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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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蒙混過關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3

  賊酋裴繼得報,難免生疑:“薊王麾下,因何至此?”
  見左右別帥,皆不置壹語。
  裴繼又問道:“今日可有車馬入關。”
  “確有遊商入關。”
  “可有異常。”裴繼追問。
  “並無異常。”話說,遊商往來,多為銷贓。賊人所掘殉葬財寶,皆由遊商,兌換成薊鈔。既方便攜帶,又通用南北。想必,太後車駕暗入遊商車隊,蒙混過關。故賊人全然無覺。
  亦或是,千秋三師,暗中施術。迷惑賊眾,亦蒙混過關。
  總之,雞鳴狗盜,無聲無息。
  何後輕車簡從,喬裝改容。重金籠絡三師隨行,可謂神來之筆。通關過卡,神鬼不知。
  裴繼苦思無解,遂命賊眾,小心防備。
  是夜。人銜枚,馬裹蹄。華雄引玄甲王騎再臨。
  翻身下馬,潛至關下。射出飛龍爪,攀上城頭。逼問賊酋,殺盡賊寇。知太後壹行,未陷賊窩。遂斬關斷鎖,揚長而去。
  待天明,見城門洞開,血流壹地。
  裴繼面色,可想而知。
  “欺人太甚!”
  便有別帥低聲勸道:“薊王虎威,不敢忤逆。我等……”
  “嗯?”裴繼橫眉冷對:“五百遊騎,有何懼哉。”
  “壹騎雙馬,人馬具裝。”別帥苦勸:“必是國中精銳。且具裝有輕重之分,兵器有長短之別。輕騎迂回遊擊,重騎沖鋒破陣。有此騎術,必是鮮卑王騎。”
  裴繼嗤鼻道:“未戰先怯,必令天下輕視。”
  “我等困守南陽絕地,何言天下乎?”別帥苦笑搖頭。
  裴繼眼中厲色壹閃而逝。不好當面殺人,便咽下這口惡氣,朗聲言道:“殺人闖關,視我等如無物。若被豫州黃巾知曉,必生事端。”
  見苦勸無用,眾別帥遂抱拳相問:“渠帥意欲何為。”
  “追!”裴繼擲地有聲:“精騎盡出,壹路尾隨。另遣人抄近道,博望報信。”
  “喏!”若行尾隨報信,當有壹戰之力。
  少頃,盜賊變馬賊。輕騎如風,呼嘯而去。
  城頭賊人,俯瞰自家騎眾,亦頗有聲勢。各自歡喜。稍得安心。
  便在此時,背後又聞馬蹄如雷。
  三千秦胡鐵騎,奔雷而至。
  “速落吊橋!”城頭賊酋,厲聲尖叫。
  “報,昨夜破關,未及修復。”
  遠看城門洞開,再看城頭賊眾驚慌失措。涼州大人胡軫,齜牙壹笑:“鼠輩!”
  前鋒神射,鳴鏑射空。
  三千秦胡騎,搭箭張弓。
  箭如飛蝗,遍插城頭。
  城頭守軍,不及躲避,紛紛慘死斃命。擁擠門洞內逃兵,更被追身而過的鐵蹄,踏成肉泥。
  三千秦胡,迸血而出。前後拋射,揚長而去。
  先秦時楚之方城,乃今漢之堵陽。
  又名赭陽縣。“在堵水之陽,故名”。建武二年,“更封朱祐為堵陽侯”,即此。
  待裴繼領麾下馬賊,抵堵水岸邊。遙見渡船,皆被鑿沈南岸。
  不及望水喝罵。身後蹄聲已至。
  “大事不好!”
  話音未落,聲如雷鳴。
  自遠處,烏雲逆升,迎頭紮下。
  馬賊薄甲輕騎,如何能擋。亂箭穿身,連人帶馬,倒伏斃命。
  壹輪齊射,便帶走過半性命。
  三輪射罷,伏屍滿地,血流成渠。
  裴繼被死馬壓下身下,只身幸免。
  秦胡騎兵,抽刀下馬,伐竹造筏。亦有兵士,沿岸砍殺尚未斷氣之人馬。
  “切莫動手。”眼看人頭落地,裴繼如何還能閉目裝死。
  “妳是何人?”秦胡兵獰笑。
  “某乃南陽渠帥。妳家將軍,必有所用。”裴繼急中生智。
  “哼!”秦胡兵手起刀落,剖開馬腹。肚腸齊出,血流壹地。身上漸輕,裴繼掙紮爬出。被押入行軍營帳。
  “妳是何人?”涼州大人胡軫,今為羽林中郎將。麾下秦胡兵,皆為羽林衛。
  “稟將軍,某乃裴繼,草字元紹。”裴繼諂媚作答。
  見他壹身匪氣,賊性難改。胡軫齜牙壹笑:“莫慌。某此來,不為討賊。”
  “謝將軍不殺之恩!”裴繼大喜跪地。
  “起來答話。”賊習難改,野性難馴,又豈止黃巾。眾多秦胡兵,先前皆為馬賊。便是涼州大人胡軫,亦是劫掠發家。
  “喏。”裴繼再拜起身。
  “某且問妳,何人破城。又追擊何人。”
  “破城,追擊皆為薊王麾下,五百王騎。”裴繼如實作答。
  “哦?”胡軫面露凝重:“將兵者誰?”
  “自稱都尉華雄。”
  胡軫面色微變,轉瞬即逝:“因何至此?”
  “實不知也。”
  見他不似作假。胡軫又問道:“南陽賊眾,何人為首。”
  “便是在下,並周倉。”裴繼答曰。
  “周倉何在?”胡軫再問。
  “守博望。”裴繼再答。
  “如此,某便放妳歸去。”胡軫言道:“扼守博望,勿放壹兵壹卒。”
  “敢不從命!”
  “還有壹事。”胡軫叮囑道:“若遇洛陽車馬,自稱‘甘夫人’者,宜當善待,不可放走,亦不可無禮。否則,休怪某刀下無情。”
  “喏。”裴繼這便領命而去。便有心腹言道:“無憑無據,將軍何故放其離去。”
  “盜亦有道。全其性命,當為我所用。”胡軫大手壹揮:“速速造筏渡河。”
  “喏!”
  楚都壽春。
  新帝自割據江淮,養精蓄銳,重拾舊貌。
  黃門令黃綱,攜書入殿。
  新帝開封視之,不禁心中微動:“自西園大火,太後並麟子,輕車亡命。正奔南陽而去。”
  “太後何不護麟子就藩。反去南陽。”程中大夫,母憑子貴。今為貴人,常伴新帝身側。
  黃綱答曰:“南陽近淮泗。若舟行,旦夕可至也。”
  新帝輕輕頷首:“聲東擊西,甩脫追兵,亦是妙計。”
  “太後麟子,茲事體大。”程貴人進言道:“若能護其周全,薊王必有厚報。”叔侄之爭,未分勝負。董卓廢長立幼,自取其禍。薊王若行撥亂反正,轉奉南陽新帝。則天下大勢,乾坤逆轉矣。
  程貴人言下之意。當先施恩,以求後報。
  新帝心領神會:“太後乃朕之長嫂也。母子蒙難,焉有不救之理。速命兗州牧(曹操),豫州牧(袁術)遣兵馳援。不得有誤。”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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