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興霸天

歷史軍事

大唐,隴右道,涼州。
學堂內,李彥跪坐到蒲團上,將筆墨紙硯壹壹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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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九章 吐谷渾就是我祖父滅的,妳還敢囂狂?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by 興霸天

2023-9-17 08:35

  “我帶妳壹起去!”
  李彥揮去了既視感,看著上官婉兒認真的模樣,點了點頭。
  肯定了這孩子的努力後,李彥又叮囑道:“別耍小聰明,妳手裏的銀針,具備壹定的突然性和殺傷力,但真要防身,是辦不到的,除非遇到生死危機,迫不得已的關頭,平時不要拿出來,明白嗎?”
  上官婉兒眨眨眼睛,哦了壹聲。
  李彥話講到了,不管她有沒有聽進去,氣質開始變化。
  之前他大權在握,精神十足,雖然年紀輕輕,但自有壹番氣度。
  可自從昨晚修煉了唯識勁後,倒是進壹步學會了收斂鋒芒。
  此時有意為之,眼神趨至平和,面部輪廓似乎都柔和了幾分。
  再加上壹身便服,李彥出面行禮,竟有了壹分狄胖胖的人畜無害:“在下李彥,能否探視小王子,看看他病情如何,舍利臺座內的證物是否與他無關?”
  韋承慶目光微閃,立刻道:“李小郎君願意出面,那再好不過了,省得我等再來拜訪!”
  弘化公主只是抹淚,慕容諾曷缽喝道:“韋刺史,妳莫不是在說笑,這乳臭小兒有何資格,要見我兒?”
  韋承慶故作恍然:“啊,老夫確實忘了介紹,這位李小郎君是李公的嫡孫,說起來還與吐谷渾有舊。”
  慕容諾曷缽神色壹僵:“李公?哪位李公?”
  韋承慶似笑非笑:“自然是滅伏允的衛國公!”
  慕容諾曷缽的怒火,頓時熄了大半。
  伏允是他的爺爺,也是吐谷渾實質上的最後壹任汗王。
  貞觀年間,吐谷渾寇邊,李世民遣使前往,多次釋放善意,結果此人均無悔改,竟扣押唐使,親附吐蕃。
  李世民也不跟伏允逼逼了,直接派出李靖。
  貞觀九年,李靖率軍大敗吐谷渾,壹路追殺,將伏允逼到走投無路的絕境。
  壹說是上吊自殺,壹說是被手下所殺,反正壹國汗王的頭顱被割下來,由吐谷渾人獻給了李靖。
  到了那壹步,吐谷渾實質亡國,不過那個時候的大唐也是百廢待興,還沒從隋末亂世中緩過氣來。
  唐人難以統治青海之地,就扶持了壹位傀儡可汗,叫慕容順。
  這名字很真實,因為此人久在大唐為質子,視大唐為親父,孝順無比。
  可惜孝順歸孝順,能力不行,哪怕有涼州都督李大亮以精兵為其聲援,回國不久,還是被權臣暗殺。
  慕容順死後,就輪到了這位慕容諾曷缽,起初也不行,是弘化公主入吐谷渾後,鎮壓分化權臣,助他收拾河山,才勉強坐穩汗王之位。
  而他從小在吐谷渾長大,正好對應的就是李靖滅國的時期,對於衛國公之名是如雷貫耳,晚上聽到都不敢尿床的。
  此時慕容諾曷缽年過半百了,兒時陰影仍在,脾氣突然變好:“原來是李小郎君,將門之後,壹表人才啊!”
  李彥心中好笑,拱手壹禮:“青海國主謬贊,我想探視小王子,不知可否?”
  慕容諾曷缽眼睛瞟向妻子。
  弘化公主伸手掩住額頭,看似在擦眼淚,其實用審視的目光,仔細打量著李彥。
  看了片刻,覺得威脅不大,又見韋刺史並不罷休,才點了點下巴。
  慕容諾曷缽揮手:“既如此,妳們帶李小郎君去後宅,見壹見復兒,洗去了嫌疑,也好讓我兒安心養病。”
  八名精銳的衛士,上前半跪,齊齊高聲道:“遵王命!”
  李彥轉身,與韋氏叔侄交換了眼神,口中無聲的吐出壹句話:“取我旌節來!”
  韋貞玄明白了,很快告辭離去,去通知使節團。
  而李彥出了偏堂,把腰間的鏈子刀解下,交給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心領神會,將刀很自然的抱在懷裏,跟了上去。
  “前面就是小王子的寢舍了。”
  八名衛士壹路名為保護,實則監視,壹起來到屋前。
  還未進去,濃濃的湯藥味就撲面而來。
  李彥開口:“看來小王子病情嚴重啊,明明剛才公主喚人時,還不知其子生病,怎麽才短短時間,藥味就如此重了,是突發惡疾嗎?”
  衛士面面相覷,不敢回答。
  屋內安靜,片刻後壹位內侍走了出來,低眉順眼的道:“小王子患病,我等不敢怠慢,熬湯煮藥,因此味重,還望這位小郎君見諒!”
  這話倒不完全是托詞,古代中原王朝的庸醫都比良醫多,周邊國家醫術更是往往與宗教信仰交雜,半醫半祭,弄壹鍋濃湯出來,毫不稀奇。
  但李彥不答應了:“公主之子,千金之軀,豈能如此草率?”
  他說著,快步往裏面走去,內侍無法阻攔,衛士則緊跟上去。
