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興霸天

歷史軍事

大唐,隴右道,涼州。
學堂內,李彥跪坐到蒲團上,將筆墨紙硯壹壹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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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壹章 丁潤:整什麽花裏胡哨的,壹刀砍了再說!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by 興霸天

2023-9-17 08:37

  “東溪村保正晁蓋?”
  “這就是了……怪不得吳用吞吞吐吐!”
  待得手下將吳用的動向查清,回到家中的雷橫頓時篤信不疑。
  晁蓋的名聲近來在縣城內十分響亮,左右都知道有這麽壹個人物,最愛結識各路好漢。
  若是此人收留了丁潤,被吳用所見,之前的反應就很正常了。
  哪怕天色已暗,但雷橫卻是根本待不住了,立刻來到老母房間內問安:“母親,孩兒還要出門壹趟!”
  雷橫的母親聽出他語氣的激動,反倒有些擔憂起來:“妳如今已是巡捕,不比以前所為,萬事壹定要慎重啊!”
  雷橫笑道:“母親盡管放心,待我當了都頭,讓母親在縣中走到何處,都面上有光!”
  說罷,提上自己的虎牙刀,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門,往衙門而去。
  就在雷橫抵達衙門,開始向現任都頭稟告自己的發現時,吳用看著獨自回家的朱仝,輕搖羽扇,嘴唇揚起。
  “成了!”
  這兩位以前就是好友,出入衙門更是形影不離,如今卻分開獨行,顯然雷橫動了疑心,並且付之於行動。
  當然,即便丁潤並不在晁蓋家中,吳用也深知官府的作風,避免真的鬧起來,官兵趁機查抄了富裕的晁家,他還要做第二第三手準備。
  “朱巡捕!朱巡捕!”
  聽著後面呼喚聲,朱仝轉過身來,詫異地看著吳用快步走來:“吳教授,妳這是?”
  吳用急急地道:“小生剛剛想起雷巡捕剛剛桌上所言,怕是誤會了什麽……”
  聽了他的詳細解釋,朱仝有些不信,吳用對雷橫有恩,雷橫又豈會去查同鄉的晁蓋,不過想到這位好友近來立功心切的模樣,他眉頭壹跳:“吳教授莫要急切,我去去就來!”
  朱仝勸別人莫急,自己卻三步並作兩步往衙門沖去,吳用目送這道背影,暗暗點頭。
  他看人極準,相比起雷橫的為人仗義,卻心地褊窄,朱仝是真的能為了友人奮不顧身的英雄之輩。
  再對比林沖麾下的人才濟濟,晁蓋莊園內的那些所謂好漢根本上不得臺面,這位朱仝可以壹並賺了去。
  吳用欣然於自己慧眼的同時,又開始匆匆寫信,筆鋒淩厲,內容煞氣十足。
  果不其然,很快朱仝臉色難看地折返:“緝捕盜賊的湯都頭,確已不在,看來吳教授擔心的沒錯,雷橫真是誤會了!”
  吳用嘆了口氣,滿是悔恨:“我之過也!多謝朱巡捕了,我當立刻趕往東溪村,壹定要解釋清楚!晁保正向來救困扶危,疏財仗義,乃是壹等壹的好漢,豈能受此不白之冤?”
  朱仝壹聽這話,毫不遲疑地追上:“吳教授且慢,妳我同去!那位湯都頭不是好易於之輩,此事怕是難以收場,到時我拖住他們,妳趁機帶著那位晁保正離去,暫且避壹避風頭!”
  吳用拱手壹禮:“小生替東溪村上下,謝朱巡捕高義了!”
  此時天色已暗,朱仝去備馬和火把,吳用將信件取出,往縣令府上而去。
  之前雷橫說近來有消息稱丁潤往山東而來,鄆城縣令惶惶,恐怕不是虛言,畢竟丁潤殺官果斷,有始有終,哪個當官的不怵上三分?
