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興霸天

歷史軍事

大唐,隴右道,涼州。
學堂內,李彥跪坐到蒲團上,將筆墨紙硯壹壹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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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抓到妳了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by 興霸天

2023-9-17 08:35

  “鏗!”
  安忠敬和賈思博對於李彥的去而復返還有些楞神,卻見李彥背脊張挺,伸手在腰間壹探,伴隨著壹道雪亮的光輝耀起,大步流星,壹刀斬了過來。
  “得罪了!”
  他話音剛起,刀鋒已經到了安忠敬面前。
  目睹雪亮的刀光,安忠敬第壹反應同樣是往腰間抓去。
  他撈了壹個空,短棍根本沒隨身攜帶,於是下意識的雙手交錯,護住腦袋。
  但就在刀光及身的壹剎那,角度壹斜,李彥刀鋒壹轉,往賈思博劈去。
  頓時間,陰影中沖出壹道龐大的身軀,擋在了賈思博身前。
  重心穩立,不動如山,手持壹面精巧的圓盾。
  大力士蒙騰。
  這位在馬球比賽中,與吐蕃壹方的護衛赤哲對戰,惜敗於對方的涅槃勁下,卻也是涼州壹地數壹數二的力士。
  平日裏壹直跟在賈思博身後,默默保護阿郎,此刻借圓盾之力,寸步不讓的擋下刀鋒。
  “嘭!”
  交擊聲後,李彥飄然後退,收刀入鞘,負手而立。
  直到這時,不遠處的安氏豪奴湯五等人,才驚怒交集的沖過來,護在安忠敬身前。
  安忠敬嚇出壹身冷汗,酒頓時醒了大半,大吼道:“元芳,妳做什麽!”
  賈思博則呆住了,臉色發白,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真是天衣無縫!”
  李彥看著雙方的反應,有些贊嘆,旋即正色道:“安忠敬、賈思博,現以嫌疑人的身份緝捕兩位,罪名是策劃謀害吐蕃大使,策反武德衛蕭翎刺殺閣領丘英,於涼州壹地組建暗諜和殺手組織,希望兩位配合調查。”
  此言壹出,空氣安靜下來。
  安忠敬先是呆住,楞了片刻後,吼道:“我們怎可能與吐蕃的奸細有關,元芳妳在說什麽胡話!”
  賈思博喘了口氣:“元芳,妳近來太累了,真的不該如此胡思亂想,那些罪名與我們何幹?”
  安忠敬臉色發青,脾氣上來,吼道:“讓他抓,我看誰敢動我!”
  李彥揮了揮手。
  壹隊內衛沖出,將兩人和仆從團團圍住。
  “妳真敢啊……”
  安忠敬再次傻了,又氣又急:“李元芳,我把妳當好友,妳這麽對我!妳這麽對我!!”
  賈思博拉著他的衣袖,低聲道:“忠敬,冷靜,元芳是職責所在,不是惡意……”
  安忠敬惡狠狠的瞪著李彥,胸膛劇烈起伏,賈思博又連聲安慰,漸漸的,他的臉色還真的有所緩合。
  安撫了好友,賈思博又看向李彥,語氣中頗有幾分苦口婆心:“元芳,妳天賦過人,又出身高門顯貴,不該陷入這等惡事中,會難以收場的!”
  李彥搖頭:“內衛之責,保家衛國,暗諜之用看似不比沙場爭鋒,實則更加兇險,壹條情報的價值,或許能抵前線千百將士的性命,豈能懈怠?”
  “我敬佩內衛職責,但那不是讓妳把身邊人都懷疑壹遍的理由!”
  安忠敬怒聲道:“我們是朋友,妳竟然疑心我們,李元芳,妳是不是為了立……哼!反正妳就是不信我們!氣死我了!”
  李彥嘆道:“忠敬,妳在盛怒之下,還能念及交情,不用言語傷我,相比起來,我實在慚愧,但職責所在,不得不為之!”
  賈思博道:“元芳,那理由呢,妳懷疑我們總要有理由吧?”
  李彥揮了揮手,內衛將兩人的仆從分開,盯著押送,他則來到安忠敬和賈思博身邊,帶他們往駐地的方向走。
  壹路上,他開口道:“忠敬,妳這件貼身短衣,常穿嗎?”
  安忠敬拉了拉衣服,不解的道:“常穿啊,怎的?”
  李彥道:“小黑從妳的衣服上,嗅到了那晚圍殺我的黑衣首領的氣味。”
  “剛剛那小豹子,沖著我齜牙,是因為嗅到了兇手的味?”
  安忠敬臉色微變:“怎麽會呢?妳能肯定?”
  李彥道:“小黑的靈性,妳是見識過的,在馴獸方面,我有些獨特的小技巧,平日特意培養它,就是要用敏銳的嗅覺,為我追兇。”