  李彥來到房內,繞過屏風,就見榻上躺著壹個錦衣玉服的男孩,七八歲大,正緊皺著眉頭,在哎呦哎呦呻吟。
  這位就是弘化公主與慕容諾曷缽最小的兒子,慕容復了。
  天龍裏的慕容復,自然是虛構的,但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姑蘇慕容那壹脈,很可能就是吐谷渾王國的後代。
  “小王子?小王子?”
  現在這個同樣擔負著復國念想的小王子,蜷縮在榻上,當李彥上前呼喚時,微微睜開眼睛:“妳是給孤看病的醫官?搭脈吧!”
  見他早有準備地將胳膊伸過來,李彥卻不搭脈,溫和的道:“我不通醫術。”
  小王子聲音冷下:“那妳來做甚?”
  李彥微笑:“小王子不必擔心,我與太醫署多位禦醫相熟,尤其是孫神醫的弟子劉禦醫,岐州距離京城不遠,快馬加鞭,大半日就能到了,到時讓劉禦醫為妳看病。”
  小王子聞言身體壹僵,擺了擺手:“孤不知什麽孫神醫,頭疼得很,妳退下吧!”
  李彥道:“無妨,公主肯定知曉孫神醫之名,妳們速去前堂,向公主稟告。”
  服侍的內侍看了看小王子,無奈之下領命去了。
  小王子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兩人,似乎睡了過去。
  李彥也不著急,將鏈子刀從上官婉兒懷裏拿了過來,省得她抱著沈,別在自己腰間。
  上官婉兒站在他邊上,起初有些不耐,但漸漸的,心也定了下來。
  壹大壹小兩道身影,安靜的等待。
  過了足足半個多時辰,內侍終於回來稟告:“公主有言不可諱疾忌醫,小王子若身體還感不適,是要請劉禦醫來看壹看的。”
  小王子從榻上翻身,緩緩坐起:“妳去對母後說,孤剛剛喝了湯藥,又睡了壹覺,覺得好多了,就不麻煩那位劉禦醫了。”
  他吩咐完畢,這才看向神情平和的李彥,淡淡的道:“妳是何人,要見孤,所為何事?”
  李彥道:“在下內衛機宜使李元芳,於法門寺佛骨舍利臺座暗格中,裏面藏有玄奘大師的唯識勁秘卷,此物與長安壹樁要案有關,因此特來查案。”
  小王子身子微微繃緊,語氣傲慢的道:“這與孤何幹?”
  李彥道:“在舍利臺座上,我們發現壹道刀痕,角度似是孩童劈砍,而近來祭拜舍利的小郎君,只小王子壹人。”
  小王子冷笑:“別人就壹定砍不出那樣的痕跡麽,僅憑這點,妳就敢懷疑孤?簡直荒謬!”
  李彥看了看房間壹側的武架,上面陳放著五六柄寶刀:“小王子往日佩刀嗎?”
  小王子哼了哼:“我等吐谷渾大好男兒,自是佩刀的。”
  李彥道:“那請小王子出示平常所用之刀,我等對照壹二,也能得以印證。”
  小王子又冷笑起來:“孤佩刀極多,妳若要查,去庫房慢慢查吧!”
  李彥不以為意:“無妨,我慢慢搜查,總能得到線索。”
  看著他平淡卻又似能洞察壹切秘密的眼神,小王子面色變了變,語氣變得更加強硬:“孤的母親是公主,當今聖人是孤舅舅,孤這樣的身份,豈會偷放包裹?更不會砍下刀痕,引人註目!李元芳,妳退下,不要打擾孤休息了!”
  李彥笑了,上官婉兒則首度開口:“妳怎知是包裹?”
  小王子壹楞:“嗯?”
  上官婉兒道:“暗格裏的秘卷,是放在壹個包裹裏面的,但大人只提到是秘卷,妳卻說偷放包裹,如果不是妳放的,又是怎麽知道,秘卷是在包裹裏的呢?”
  小王子面色數變,最終惱羞成怒:“來人啊,給孤把她拖出去,重重掌嘴!”
  “是!!”
  衛士立刻如狼似虎的撲出。
  上官婉兒趕忙去拿腰間的錦盒,卻見道道黑影覆了過來,小臉變了色。
  直到李彥伸出手,沖得最快的衛士還未反應,就跪倒下去。
  其他七人,盡皆如此。
  眨眼之間,八名精銳衛士就全部栽倒,李彥對著上官婉兒笑笑:“小聰明使不得吧,沒有力量時,不要貿然出頭。”
  上官婉兒重重的哦了聲。
  小王子怒不可遏,起身叫道:“放肆!放肆!來人啊,連此人壹起拖下去,關入大牢!”
  李彥並不理會,看向外面,微微壹笑:“來了。”
  騷動聲遙遙傳來,飛速逼近。
  壹隊人馬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王孝傑和彭博通。
  而彭博通手裏持著旌節,也正是此物讓府邸上的衛士投鼠忌器,連連退避。
  李彥伸手,接過旌節,下令道:“將嫌犯帶出去!”
  小王子速度極快的沖向壹邊,探手取刀:“孤是吐谷渾大單於之子!誰敢動孤!!”
  可他的手指剛剛接觸到刀柄,眼前壹花,十米開外的李彥已經出現在面前,伸手壹按,他就渾身無力,難以動彈。
  看著這個面容扭曲的所謂王子,李彥好心的給他科普歷史知識:“真正的吐谷渾,早亡於我祖父衛國公之手,猶自稱孤,惹人發笑……”
  “終究還是個孩子,來人,拖出去的時候輕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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