  所以他剛剛寫的書信中,正是以丁潤的口吻,揚言要誅殺縣令全家,此時趁著夜色,巧妙地投放到府門前,看到那小廝撿起送入,很快裏面就傳出驚惶的聲響,吳用撫須壹笑,轉身離去。
  縣令大驚失色,肯定會緊急調派都頭巡捕回來,身處東溪村的湯都頭壹行就算想要不依不饒,也是不成了,順理成章地幫晁蓋解了圍。
  到時候雖是虛驚壹場,卻也得罪了縣內的都頭,又蒙受了不白之冤,以晁蓋的抱負,該知道壹輩子在東溪村當個保正,實在是荒廢了才幹!
  與朱仝會和,兩人循著大路往東溪村而去,壹路上吳用想著自己的計謀,羽扇又瀟灑地搖動起來,直到身側的朱仝突然高喝:“什麽人?”
  他猛地壹勒馬,凝視前方,就見不遠處的河邊,站著壹位赤膊大漢。
  雖然黑夜中,無法看得過於清楚,但從其散亂在邊上的包裹,隨意擺放的兵器,還有鞠了壹蓬水淋在身上動作,應是趕路焦急,風塵仆仆,正在洗澡。
  而具體到相貌上,此人滿身刺青,身材健碩,腦袋挺大……
  “嗯?”
  吳用怔住,壹股寒氣直沖天靈,呻吟出聲:“小心!”
  朱仝握住手中的朝陽刀,已經全力戒備,倒不是認出了對方是誰,而是下意識地覺得此人極為不好惹。
  “咦?”
  而在胸膛上抹了幾把河水,舒緩了壹下旅途的疲憊後,赤膊大漢打量過來,眉頭揚起:“兩位要往何處去啊?”
  朱仝沈聲道:“往東溪村而去!”
  大漢笑道:“剛才也有壹夥人風風火火地去了,我聽他們之言,好像要去擒拿‘閻羅’丁潤,兩位可知曉?”
  朱仝壹時間不知對方意圖,閉嘴不言,吳用的兩眼則瘋狂閃爍,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拿下對方的把握,開口道:“這位壯士……”
  漢子笑道:“閉嘴吧!妳這書生壹臉壞相,定是認出我了,不過我也懶得計較,把馬留下!妳們掉頭回去,可保性命!”
  吳用不再多言,伸手探進掛在馬鞍邊的袋囊,取出銅鏈。
  他可不僅機智過人,還是有不俗武藝在身的,真要打起來……
  唰!
  說時遲那時快,壹道身影如猛虎撲山般到了面前,壹腳狠狠地踢在馬上。
  吳用胯下的馬兒尖嘶壹聲,完全受不住著這壹擊之力,狠狠向著壹側摔倒下去。
  千鈞壹發之際,吳用拋開銅鏈,往旁邊壹撲壹滾,雖然灰頭土臉,滿身狼狽,但總算避免了重傷。
  可惜依舊避不過大漢接下來的壹腳,直接踹得跌進水中。
  在落水的壹剎那,他看到朱仝的朝陽刀朝著那赤膊大漢斬去,心頭稍稍壹定,然後胸口的劇痛感襲來,又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
  這壹刻,吳用的腦海中只有壹個念頭,幸好這漢子剛剛也是用水擦拭身子的,萬壹直接在溪邊解手,那他就慘了。
  不過等到吳用狗刨著遊到岸邊時,就見那個漢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朱仝壹人,守在他面前,伸出手掌。
  吳用被拉上岸,發現朱仝的手有了輕微的顫抖,不禁忌憚更甚。
  而朱仝也直言不諱:“此人武藝極為高強,我不是他的對手,幸好此人沒有殺心,只是奪了馬匹,往東溪村去了!”
  吳用沈聲道:“這漢子就是丁潤!”
  朱仝變色:“怪不得!他怎會在此處?莫不是知道了縣內所為,才跟了過來?”
  吳用搖頭:“應該是適逢其會,此人的出現會將局勢引入不可測的地步,我們得趕緊了!”
  朱仝依舊是全無二話:“走!”
