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強紈絝子弟

灰頭小寶2

歷史軍事

睜開眼睛身在北宋,成為了大奸臣高太尉的兒子,幸福生活就此展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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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三章 越王偲犯渾了

大宋的最強紈絝子弟 by 灰頭小寶2

2018-7-31 10:17

  道觀還在,道士還在,道教信仰還在。卻是元氣大傷,等於“進京”失敗了。
  政治上的損失還是其次,經濟上的損失對於道門相當嚴重,陪了夫人又折兵。但凡坐實了非法組織罪的,道場當然沒收,鑒於無法分辨哪些錢是合法香火所得,於是壹刀切,但凡非法組織的錢財都是非法所得,沒收入庫。
  就此壹來,戶部基本是壹群張叔夜帶出來的老財迷,嘴巴笑歪,收獲爽歪歪,他們才不管此番誰咬誰呢,只是根據代理首相張叔夜的指示,派賬房參與,全程監控開封府的行為,以便能擼進來最多的錢,做到損耗最小。
  張商英的堂口最輕閑,此番沒他什麽事,他是管官員的,此番沒官員什麽事,除了壹個許將遞交辭呈的事有些詭異外,並沒有太大波動。
  另有小道傳言,劉正夫那奸賊以前建立了壹份禮部黑名單,名單上的人都是以前拿劉正夫不當幹部的人,當然也就是許將的人。許將現在告老了,聽說那些人被劉正夫請去喝茶了,逼著他們每人寫了壹份辭職報告。但劉正夫並沒有報來吏部,而是把辭職報告捏在手裏威脅他們:不要跳,誰跳我就讓誰的辭職報告生效。
  這很不好,不符合大宋基調,但鑒於僅僅是傳言,並沒有人來找吏部天官告狀,就只有由他去了……
  今個天空陰沈沈的,下著連綿的細雨。
  高方平壹大早就坐上馬車,進中書去打算看看有沒什麽搞頭。卻是壹去就被人請去喝茶了,說是張叔夜有請。
  在樞密院大堂上,高方平道:“相公您有事找我啊?”
  老張指著客座道:“先坐下。”
  其後他就把報紙看完了,這才走下來坐到壹起,指著他的鼻子道:“妳老實交代,此番妳聯合林攄黑吃了多少錢?”
  高方平攤手道:“這不關我的事。它怎麽又和我掛鉤了呢?”
  老張說道:“別扯犢子,否則妳不要以為事情做完了,老夫就對付不了妳。做官如常維,當年妳孟州平亂時候,他也給妳拿走了三層。當年陳留縣事件,老夫也允許妳拿走了兩層。所以呢,這次黑整道士的時候,林攄他們開封府,妳給了他們多少,我就想知道這點。”
  高方平只得尷尬的道:“六……層。”
  張叔夜頓時驚呼道:“妳簡直喪心病狂,他開封府要那麽多幹嘛,難不成他林攄又反現三層給妳這個總設計師?”
  “不不不。”高方平頓時很忠勇的搖手道:“此番我壹文錢沒拿,我是有錢人,真不差這點錢,我好多年前就從良了,不收錢了。”
  張叔夜瞇起眼睛道:“真的不收錢嗎?”
  高方平道:“錢麽,偶爾還是會收的,畢竟人家的孝心嘛……不過我的規矩是只收錢不辦事。”
  噗。
  張叔夜壹口茶噴了出來道:“我是相信妳會有這種腦洞的,難怪天下那麽多人想幹掉妳。”
  高方平賠笑著。
  張叔夜又道:“妳說說看,既是妳沒拿,此番為何損耗那麽大?他開封府要拿走六層?”
  “相公明見。”高方平道,“許給他六層,是我壹早就在心理盤算過的。壹是他這個開封府,基本是被我趕鴨子上去的,那麽藤元芳治下,留下了許多的黑洞和府庫虧空。若不幫他林攄解決這個問題,那麽他和其他官員壹樣,無法擺脫對固有壹群人的依賴,京師就不會安定。這是壹。”
  張叔夜考慮了下情況微微點頭,當年的大宋很窮,官府辦法不多,所以張叔夜這個最後壹任開封府知府,當年就沒能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接著說。”老張撚著胡須道。
  高方平道:“其次我心裏有底,道士帶起來的這股趨勢,的確在京中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有許多的人受害,損失,甚至流離失所,現在既然辦了這個案子,開封府壹定要買單的,要給受害群體補償、把他們的損失找回來。”
