴,但是壹般老百姓養了卻賺不到錢,只能低價賣給屠夫,大額的差價被這些惡霸地痞拿走。長此以往沒有了大戶養豬,大多數是散戶,所以在大宋雖然歷朝最發達,但真正的規模集群養殖業,還是沒有出現。
沒有集群效應,又沒有合理科學的復合飼料配方,哪來的肉?
大宋或許米不貴,因為種田的人未必比後世少多少。但肉價真的很變態。汴京分辨有錢人很簡單,看嘴皮幹裂與否就知道,不幹裂的就是經常吃肉的。
所謂的用肉皮當做唇膏抹嘴的典故,就是這樣來的……
和李清照壹起坐在牛車上順著河走,看著即將創業的這片土地,高方平第壹次沒有了紈絝風範,整個人顯得神采飛揚。
高方平背著手,站在河邊發呆。
李清照在牛車上註視了片刻道:“有了地就等著做事,看妳站在這片地上的樣子,清照真為妳高興。”
“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高方平看著遠方喃喃道:“將來有壹天,我大軍帶著最好的肉幹軍糧踏破賀蘭山缺,那時在高興吧,那也是我送給清照的禮物,我知道妳是文人,但妳骨子裏卻喜歡這樣。”
“好殺伐大氣的‘踏破賀蘭山缺’,高兄既有誌於軍國天下,此情此景,可有前後句?”李清照道。
高方平回身走來,微微壹笑道:“前後句有的,但我現在不想告訴妳,將來會有人念完整版的《滿江紅·怒發沖冠》給妳聽,那人就是我為大宋培養的無敵統帥。”見李清照神色古怪,高方平又尷尬的道:“不騙妳,我的豬就是為他養的,我就壹流氓哪能打仗啊,但我會為他提供戰馬以及源源不斷的後勤,如果有幸能用陰謀奸計混入中樞,那麽我會為他在朝堂上頂住壓力,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的去和蠻子打仗,額,這便是我能做的了,莫要笑我,昨天看我的親軍訓練,差點尿褲子了。”
李清照神色詭異的看他許久才道:“定力至何等地步,方能不傾倒於妳的風華絕代?”
高方平楞了楞道:“這句似乎應該我說了送給妳?”
“不,清照送給妳。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清照等著看妳的功業。”李清照透過窗口看著夕陽,嘆息了壹聲……
汴京最為顯眼的壹座高門大宅——蔡府。
蔡京罷相以來掛壹品官銜開府儀同三司,深居簡出,從不輕易拋頭露面,只面見親信心腹,遙控朝中局勢。
自執掌中樞以來蔡京嚴厲打擊元佑黨人士,弄至天怒人怨的同時,卻也夾雷霆之威領袖朝野,再無抗衡之人。
史書記載蔡京因天象星變而導致罷相。其實要說是天怒人怨的壹種表現形式也未嘗不可,趙佶作為皇帝的心態無人可知,史說未避免遭天嫉,皇帝讓蔡京退居閑置,其實要說是帝王心術下搓搓蔡京銳氣,也是可以這樣理解的。
沒有制衡的權相無人敢放心,這是肯定的,趙佶早年的時候不是明君,卻也真不是傻子,於是趙明誠的老爹趙挺之既相,致力打擊蔡黨,也就有了依據。
無奈趙相公心有抱負,卻實在水平有限,壹邊嚴厲打擊蔡黨,卻壹邊廢止往前法令,以為是在抽蔡京的臉,卻不知所有法令皆為趙佶簽字認可了的,於是壹邊打擊蔡黨壹邊等於朝官家臉上抽耳光。
“哼,愚蠢得緊,老天爺給他機會,他趙挺之卻是把握不住,在為人處世、揣摩聖心,為官之道方面,他趙相公比之高俅和童貫,相差了十萬八千裏還有多。”
晚間的書房之內,時已六十的蔡京壹副儒雅的神態,喃喃感慨。
身邊的心腹幕僚道:“恩相英明,果如您之所料那般。趙挺之如今預感到形勢不妙,所做的卻不是韜光隱晦,而是變本加厲的打擊不同意見官吏,就連高俅那武廝也順便被他咬了幾口。恐怕,趙挺之的厄運就在眼前了。”
“不會那麽早,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要些時日。”蔡京閉上眼睛輕聲道,“卻是不知,被趙挺之壹黨彈劾之後,高家小兒是否有所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