  安忠敬搖頭:“單憑這點,妳就懷疑我,實在荒謬,平日裏能接觸到我衣物的仆從不少,怎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李彥點了點頭,還主動為他找到了壹條推脫的理由:“別說仆從,剛剛把臂跳舞時,兇手如果動作巧妙,就能將粉末塗抹在妳的衣袖上,難以察覺。”
  “但是麗娘呢,當時馬球慶功宴上,她強闖醉香樓,大呼冤枉,險些與樓內小廝發生沖突,是忠敬放她進來,才有了後續的事情。”
  安忠敬皺眉:“那我還不能有些同情之心?馬球賽完,我們聊起伏哥,都有幾分惋惜,士林,妳那時也是這個想法吧?”
  士林是賈思博的字,他點了點頭:“麗娘喪夫心切,人之常情,換成我,也會聽壹聽她到底有何冤情,怎知此女包藏禍心,是吐蕃諜細呢?元芳,妳實在疑心過重了……”
  李彥道:“那蕭翎呢?他曾是令尊麾下禁衛,來到涼州又拜會於妳,結果不出數日,就被敵人策反,居然膽大包天,行刺上官。”
  安忠敬臉色難看起來。
  李彥又看向賈思博:“蕭翎拜見忠敬的時候,士林也在場嗎?”
  賈思博點點頭:“我在。”
  李彥道:“那麽士林也明白了吧,壹個巧合是巧合,但多個巧合結合在壹起,就無法解釋了。”
  “更別提康猛五人在馬球場分析案件,識破吐蕃大使案中的殺人暗器,結果當晚我和內衛駐地就都遭到襲擊。”
  “當晚我還在安府與忠敬鬥雞歡吟,結果出府後就遭到圍殺。”
  他看向安忠敬:
  “豹貓嗅覺敏銳,在妳身上嗅出兇手的味道。”
  “麗娘暗諜陰祟,在妳身上打開上層的缺口。”
  “蕭翎臨陣倒戈,在妳身上有說服的把握。”
  “如此種種,雖然都不是直接證據,但每壹起案子,都與妳有或多或少的關聯,有著嫌疑的指向。”
  “所以我必須拿妳。”
  “吐蕃侵略安西,下壹步就是兵指隴右,在這個敏感時刻,身為抵禦外敵,監察諜細的內衛,將疑犯緝拿,嫌疑上報,這是我的職責。”
  安忠敬沈默下去。
  片刻後,他咬了咬牙,指著賈思博道:“那士林呢,妳說這些嫌疑,我無法否認,抓我就行,與他何幹?”
  李彥看著安忠敬,眼神深處有些感嘆:“因為妳們倆人,形影不離。”
  “醉香樓麗娘翻案時,他在。”
  “蕭翎拜會妳時,他在。”
  “康猛偵探團推理案件時,他在。”
  “安府醉酒歡宵時,他在。”
  “剛剛他和妳把臂起舞,完全能夠將早就準備好的粉末,偷偷藏入妳的衣內。”
  “把妳當成嫌疑人推理,如果壹切符合邏輯,那麽換成他,也壹並適用。”
  當李彥壹大段話說完,空氣重新安靜下來。
  氣氛變得壓抑。
  安忠敬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惱羞成怒:“說來說去,妳就是不信任我們,李元芳,如果妳有嫌疑在身,我絕對不會懷疑妳是吐蕃暗諜!妳不是我們的朋友!”
  李彥嘆了口氣。
  眾人安靜的走在夜晚的涼州街道上,直至宮城。
  當遙遙見到內獄外的四座箭塔時,安忠敬的臉色突然壹變:“不對,妳如果將我下獄,消息傳回長安,我阿耶戍守宮門,他怎麽辦?”
  李彥轉過身,靜靜的看著他。
  安忠敬眼眶漸漸紅了,不願意進去,哀聲道:“元芳,我安氏對大唐忠心耿耿,我阿耶深得聖人信任,我真的不是間諜,妳要相信我!”
  李彥臉色平靜,看向賈思博:“士林,妳怎麽看?”
  賈思博沈默良久,緩緩低下頭:“忠敬,為了涼州的安危,為了隴右的穩定,沒辦法了啊,我們只能受些委屈了,以元芳的能力,相信他會還安氏以清白!”
  “士林真是通情達理,好,好啊!”
  李彥點點頭,突然停下了腳步。
  就停在內獄之外,咫尺之遙。
  他笑了起來:“不過我覺得,兇手或許就是期待這壹幕的發生呢?”
  “發生在涼州的壹切,起於麗娘的暴露,那是兇手怎麽也沒想到的。”
  “而由於麗娘的身份,她的暴露可能導致多年的布置功虧壹簣。”
  “在這樣的危機下,兇手卻將計就計,通過壹場場布局,將嫌疑的矛頭隱隱指向壹個人。”
  “壹個身份地位極為重要,壹旦被波及,就可能讓涼州乃至整個隴右都陷入動蕩的人。”
  “到那個時候,別說損失麗娘壹個暗諜,就算用涼州所有的暗諜去換,也都值得。”
  “畢竟諜細的作用,除了刺探情報外,本來就希望挑撥離間,引發敵國內部的動亂。”
  “士林,妳說對不對?”
  李彥看過去。
  賈思博擡起頭。
  兩人視線相對。
  “抓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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