  高方平道:“但這裏有個問題,要戶部買單,理論上就需要在這事上說朝廷錯了,皇帝信錯了道士,然而明面上,無法說朝廷錯了,也無法說官家錯了。既然這些都不說,於是沒人錯,就沒有背鍋,這筆安撫民生的錢,就不方便從戶部拿出來。所以如果我不答應給老林六層,在開封府財政是個坑的情況下,他根本收拾不了這個爛攤子,也就無法做到現在這個撥亂反正的局面。”
  到此,張叔夜呼出壹口氣道:“這次事件,起初老夫是如履薄冰的,整個過程老夫都在嚴格監控,我的層面上,就像妳需要林攄做酷吏咬人壹樣,老夫也需要妳此番站出來咬人。不過當時我擔心妳鬧的不可收拾,於是從壹開始我就做好了準備,壹旦妳鬧大了不受控制,老夫就馬上把妳和畢世靜部捉了吊起來,平息眾怒。”
  “……”高方平不知道說什麽好,媽蛋他壹早就準備過河拆橋了啊?
  張叔夜接著道:“所幸,經過了這些年的歷練,妳成熟多了。也越來越有宰臣的風範了。此番老夫監控了下來,雖然烈度不低,聲勢浩大,但也基本做到了有序不亂。那麽說起來呢,老夫還得感謝道士鬧這麽壹出。因為他們鬧了,妳處理過了,卻也為咱們大宋朝廷,賺來了不少口碑和公信力。老夫親自微服私訪,走訪了許多此番參與的平民,他們此番總體上是感激官府的。也就是說,經過這次後,往後朝廷會更有威望和公信力,隊伍更好帶。”
  老張說的高方平也認可,其實就和病理學差不多。有時候呢,生病了也不全是壞事。這次遭了病毒,且趕走了病毒軍,那麽身體基本上也就免役了這個病,是的往後汴京就基本不會生這種“病”了。
  更加有個好處是,就像疫苗制作壹樣。汴京有抗體了,汴京的血液也就能治別處的病了,那麽往後其他地域病了後,猶如醫學上抽血制作血清壹般,把汴京經歷過這些的民眾輸送壹些進入“患病地區”,就能激活“內體免役系統作戰”。
  所以是的,在身體上時而來場小病也是有好處的,相當於對免役系統的練軍。政治上也同樣。
  這個當口,老張又有些尷尬的樣子,欲言又止。
  老張乃是這個中堂內唯壹會臉紅的人,所以高方平知道他似乎有什麽樹冒煙的要求了,“相公,妳想幹什麽,妳不會是真的想把我坑了吧?妳我誰跟誰,我可以妳壹手扶持,您看著成長的人。”
  張叔夜喝了壹口茶後道:“想多了,總歸老夫和妳是有區別的。不過看妳此番那麽順利,我就在想,江南以及其他地方,有沒有必要再加壹把火,燒到汴京之外去,壹舉消除道家的影響力呢?”
  高方平斷然道:“不能,現在做的已經夠了。”
  張叔夜念著胡須道:“老夫也在地方執政過,我不信這些,但我深知這些迷信對底層人士的影響。易安及時發表的那篇文章我看了。她標題是《關於豬狗不如、是迷還是信》,於是有時候我就在想,是否有必要把妳的這套,於全國在壹定程度上展開?”
  高方平搖頭道:“暫時來說,這個難度太大了。相公啊,這個過程壹旦控制不好就是用藥過度,是藥三分毒,藥是真能醫死人的。僅僅局限於汴京,涉及不大的群體,我能控制所以我敢做。但是放到了全國,在我不了解全國官員總體情況、總體素質的情況下,這會演變為另外壹種狂熱形勢。有時候誤傷是真存在的,批道士從某種程度來說,也容易涉及到批孔,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形勢把方向給帶歪。那麽最終背鍋的,就是發起人。”
  頓了頓高方平道:“控制才是王道,現在既節制了道士,也給了官家面子,算是不錯了。強行持續下去,所謂道消佛漲,壓制道士的同時亦會出現其他教派的擡頭,各種教派利用形勢擡頭的形勢,在歷史上是有先例的。”
  高方平最後道,“結論是,目前為止沒把道士得罪死,也不是政治問題和宗教問題,而是壹次京師的嚴打治安,所以到不了臺面上,官家也能下臺。但若是不見好就收,持續擴大放任,擴散全國後,那就是真正的政治問題。與此同時會讓官家很難堪,畢竟當時是他發起的千道大會,他信的道士。風氣壹擴散,他欽點的金羽門客,和咱們這些他信任的宰臣總有壹方錯了。明府您若是了解官家的性格,您就會知道,對於他最難最尷尬的,就是要在兩個信任的人中辨個忠奸。”
  這些問題上其實張叔夜真的談不上經驗,不過也有前李唐時期李世民對待佛道兩家的手段可以參考,於是雖然還有些不甘心,卻是總體上,老張也只有信了他這方說辭。
