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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109章麯氏先登

2021-11-6 18:52

　　圍觀群眾，喜不自禁。歡呼雀躍，壹掃多日晦氣。
　　連輸十余天，今日竟有兩位雍涼好男兒聯袂過關。如何能不欣喜若狂。許多人更是喜極而泣。相約三五好友，不醉不歸。
　　劉備更是喜上加喜。比起淹沒於歷史長河中的金城閻行，西平麯義和他的八百先登死士，不要太有名。
　　界橋壹戰，大敗白馬義從。壹舉奠定了袁紹河北霸主之地位。
　　因居功自傲，功高震主，為袁紹所忌，後借故殺之，並其眾。
　　這便是典型的庸主與能臣的故事。麯義再傲，能傲得過關羽嗎。再者說，如今歸於劉備帳下。主公身側，猛將如雲，謀臣如雨。麯義，又如何能再傲得起來。
　　當然，這也看人。天生劉三墩，英雄了得。麯義率眾來投，正當其時。自當忠心耿耿，別無二心。
　　結果也不出劉備所料。與臧霸大戰百合。雙方妳來我往，不分勝負。二弟關羽再為二人拆招解式。
　　無需戰勝，打和便能入選。
　　麯義跪地請願。言道：此次還有數位同族兄弟前來應招，不忍丟棄。問能否壹同入選。
　　有何不可！
　　必是八百先登死士。
　　麯義大喜，這便引來相見。
　　麯義之後，又有麯演、麯光、麯英，皆英雄少年。
　　與閻行壹樣，取錢箱自回。安排好家中諸事，三日後大營相見。臨行前，劉備又再三叮囑。族中若還有好手，盡可領來。
　　麯氏兄弟這便搬取足量錢箱，領命而歸。
　　連戰兩場，天色已晚。劉備這便叫停比武，圍觀人群亦各自散去。今日竟有數人入選，長安父老俱歡顏。閭裏巷陌，議論紛紛。酒壚上下，皆歡聲笑語。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金城閻行，西平麯義，壹戰揚名。與之壹戰的徐晃、臧霸，亦名動西京。而神龍見首不見尾，為二人拆招的關羽，亦有重名落地。
　　中軍大帳。兩位義弟，長史府主簿李儒、府曹段煨、張猛，門客徐晃，繡衣吏臧霸，齊聚壹堂。
　　聽史渙派出的繡衣斥候，細說河西走廊諸情。
　　禿發鮮卑，來去如風。劫掠成性。每有所出，必有所中。所劫商隊，皆是往來西域商道的豪商巨賈。所劫貨物更是五花八門，種類繁多。然而卻有壹個共同點：貴。
　　另外壹個共同點便是：商隊上下壹幹人等，盡數掠走。但遇反抗，便盡數殺之。不留壹個活口。主簿李儒比對了涼州刺史府吏送來的劫案卷宗。發現劫掠地點，亦飄忽不定，毫無規律可循。
　　只有壹個可能。商隊中有他們的內鬼。
　　那麽問題來了，禿發鮮卑又是如何在每壹支商隊中安插內鬼的呢？
　　“不知也無妨。”主簿李儒微微壹笑：“正可行引蛇出洞之計。”
　　“主簿欲暗渡陳倉否？”劉備笑問。
　　“知我者，主公也。”李儒笑贊。
　　劉備又轉問段煨：“事情安排如何？”
　　段煨答曰：“壹切皆已安排妥當，只等主公號令。”
　　劉備大喜：“善。諸將且依令行事！”
　　“喏！”
　　劉備停留長安，已有十數日。雍涼皆知。且募兵極為不順，更是婦孺亦盡知。消息又豈能瞞過附近羌人、鮮卑。
　　聽聞臨鄉侯劉備率三百余人疏通西域，鮮卑各部皆如臨大敵。便是雍涼羌人亦知劉備赫赫兇名，不在段太尉之下。故而近日頗為乖巧。皆夾緊尾巴，小心做人。劉備壹日未走，周圍羌人便不敢輕舉妄動。
　　然，雄關之外的西域局勢，卻越發糜爛。搶在劉備兵進西域前，隴西鮮卑乞伏部，正瘋狂擴張，囤積實力。想趕在與劉備對陣時，盡可能的壯大自己。
　　不急。正如涼州刺史周洪所言。若除隴西鮮卑乞伏部，必先滅河西鮮卑禿發部。
　　道理都通。問題是，君侯如何能憑麾下三百余眾，滅禿發萬余精騎。便是涼州刺史周洪，亦苦思多日而不得解。
　　劉備與陛下以壹億錢對賭西域。臨鄉侯敢下如此血本，必然胸有成竹。我等皆庸庸碌碌，無法窺破其中玄機。這便拭目以待。
　　近日，長安市中有茂陵富商重金收購絲綢布匹，欲往西域。眾人皆勸。言道：河西走廊，鮮卑盤踞。來往商隊，常被抄掠。此去必血本無歸。
　　富商卻笑答：有道是，富貴險中求。正因絲路不暢，絲綢布匹已翻數倍，若成功抵達，必壹本萬利。再者說，有臨鄉侯坐鎮長安。鮮卑早望風而逃，宵小紛紛遠遁。我料此路必有驚無險。
　　眾人皆搖頭不信。
　　半月後果然返回。
　　眾親友紛紛上門，欲好言安慰。卻見富商滿面紅光，壹身喜氣。
　　急問何故不痛反喜？
　　富商答曰：平安抵達，獲利甚豐，為何不喜？
　　眾人皆搖頭。西域路遠。此去不過半月有余，如何能到？
　　富商又道：何須抵達西域，敦煌邊市便有西域豪商，只需將貨物轉賣，便可獲利雙倍。利潤雖比販到西域少了壹半，路程風險卻也皆削減對半。
　　見眾人仍不信。富商便領到家中金庫壹看。堆滿錢箱的正是壹枚枚，金光燦燦的貴霜金幣。
　　口說無憑，眼見為實。
　　又道是錢能通神。這便紛紛心動，欲與富商結伴同往敦煌。
　　富商本想婉拒。奈何皆是宗親摯友，只得點頭，勉強答應。商定西行日期，又再三叮囑，切莫泄露商機。
　　眾人自滿口答應不提。
　　臨鄉侯安住長安大營，日夜操練。房中術壹日千裏，大有精進。七如夫人，飽受澆灌，各個艷如桃李。
　　帳外徐晃、臧霸二將，捉對廝殺，洛陽父老，各自圍觀。
　　壹切如前。
　　奈何世上無不透風之墻。
　　出行當日。待富商如約而至，只見各家商隊排起長龍，人山人海，蔚為壯觀。
　　試問。誰人無兄弟壹二，好友三五？如此口口相傳，壹傳十，十傳百。便聚攏出壹支龐大的絲綢商隊。結伴西行。各家商隊還雇用了數量不等的傭兵遊俠。沿途護佑。
　　見人馬嘶鳴，好不熱鬧。富商暗中壹喜，卻面露怒色。作勢欲拂袖而去。
　　卻被同行親友，好言勸住。
　　為何非要與富商同行？
　　原因不難。老馬識途是其壹。鴻運當頭是其二。財運滾滾是其三。
　　他究竟走的哪條路線。在何處落腳。又接觸了何許人也。皆是成功的必要前提。其中這些關竅只此壹家，別無分號。只需和他壹路同行，方得分享。
　　故此去邊郡，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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