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榮譽與忠誠

歷史軍事

“逃啊!!!”
數千之眾鼠攛狼奔,誰都顧不上誰。
他們是什麽人?在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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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壹場作秀

席卷天下 by 榮譽與忠誠

2019-4-3 18:29

  具區是壹個湖,它的面積非常大,給予周邊提供著豐足的水源。
  晉室南遷之後,那些從長江以北狼狽逃竄到南方的世家,他們第壹個優先選擇的新棲息地就是在具區周邊。
  南逃的北方士族太多,他們壹開始並沒有受到南方士族的歡迎,甚至可以說南方士族對南逃的士族是壹種極度排斥的態度。
  因為排斥,南北兩邊的士族肯定是會發生爭鬥。
  當時可謂是壹天壹個家族滅,壹天壹個家族興。
  南逃的士族滅掉南方的家族,獲得的是土地、財帛和人口。
  南方的士族滅掉北方南逃而來的家族,獲得的是北方士族攜帶南逃的巨額財帛和裹挾南逃的人口。
  在那個妳殺我、我殺妳的年代,等於是南方的高層社會在進行激烈的演變,毫無疑問是北方的士族取得了最終的優勢,不知道有多少南方家族在那壹場動蕩中灰飛煙滅,同時由北向南逃亡的北方家族也是經過壹陣大浪淘沙。
  完全用武力對話的年代,同時擁有政治話語權的北方士族,他們是被胡人打得像狗壹樣的逃竄,可是對付起承平已久的南方士族真不是太大的問題,由此也能發現南方士族的羸弱。
  揚州的土生土長家族基本是在那壹場動蕩中被驅離,便是留下也被擠壓得喘不過氣。被驅除的南方士族只有向西南方向而去,他們湧入了江州以及廣州、寧州,幹的卻是與北方士族差不多的事情,有差別的不過是從被幹挺的壹方變成了將別人幹挺的那壹方。
  要是劉彥沒有改變歷史的話,揚州逃亡出去的那些士族會開始進行蟄伏,他們坐看那批掌握權力的門閥和世家起高樓,又看著他們高樓塌,壹直等待有那麽壹個有決心有能力的人出現。
  事實上那個人也出現了,是作為北方南逃之人,用自己的能力和手腕得到了南方本土士族的支持,最終幹翻了晉室建立劉宋。
  劉裕是不是高祖子孫?在那個動蕩的年代,沒有了族譜,沒有人能證明其來歷,說什麽其實就是什麽,尤其是等待擁有了誰都難以抵抗的實力之後。
  南方士族失望的是,劉裕並沒有對他們的投資給予應有的回報。他們又開始了新壹輪的蟄伏。那壹次他們選擇扶持本土的世家,但是本土世家成為皇族之後,依然是沒有得到想要得到的。
  “據臣所知,他們大部分是遷往了安南都護府轄區。”呂議手裏拿著壹套瓷器,看著是壹套茶具:“壹部分遷往了呂宋。”
  諸夏很早之前就有飲茶的習慣,壹開始茶葉是壹種中藥,後面演變成為喝法是將茶葉碾碎了,又會放很多奇奇怪怪的佐料,變成油湯的茶水。
  那樣的茶基本是沒有了茶的味道,隨後又有壹種新的喝法,同樣是將茶葉碾碎,卻是不再加入奇奇怪怪的東西,成了壹種抹茶。
  呂議手中的那壹套茶葉能夠充分說明當前的喝法又不壹樣了,就是那種單純的用開水泡茶葉的喝法。
  “茶湯的喝法應該是受到胡虜的影響?”桑虞手裏也有壹套瓷器茶具:“先漢時期茶葉傳入草原,胡人喝的時候是加入奶水。”
  劉彥聽得壹楞壹楞,他對諸夏的茶文化並不熟悉。
  是那麽壹回事嗎?劉彥是知道草原人有壹種奶茶,但是在茶水裏面加入奇奇怪怪東西這壹件事情上,似乎不是從草原傳到中原的吧?
  同樣的,劉彥不止是對茶文化不熟悉,對瓷器文化就更加的不熟悉,分辨不出好壞的同時,聽講解員說再多也是聽得雲裏霧裏。
  劉彥其實也不用去懂這個,對於茶喝的就是壹個口感,喝的就是壹個尊貴,至於怎麽選擇茶種,又是種茶才能出極品,那是種茶員該懂得的。