  遲疑片刻後,老張嘆息壹聲道:“被妳壹解釋,竟是這樣壹番局面。其實我原本在想,就算做到了這個地步,官家他已經難堪了,此番嚴打砍了不少人,最終都要報給他的。那麽涉及的群體都是道士、或者和道士有關的人,於是我就想,既然已經把官家得罪了,那麽不妨把事情做完了圖個清靜。”
  高方平微笑道:“全國的層面上不論任何問題,用藥太猛都是不行的。妳相信我,這類事永遠不會清靜,也不會根除,只能時刻保持警惕,少頓多餐,勤體檢勤用藥,還要控制每次用藥的計量。這就是解決之道。”
  張叔夜點頭道:“老夫維持已得罪了官家的結論,這事最終要報,妳覺得他會怎麽理解這次妳所謂的‘嚴打’?”
  高方平微笑道:“這就要看蕭的裏蘭娘娘的因素。官家性情隨和,要說他現在沒有恐遼癥是不可能的。於是在遼國皇後這個信封佛家的人即將帶舍利和善蛇來訪的現在,咱們可以對官家解釋為:國體,外交禮儀。臨時清理治安,官家會接受的。”
  張叔夜念著胡須少頃道:“有妳小子的,信佛的遼國皇後即將帶舍利來大相國寺前,清理治安,把試圖拆遷大相國寺的道士弄走,在恐遼癥仍舊濃厚的現在,倒也算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確相對容易圓過去。”
  ……
  回去後高方平感覺很煩。
  宗正寺的知事乃是越王趙偲,趙佶的弟弟。開封府的林攄是他舅舅。
  以前這家夥就幾次三番的來找高方平,但高方平壹次都沒見他,都避開了。但此番躲不開了,楞是被他賴在高家騙吃騙喝,始終不走。
  越王偲揚言不想和高俅搓麻將了,說老高只會輸,癮大技術差,不和他玩了。
  於是現在是梁希玟親自出馬陪著他,但最後趙偲也就犯渾了,揚言高方平再不來見,他就撞死在這個地方。
  高方平覺著吧,妳要死就趕緊的,我要是會給妳吊唁算我輸。還撞死呢,小爺就是玩這壹手長大的,真不信有人會朝我高家那兩石頭熊貓用腦殼沖過去?
  “相公緣何就是不見他,見他壹面打發了不好嗎?”梁希玟也著急了,來說高方平溝通。
  “敗家娘們妳就會出餿主意。”高方平指著她的鼻子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的貓膩,媽的妳整天和他夫人搓麻將饒舌,天天贏錢還真以為是妳手氣好技術好啊?”
  梁希玟不服氣的道:“老娘從見妳第二面時候就認定了妳,下註押寶在妳身上,那時候妳之只是個口碑差勁的花花太歲,現在呢?所以妳能說我手氣不好啊?”
  “妳……”高方平壹陣郁悶,從此點來說的話,她手氣還是很好的。
  高方平岔開道:“我早說過了,這些人沒有壹個是好東西,不要和她們來往,然而妳們壹個都不聽我的,我的話,是能做藥的。”
  “然而結論呢?妳為何就是不見他?”梁希玟道。
  高方平攤手道:“能見嗎?現在什麽形式?我告訴妳,和道士來往的人,就是這些個皇家子弟最多。他明顯是來和稀泥的。此外呼延灼叛逃後,瞎搞胡搞,把呼延家爵位交給呼延慶的就是這個越王偲,妳不要以為他是省油的燈。他宗正寺前腳把爵位給了呼延慶,我後腳就把呼延慶給抓了,他當然就急了。以為他舅舅現在是我的人,就敢來我家裏騙吃騙喝的。”
  梁希玟聽來後倒也覺得蠻復雜了,原來這又是政府部門和皇家衙門懟起來了?
  說完,高方平起身道:“我不見他,這事交給妳了,妳去把他忽悠走。”
  梁希玟起初點頭,卻是壹想不對啊,於是跳起來逮住高方平道:“險些被妳忽悠了。妳老實交代到底為什麽不見他。要是換作別人,朝廷的宰臣,壹般不喜歡和皇家的子嗣為伍也說的過去,可妳現在是資政殿大學士,皇家大總管。原則上他還是妳下屬呢,見了也是合情合理的,妳到底為什麽躲著他?”
  我@#¥。
  高方平力氣竟是比她還小些,被拖著出去了。看來此番不見越王是不行了。
  小小高見魔王老爸被娘親收拾了,很高興,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搖著撥浪鼓圍觀。他現在會走路還會跑了,卻是還不太穩當,摔了個狗撲後也不哭,爬起來拉拉褲子,繼續屁顛屁顛的跟著。
  這孩子就這德行,餵給他吃藥他不哭,摔了他也不哭,唯獨就是拿走他東西他就哇哇大哭。
  卻是小小高只跑了壹段,轉眼就被小啞巴和壹只腿來捉走了,送澡盆裏玩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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