  即便有了這份堅定的意誌,但壹匹馬重傷,另壹匹馬被丁潤騎走,單靠雙腿跑的,也足足過了壹個時辰,兩人才抵達東溪村。
  而遠遠的,就聽到廝殺聲響成壹片,正是從村中最大的莊園裏面遙遙傳出。
  “官兵殺人放火!官兵殺人放火啊!”
  “湯都頭被賊人害了!湯都頭被賊人害了!”
  無論是哪個消息,都令朱仝臉色大變,同時讓吳用的壹顆心深深沈下。
  局勢失控了!
  “妳去尋雷巡捕,我去尋晁保正,在後院口會和!快!”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與朱仝分頭行動,左右沖了進去。
  吳用選擇是廝殺聲最少的方向,但閃了進去後,所見依舊觸目驚心,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門客,白日那些斜著眼睛看他的門客,就這般身上中箭,趴伏在地上,成了冰冷的屍體。
  關鍵是,除了這些死去的門客外,零零散散的還有衙門捕快的屍體,多是被刀劈斧砍致死,血肉模糊,極為淒慘。
  吳用深吸壹口氣,步伐極快,往正堂而去。
  晁蓋親長已經去世,又無妻妾兒女,往日裏內宅只有他壹人,甚至與親密的江湖好漢同吃同住,培養感情,其實是很有好處的,在遭官府查抄時,脫身也快……
  壹路想著,吳用到了正堂附近,立刻發現晁蓋正在其中堅守。
  他觀察片刻,就發現官兵陣形散亂,全無章法,若不是晁蓋這邊只是壹味防守,怕是早就將這群官兵殺光。
  吳用趁此機會,從後方繞了過去,成功與晁蓋會和:“晁兄,到底發生了何事?”
  晁蓋整個人是懵的:“我也不知,那縣內的湯都頭突然帶人上門,說是我窩藏了重犯丁潤,我百般解釋他就是不信,正要將我押走,自稱丁潤的漢子突然現身,沖到湯都頭身邊,壹刀將其腦袋砍了下來,然後我們兩邊就廝殺起來了!”
  大致說完前因後果,晁蓋看著自己白日裏還熱熱鬧鬧的莊園,變成了屍橫遍地的模樣:“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吳用張了張嘴,心中十分歉然,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道:“晁兄,現在不是追究緣由之際,朝廷無道,汙吏橫行,發生了這種事情後,更是不會放過妳,妳要考慮自身去處了!”
  晁蓋突逢變故,也沒了主意,看向這位發小:“學究之意,該當如何?”
  吳用沈聲道:“去河北!”
  晁蓋聞言長嘆壹口氣:“現在想來,我若是早早答應妳,也就沒有這般事情,我愧對那些兄弟啊,他們來投我,卻將性命送在了此處!”
  吳用收斂情緒,也改變了稱呼:“晁大哥,快快隨小弟走吧,不可再耽擱了!”
  晁蓋深吸壹口氣,當斷則斷,召集人手。
  而當眾人來到後院,卻見朱仝拉著失魂落魄的雷橫過來,到了近前低聲解釋道:“那丁潤出其不意,斬了湯都頭,雷橫回去怕是難以向縣令交代了……”
  “既然鄆城縣待不下去了,那雷巡捕正好與我們同行如何?”
  吳用順理成章地提出,雷橫渾身劇顫,突然尖叫:“不行,我不能就這般走了,我要將母親接出來!”
  吳用想到此時回縣城的風險,面色微變,晁蓋卻斷然道:“兄弟放心,我們壹定接妳家人出來!”
  雷橫看著這位由於自己壹念之差,被弄得家破人亡的保正,不禁露出濃濃的愧意,重重拜下:“多謝保正!!”
  晁蓋立刻將他扶起:“突逢大難,為兄弟的,就不必作此小女兒姿態!既然還要回縣城,那我們不能直接離去,放……放壹把火吧!”
  說罷,他親自點燃火把,手顫了顫,還是丟了出去。
  不多時,壹支隊伍在火光下遠去,遠遠來到山坡之上,為首的晁蓋下意識地轉身,深深凝視了壹眼那燃起大火的莊園,再決然回頭:“走!去河北,我‘托塔天王’晁蓋,要幹壹番大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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