  “茶葉早在先漢時便遠售波斯。”桓溫說這個可是有證據的,他舉了幾個例子,最後說道:“王侍中還被贈送了壹小包的茶葉,聽說有著近兩百年的歷史。”
  王猛出使波斯,真的是被送了壹小包茶葉,天曉得波斯人是用什麽樣的方法保存茶葉,反正王猛是壹片茶葉都沒有用,回國之後由專門的人進行查驗,得出的結論是喝是能喝,可喝起來絕對稱不上怎麽好喝。
  西漢打通了河西走廊,又兩次遠征西域才打通了商路。
  當時漢人的拳頭產品並不多,除了絲綢之外就是中草藥,後面發現賣中草藥並不好,就專門販賣絲綢,絲綢之路的名稱就是這麽來的。
  西漢發現賣中草藥不好,是發現草原人極度需要大黃這壹種中藥,原因是大黃能夠使胡人常年的積食癥狀得到解決。
  那個時候的胡人貴族普遍有積食的毛病,三天兩頭便秘更是頻繁,吃上壹些大黃,痛痛快快地排泄壹下,對於他們來講沒有比這個更加暢快的事情了。
  除了大黃之外,其余的壹些藥物也能有針對性地治愈壹些疾病。而當時除了西漢有成系統的醫療手段之外,其余民族生病了大都是靠硬挨和硬熬,身份尊貴壹些就是請巫師來跳儺舞向所有神明祈福和祈禱,可謂真的是生死由命成敗在天了。
  古時候因為遠行不易,漢人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為中亞和西亞帶去了什麽,等待各民族之間的交流變得頻繁,甚至是隨時隨地能來壹場說走就走的萬裏遠行,經過考古研究發現壹件事實,那就是中亞和西亞的壹些醫療手段壓根就是借鑒中醫。
  而中亞和西亞各國壹開始以為那是自己老祖宗的研究成果,是等待壹些古墓被挖掘,才從壹些記載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是絲綢之路帶來的手段。
  至於說中亞和西亞的中醫手段(或相似)是什麽時間點才從中國獲取,大概是西漢開始,隋、唐和兩宋時期因為交流多,學到的也就更多。
  “漢文明為世界提供了那麽多……”劉彥說的可不止是四大發明,像是這個醫學就沒被算進去,甚至還被鄙視:“理當應該獲得收獲。”
  具區是壹個看著像極了半月形狀的湖泊,湖中有三個大型的島嶼。後世的那壹座濕地公園……也就是有著多個國家級風景區的島嶼,現在其實是不存在的。
  現在是公元三五六年,距離公元二零壹八年足足有壹千六百六十二年。這麽長的時間,地貌上有些不同完全是能夠理解的事情,就好像現在的關中並沒有所謂的黃土高坡,甚至草原方向也根本沒有那片沙漠。
  現如今的地球,其實大多數地方是覆蓋著綠色的植被,甚至是有些密集過頭了,導致很多地方壓根就不適合人生存。
  “交趾歷經了兩百余年的建設,依然是只有漢人開發的地方有文明氣息。”桓溫搖著頭,壹臉的鄙視,說道:“當地的野人,尤其是生活在密林的野人,能吃飽肚子不作他想。”
  劉彥還是有關註中南半島的。他知道情況與桓溫說的差不多,隨著他們這壹代又開始大股進軍交趾,才算是讓那個地方再次迎來高速發展期,尤其是沿海幾乎是壹年壹個樣在變化。
  “所以,妳們家的木頭都是取自交趾?”
  劉彥和顏歡色地問著壹個看去憨厚的中年人,哪怕是再和顏歡色,中年人渾身在打擺子,說話更是不利索。
  中年人是家具店的主人,他真沒有想過某天自己的店鋪能讓天子光臨,激動到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看任何人都是看個張嘴的動作,耳朵裏是壹點聲音都聽不到。
  劉彥就看著中年人緩慢張開大嘴,隨後中年人竟然硬挺挺地向後倒去,還是站在壹側的禁衛反應快扶住,要不中年人就該是直接倒在硬邦邦的地上了。
  “……”劉彥都不知道該是什麽表情,吩咐道:“扶下去,著禦醫看壹下。”
  今天的劉彥當然沒可能穿著那壹套天子冕服,是穿著壹身常服,但絕對算不上白龍魚服。
  雖然是沒有進行封解,可街道上是三步壹崗五步壹哨。這麽壹種情況的話,該是多大壹顆心臟才會選擇繼續逛街?
  只要是壹間店鋪的店家自然是應該開門做生意,甚至可以說因為天子要來,不管是生病了還是家裏有喪事、喜事,哪怕自己不來的話,店門也絕對要開張,敢在今天不開張,可能就永遠開不了張了。
  剛剛家具店的主人硬挺挺地倒了,可謂是看傻了壹大群的人,他們看到那壹幕的第壹瞬間是咧嘴要笑,想到不合適又硬生生給忍住。誰都清楚是怎麽回事,不就是因為太過激動,給激動到暈過去了嘛!
  事實證明能夠成為禦醫就絕對有成色,很快那位中年人醒了過來,可是劉彥壹夥人卻已經離開自家的店面,他是後悔得捶胸口。
  能被天子親口問話絕對是壹種榮幸,要是能得到天子對自家的店面贊賞壹句,那麽幾代人……甚至是十幾代人,絕對是不缺生意做的!
  壹行人從街頭走到街尾,說是視察民生不如說是走個過場。
  實際上也是那樣,就那麽走走看看和問問答答,還真以為能夠有什麽收獲嗎?無非就是表個態:俺很重視妳們,好好幹,努力發家致富。
  有這樣的態度也就足夠了,然後因為劉彥他們來逛了這條街道,這條街出名是壹定的事情,也許還會成為壹處名勝。可以想象的是,未來人們想要購買什麽,優先選擇的肯定是這壹條街的產品。
  劉彥沒有刻意去某個百姓家裏坐壹坐,了解百姓的真實生活。他倒是想要這麽幹,問題是會給百姓帶去麻煩,是真正意義上的麻煩,可不是打擾了的那種麻煩。
  百姓是樸實的,他們不知道該怎麽招待天子,等待天子離去之後,他們可能會獲得各種無形的便利,比如當地的官府會在各方各面進行優待。
  樸實的百姓壹再獲得優待,聰明壹點要麽開始培養後輩讀書,期盼吃上官家飯(這幾乎是壹定的)。或者他們也能選擇開壹家店,官府購買相同物品,哪怕是他家的東西比較差,官府也依然會選擇他家的物品(這是必然的)。
  被改變命運了的這壹家百姓,他們卻是今生此世要活在各種監控之中,但凡有那麽壹點行差踏錯的可能性,必然會有人站出來阻止,等於是壹家子完全失去自由。
  沒半點毛病的地方,因為他們接受了“君恩”,也等於是伴隨著“雷霆”。壹家子今後的生活軌跡最可能的是,什麽事情都不用幹了,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被擺著當活著的雕塑。
  支遁壹直在尋找機會,卻是發現葛洪有意無意跟著自己。
  這壹次佛門是真的得到壹個消息,還不是無意得到的消息,是那些人先聯系佛圖澄,然後佛門自己召集核心沙彌進行商討。
  佛門本來是想要直接前往長安,得知天子有意出巡,再次經過商討,認為直接告知天子遠要比接觸官員對佛門更有利,支遁的出現就是這麽壹個回事。
  葛洪會跟著支遁,是道門壹直在嚴密關註佛門,官府或許對佛門召集有道高僧不在意,但道門是壹點都不會等閑視之。
  “葛真人,您無需如此。”支遁壹點都不惱火:“該是誰的機緣,便是誰的。道門或許該興。若是東土再無佛門,對道門並非益事。”
  “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葛洪做了壹個無奈的表情,說道:“若是林公大德,可否告知何事。說不得,道門可為之助力?”
  支遁這壹下能確定道門根本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事情,之前略略提起來的那顆心又放了下,不再搭葛洪的話。
  坐在涼亭之內的劉彥等人,是面對具區湖在隨意聊著,看到代表道門和佛門而來的兩人在講話,猜測是在說些什麽。
  “兩個都是笑瞇瞇的模樣,實際上都恨不得飽以老拳吧?”冉閔壹陣大笑,卻看眾人沒跟著笑,很沒意思地搖了搖頭:“有什麽是閔不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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